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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殊不知,这是秦峥故意为之,为此,秦昊松还特地找来秦峥,虽然现在一尊基本都是秦峥在管,但秦昊松关心的是秦峥是不是真的在养情人。
秦昊松在秦峥来的路上,都在怀疑,或许因为当年的事对秦峥造成心理阴影,才导致这个儿子变成现在这样子。
直到秦峥坐在他对面一句:“是又怎么样”,差点让秦昊松当面吐血。
秦峥笑着问:“我记得我中学的时候,您说早恋要打断我的腿,我不敢去看同班的女生,到了大学能自由恋爱的时候,我找到了我最爱的人,您又说这是为了接近我,为了榜我这个富二代,我听您的话出国八年,回来之后也不去看女生,也不去自由恋爱,找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有问题吗?是不是我真得去庙里当和尚,您才会放过我?”
秦昊松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峥替他倒了杯茶:“当情人养几天就能换他给我当牛做马,我觉得划得来。”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昊松瞪大眼睛,这还是秦峥回国之后,父子俩第一次冲突,“你是在断送一尊的前程。”
“那没办法,这也是您选的,我当初为了不出国,离家出走,跑到乡下,您还是找到了我,把我送上了飞机,那个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这个局面,您一辈子把生意做大做强,进可攻退可守,怎么到我这儿没留个后招啊!”秦峥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哪天您心情好,我带他来见见您。”
山谷的风带着寒气吹卷着秦峥的衣角,留给秦昊松一个决然无情的背影。
走出天台,田文低声问:“老爷子心脏不好,你干什么非要这样?”
“我见不得他要操纵一切的样子,更何况当年他那么做,就该知道我注定养不熟。”秦峥阴着面容看田文,对方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秦峥。
《雀云》杀青晚宴当天,白一宁特地赶了过去来,毕竟这是他第一部 电影。
去了之后,就不得不面对邹霖天。对方见了白一宁似乎比从前更热情,围着他“汪老师,汪老师”得喊。
白一宁心情再差,也得笑着回应,为了不和他搭腔,白一宁猛喝了不少,彻底把自己灌醉。
中途摇摇晃晃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邹霖天在他旁边起身搀扶他。
他其实是喝得有些受不了想吐,也没再管谁扶他。
白一宁蹲在洗手池边吐到眩晕的时候,邹霖天忽然问:“宁哥,您之前和峥哥谈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白一宁感觉脑海里炸了个惊雷,他抬起头看镜子里的人喃喃地问:“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吗?咱们学校知道的人可多了。”
白一宁因为过度呕吐眼球充血,眨着满目猩红像逃避什么似的说:“没有,我们没在一起过。”
“哦,那可能都是传言。”邹霖天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峥哥现在是个非常优质的男友,温柔体贴,成熟稳重,偶尔说些情话的时候,声音像在种蛊,我还以为他变成这样,都有你调教的功劳。”
白一宁握着大理石的边沿,手指要嵌进去一般,邹霖天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说“峥哥”的好,哪里都好,床上格外好。
白一宁不记得他是怎么支走对方,只记得他被推进厕所隔间,倒在墙上痛哭,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时候,被人围在厕所里欺负,和当时一样绝望。
他以为他抓住了光,然后只是亲眼看着光从指缝里溜走。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他亲手推开的人去拥有新的幸福,只留下他在原地不知所措,八年时间给这段感情彻底画上句号,标注了一个最烂的结局。
直到晚宴散后,白一宁没再回来,邹霖天和他们说:“一宁喝多了,先走了。”就这样,一群人热闹地一哄而散。
白一宁此刻瘫在卫生间的地上,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打开Look和“丹麦风铃”发语音说:“你在哪儿?来云利大厦顶层接我,带我走,我不要在这儿了,我不要在罗城了。”
他开始胃又开始难受,整个人抽搐起来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不想要什么梦想,也不想当什么艺人,他受不了这种凌迟的痛苦,冷冽的刀刃一寸寸地刮割他的皮肉。
白一宁疼得窒息,到最后他在这种强烈的窒息感中晕了过去,秦峥找到他的时候,白一宁双唇苍白,全身筋挛地在地上抽动。
他把他抱起来,快步走出云利大厦。今晚是秦峥自己开车来的,他本来已经回了冉东区的家,收到白一宁那段语音消息时整个人被丢在失重的恐惧里,沉不到底。
他只是想逼他回头找自己,但却忘了白一宁的倔强的骄傲注定他不可能低头。
秦峥此刻飞驰在夜深无人的长街上赶去医院,拉着白一宁的手不停地道歉。
他错了,在知道白一宁后悔之后就该主动找他,而不是放任成现在这样。
这一晚,秦峥陪在白一宁的病床前侧夜无眠。
白一宁并不是身体原因造成的昏厥,而是因为气血上涌,白一宁心里有口气怎么都不顺。
到了黎明的时候,最后一瓶液输完,秦峥看到白一宁的嘴唇渐渐红润起来,他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是冷汗,这一晚他睡得不安稳。秦峥试着喊:“一宁?”
白一宁翻了个身子“哼”了一声,秦峥试着问他:“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还记得吗?”
白一宁的酒劲儿还没过去,他呼吸间浓烈的酒气已经飘满病房,他嘴里嘟囔了句:“秦峥,”抑扬顿挫地喊,“不要我了!”
秦峥闭着眼睛,心都跟着颤,他说:“我没有不要你,我爱你,也只爱你,对不起,一宁,对不起!”
白一宁当然听不到,他还在“噗噗”地吹空气,自说自话:“秦峥,他不要我,他要别人去了,为什么?”
秦峥拉着他到处乱飞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手背上那显眼的针孔,又摊开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疼惜地说:“我没有不要你,也没有别人,真的。”
“骗人!”白一宁抽出手点在秦峥的鼻头上说:“你已经找别的男人了,比我年轻,比我好看,他说你温柔体贴,说你们抱在一起做那种,那种羞羞的事,秦峥,为什么可以和别人做那种事,不可以,不可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秦峥听出了什么,他问:“谁和你说的这些?”
白一宁突然欠身,一把揪住秦峥的衣领:“当然是秦峥,”他打了酒嗝,吐了秦峥一脸酒气继续补充,“的男朋友。”
秦峥瞪大眼睛:“我的男朋友?”
“嘿嘿,装!”白一宁脸上的酒晕越来越大,脖子上都染着绯红,他指着秦峥的鼻子说,“再装!你都和人家睡了,干嘛扯这些,垃圾,大骗子。”
白一宁轰地一声又摔回床上,他没输液的那只手遮住了眼睛,忽然哽咽起来:“可这是我应得的,是我把秦峥丢了,我不怪他,也不怪邹霖天,是我活该的。对不起!”
接下来的时间,白一宁开始不断重复“对不起”,直到彻底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秦峥从他的话里基本拼凑出了昨晚的情形,云利大厦顶层昨晚有《雀云》的杀青晚宴,邹霖天和白一宁也是在晚宴才再次遇见,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白一宁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倒吸凉气,随后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

乔娇娇一脸急色:“怎么样了?啊?好点了吗?”
白一宁缓了很久才看清乔娇娇的脸,他摇摇头:“没事。”声音沙哑地听不出本音。他看了一眼四周问,“为什么我会来这儿?”
秦峥临走前嘱咐过乔娇娇,此刻她说:“你昨晚喝多晕倒了,我怕你有事才带你来医院。”
白一宁酗酒的时候从来不让韩芳看到,如今家里有了乔娇娇,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白一宁拍了拍她的手说:“吓到你了?”
“我,”乔娇娇来的时候,白一宁已经熟睡过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还好,喝多了都这样。”
白一宁点点头:“别回去告诉芳姨,我真没事。”
白一宁以为这是很普通的一天,到了傍晚出院的时候,陈让开车来接,白一宁无故消失一天,人居然住院了。
一路上陈让又是那套劝他戒酒的说辞,白一宁平静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酒精发挥作用之前,邹霖天那些话都刻在白一宁脑海里,他只要想起来,就会干呕几声,陈让以为是他晕车,开得更慢了。
白一宁说要好好休息几天,等到地方卫视春晚节目彩排的时候,他再回公司。
陈让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嘱咐乔娇娇照顾好白一宁,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终于回到家了,韩芳见他这样,上来就盘问,白一宁脸色还很苍白,他只好说:“最近工作太累了,我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等韩芳比划,白一宁已经进了卫生间,他好像等来了真正的失恋。
八年前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他现在拥有强大的修复功能,白一宁逼着自己振作起来。
等待澡盆蓄热水的间隙,他打开了手机,接二连三弹出来的新闻彻底震惊了白一宁。
他打开热搜榜,前十基本都是邹霖天和邹氏集团。白一宁一条条地点开,
#邹霖天中学时期校园暴力
#邹霖天抽烟
#邹霖天与嫩模尺度照
#邹霖天父母被法院列为被执行人
#邹氏集团员工自杀
白一宁一路看下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这种大规模地热搜审判同一个人,背后一定有固定的“操盘手”,他想不通邹霖天在前几天乘一尊的热风风头正盛,又在第一部 电影杀青之后的第二天居然被爆出这么多的丑闻。
浴缸里的水快满了,白一宁还没察觉。
直到陈让的一通电话惊醒了他。
一尊撤资了。
“现在《雀云》和一尊撤资也都上了热搜,我看了一尊的声明,声明里的重点居然是校园暴力,说不能因为年轻犯错,便不需要未来承担,其实就是看邹霖天已经跟埋了没什么区别,所以提出撤资是为了规避风险吧!居然从这个角度高尚了一把。”陈让冷哼着说,“顺便击碎了之前一尊捧他的传言,一石二鸟啊!”
“一尊?”白一宁像在自言自语,“一尊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喂,一宁?你说什么?我们要不要撤资啊?”陈让趁机道,“这还是你的电影,秦峥真是一点也不顾当初的情分。”
白一宁无奈道:“这和秦峥有什么关系,这是生意上的事,每一笔投入的钱都是真金白银要见收益的。”
“好好好,不提他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一宁看着镜子里的水雾,头又开始疼了:“等等看,出品方也不只我们,不过一尊找的这个角度实在是有些道德绑架的意思,好像我们不撤资就是支持校园暴力一样。”
白一宁还没说完,《雀云》另外两家投资商也都纷纷撤资,得到这个消息,他和陈让说:“我们也撤,至于我不重要,电影出事影响不了我的片酬,盛纳把钱投进去得不到回报,这才是大损失,所以我们也跟着撤,你安排法务对接一下相关事宜,现在需要做的是撰写声明,我们也顺着这波热度博一下好感,涨涨人气。”
白一宁没有任何个人恩怨,他完全从盛纳的利益出发,一尊这个撤资理由太“高大上”了,电影出品方不去考量利益,只因为有校园暴力史的演员当男一便去撤资,反而赢了一波好感度,热搜和论坛贴吧到处都是“一尊值得!”“这波操作等级拉满,改天投你一张电影票!”
白一宁能看出来其中有可以引导,但从观众的角度来看,资本和普通人同情了,这就是一尊拉回形象最大的亮点。
他笑着摇头,心道,千丽大概在和邹霖天商议索赔事宜了,这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最终会是惊天巨锤砸落在邹霖天的身上。
一尊也作为业界老牌“劲旅”给出了态度,任何资本方再用邹霖天的时候,大概都得思虑再三。
白一宁想起昨晚对方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地模样,他苦笑不已,原来从神坛跌落只需要二十四小时。
正在惋惜的时候,脚底淌过一阵阴湿的感觉,白一宁低头一看,浴缸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正朝低洼的下水口流去。
白一宁皱着眉头抱怨,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他就没精神,现在还得收拾卫生间,但真到了劳作起来的时候,失恋的悲伤好像减轻了很多,他需要泡在热水里好好放松一下,也需要重新思考这件事背后的关联。
热气升腾逐渐裹紧白一宁冰冷的身体,泡在热水里思想开始放空。
白一宁一边刷手机,一边看同事在群里聊八卦,都是关于邹霖天的和一尊的事。
白一宁有些不想看到那个名字,退出这社交和新闻软件,手指停在了Look上,他看了眼时间,想着今天还没上线看那位“丹麦风铃”的问候。
等他点开,映入眼帘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自己昨晚发送的语音。
当自己哀嚎的声音在浴室回荡的时候,白一宁瞬间头皮发麻,裸露半身的汗毛直竖,随后涌入脑海里的画面就是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幻化成烟在记忆碎片里绕来绕去。
白一宁扶起额前的碎发,从水里坐直想努力地拼凑出完整的情景,毕竟半夜麻烦人家拯救一个醉鬼,事后还被忘记了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白一宁试着想说句话,对面黑白头像突然变成了彩色,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对方问:“好点了吗?”
白一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颈,这意味着对方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了,白一宁不得不认真地解释,他回了句语音:“嗯,多谢,我昨晚,昨晚喝多了,那什么,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没吐你身上,给你添麻烦吧?或者说些什么话,都是无意识的,不好意思!”
白一宁的声线在这种时候不自觉地会软下来,像布蕾裹着奶酱,因为太过小心翼翼仿佛是羽毛扫过耳边。他自己听了一遍,觉得有些太暧昧了,正准备解释,对话界面直接弹出了视频邀请。
白一宁吓了一跳,急忙要挂断。因为手指沾着水,随便点了几下拒绝键,一直都退不出这个界面,慌乱间,一个手滑不稳,手机直接掉进了水里。
手机不留情面地沉了底,白一宁赶紧捞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去清理。等他再按开关键的时候,手机已经开不了机了。
他忽然有些懊丧,消极情绪在这一刻全都跑了出来。
白一宁把手机放在一边,仰头靠在浴缸边缘,盯着天花板回想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新年伊始,处处透露着倒霉的运势,想来想去,还是绕到了秦峥身上。
白一宁骂自己,骨子里就是犯贱。但又在为秦峥开脱,或许那一切都是传言,今天一尊的出手狠绝,不像是秦峥的风格,他要喜欢谁,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维护对方,怎么可能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想到这,白一宁忍不住浮出笑容,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他需要重新思考和秦峥的关系如何迈出缓和的第一步。
秦峥压根不需要他迈步,听了白一宁那段语音之后,他再也犹豫不下去了,他打算和对方坦白这一切,不想再玩这种兜圈子的游戏,昨晚的白一宁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可惜这个视频通话,还是没有接通。
秦峥还在一尊的办公室加班,今天的还击本来打算等到邹少华给邹霖天的投资达到一定程度,邹霖天在这个圈子里崭露头角的时候,才给予致命一击,但他等不急了,而且没有给邹氏任何商量的余地。
两个人离开校园再没有无忧无虑的时光,都成了巨大机器运作的传输带,只有偶尔停电的时候才能稍微喘口气。元月底春节了,盛纳合作的地方卫视,也会在大年初一有春晚舞台。
秦峥放出的炸雷引起的冲击波不小,接下来就是撤资相关事宜,以及这种行为对同行的“背刺”需要无数个酒局宴会去缓和关系,他几乎再无时间去和白一宁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有时候连那句问候也忘了。
白一宁第一次感觉到了冬天的冷,尽管他开始穿厚外套了。回到盛纳上班之后,所有人都似乎感觉不带他的存在。
白一宁,更安静了。
安静到开会的时候即使在最前排,他们也听不到他的任何发言,总是独来独往,身边连助理都没有,有时候去食堂吃饭,总能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那种迎面而来的孤寂感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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