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周清弈郑重其事地回答:“好。”
宋翎看他乖巧,心生荡漾,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你饿不饿,想吃什么,白粥小菜好不好,我叫人去准备。”
“要两份。”周清弈道:“你也吃。”
“行。”
宋翎让侍女送来白粥小菜,都是刘御医嘱咐过的,淡盐少油。好在府上厨子的手艺好,这么清淡的餐食,也能做得色泽俱佳,看上去颇有食欲。
侍女一走,周清弈清澈的眼睛就转了过来,凝视宋翎,慢吞吞地说:“翎翎,你喂我吧。”
他醒过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被昭华殿下伺候的福利。
“怎么喂,像之前喂你喝药那样,嘴对嘴呀?”宋翎勾唇而笑,美目流转星光。
周清弈静静地盯着他翕动开合的红唇,目露渴望,但是不好意思明说。
宋翎贴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亲一口,又舔舔他的薄唇,留下一抹水光的妩媚痕迹。
他打趣周清弈道:“要不你给我撒个娇,或许我就愿意了呢?”
周清弈面子薄,撒娇还从未做过,脸色微红道:“咳……我还是自己吃吧。”
“还不好意思了呀。”宋翎可没想放过他,捧着他的头,嘴角笑意一直没有散去:“真的很想要本殿下喂你么?”
周清弈舔了下唇,认真点头。
他差不多要醒来的时候,听到刘御医跟下人说,他昏迷的时候都是昭华殿下衣不解带的守候,事事亲力亲为。
他就是想再看看。
宋翎笑盈盈,又凑上去亲他:“那本殿下今天就勉强满足你一次吧,谁叫我那么稀罕你呢。”
一碗白粥见了底,宋翎也被他亲得气喘吁吁。
都说小别胜新婚,彼此情浓的两个人,三日不见,已是如隔三秋。
换做平时,宋翎肯定是懒懒地靠在周清弈怀里了。
可是他现在还顾忌着周清弈身上的伤,担心伤口裂开,影响恢复,所以不敢靠他太近。
倒像是饮鸠止渴。
想到这,宋翎忍不住笑起来。
周清弈问他:“翎翎,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件事。”宋翎挑眉,眼睛弯成月牙:“你伤得那么重,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受伤啊?刘御医好像也没给你检查。”
周清弈疑惑:“哪里?”
直到宋翎伸出素手触碰到的那一刻,他浑身上下经过一阵电流。
宋翎不怀好意地笑笑:“这儿啊。”
周清弈脸红耳赤,只觉得他的“小娘子”实在太过孟浪。
但他还是很不合时宜的有了反应。
宋翎掩嘴笑:“哦,看来没事。”
往后的幸福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周清弈又羞又臊,赶紧转过脸去:“翎翎……你能不能别说了。”
“我在检查检查。”宋翎跨上床榻,双手撑在他腿边,饶有兴致道:“你千万别乱动哦,夫君。”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宋翎拿起手帕擦手,漫不经心道:“你这要是出事,我必须把宁清的皮扒下来不可。”
周清弈露出了狡黠的目光,嘴角上扬。
且让他得意吧。
因为等他伤好,就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折腾谁了。
周清弈在名贵药材滋养下,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宋翎除了帮太子的忙,其他时候都陪着周清弈,两人成亲了好几月,此时又像是新婚一般,蜜里调油了。х
特别是扶着他走路时,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这日下朝,太子妃苏婉婉让下人传话,请昭华殿下到东宫一叙。
宋翎心里有数,能顺利查清周清弈受伤的事情,苏相起到不少的作用,他欠苏家的人情。
不需犹豫,他道:“卫礼,去东宫。”
苏婉婉和宋翎面对面而坐,见太子不在,宋翎直言:“嫂嫂有什么事找我?竟还是挑兄长不在的时候。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妨跟我直说。”
“昭华殿下,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苏婉婉道:“宁清殿下……哦不对,庶民宋执。他还没有选择自尽,一直在牢里叫嚣着,天牢里的狱卒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你也知道,你兄长是个软心肠的,我只怕他一念之差,念及兄弟情义,导致夜长梦多。”
风光惯了的人,怎么舍得俗世中的荣华富贵去死?
宋翎捏着茶盏,道:“嫂嫂的意思我明白了。是希望我去送他一程,让他再也翻不起风浪,永绝后患,对吗?”
苏婉婉温柔一笑:“昭华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人,和明白人说话,真是轻松不少。宋执在天牢里,喊得最多的人名就是你,想必他也盼望着与你一见。”
宋翎满不在乎地笑笑:“哦?那本殿下确实要好好的满足他这个心愿才行。”
宋执舍不得死,也要能够选择才行。
天牢里暗不见天日,也没有亮光,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仅仅是没有阳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很多进来的人开始发疯了。
负责看守的狱卒对他行礼,恭声道:“昭华殿下。”
宋翎颔首,问:“罪人宋执在何处?”
狱卒道:“小人带殿下前往。”
沿着楼梯往下走,行至第四层,就能听到宋执的叫骂声。
“快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关着我,好大的胆子,我要灭了你们的九族。”
嚣张过后,他又换上另一副面孔,开始哭诉。
“母妃……父皇……你们都不要宁清了吗……”
哭诉一停,他突然暴怒道:“宋翎,都是你的错!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天牢的每一间牢房四面铸铁,除非打开外门,否则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人。
狱卒小心地观察着昭华殿下的脸色,害怕他听到宋执的叫骂声,会迁怒于人。
宋翎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打开门,他才小心的把门打开。
宋执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自己得救了,兴高采烈道:“有人来救我了,我可以出去了……”
看清来人后,他诧异道:“宋翎,怎么会是你!”
宋翎弯眸一笑,一袭红衣衬得他身姿风流,如落入红尘的散仙,不可一世。
“宁清,被关在这那么多天,你精神还不错。听说你舍不得死,天天叫我的名讳,那么我便来送你一程吧。”
“哈哈……”
宋执蜷缩在漆黑的角落里,大喘着气,疯癫的笑着。他双目赤红,头发就这么拖在湿腻的地面上,眸子里的阴刻气息沉重,狼狈得根本没了往日的模样。
他咳嗽了几声,缓缓地抬起头来,重重的铁链捆着他的双手、双腿,随着他一动就开始哗啦巨响。他的脖子上已经套上了一条特制的铁索,一直连到墙壁上,那坚硬的石壁嵌着一颗巨大的铁钉,想起身也无法。
“好歹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这般景象也是可怜。”宋翎对狱卒说:“你去帮他把脖子上的铁链解了吧。”
“是。”
狱卒把宋执脖子上的铁链脱下,可那沉重的铁钉依旧紧紧嵌在石壁上,宋执的脖颈已经被项圈勒出了血沫,在阴暗的地牢里,已经开始瘙痒发脓。
卫礼给宋翎拿来了一张凳子,他就这么坐着,看那个在地上挣扎着的人。
宋执坐起来,靠着墙壁:“宋翎,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了,我不会感激你的。”
宋翎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死得太简单。”
“你以为你是谁?”宋执知道宋翎的脾性,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自知难有活路,顾不上身体出现的奇异痛感,昏昏沉沉地靠在石壁上,不服地扬起头:“我母妃会来救我的,父皇也舍不得我死,你就算是再恨我,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能伤了周清弈,能看到你痛,我的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哈!”
浑身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缺水太久,说话一扯唇,他的嘴唇就开始干裂出血,牢里很快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疼痛让他撕心裂肺,只不过小小的咳嗽,就仿佛整个身体都要散架,扯得五脏六腑要迸裂一般。
“你还是没分清局势。”宋翎此刻冷情冷性,那双充斥着杀意与戾气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父皇已经病倒,你的母妃替你求情却被他厌弃,发配到郊外的道观去了,五年之后才能回到京城。事到如今,还有谁会来救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是不是?宋翎,你这个骗子!”
铁链发出刺耳的啷当声音,宋执死一般的眼神迸发出巨大的力量,整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野兽地往宋翎身边扑。他拼命喘息,想要竭尽全力地扯开铁链,却于事无补。
可石壁上的铁钉丝毫不动,宋翎端坐着,安如泰山。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宋翎嘴角上扬,嘲讽道:“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
宋执不可控制的从眼角流下两行热泪,恨恨的瞪着宋翎:“我就算是下了地狱,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宋翎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桃花眼微微眯起:“我的兄长终有一日会荣登帝位,到时候我便是亲王,有享不尽的荣华,死后也能有丰厚的陪葬,追封谥号。而你呢?一个试图谋逆的罪人,青史上不会有你的只言片语,皇室的族谱玉碟上也会将你除名,贬为庶人。你说说,到底是谁不得好死?”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宋执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想要否定宋翎的话,却发现宋翎就这么看着他,不慌不乱,心中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他万念俱灰,那种被人凌迟示众的羞辱带来的痛楚和煎熬一点点得撕裂了他的灵魂和心脏。
“我的话说完了。”
宋翎起身,遮挡的门重新落下,隔开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
还没走出天牢门,就有狱卒来报,说罪人宋执撞墙了。
石墙上殷红一片,宋执的头上鲜血直流,很快就气绝身亡了。
宋翎摆摆手,让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天边是美丽的火烧云,绚烂无比,宋翎驻足在马车边,仰头看了一会儿,便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翎翎,你回来了。我准备给你做小笼包。”
周清弈鼻尖上还有一小处白色的痕迹,看起来笨拙又可爱,宋翎伸出手替他擦去。
宋翎疑惑道:“小笼包是什么东西?”
他吃过馒头,吃过包子,小笼包倒是没听过。
周清弈为他解释:“是余杭那边的小吃,肉馅的,里面有一些汤汁。”
宋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需要我帮你什么?”
“你想尝试吗?”周清弈把面团分别捏成小圆形,然后擀成一张张面皮:“这样就可以把馅肉包进去了。”
宋翎接过面皮:“我试试。”
小勺子舀着肉馅放入面皮中,宋翎用力一捏,把它像是拧毛巾那样合起来,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肉饼。
周清弈轻笑道:“不是这样的,要弄出造型。”
他在手上给宋翎示范,只有足够的细心,才可以捏出漂亮的一道道褶皱。
宋翎道:“你再给我擀一块面皮,我学会了。”
周清弈又擀了一块圆圆的面皮递给宋翎。
宋翎果然聪慧,一下就能模仿出来,做了一个标致的小笼包。
他挑眉,得意的对周清弈道:“本殿下厉害吧?”
“厉害。”周清弈毫不掩饰的夸奖。
“我想起之前看的一个话本子。”宋翎撑着案板,偏过头笑着看他,道:“据说一个富家大小姐,恋慕上了一个清贫人家的书生,家里人不同意,百般阻挠。可后来他们两个人不愿分离,居然在街上支了一个小摊,卖起了豆腐。”
周清弈笑笑,接话道:“后来呢?”
“后来书生靠着富家大小姐的努力,考上了功名,那大小姐也得了个豆腐西施的美名。”
宋翎眉眼弯弯,对他道:“我看你这架势,要是去支个摊,说不定也能得个小笼包潘安的名号。”
周清弈勾唇,对他的奇思妙想表示习以为常:“翎翎,上次你还说我破相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宋翎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觉得夫君今天就特别英俊。”
小笼包在蒸笼上腾腾的冒出热气,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宋翎就这么抱着他的“小笼包潘安”,舍不得撒手。
晚上,吃饱喝足的宋翎和周清弈正打算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热吻着,鞋袜都脱了,在床上滚作一团。
就在这时候,门“咚咚”的被人敲响。
周清弈动作停下,宋翎立即烦躁的捶了一下床板。
“翎翎,我去开门。”周清弈安抚他道。
一打开门,卫礼跟块木头似的,端了一盆洗脚水站在门口。
卫礼走进来,把水放在床边,笑得灿烂:“殿下,属下给你送来热水泡脚。”
宋翎白了他一眼,早不来晚不来。
卫礼好像并不打算走,放下盆之后还依然站在床边。
宋翎把脚放入水中,开门见山道:“无事献殷勤,不太可能。说吧,你有什么事?”
卫礼挠挠头,憨憨一笑:“殿下,属下就是想问问,接下来您还有什么事要属下做的吗?”
“你又想去哪玩?”宋翎直接点破。
卫礼摇头:“不是去玩。属下就是有点担心季公子,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了。”
宋翎有心逗逗他:“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我……”卫礼支支吾吾道:“属下那天把季公子送出府的时候,跟他许诺过,事情结束了就回去找他的,总不能食言吧。”
宋翎默而不言,卫礼急得抓耳挠腮。
周清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笑着对宋翎道:“最近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让卫礼去陪陪季公子。现在季公子失忆了,有时候行为举止会比较幼稚,卫礼在他身边,也能保护他。”
卫礼听到周清弈替他说话,点头如捣蒜:“对呀!”
“对什么对?”宋翎严肃的对他道:“俞安记忆错乱,把你认成了他的夫君,说到底是你在占便宜。不如就快刀斩乱麻,你不过去,他过些时日也能把你忘了。”
卫礼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嘴唇抿起。
“翎翎。你不是常说,言出必行吗?说了却不做到,这不符合。”周清弈温声劝说:“刘御医也说过,季公子不能受刺激,若是长久不见卫礼回去,再发病了可怎么办?不如就让卫礼回季府去吧,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经常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
宋翎思索了一会,道:“俞安是我的挚友,我当然在乎他的安危,我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算了,卫礼,你去就去吧。不过你要记得,俞安病情一好,你便马上给我回来,切不可乘人之危。”
“遵命!”卫礼笑呵呵地跑出去。
片刻后,他又笑呵呵的跑进来,把洗脚水端出去倒,还朝着周清弈鞠了一躬,也不忘把门带上。
宋翎撅嘴,看向周清弈:“你怎么老帮卫礼说话?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季家门风严谨,他这样吵吵闹闹的性子,能照顾谁?搞不好迟早被季家老头赶出来,说不定这老头到时候还要来我府上跟我吵嘴呢。”
“我没帮卫礼说话。”周清弈揽着他的腰,温柔回应:“翎翎,你不觉得卫礼对季公子有点感情吗?”
宋翎吃惊道:“你是说……卫礼喜欢俞安?”
“对。”
“卫礼要是喜欢俞安的话,那么俞安又怎么想?”
“这是他们俩的事情了,我们也说不准的。”
周清弈大手摸上宋翎的腰窝,在他的软肉处流连,声音低低的,似是在蛊惑:“更何况,卫礼长大了,在家里有点碍事,放出去也好……”
宋翎掩嘴笑:“原来这才是你的想法啊,尾巴藏不住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俞安他……”
“我的好殿下,先担心担心自己。”
“唔……”
周清弈翻身压上,屋内甜香四溢。
第105章 清香
卫礼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又换了件新衣裳,竟是不愿意等到早上,趁着夜色就去了季府。
他熟练的翻墙而入,来到季俞安的寝房。
房间里黑乎乎的,被子表面上有一个隆起的弧度,像是有人在里面熟睡着,卫礼笑着靠近,轻唤一声:“小鱼儿睡着了。”
可掀开被子,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那个弧度是有人特意用枕头垫出来的,就是为了制造出有熟睡的假象。
所以季俞安这人去哪了?
卫礼似是想到了什么,撩开床里的帘帐,墙壁上那个凿出的洞口显露出来。
他侧耳去听,发现那边有浅浅的呼吸声。
“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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