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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唔~,脏,别亲!”白一宁双手推着他,却没什么力道。
秦峥闷声问:“顾不上了,渴死我了你。”他的确像饥渴难耐的人,含着白一宁的唇不停地吞吻,像在吮吸甘甜的水露。
俩人抱着亲了一会儿,秦峥又扯着对方的下唇咬了一口,才从他身上下来滚在一边,喘着粗气说:“中午你吃泡面的时候,嘴唇上都是红油,像涂了口红,我忍来忍去,差点没憋死,你怎么哪哪儿都勾人啊,白一宁,以后再勾我,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滚蛋!到处发情,跟个狗一样!”白一宁推着他转了个身,替他捏着后颈,“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怎么样?你要想回去,趁我们还在城里,明天买票原路返回。”
“主人,我是你的小狗,哪里舍得离开你!”秦峥软着声音,“别丢下我,你要丢下我,我真成流浪狗了。”
白一宁直接笑出声来,手下用力狠狠地捏他:“以后别发神经,虽然老家有两间房,我们和奶奶分开住,但平时吃饭,看电视,干活都在一起,被奶奶发现,你完了,我跟你说。”
“哎呀,不会的。”秦峥转过身来握他的手,“我已经和奶奶说了,我们是结义兄弟,我被我爸扫地出门,你收留我而已。”
“结义?”白一宁强作微笑地看他,“走到今时今日,算为兄倒霉!”
秦峥听着他拿腔拿调的语气,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俩人又闹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澡。
这是他们即将迈入新生活是序章,晚上白一宁做了个梦,梦里秦峥站在村里的石桥上,非要给他从潺潺的清溪里捡贝壳,白一宁笑话他这是在机场等火车,不一会儿对方居然真捧着一个大贝壳到了他面前,白一宁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秦峥缓缓地打开贝壳,是闪着银光的戒指。
秦峥告诉白一宁,他想和他过一辈子。
回村的一路都很顺利,从县城到白一宁的老家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但由于一直在走山路,秦峥有些晕车,嘴唇发白,时不时地捏着眉心。
韩芳和刘兰芝没什么反应,坐在大巴车前排两座,白一宁悄悄拉起秦峥的手,低声问:“想吐的话,我叫停。”
“不用,我早上没吃东西,吐不出来,就是恶心。”秦峥边说,边把头靠在白一宁的肩膀上,难受地问,“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白一宁的手放在后面替他顺背,又把车窗拉开一条缝儿,“到了村后回家还得十分钟,不过下了车呼吸新鲜空气就好了。”
秦峥就这样一直忍到下车,对于白一宁他们是回家,对于秦峥,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他站在村口,看向自山坡而下潺潺而流的小溪,又看了眼面前蜿蜒曲折的坡路,但是空气清新让秦峥方才的呕吐感减轻了很多,他板着脸故作不满说:“感觉像被卖了,这也太偏僻了。”
白一宁主动替他拉皮箱,笑着说:“卖了,卖给我老白家当儿媳。”
刘兰芝和韩芳走在前面,一路听身后的俩人嬉闹,秦峥在这两位长辈面前放得开,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逗乐。他和白一宁搀扶着刘兰芝,一路上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和周围路过的老乡打招呼,寒暄几句。
乡村的生活节奏很慢,秦峥从村口到家这一路上感受到了。有人牵着牛吆喝,有院子里的鸡飞过矮墙,远处有蛙声一片,还有蝉鸣犬吠。
太阳升过头顶,烟囱里飘出的淡烟夹杂着饭菜的香味,秦峥看到大槐树下围坐有三五个人一起吃饭,笑容挂面交流着什么。乔三三没有骗他,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刘兰芝喘着气问:“小秦,饿了吧!”
秦峥收回神思赶紧说:“不饿,奶奶。”他现在一口一个“奶奶”比白一宁叫的还顺嘴。
刘兰芝扭头和白一宁说:“先收拾出厨房来给小秦做饭,大城市的孩子来,不能第一顿就饿着,颠簸了一路,脸都白了。”
韩芳咿咿呀呀地喊了几声,意思是,这些事她来就好。
秦峥对于白一宁的家庭情况仅限于之前董鹤和他提到过的破产后,被迫来了乡下,这半年多的时间,他没有多问过什么。但他能猜得到韩芳应该是受恩于白家,才会这样忠心得还报恩情。
白一宁的家在村子最东边,这里没有拥挤的房屋,倒也自静。
院子比秦峥想象中要大一些,坐北朝南是两间正房,南面是厨房和厕所,这里的厕所是“旱厕”,秦峥站在不远处闻了闻,直接扶着墙干呕了几声。院子西侧有一口井,秦峥非要央求着白一宁给他打开井盖,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
院墙外是一颗大槐树,浓郁的绿叶碎裂着阳光,又阴蔽着小院,白一宁告诉他,每年四五月份,槐树会开槐花,可以做槐花炒饭吃。
在秦峥眼里,到处都是新奇,这大概就是白一宁说的,需要换个环境冷静一下的原因,这里的确能让人摆脱焦虑。
就这样,四人一院的乡村生活开始了。

第63章 波澜
回老家第三天就是秦峥的生日,前一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有些年代,他一动都会响半天。
白一宁转了个身子从背后抱他,带着困意问:“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太吵了?”
远处池塘里传出的蛙声罩满村庄,白一宁抱着秦峥的腰让他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又把他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给他捂着耳朵:“这样呢?好点没?”
秦峥忍笑,直接咬了咬白一宁胸前的凸起,暗夜里“啪”的一巴掌格外清脆。
秦峥的胳膊被扇出红印子,还在笑嘻嘻地说:“是甜的。”
“恶不恶心你,滚!”白一宁声音不敢太高,和刘兰芝他们的屋子只隔着一堵墙。
秦峥反手把人抱回来,认真地说:“我没有睡不着,我只是想,以后,以后都不过生日了。”他苦笑一下,“生我的人都不要我了,还过什么生日。”
白一宁一阵心酸,那些艰难和痛苦似乎没有因为他们“逃避”到世外桃源减少什么,白一宁每次想到因为自己造成现在的局面,心里狂涌的哀伤就控制不住。
他捧起秦峥的脸,温柔地亲了亲:“得过,天亮了我就去抓鱼,去小卖部买肉,芳姨会包饺子,我会炒菜,这个生日我们得过。”他越来越激动,“而且还要好好过,我,我明天一早就去买生日蛋糕,去城里,赶中午回来给你过生日,秦峥,我买最大的,还要点蜡烛,许愿,要许好多好多在一起的誓言。”
“好了,好了,宝宝,我们不提了。”秦峥顺着他的后背,白一宁却自顾自地说不停。
“好了,一宁?别说了,我们过,过,我不该说这件事,你别难受。”秦峥亲他的额头,拉过他的手掌又温柔地亲手心。即使这样,白一宁也还是在崩溃的诉说。
秦峥听出了他的哭腔,率先把人抱在身上,用亲吻和爱抚打断白一宁的不安。
白一宁这种情绪到了晚上总会被剖出来,无处排解,只有相拥,亲吻,只有水乳交融的嵌合,见不得光的感情只有在夜色里才会盛开,像夜昙般乍现,美艳动人。
然后等天亮。
天亮以后,连见不得人的悲伤都留在了夜里。
第二天早上,秦峥早早起来去井边打水,折腾了一晚上,白一宁还在睡。
这些天,即使晚上不做,他也会赖床。秦峥知道这个人每晚都睡不好。
乡村的清晨很安静,会飘着薄雾,空气也十分清新,秦峥打满水缸,就坐在刘兰芝房门的台阶上活动筋骨,他打算等老人醒了,陪奶奶去散晨步。
到了七点韩芳推开房门,看到秦峥蹲在门口在这墙壁睡着了,她急忙推醒他,“咿呀”地喊着。
秦峥打了个盹,睁眼见是韩芳,他笑着问:“奶奶呢?还在睡吗?”
韩芳皱眉手语,但秦峥完全看不懂,韩芳急了,指着大门叫喊。
秦峥惊身:“您是说奶奶出去了?”
韩芳点点头,随后指了指秦峥,朝他微笑,又用手比划一个圆圈,然后低头吹了一口。
秦峥挠破头也没想出来,俩人对峙了半天,他忽然明白过来:“您说是因为我过生日,奶奶才出去?”
韩芳激动又感动地点头,手语翻动:“生日快乐!”
秦峥道谢之后,急忙跑出门外,沿着村子里那条主路找刘兰芝,不一会儿坡的尽头,秦峥看到了佝偻着背的老人扶着路边的矮石墙,手里提着东西,蹒跚前行。
看到秦峥的时候,她笑着举起手里的袋子,长时间走路,声音有些急喘说:“小秦啊!蛋糕!生日蛋糕!”
秦峥站在离她三五步的地方,眼里顿时蓄出眼泪,他跑下坡去搀扶刘兰芝,一边提过这个“沉甸甸”对蛋糕。
不等秦峥开口问,刘兰芝气喘吁吁地说:“前天芳子中午要改善伙食,小宁说到五月十二这天再改善吧,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过生日。昨天我想了想,你是大城市的孩子,生日这天肯定很隆重,今年被迫在这山沟里,想来想去还是给你准备个蛋糕,村西头的卢二狗,每天开着面包车跑城里,我托他帮你带回来一个。”
秦峥没再说“不需要”“不过生日”这种话,他眉眼带笑地说:“那您让我去拿就行了,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您还亲自跑一趟?”
“小宁这几天好像睡不太好,我不想去你们那个屋子打扰他,就当锻炼身体了,没事儿,我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
“哪儿啊!您可不老,刘医生说您保养一年,之后像您这样乐观的心态,活成百岁老人没问题。”
一老一少就在这条长坡上有说有笑,秦峥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把刘兰芝送回屋子里让她歇息,他便到外面扫院子,他不知道如果刘兰芝知道他和白一宁的关系会作何反应,但如果是现在这样,他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
这几天,白一宁本来已经做好了秦峥退缩的准备,就算不退缩,也会和他闹几次不愉快,谁知秦峥适应速度太快了。
白一宁醒来的时候快中午了,秦峥估摸着他快醒了,问韩芳要来竹筐去后山的溪流里捕鱼。
他上衣只挂了一件宽松的背心,下半身穿着刘兰芝不知道从哪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条白一宁父亲的大花裤衩,俨然一副融入环境的农夫形象。
白一宁站在房门口,看着他的装扮捧腹大笑,秦峥提着竹篮喊他:“别笑了,走啊!”
“你先过来,”白一宁止住笑声,从地上拿起一个脸盆递给他,“打盆水,搬个板凳坐在槐树下等我。”
“干什么?”秦峥好奇地问。
白一宁把盆直接塞到他手里:“废话这么多,让你去就去。”
刘兰芝这个时候在槐树下乘凉,韩芳在一边折菜,现在三个人挤在树下。秦峥端着水放在一边坐等白一宁,和长辈闲聊着:“奶奶,这里好还是城里好?”
“当然是这里好,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
“这就是金窝银窝,”秦峥快她一语打断她,“我也觉得这里好,就是还怎么没出过门,这两个月需要好好参观一下,您这里才是天堂,我家那才叫狗窝。”
白一宁在门内听着,弯起嘴角微笑,第一次听人上赶着损自己是狗的。他一直等到俩人不在聊天,才出了大门。
手里拿着一把电推理发器,吆喝着:“过来坐好,帮你理理你的狗毛。”
秦峥朝他做了个鬼脸,乖乖坐在板凳上,笑着说:“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
“你不知道的事多呢!”白一宁昨晚就充好了电,本来今天就打算给他理发,秦峥之前当少爷的时候,很注意自己的发型,每天早上起来都会随手抓一抓,自从退学之后,他都很少再管了,任其发展,结果就成了发廊门口海报上的沙发特发型。
白一宁当然不会理发,他只会剃个寸头,好在短寸看不出不均匀,秦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拿出手机左照右照,撇撇嘴说:“这什么啊!丑死了!”
白一宁清理地上的碎发,然后再替秦峥的脖子和后背扫理:“夏天热,你的头发都把后颈蹭出痱子了,现在这样多好,凉快。”
刘兰芝帮腔说:“小秦怎么都好看。”
秦峥却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一宁,柔声道:“还是一宁好看些。”
白一宁瞟了他一眼:“没大没小,你该叫我什么?”
秦峥顺着他的话,软软地喊了一声:“哥!”
“这还差不多。”
韩芳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的,她的脸上没有刘兰芝慈祥的神情,反而很凝重。偶尔余光会看向一旁的秦峥和白一宁,俩个人眼神里闪烁的东西,太深刻了。
她放下手里最后一片菜叶,和白一宁比划:“去抓条鱼,我做红烧鱼给小秦。”
白一宁点点头,翻译给秦峥,对方直接跳起来回院子里拿起竹筐,拉着白一宁的手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韩芳目视着逐渐模糊的两个身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刘兰芝扭头也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秦峥跟着白一宁到后山,没有长辈在,俩人牵手搂腰更大胆了,白一宁忽然问:“这些天,你爸或者田叔有没有联系你?”
秦峥顿时沉下脸色:“好端端的地提他干什么,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白一宁没再多问,倒是秦峥过了一会儿主动坦白:“娜娜姐联系我了,就在我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当时你在院子洗漱。”
“嗯。”
秦峥握了握他的手:“我说了不离开就是死心塌地跟定你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娜娜姐只是问我缺钱吗?要救济我,不是帮着老头劝我。”
“嗯。”
这些天,白一宁的情绪就是这样,会忽然失落,过一会儿又恢复正常。晚上会从噩梦直接惊醒痛哭。秦峥得抱着他哄好久,白一宁才能从梦魇里挣脱出来。
回到乡下,好像解脱了的只有秦峥,白一宁像个迷路的人,哪里都找不到合适的方向。
秦峥努力地岔开话题,和他面对面倒着走,逗他开心。
上山的路长,这里还有零星的几户人家,秦峥问:“他们为什么住在山上?”
白一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回答:“他们是后搬进来的外来户,只得在这里安家了,房子都不大,好在我们这里的山地质灾害少,没什么风险,他们也才能落户。”
话音刚落,刚路过的院子里突然传来几声打砸响声,秦峥条件反射地拉着白一宁的手腕把人抱紧,他们站在坡上,这家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屋上的门帘被掀翻,很快跑出来一个人,身后跟着另一个人提着木棍追赶。
不堪入耳的脏话接连不断,在他们俩的注视下,只见身后魁梧高大的男人把另一个人逼到角落里,高高扬起的木棍直接朝对方的背部甩下去。霎时间,惊叫声和哭声交杂回荡在山上。
“靠,家暴!”秦峥怒目圆睁,他还没说下句,院中的男人把对方踹在地上,不停地猛踢肚子,举起手中的木棍朝地上的人劈头盖脸地挥打,不一会儿脸上就糊满血污。
这时,屋里跑出一个女人,跑过去从背后抱紧男人,哭天抢地尖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三三要没了!”
男人被女人拉了个趔趄,地上的人才得以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看到这个人的脸时,秦峥双瞳猛缩,不等白一宁反应,直接闪了出去,跳下山坳。他只得跟着他下去,眼看秦峥一脚踹开对方的大门。
院中的所有人顿时停了下来,男人眼里还带着怒火。

第64章 三三
“哪滚进来的畜生?不知道敲门?”男人看着陌生的秦峥怒喊了一句,提着手里的木棍走了过来。
白一宁想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护在身后。可刚刚被打得满脸是血的人忽然冲了过来,拦在男人前面,颤抖地说:“爸,爸,我去想办法搞钱,您,您别生气了。”
听声音也才十几岁,还带着怯懦。
局面僵持没几秒钟,秦峥直接拉着面前的人拽到自己身后:“什么年代了?打人不需要坐牢吗?”
“我呸!”男人露出满口黄牙笑着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老子!他命都是我给的,打他不是天经地义,哪儿跳出来的小驴驹,跟我面前哼哧?”
白一宁扶着受伤的男生,退到一边。
秦峥二话不说,抬脚朝着男人的腹部踹下去,身形一闪,又拉着对方手里的木棍夺了过来。
男人往后倒腾了几步,直接撞在墙上,墙灰掉在头上,狼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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