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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有时候在市区,俩人也会约好去零度酒吧,那里有专属的包厢,他们倒不至于在里面做什么,只是会大着胆子去拥抱,去亲吻,感受那一瞬间的自由。
有时候也会赶回冉东区的月苑别墅里过夜,吴玉芬这几天在乡下老家,今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车刚停在大门口时,天气预报预计的暴雨如约而至。
俩人都没带伞,坐在车里打算等着雨小一点再下车回家。
秦峥怕白一宁冷,顺手调高了空调温度,然后闲聊着:“你要上综艺的事,陈让怎么说?”
“问我愿不愿意承担后续的营业活动,我说可以。”白一宁低头正滑手机,没抬头第回答。
秦峥看了会儿白一宁飞舞的手指,又问:“他是不是不知道我也要上?”
“嗯。”
“那你打算和他说吗?”
“嗯。”
秦峥不知道手机对面有什么吸引白一宁,他撇撇嘴上手夺了过来:“都回来过夜了,还玩手机!”
白一宁皱眉:“我在安排工作,你拿过来。”
秦峥把手机递给了对方。
他手指握着方向盘轻敲,随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雨势越来越大,一到下雨天,秦峥的心情会莫名烦躁,尤其是暴雨天,他会像厌烦生病一样厌烦这个“鬼天气”。
听了一会儿暴雨声,身边的人又一直低着头弄手机,秦峥眼珠子一转,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随后安静的车内立刻传来一声惊呼。
“啊!有东西咬我!”秦峥挤眉弄眼地叫喊着。
惊得白一宁放下手机扭头看他:“哪里?”
“脖子上,左边,这儿!疼死我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秦峥表现的很痛苦。
白一宁这才得空解开安全带,欠身去看秦峥的侧颈,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真切,他皱着眉头问:“是不是掉进衣服里了?”
秦峥忍笑道:“有可能,我现在胸口也痒,又痒又疼!哎呀!疼死我了!”
喊得白一宁烦了,他没好气地说:“你多大了?喊什么!忍着!”
秦峥听话地闭嘴,白一宁拉开他的领带,随后又解他衬衫扣子。
秦峥垂眸就能看到白一宁的薄唇,对方的气息一下下地吐在他的脖子上。
车内微弱的光线下,秦峥的胸肌都呈现暗铜色,白一宁费力地观察:“哪里痒?”
秦峥吞着口水,继续逗他:“好像是腰后面?”
白一宁上手摸着他的腹肌再到腰后:“哪儿呢?”
秦峥勾了勾嘴角,飞快地抬手搂住白一宁的腰,把人贴紧身前,低头咬上他的耳垂:“哪里都痒!你不理我,我就痒!”
白一宁被他戏弄,捏了一下对方的月要,刚撑起身子,下一秒,被秦峥拽着他的领带摔回来。
白一宁虽然没招架住这个举动,但也笑了笑,抬手抱紧了秦峥。
夜色和雨幕给了他们庇护,秦峥心越烦躁,需要一个出口。
他放倒副驾的座椅当床,把人按在座位上,白一宁也不服输地回应。
这几年,他不像秦峥那样需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去看男科,欲望似乎在随着年龄如潮涨难消。
尤其到了这个年龄,和少年时的清纯羞赧不同,对这种事的渴望和期待也懒得遮掩。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白一宁的外套早已被扔到了后座,半截衬衫褪在肩头。
秦峥被这个人勾的魂儿都在沁水,他掐着他问:“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是谁在碰你?”
白一宁眼窝里都冒着热气,他勾着秦峥的脖子,眨着眼睛回答:“是我自己。”
秦峥看着眼前的人逐渐猩红的眼尾,闪着水光的红唇动来动去说着这些浪话,他在他的唇瓣上重咬了一口,对方立刻疼得仰头。
秦峥搂着他箍在身上,藏着不满问:“那你碰自己的时候,想的是谁?”
白一宁不停地亲他的脖子,肩膀,说:“你,想的是你。”
他的舌就像勾刀,划来划去到处是血,“是秦峥,我知道不能想你,可每晚都会想你,每一晚,真的我不骗你。”
秦峥的牙齿都在磨合作响,他把他的腿弯勾起,带着莫名的烦躁去咬身下的人,是真的在咬,丝毫不收力道。
白一宁顿时疼得挣扎,手触到了车窗的开关,大雨直接灌了进来,砸在秦峥的背上。
突然而来的冷冽打开了秦峥记忆的阀门。
那一夜从自行车滚在雨地里的画面又回来了,秦峥脑海里炸出了惊恐。
眼里带着烈火的残灰,把身下的人彻底烫伤了。
白一宁刚察觉到秦峥的不对,对方咬着他的肩膀不肯松口,白一宁忍着疼轻拍着秦峥的后背安抚:“不怕,别怕,秦峥,是我,我在,在你身边。”
一边说着,他一边升起了车窗。
秦峥却好像听不见,依然撕咬,一切好像失控起来了。
这八年的相爱的证据下落不明,碰撞出的只有陌生,在床上是陌生的,对话时白一宁的安静也是陌生的,被冗长的日夜拉长的是此刻难以填满的鸿沟,俩人都在努力熟悉,都在竭尽所能捡起七零八落的爱。
伴随着一场大雨,一场爱,终于都结束了。
秦峥在搂着白一宁在车后座,停下这场“凌迟”的时候,他和他说:“对不起。”
秦峥没办法控制下雨天的情绪,这八年,只要下雨,他都会做噩梦,都会发疯,脑海里是一团乱麻,耳畔都是耳鸣声、讥讽声和嘲笑声,因为是那天之后,白一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下雨天打过人,砸过酒吧,一个人跑过数十里躲雨,也连夜坐飞机飞去了沙漠,躲在干涸荒芜,寸草不生的世界,秦峥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白一宁后面流血了,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腿根,后腰,有几处血肉都外翻了。他疼得晕了过去,又在秦峥的哭诉里慢慢清醒,陪着他一起流泪。
“我试过看病喝药,后来到下雨天的时候,我会提前喝镇静的药,有时候忘了,也会把自己和人群隔离开。”秦峥的手里混着血迹、雨水,还有白一宁的“东西”。
他像从迷惘里清醒的恶魔,轻轻地捧起白一宁的脸,替他擦泪,殷红的血糊满了白一宁的鬓角,秦峥越擦越多,越多越痛苦:“对不起,宝宝,我今天没喝药,对不起!”
白一宁终于破天震地地一声嚎叫,仿佛把积压着的沉怨彻底倾诉出来,他抬手搂紧秦峥的脖子,压在自己的胸前,抱着他失声痛哭。
秦峥也哭了,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宝宝,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伤害你,我已经好了,你不要因为害怕离开我,对不起。”
白一宁搂着他,用残存的力气亲他的湿发,哭着告诉他,他不会离开,这不是病,秦峥没有病。
有病的是那些容不下他们的人,有病的是这个世界。
秦峥开着车去医院的路上,白一宁又一次晕了过去。
抱着人去就医的时候,医生从老花镜后面投来鄙夷的目光,很显然对方经验丰富,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搞的?
“先带去检查室检查破裂程度,身上的伤去外科。”值班医生一脸严肃地起身,“来吧!”
秦峥此刻的懊悔几乎要把他摧垮,他担心他的伤势,随即办了住院。然后就是陪在他身边,放着白一宁演唱的音乐,舒缓他心里的压力和焦虑,秦峥坐在床上,再未合眼地盯着爱人醒来。

第94章 恍然大悟
雨是在清晨停的,白一宁从疼痛里醒来,看着床边伏趴的身影,苍白的嘴唇露出了笑容,他现在还不能动,比起后面的疼,秦峥咬他的那些伤口已经不算什么了,后面有清凉的感觉。
白一宁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枯枝上滴哒着雨滴。
他在品泽昨晚的疯狂,回想八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明白了,秦峥从没说过那场意外对他造成的伤害,原来是怕白一宁知道后不再要他。
那种折磨就好像平静岁月里,有人用离别的真相一遍遍地凌迟着秦峥,告诉他,就是因为他雨夜骑车摔倒,白一宁才消失的,与其说秦峥在恨世界,不如说是在恨自己。
白一宁惨笑了几声,两个残缺的人又走到了一起,这一次他们努力想拼凑一个圆满的结局。
秦峥再见白一宁总有些愧疚,不敢和他闹,不敢开玩笑。一连几天,他都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白一宁。
后面的伤口愈合得慢,又住了好几天,白一宁才提议出院回家,他毕竟是个公众人物,一直在医院抛头露面总不太好。
回了冉东的月苑别墅,吴玉芬看到虚弱无力软在秦峥的怀里的人,心疼坏了。
秦峥嘱咐她去买蔬菜、水果和必备生活用品。
就这样两个人的同居生活算是开始了。
秦峥这几天还是不太敢和白一宁闹腾。
第一晚住的时候,秦峥站在白一宁面前犹豫了好半天才说:“你,我看着你睡了,我去别的地方睡!”
白一宁笑骂道:“你他妈有病啊!显摆你家房间多?滚上来!”
这些年的隔阂是实实在在的,秦峥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此刻却显得有些憨,完全没一点成熟大男人的气质,或许是到白一宁面前就长不大了。
秦峥感激地说:“我,我保证不碰你了,宝宝,我……”
“你到底认真的还是装的?你不碰我,谁碰我?还是要我身边躺个大男人,然后我自己解决给你看?”
“你敢!”秦峥瞪视一眼,随后又像皮球一样扁了,“我是怕,那晚在车里给你留下阴影。宝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发誓。”
白一宁翻了个身子,拉着他发誓的手十指紧扣:“目前看来,留下阴影的好像是你。”
他凑近他的脸亲了亲:“我知道你比我更疼,秦峥,只要你怕,我也不怕。”
秦峥笑了笑:“我不怕。”
白一宁捏了捏他的脸:“抱我!”
秦峥伸手避开白一宁的伤口,轻轻地把人搂进怀里,逗他:“全世界也就你敢这么捏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之前在M国的时候,还被星探相中,给我画饼要我进好莱坞?”
“哦,那然后呢?为什么没去?”白一宁也抱着他,开始询问他这八年的生活。
好像他们的世界在这八年里都是黑白。
俩人越聊越清醒,越聊话题越多,从过去聊到现在,又回忆大学相恋的时光。
秦峥试探着问:“那你以后下班了,都回这里好吗?”
白一宁缩在他点点头:“嗯,你记得给我付油钱就行了。”
“那我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吧!”秦峥又问。
“嗯,不然呢?不在一起,就那一晚,我就能报警说你故意伤害。”白一宁也趁机说,“秦峥,你下雨天失控真不是病,别听那些庸医骗你,你别喝药了,下雨天我陪着你。我真的不走,哪里都不走?你不需要再发泄情绪,害怕我离开,也不需要再飞去沙漠,不停地奔跑躲雨。”
白一宁捧起他的脸说:“峥,我的宝贝儿,我也说句对不起,然后我爱你。”
秦峥听着他还愿意喊自己“宝贝儿”,心软地想哭,他摸着他的软发问:“那你什么时候从盛纳离开来一尊?”
“不可能!”白一宁立刻把二人的梦幻召唤拉回来现实,他毫不犹豫地说,“最起码未来七八年是不可能。”
秦峥其实是半开玩笑地认真询问,没想到白一宁也回了句真话,他反问:“七八年,我们得一直在这个别墅里见不得人?”
白一宁点点头:“没办法,我和盛纳签的是十年的合约,更何况,就算没有合约,我也得留在盛纳帮陈让。这是现实问题,我们都绕不开。”
秦峥失笑:“他是不是有你什么把柄?逼着你这么尽心尽力?”
白一宁在床上艰难地抬手,去讨好似地搂秦峥的腰,在对方身上又吻又舔地问:“秦峥,如果我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种地农,你会这样抱着我,和我做那些事吗?”
“当然会啊!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和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
白一宁笑着说:“但我不会接受,你可以送我豪车,送我别墅,可以把一个农夫打扮成富豪出入在各种高档场合,我也相信你会爱我,你会像从前一样抱着我睡觉,我们有说不完的情话,但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在这个金丝笼里等着你回家,然后洗干净在床上和你做爱,第二天帮你整理好衣服,出门提醒你注意安全,就这样日复一日下去。”
秦峥愣了,白一宁的食指点在他的下颌线,划来划去继续说:“然后呢?你能爱这样我多久?你说我们都变了,说不定除了名字熟悉什么都陌生,但我想说,现在的我们一点也不陌生,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和大学一样,你等着我下课,我等着你下课,一起去吃饭,交流今天课堂的学习成果,交流谁和谁在一起的狗血八卦,但一旦我成为那个除了陪你睡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农夫之后,你会爱那样的白一宁多久?”
秦峥眨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温柔朝他笑:“首先,我就会讨厌我自己。当然,你说,我可以出去找个工作,不用在盛纳那么辛苦,但我也是个男人,秦峥,我也有我的征服欲和骄傲,当年被你父亲那样阻挠,让我毕业之后没有公司敢签我,我心里也有恨,我加入盛纳就是要做给他看,当初和他儿子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一无是处只想借风上位的废物。”
“宝宝,秦昊松没有看不起你,他是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才……”
“但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白一宁动容地说,“我真的很爱你,我可以在这种时候依偎在你怀里,可以在床上的时候永远在你身下,但我不允许我一辈子被你拖着走。盛纳很有发展潜力,我甚至可以放弃我的梦想,也要让盛纳被看到,这不是为了陈让,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报答它的知遇之恩。你,应该懂我。”
秦峥把人抱在怀里,认真地吻着他的发梢。白一宁说这番话,他并不意外,这个人当初最吸引他的特质就是这股坚韧的矜贵。
秦峥也忽然明白,白一宁能这么快地接受他,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爱在延续,是他也有了他的底气,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不会再让小猫随随便便地被人丢掉,对于秦峥和白一宁而言,都是如此。
白一宁说到做到,和秦峥在工作上的对垒,毫不含糊。等盛纳和《拾光旅行》制作组商订合同的时候,对其中涉及录制费用的条款,不满地推了回去。
陈让坐在一旁虽然不明白,但看白一宁的表情和动作,知道对方在为盛纳据理力争。他对白一宁的心思很简单,忠于盛纳就是忠于他。
其实比起白一宁和秦峥偶尔才有时间去冉东别墅过夜,陈让和白一宁每天朝夕相处的时间更多。
第一次签合同没成功是因为钱没谈拢,秦峥直接气笑了。
Luna站在一旁问:“制作组那边的意思,录制费用再提高5%,把录制期间的交通费,住宿费,造型设计以及后续的宣传这些都由我们来承担,亮明一个友好合作的态度。”
秦峥坐着捂脸笑了半天,摆手说:“录制费用再提高15%,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钱,当然是我们甲方承担,签了合同之后,后续宣传预热可以开始了。”
自从知道了白一宁的心思,秦峥只想宠着这个人的每一点骄傲。
后续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节目只拍摄了一周。
《拾光旅行》是国内首档“明星+素人”跨界旅行综艺,一周之内他们需要去两个地方,除了内蒙还有新疆,主题当然是跟着当地居民了解风俗文化,融入其中,围坐一起的时候又成了对话节目,因为嘉宾来自各行各业的精英,聊创业,聊工作,聊感情,是一档推崇“慢节奏”生活的节目,当然从一尊的角度来看,又慢又真实的情况下,投资还少。
秦峥在节目全部录制完成之后,打算趁热打铁尽快拿到发行许可证,在第三季度初就上线。
在综艺录制期间,白一宁就接到了陈让的电话,说陈桑天病危的消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在医院照顾父亲。去年年底陈桑天的肝硬化转肝癌,并且由于不符合肝脏移植条件,几乎成了不可逆转的绝症。换句话说,无论是病人和家属都在等解脱的那一天。
白一宁答应陈让,节目录制完立刻回公司操持大局,可等他在最后一天飞回罗城的时候,刚下飞机就接到了陈让的电话。
陈桑天走了。
那个创办盛纳音乐,在早期捧红无数华语音乐人的“教父”走了,在外人眼中,只留下一个收拾不起来的“烂摊子”和扶不动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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