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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南河月是被燕南叙一大早遣出去购置梅苑物件的,估摸着也没那么快回来。
燕南西垂眸往包子上一看,只见那包子还散着热气,想来也是刚出炉没多久。
于是,他也不客气,接过包子,揣在怀里,纤密的睫毛微微垂着,“什么馅的?”
“什么馅啊?”祁北穆重复了一遍,跟在燕南叙身后,想了想,“忘了。茴香或者白菜肉吧。”
燕南叙轻嗯了声,咬了一口包子皮,“下回买豆沙或者奶黄的吧,我不爱吃肉。”
“嘿?”祁北穆音调骤然上扬,揶揄道,“你这是把我当你婢女使唤了啊?要求还挺多。”
“没有。”燕南叙咬了几口便腻了,将剩下的包子放回了油纸袋里,“我婢女知道我的口味。”
“这话说的,我还不如你婢女了?”祁北穆忽然有些不太爽快,“不就是豆沙奶黄么?你二殿下明儿个给你买一车,腻不死你。”
燕南叙的唇角又弯了些。
学堂离梅苑并不远,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门口。燕南叙从伞下走出,不经意地往后一看,只见祁北穆肩上的衣衫已湿了一片。
他抿了抿唇角,没说什么,转身正要入内,却被祁北穆拦住了。
祁北穆把收好的罗伞挨墙靠着,走到燕南叙面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二殿下问你件事。”
“什么?”
祁北穆眯了眯眼睛,倏地扯住燕南叙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紧接着欺身而近,猛地拉近了与燕南叙的距离,近到对方的睫毛都能碰到他的鼻尖,近到双方呼出的温热鼻息都能紧密缠绕。
可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燕南叙的脸上都没有出现半丝慌张,只是轻抿着唇角,安静地注视着他,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祁北穆终于感到了一丝挫败,莫名地有些失落。
挫败于燕南叙能轻而易举地拨乱自己的心情,可他却无法动摇他半分。
“怀瑾啊。”祁北穆看着燕南叙的眼睛,哪怕此时此刻,对方的眼里只倒映着他的身影,可他还是觉得,这人深不可测,让他连琢磨都不知从何下手。

第十四章 白给
“怀瑾啊。”祁北穆看着燕南叙的眼睛,哪怕此时此刻,对方的眼里只倒映着他的身影,可他还是觉得,这人深不可测,让他连琢磨都不知从何下手。
“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等话落下,燕南叙定定地看向祁北穆,说:“二殿下为什么在这,我便为什么在这。”
闻言,祁北穆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深深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接着问道:“你真是皇上的人么?还是太后的?”
燕南叙笑了笑,一脸纯良无害,教人忍不住地想欺负狠了,“二殿下这问题问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你借皇上太后之手,来到御南王府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祁北穆眸中的温度慢慢降低,让人止不住地心旌发寒,“御南祁家?还是镇北花家?怀瑾啊,你觊觎的,到底是哪块肥肉?”
由于衣襟被揪紧,稍稍勒了点咽喉,呼吸微喘,惹得燕南叙白皙的脸上飘上了几片淡淡的红晕,潋滟含雾的眼底闪烁着魅惑危险的流光,颠倒众生,诱尽众生。
燕南叙如欣赏猎物般望着祁北穆,冷不防地伸出食指,轻抬着他的下巴,莞尔一笑,“这选项中,就不能加一个二殿下么?”
冰凉的指尖仿佛被涂了剧毒,一股威力能与燕南叙这人媲美的剧毒,只是沾上,他就感觉一股暗火由心而生,并疯狂地往下窜去。
祁北穆身形一僵,那股暗火已然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脑中的思绪更是如脱缰的野马,往不可预估的方向疯狂驰骋了起来。
真是个……妖精。
然而,这头的燕南叙却完全不知道何为适可而止,舔了舔嘴唇,一字一句道:“我就不能是,单纯地觊觎二殿下么?”
闻言,祁北穆忽地也跟着笑了,他一把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用力地按在墙上,嘴角染着一丝玩味,“那真是再好不过。燕怀瑾,你若真是那么想的,那我大可以告诉你。”
燕南叙也不反抗,挑了挑眉。
“对你二殿下,根本不需要觊觎。你二殿下啊……”祁北穆的声音和眼神都像是淬了毒,暗哑又让人上瘾,“白给。”
燕南叙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祁北穆。
“燕怀瑾。”祁北穆松开了燕南叙,又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动作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而狠戾,“倘若今日来这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绝不会让他活过前日。”
燕南叙微笑依旧,仰着脑袋,浅褐的眼眸恍若纯净的琉璃,“可我不仅活过了前日,还活到了今日。”
“是啊。”祁北穆眯了眯眼,薄唇边上漾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笑,“怀瑾那么聪明,不如来猜猜看,这是为什么呢?”
闻言,燕南叙笑了笑,目光意味深长地往下移了移,轻笑出声,“为什么?我好看?”
“算是一点。”祁北穆没否认,承认了自己的肤浅,又挑了挑眉,“还有呢?你再猜,猜中二殿下有赏。”
燕南叙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想要的,二殿下一时半会还未必给得起。”
他在说这话时,笑容甚至都没有褪下半点,眼神迷离恍惚,让人一时间都分不清,这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祁北穆眯了眯眼,眼底一闪即逝过什么东西,随即啧了一声,笑道,“怀瑾既不说,又怎么知道二殿下给不起呢?你说,二殿下一定满足,如何?”
说完他还特意勾了勾唇角,倏然凑到燕南叙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眼瞅着燕南叙的耳垂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薄红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你的耳朵可比你诚实多了。”
燕南叙面上仍旧淡定,伸手揉了揉耳垂,“二殿下真是童心未泯。”
“嗯。”祁北穆仍旧挨紧了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太后有什么好的?怀瑾要不要考虑考虑来二殿下这儿?跟二殿下走?二殿下跟你走也行,只要能把我喂饱,二殿下从此便供你驱策,怎么样,是不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
话里还杂糅着淡薄的笑意,让人几乎分不清几分真假,更分不清到底是玩笑,还是肺腑之言。
不等燕南叙答复表态,祁北穆便接过了自己的话柄,吊儿郎当地罗列道:“二殿下给你好吃好喝,天天给你买糖人豆沙包奶黄包,永不间断,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燕南叙眼睛都不带眨的,便应道:“好啊。”
燕南叙在答的时候,眉梢间也尽是浅浅的笑意,让人分不清是实是虚。
他自是清楚,祁北穆此番是在试探、考察自己,可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考察祁北穆呢?
总归彼此间还是要熟悉些好,方能决定对方是不是最合适、最信得过的合作对象。
祁北穆更是没想到燕南叙会应得那么爽快,不由地一愣,满脸错愕:“嗯?”
“说话算话,我明天想吃豆沙包,七分热,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吃,麻烦二殿下了。哦,托您的福,现在我该进去讲课了。”燕南叙指了指端坐在学堂里的仆从们。
祁北穆皱紧了眉头,罕见地没能嬉皮笑脸地再接上什么话,定定地看着燕南叙,缄默不语。
见祁北穆不说话了,燕南叙也没打算再跟他废话什么,即刻转身,往讲台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祁北穆也真算是有能耐,仅仅两日的时间,居然真还就给他调来了这么多的“学生”。
祁北穆靠在门框边上,目光追随着燕南叙,直至他站定台前。
没一会儿,五音就从屋檐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问:“二殿下,晚上还需要我去试探么?”
“不用了。”祁北穆摇头。
“不用了?”听到这回答,五音也没感到多惊讶,“就没我事了?”
祁北穆想了想,“有。回头你看着点长乐那丫头,警告她少动燕怀瑾的坏念头,这事我自己看着办,唔,就说是我说的。也少让他们接触,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长乐是祁清欢,也就是王府三小姐的表字。
闻言,五音终于皱了皱眉,顺着祁北穆的视线往燕南叙身上瞄了一眼,“三小姐我管不着,最多帮您把话带到。殿下,为了这个燕南叙,做到这地步,值得么?”
“什么燕南叙,你有没有点礼貌?”祁北穆责备地白了五音一眼,“喊燕公子。”
不等五音改口,祁北穆便继续接着他上一句的问题,说道:“周幽王还能为褒姒戏诸侯呢。我这美人,可比褒姒有用多了,你说值不值得?”
主仆多年,五音知道祁北穆决定的事,是无人可以左右的,于是也不再纠结于这点,稍加思索后,便问起下一个问题,“那燕南,燕公子那边……殿下,您这意思,是真相信他是我们的人了?这才多久?我看他绝非那么简单的人。”
“我知道,不过,你也别凡事都复杂化了。”祁北穆拍了拍五音的脸,眸中意韵渐深,“这世上没有不肯归顺的猎物,只有不懂诱捕法子的猎人。凡是人都有欲望,都有弱点,归顺的人若是假意归顺,这只能说明归顺的对象不靠谱,没能真正了解他,了解他的欲望。可你二殿下是谁?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
祁北穆眼神未曾离开燕南叙,像是一只在草原上搜寻着自己猎物的豹子,薄唇噙着玩味的笑意,远看与方才无异,可细看了才能发现,在那抹笑意深处,似乎还缱绻了些别的东西,像是征服欲,又像是胜负欲。
“可这前提,也得是他有欲望啊。”五音又忍不住侧目,往里看了一眼。
此时的燕南叙正在做课前准备,淡色的日光从窗外穿射而入,像一层薄纱,轻轻笼在一袭白衫的燕南叙身上,衬得他分外的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五音不由地拔高了声音,反问:“这能是有欲望的人?”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祁北穆转了转脖子,像是在进行什么捕猎前的热身准备,嘴角的笑意逐渐邪佞,“有的。””
你这块璞玉,本殿下势在必得。
“好吧。”五音颔首,“那殿下可有应对的计谋了?如何才能抓住燕公子的欲望?”
“计谋?自是有的。”祁北穆歪了歪脑袋,不假思索道,“目前在用美人计,应该蛮有用的吧。”
五音:……
学堂内。
台前的燕南叙虽表面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可内里却俨然不是那个样了,素来平静如死水的心,像是被祁北穆掷了块石子,波澜泛泛。
自他进门来,心情似乎就没有平复过,嘴巴虽一张一合地看着是在说话,可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祁北穆在他耳边带着热息的低喃还历历在耳,如今靠在门外肆意打量他的目光也炽热不已,那抹先前弥漫上来的绯色,不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退,相反,还更鲜艳了。
燕南叙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地将呼吸和情绪调整好,抬起了头,看向坐姿懒散,昏昏欲睡的学生们。
教一群心不在此的仆从,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不仅不需要额外花心思准备,且不管他说什么,下面都不会出现质疑声,更不用他想方设法去应对突发情况。
“先生,这个问题,我有异议。”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讲学,燕南叙望去,只见祁北穆迈着不羁的步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歪着脑袋,说:“先生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燕南叙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看着他,“你问。”
“先生刚刚说,无论是为官还是为王,手下总得养一群小贪官。关于这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祁北穆右手虚撑在台上,食指极富节奏地叩击着台面,“贪官污吏好比毒虫,稍不留神,就易把内部给腐蚀了,如此,又怎能保证长久治安呢?从前的王朝覆灭,腐朽的内部往往也才是被推翻的重要原因呀。”
“二殿下这问题,一听就知道没好好听课,断章取义了。”燕南叙往后退了半步,刻意与祁北穆拉开距离,“凡事都要讲求个适度,若手下人都是利欲熏心的贪官污吏,那自然是要被推翻取缔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转眸,望向窗外的目光微微涣散,又道:“贪官污吏是最容易掌握的,抓住他们的欲望即抓住了把柄,就能加以利用,驱使他们维护自己的地位。若满朝皆是清官,深得民心,待你的做法与他们的想法相左了,到时候,就是想罢黜,也很难找到罢黜的理由,相反,还极易反噬。这时候,就该有贪官出马,来牵制他们,以达到朝堂的平衡。”
闻言,祁北穆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燕南叙,忽地轻笑几声,眸中深意渐起,“先生这说法成立要想,得都有个先行前提,那就是你所挑中的人确实是有欲望的。可先生怎知哪些人有欲望,而哪些人没有呢?”
燕南叙假装没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淡淡道:“凡是人,都会有欲望。”
祁北穆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了少顷,才说:“也包括你么?”
“二殿下这意思是,”燕南叙顿了顿,挑眉一笑,“我不是人么?”
祁北穆看着他,没吭声。
面容胜雪,眼若桃花,嘴唇似血,美如妖孽,倒还真不太像人。
“因为抓不住我把柄就觉得我不是人。”燕南叙说,“二殿下这未免也太可爱了。”
说完,燕南叙侧过身,将目光重新投向座位上的其他人,沉吟片刻,道:“今天的课就到这吧。我看大家也没有其他问题了,那就……”
“燕怀瑾。”祁北穆又冷不丁地打断了他。
燕南叙停下了说话声,侧目看他。
跟闹市初见时一样,祁北穆背光而立,淡淡的光晕落在他的发顶上,漾着诱人的光泽。由于逆光,所以五官看得并不大真切,朦胧间有隐隐的邪气流动,整个人犹如悬在空中的皎月,浑身上下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凛冽与贵气。
“燕怀瑾。”祁北穆又喊了一遍,仿佛将这三字在唇齿间细细地玩弄了一番,才慢慢地从嘴中吐出一般,“怀瑾啊,来打个赌吧。”
燕南叙挑眉。
“就赌……”说着,祁北穆放缓了声音,伸出食指,轻轻地抵在燕南叙的胸口处,慢吞吞地画着圈圈,像是一只正在吞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年内,看我抓不抓得住你。”

第十六章 诬蔑
课程结束后,燕南叙便回了梅苑。南河月也已经回来了,身上还穿着前几日的那套女装,正坐在椅子上,一见他回来,便马上走了过来,“公子。”
房间似乎已经被南河月重新装点过了,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射进屋内,混合着淡淡的花香,让这间屋子也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
燕南叙吸了吸鼻子,很快就看到了那花香的来源——摆在门边的几株鲜艳的牡丹花。
“师傅看了应该会喜欢。”燕南叙将鼻尖凑近,深深一嗅,与牡丹花香撞了个满怀,“花是好花。南河月,你买的?”
闻言,南河月走近几步,皱紧了眉头,“不是。我以为是公子买的。”
燕南叙拨弄着牡丹的手忽地一松,失去了外力作用的花儿冷不丁地左右晃了好几下,连底下的枝叶也忍不住地轻轻颤动了起来。
“这就开始了么?”燕南叙站起了身,淡淡地往鼓鼓囊囊的土壤上瞟了一眼,轻笑几声。
南河月顺着燕南叙的视线望去,颇为不解,“开始什么?”
“没什么。”燕南叙坐到躺椅上,顺手拿过大氅,盖在身上,轻轻地晃了晃,“南河月,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会答应那徐公公到御南王府么?”
看着燕南叙微阖着双眼,过于岁月静好的平静面容,不知为何,南河月忽然就有些瘆得慌。他想了想,才试探地开口,“复仇?”
“复仇?”燕南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由地大笑几声,指了指自己,“我有哪门子仇好复?替燕鹤山么?”
南河月闷闷地点了点头,说:“说起来,公子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如今肯为了师傅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御南王府,那曾经,燕鹤山到底对您有养育之恩,岂不是……”
燕南叙从大氅下边伸出了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师傅是师傅,燕鹤山是燕鹤山。这不一样。师傅是真心待我,可燕鹤山,不过是为了他那层伪善的皮。”
南河月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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