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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但秦峥不想离开他,主动去医院看病喝药,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差,白一宁晚上会被惊醒,之后再难成眠,俩人各有各的烦恼,只好抱着说话,短短半个月,白一宁瘦了一圈,秦峥的面色也很差。

第61章 谈判
六月中旬,罗城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出租屋没有空调,更没有电扇,两人有时候连拥抱都会出一身汗,晚上开着门睡,能让夜风吹来凉爽。
秦峥的手交叠在脑后,和白一宁说:“我和岑哥联系了,我打算下周去打工,这两个礼拜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根本没法安心学习,我想我还是去打工挣钱,轮到我的班,你就住学校,不要来回跑了,一宁,你瘦了很多。”
白一宁喉结滚动:“秦峥,下周,我们大三开始期末考了,我应该都住学校了,你回去和奶奶她们住,”
“我不……”
“你听我说完,”白一宁转过身来看着秦峥,正色直言,“我考完试就买回老家的票,你跟我一起回,我带你走,秦峥,哪怕是迷茫期的过度也好,离开这儿,我们都需要找一个地方冷静冷静,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
白一宁蹭过去搂住他的腰,慢慢地说:“从你爸打算让你出国开始,你抗争了一个月逃了出来,其实你也没想好这个书怎么读,就被迫退学了,我们离开那个大房子,来了这间小屋,好像被谁推着走,你说你想回去读高中,但是高三的学习压力,你也没有做好准备,你现在又要打工,这次不像之前你临时去帮忙可以边玩边工作,岑哥是个认真的人,一是一,二是二,很可能一开始因为什么都做不好,一整天的工资就没了,这就是现实,秦峥,我,”
白一宁喉结一滑,哽咽起来:“我不是,我不是说你幼稚什么的,我很难过,让你本来无忧无虑的年纪被迫知道这些,对不起,我,但我没办法,”
秦峥连忙抱紧他,替他顺着后背:“好好的怎么哭了?我真的觉得现在挺好的。宝宝,这是真心话。”
白一宁听不到这些安慰,他不停地说:“我没有办法,不知道该解决这些事,我想过分手,我吃了八年的苦,不想你再跟着我再吃苦受累,但我离不开你,秦峥,我只要一想到我们分开,就难受,崩溃,我知道这样不对,你回去跟你父亲认个错,你出国学习,学成归来继承他的事业,你会是罗城精英里最耀眼的那一颗明星,而不是跟我挤在这间冬天透风,夏天闷热的破屋子里,我知道这才是你该走的路,但我没有办法。”
他说到最后,已经组织不出完整的话,秦峥听不清他的哭音,却明白他的煎熬,他只能用力地抱紧他,不停地安抚,等白一宁情绪平复,他才温柔地说:“一宁,首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要分开,其次,离开那个家不是因为你,我在长大,秦昊松却还是像用铁链拴小象一般把我拴着,但我不是象,我挣脱之后会立刻逃走,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自责,最后,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都需要静一静,你没有把我拽入泥潭,或许我天生就不是什么精英,说不定就是个和你一起生活的农夫。我不怕吃苦,真的。”
秦峥替他擦着眼泪,这些天白一宁总会偷偷哭,导致他的眼睛一哭就开始红肿,秦峥笑说:“我听你的话,明天就回去找奶奶她们住,然后等你考完,一起回乡下。”
“嗯,”白一宁还在啜泣,“你回去就说你已经考完了,放暑假了。这个房子,还得租着,雨岳区那边的房子,房租交到月底我就退了,奶奶想和芳姨回乡下住,所以暑假回来我们还得住这里,等我大四毕业了,我们再换去郊区,那里的租金都不贵。”
“好,听你的。”秦峥抱着他,身上的汗越来越多,“等我跟你回老家,在那种慢节奏的生活里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办?你这样一说,我不焦虑了,反而期待起乡下的生活来。”
“你的老家是农村吗?”白一宁渐渐止住哭声恢复正常,和秦峥闲聊起来。
“不是,我有记忆开始就说住楼房,我完全不知道农村是什么样子。”秦峥眯着眼睛笑,随后他双眼放光,“哦,之前听乔三三说过农村生活,听他的描述,我很向往。”
“乔三三?”白一宁皱眉问道,“他是你朋友?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秦峥瞬间吃瘪,尴尬地说:“就,我一个朋友,你不认……”
“我想起来了,是你去九号皇宫点的那个陪酒男生。”白一宁看着他,“我记得你那时候,已经喜欢我了吧!”
“喜欢,但,但我和他什么都没做,我们就在屋子里闲聊,他才十五岁,我……”
白一宁瞪他:“你还想做什么,意思是他不是十五岁就可以做了?”
秦峥忍痛皱眉,笑骂:“靠!你不能这么冤枉为夫,”说着,他揽紧白一宁的腰转身,将人压在身下,“宝宝,我为你守身如玉了十几年啊,除了你,我和别的人连手都牵过,更别说做那些事。”
秦峥把声音压低,故意吹着热气,白一宁脸红了又红,他双手推他:“热死了,下去!”
一阵清凉的夜风正好吹进来,但这张小床上却翻滚着热浪,白一宁微微偏头,躲开秦峥炙热的目光:“那个,我明天还有课。”
“那我不进去,好不好?”秦峥的唇已经贴到他的脖子上,白一宁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
“宝宝,做吧!”秦峥嘴上请求着,行动已经开始了,“都半个月没做了,我只能幻听你的叫声,我做梦都是你的声音,下周你都要住校了,我想见你都难,你就答应我吧!”
白一宁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下肢摆动着,难以抑制地点头:“那你快点。”
“好嘞!”秦峥得到允许,速度加快。这个年纪的恋爱好像就是这样,再艰难一个拥抱,亲吻,甚至一场欢爱都可以缓解步履维艰的煎熬。
这一晚,好像云层后的星月又亮城了银河,在夏夜蝉鸣中,颠簸又起浪。
白一宁的期末到了六月底,这半年时间过得飞快,像短暂的春日晚风,也是指缝里的流沙,但好在他们都有了方向,想到可以暂缓这种迷茫无措的生活,秦峥的心情好了很多,白一宁也能安心备考。
还有三天要考完了,秦峥一大早起床收拾衣服和行李准备回雨乐区的出租房找刘兰芝和韩芳报道。
秦峥嘴里哼着歌,不再是《小毛驴》了。之前白一宁下课回来,俩人忙前忙后做饭的时候,他会教秦峥唱歌,都是他很喜欢的一些歌,他唱一句,秦峥跟着唱一句。
正打包行李箱,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这里没什么人知道,白一宁又有钥匙。秦峥转身看着紧闭的门,疑惑起来。不一会儿,又一阵“咚咚”声,秦峥走过去,高声问:“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敲门,秦峥以为是邻居,走过去拉开松垮的门,又要问对方身份,田文已经在冲着他微笑了。
秦峥心头一惊,换上凝固的表情呆呆地站着看他。
田文苦笑地说:“不请我进去吗?”他有些想哭,秦峥的头发很长了,沾着热汗黏在前额遮挡住了眼睛,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如灰。
秦峥垂下嘴角,侧过身子说:“进来吧!”
田文依然是西装革履,提着皮包,光鲜亮丽,他走进这间屋子,脚下被行李箱绊了一下,目之所及都是灰暗的角落,每一件家具都像是杂物,哪怕它们整齐的摆放着。
秦峥拿过折叠桌撑开放在地中间,拉过矮脚凳摆好,招呼田文坐下之后。从橱柜里取了个碗放在桌上,给田文倒热水:“家里没有茶叶,也没有招待客人的纸杯,就用碗意思一下。”
田文坐着仰视秦峥,这才看清他的眼睛,灰头土脸上只有这一双眼睛依然闪着光,他没有听错,秦峥成绩这几十平米的小屋叫“家”。
田文没去喝水。只是说:“你也坐,小峥,我来是找你有事,顺便,顺便看看你。”
秦峥站了一会儿,也拿了矮脚凳坐在他对面:“说吧,不用看我,我很好。”他的语气很平静,“如果您还是来给秦昊松当说客,让我出国,还是别开口了,除了这件事,您什么都能和我说。”
田文沉重地叹气:“那天你跑走之后,董事长下午就去了学校,不是我跟着去的,是小林,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他就知道了你和白一宁的事。小峥,不是我说的。”
秦峥撑着下巴,笑了笑:“没关系,田叔,是你说的也没事,从他去学校给我办退学开始,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我不在意这些。”
田文摇头:“如果不是董事长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可能做的这么绝情,小峥,我的意思是,他对白一宁绝情。”
“他敢!”秦峥眼神瞬间冷下。
田文笑着摆手:“别孩子气,你和你的父亲没有一点可以抗争的资本,你意气用事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秦峥抬眼轻瞥:“所以,您今天来的意思是,让我为了白一宁考虑,向他投降?”
田文否认道:“不是的,小峥,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有办法拖延你出国的事。”
“不是拖延,田叔,是我不会,也不可能出国,不管有没有白一宁,我都是这个回答。”秦峥冷笑着,“从小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对我的教育方式是什么样的,您一清二楚,到了大学,我好不容易要自由了,他强迫我报考了表演,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送到了校门口,但那也是我高中三年没日没夜学习换来的,他又为了他私心,给我办了退学手续,把我十九年来的一切都抹杀了,这样的家,这个爹,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对不起。”
在这样的对峙里,田文低下了头,他作为长辈第一次心虚。
秦峥看了眼时间,辞客道:“好了,叔,谢谢您今天来看我,我过得很好,已经打算和白一宁回老家过暑假了,正好也重新规划一下被他撕毁的未来,我就不留您了。”
田文在这个间隙,抓紧时间说:“如果我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说服董事长,你不出国,怎么样?”
秦峥凝眉不解。
田文马上说:“只要一个签证,小峥,你今天跟我去办签证,后续的事你别再管,和白一宁回老家也好,打工也好,还是其他,都可以。”
“什么意思?”
田文解释:“现在董事长一直在打白一宁的主意,你也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也了解他的性格,手段,如果你不做出一些事情缓和他现在的想法,你们只会更艰难,小峥,听我一句劝,硬碰硬没有好结果,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秦峥看着田文,对方的眼神里带着焦急,期待着他的回答,他知道他没有危言耸听,他早已料到秦昊松知道他们的事之后会对付白一宁,也做好了准备。
但现在……
“好。”秦峥坚定地说,“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田叔,也不想在我和一宁开始新生活之前有什么差池。”
田文的心终于落地了。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秦峥和白一宁必须租房子。白一宁之前的房子在郊区,他都是偶尔回去住,但秦峥很明显不是想偶尔见他,而且读书期间秦峥家在本地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回去和两位老人住,会引起怀疑。郊区的房子便宜,如果租郊区的,白一宁必须得两头跑,所以才租到学校附近。

第62章 新生活
夏日的白昼很长,白一宁考完最后一门课回宿舍收拾好东西出来时,夕阳正美。他拉着皮箱站在广场边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搬家的时候,秦峥把他最珍爱的相机也卖了,他和白一宁说,摄影是随便玩玩,没多少意思,但只要看到白一宁拿手机拍照,还是会教他怎么调参数。他正在回想秦老师教学步骤,镜头里多了个人朝他走来。
白一宁放下手机,温暖地笑着说:“好久不见。”
短短半年不见,陈让的眼神里没了那种胆怯,大方地和白一宁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学长。”他看着他的行李箱问,“学长是回家还是去打工?”
“回家。”白一宁把手机放回口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陈让立刻站到他的身边,主动替他拉皮箱,被白一宁后躲了一下,陈让的手停在半空。
白一宁连忙道:“不用,不用,我,有人接。”
陈让见他紧张逗他:“谁啊?秦峥?”
白一宁点头:“嗯。”
陈让蹙紧眉心:“你们,还在一起?”
白一宁有些诧异:“嗯,在一起半年多了,怎么了?”
陈让捏来捏鼻子,笑着摇头:“没事儿,就觉得秦峥命真好,能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白一宁看着眼前的人,不仅没了之前的气质,反而变得有些陌生,语气里总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嘲讽,陈让又说:“走吧,我也正要出校门,顺路。”
这个顺路,白一宁没法拒绝。等出了校门,秦峥嘴里含着根棒棒糖蹲在校门口的花坛上等白一宁。
看到夕阳下依然焕发白光的身影,秦峥开心地跳下来。他是个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看到陈让和白一宁说笑,顿时沉了脸色,走过去直接站在白一宁身边,接过他的行李箱,把人搂在身边。
白一宁略略地挣扎了一下,这里还是校门口,放假的人很多。陈让却笑了:“好久不见了,秦峥,听说你退学了?”
“对,不太想学表演。”秦峥面无表情地说完,随后直接把嘴里的棒棒糖递给白一宁,“给你买的,尝尝。”
白一宁知道他的心思,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挣脱开他的圈揽,张嘴把棒棒糖含了进去。
陈让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秦峥这样的形象,任他再怎么编排,也昭示着凄惨的生活。
陈让也没多留,临走前和秦峥说:“头发该剪剪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退学之后去学美容美发呢!”说完和白一宁摆手再见,不等秦峥开口,径直离开了。
秦峥在陈让离开的方向施展拳脚,嘴里“国粹”连连,白一宁拉着他说:“行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我俩遇到了,一起出校门。”
秦峥回头看他委屈地说:“他羞辱我,一宁!”
白一宁看了看他的头发,转身朝路边走去,撂下一句:“也不算羞辱吧!”
“靠!白一宁,你给我站住!”秦峥拉着皮箱,滑轮磨滚着地面,成了这个黄昏最美的协奏曲。
刘兰芝和韩芳听说要回老家,前一晚激动地睡不着,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
白一宁和秦峥白天带她去做最后的检查,刘珂嘱咐他:“老人恢复的很好,但回到乡下尽量还是得保养好,不能干重活累活,可以多走走,一旦发现老太太经常头疼,或者发烧,不敢耽误,马上去医院。”
白一宁和秦峥认真地记下每一条叮嘱,现在凌晨三点,两个累瘫的小年轻却得陪着老奶奶清点东西。
白一宁的老家不在罗城,在横跨半个省的青城,回去没有高铁,只有绿皮火车,他们为了让刘兰芝回程能舒服一些特地花钱订了软卧的票。
正好有个包厢,韩芳和刘兰芝睡下铺,秦峥和白一宁睡上铺。
现在他们花钱得勒紧裤腰带,四个人的车票已经花了一千多了,从市里到县城只得坐大巴,好在一个小时就能到余蒲县,怕老人晕车,秦峥和白一宁又在城里的宾馆开了两间房,停留一晚,第二天坐车回老家余村。
一天奔波在路上,秦峥和白一宁看见床,直接瘫了上去,这里的大床房贵,他们订的是标间。
白一宁看着房顶挂满黑尘的灯罩,问秦峥:“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在问他这一天的感受,秦峥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世界,他离开罗城是去更大的城市,甚至出国,他第一次坐绿皮火车,难闻的味道令他无数次的作呕,他瞬间明白白一宁为什么要订软卧,他为了不让他那么难受。
这里的县城没有高级写字楼,没有地铁,街上跑的公交车都很单薄的感觉,没有追赶时髦,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哪里都不一样,是全新的未知迷途。
秦峥揉着酸涩的脖子,软卧的床铺放不下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他只得曲着头忍了一路。
白一宁看到了,叹了口气说:“过来,我给你揉揉。”
“没事儿,你也累了一天了。”
“过来!”白一宁抬高声音,命令道。
秦峥下拉嘴角故作委屈地磨蹭到白一宁的床上,对方本意是给他揉揉后颈,谁知他爬过来,直接压着白一宁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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