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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那就好。”祁北穆扬唇轻笑,“给公子安排的住所在最西面的梅苑,顺着入门的路一直走就能找到。”
话里虽说着表歉意的话,可祁北穆的脸上可没有半分抱歉的表情。
燕南叙轻嗯一声,“好的。”
“唔……”祁北穆将右手搭到左手上,拍了几下,唇角紧抿着,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还有一件事。皇上虽一片好心,但毕竟公务缠身,可能是忘记了,世子妃怀孕堪堪几个月,离小世孙出生的日子还远着。这么早就派公子前来,属实有些浪费了,所以啊,本殿下就给你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第十一章 试探
“唔……”祁北穆将右手搭到左手上,拍了几下,唇角紧抿着,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还有一件事。皇上虽一片好心,但毕竟公务缠身,可能是忘记了,世子妃怀孕堪堪几个月,离小世孙出生的日子还远着。这么早就派公子前来,属实有些浪费了,所以啊,本殿下就给你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伸出一根食指,虚点在燕南叙的眉心上,薄唇扯出冰冷又邪肆的弧度,“府里虽然没有其他适龄的小殿下,但适龄的仆从倒是有不少,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先从他们教起吧?”
话落,燕南叙还未有反应,南河月就率先攥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也已暴起,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要燕南叙一声令下,他就能将全身上下的力气汇聚于拳头,然后狠命地往祁北穆的脸上砸去。
但燕南叙却始终没有对南河月下半点示意。
“不介意。”燕南叙拍开祁北穆的手,云淡风轻道,“有教无类,教谁不是教?”
祁北穆没有说话,眯着眼深深地看了他几刻,可无论看多久,他都没能从燕南叙这副云淡风轻的面具上寻到半丝起伏的情绪和表情。
“那便好。”祁北穆没由来地有些烦闷,索性转过身,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帕,沉声:“事情都交代完了,本殿下还有事,公子若没什么其他要问的,我便先行一步。”
燕南叙礼貌颔首,“走好。”
祁北穆将手帕送进去了点,随即从鼻间哼出一道冷音,一甩袍子,往前方走去。
直到祁北穆的身影远了,燕南叙这才慢慢地褪下了脸上的笑,伸手揉了揉已笑得有些发僵的脸,往前走了几步,按祁北穆所言,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刚才没摔着吧?”燕南叙冷不丁地问道。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南河月还是觉得窘迫,耳根子染上了些红潮,闷声道:“小事。就是给公子丢脸了。”
“不打紧。”燕南叙轻描淡写地一笑,“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
南河月:……
南河月认栽地撇了撇嘴,又伸手扯了扯碍事的裙子,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问道:“公子好歹是皇上钦定下的教书先生,怎么如今到了他御南王府,他还刁难起你了?还让您教御南王府里的那些仆从?”
闻言,燕南叙笑了笑,边走边说,“他若真心刁难我,根本不会让我进门。”
将心比心,倘若他是祁北穆,这时宫里忽然来了个人,还是皇上指名的,若真让这人教府邸的小姐少爷,那才是真的心大无脑呢。肯让他进门,还给他安排了一批“学生”,已经算得上是极优渥的待遇了。
南河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早闻祁家警惕心重,如今看来,若想入其麾下,招纳他,哦不,受其庇护……几率是不是不太大?”
“谁知道呢。”燕南叙耸了耸肩,淡淡一笑,话音鬼使神差地一顿,“不过,那祁北穆,的确不弱。”
沉吟了片刻,燕南叙正好走到梅苑的门口,见门阖着,便轻轻地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门一打开,肉眼可见的细尘末便扑面而来,在从门外射入的阳光里,就像无数只长了翅膀的虫蚁,争先恐后地朝燕南叙门面袭来。
燕南叙连忙抬手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有不少尘灰入鼻,惹得他喉鼻发痒,忍不住地重咳几声,只好等灰尘稍微散去了,这才再次踏足屋内。
如今看来,祁北穆在府前说的那番话,倒没有半点自谦的意思,这屋子何止是没来得及收拾?恐怕御南王府建府以来,就没人在这住过吧?
也许由于这屋多年未见过光,昏暗潮湿的角落已经爬满了青苔藓菌,墙面更是凹凸不平,家具眼瞅着倒是齐全,可上边的漆却已脱落得差不多了,毫无美感可言。
“比我想象中的好点。”燕南叙走到桌前,用手揩了揩蒙在桌上的厚尘,举至眼前一看,那乌黑的指尖与下边那半截白皙判若天渊,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他连家具都不会给我。”
南河月踩着后脚进来,几乎是蹙着眉环视完整间房屋的,心中虽有不满,可看自家公子都没有抱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小声嘟哝道:“好吧,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两人里里外外地察看了几遍后发现,其实除了屋子老旧了些,其他都还是不错的。
“我等会出去喊人收拾吧。”南河月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对了,公子,你方才说,祁北穆不弱,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他在府前,不还装疯卖傻地摸手算命么?若公子是女儿之身,这都算……”
燕南叙也拍了拍衣摆的灰,笑着打断了他,“摸手算命只是幌子。”话音随着拍灰的动作一顿,眸中神色渐深:“他真正想探的,怕是我的经脉。”
“经脉?”
“嗯。”燕南叙点了点头,将宽袖往上提了一截,露出一截白腕,另一只手轻轻地往经脉处点了几下,“想测筋脉者,不过两个理由。一是为了关心检查,对方伤势严重与否,二,则是借号脉探我内力。”
“我与他素不相识,不太可能是前者。”说到这,燕南叙顿了顿,轻笑几声,“那便是其二了。若我不是早有防备,呈以有内力的脉象,恐怕翌日他便会硬冠我伪装入府的刺客之名,将我退回去,在不顶撞龙颜的前提下,保全他御南王府。”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地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饱含着笑意,几近妖娆,“想诈我,倒也没那么容易。”
御南王府,南苑。
祁北穆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五音恰巧从门外进来,目光在瞥见祁北穆表情时不由地一顿,但旋即却像司空见惯一般,摊了摊手,淡定地转身离开。
“哎。”祁北穆几乎是马上叫住了他,“等会。”
五音往后倒退了几步,回头,“什么事?”
祁北穆捏了捏眉心,“那教书先生,果然是燕南叙。”

“哈?”
“就是七年前,我让你们去救,但却被太后一行人截胡了的那燕家养子。”祁北穆沉声,“他没死。”
不仅没死,看样子还忘了不少事。
五音怔愣了片刻,“可那日他分明……”
“兴许被人搭救了吧。”祁北穆摇了摇头,“我方才也借机探了他的脉,不知是他故意隐瞒还是其他,但脉象总归是平缓的,并无重伤。可他却说自己有旧疾……五音,世界上会存在隐藏筋脉的术法么?”
五音摇了摇头,“或许有吧。可我才疏学浅,并不知道这门术法……不对,这不是重点。”
说到一半,五音连忙急匆匆地打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晃了晃,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方徐徐道:“可他如今是以宫里边,以皇上猛的名号被送进御南王府的,这……”
祁北穆微微颔首,嗤笑一声,“但我一点都不认为,皇上能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
“不是皇上,难不成是太后?”五音又猜测道。
祁北穆不置可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后背一下靠在躺椅上,右手惯性地摩挲了会儿从衣裳里掉出来的玉吊坠,若有所思了几刻,说道:“五音,你觉得,让他叛变,投靠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闻言,五音顿时皱起了眉头,“叛变?殿下七年前救他,确实是看中了他的才学,想纳为己用。可如今已然过去七年了,人都是会变的……我的意思是,您想招纳他,若他不可靠怎么办?再说了,他能为太后做事,想必是有他的把柄在手,如此,他又怎可能轻易投靠您?”
祁北穆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正如五音所说,且不说这人到底站在哪一派别,七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他根本无法确定,这人是否还能为他所用。
且这人过于让人捉摸不透,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出任何的欲望和野心。可没有欲望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欲望,即没有弱点。
又或者说,燕南叙并非没有欲望,他只是将这种世俗的情绪掩埋得太好了,以致于旁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就像未开发的荒野,看似平静无害,第一个轻而易举地登上去的人,自以为成了主人。可殊不知,隐藏在平静外表下面的,是一颗怎样可怕的心。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地震、泥石流,随便来几遭,就足以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全部吞没。
祁北穆既觉得胆战心惊,又有些蠢蠢欲动。
“你说的很有道理。”琢磨了半天,祁北穆缓缓地点了点头,正当五音松了口气,以为自家殿下不会再往这方面瞎想了时,谁知道,下一刻,耳边便幽幽地传来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那你觉得,我投靠他怎么样?”祁北穆笑眯眯地问道。
五音瞪大了双眼,“啊?”
“他要是没法成为我的人,那我成为他的人,不也是一个道理么?”祁北穆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道。
听着自家殿下这信誓旦旦的口吻,五音也傻眼了,“您可是二殿下,就为了这么个太后手下的喽啰,甘愿自降身份,变成他的喽啰?殿下,您该不是被他这副皮囊给骗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挺喜欢他这副皮囊的?”祁北穆眼睛一亮,搓了搓手,“你也觉得他好看是吧?”
五音:……
见五音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祁北穆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摇头道,“逗你玩的,你二殿下是这么肤浅的人么?”
五音幽怨地扫了祁北穆一眼,在内心反问:难道不是吗?
祁北穆不会读心术,自然也无法读取五音的心中所想,他缓缓地伸了个懒腰,舔了舔嘴角,眸光微暗,“你二殿下看人的本事好着呢。”
语毕,他幽深如古潭的眼底燃起久违的暗火。
其实,七年前他之所以搭救,也不完全只是为了他的才学……
六月底的雨多,夏至日过后,便连着下了几场大的,燕南叙每日早醒推窗而视,总会被与空气纠缠一块的雨雾氤氲了双眼,就像是从天而落的自然纱帘,让人如何费力,都难以看清前方的路。
前路茫茫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燕南叙摇了摇头,将窗户阖上,转身便出门了。
“好巧啊。”
燕南叙撑着素色罗伞,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便远远传来一阵爽朗熟悉的声音。他回首一看,祁北穆已露着白牙站在他身后了。
祁北穆比燕南叙要高上一截,因而,后者要回头望他,须得仰高了脖子,姿势属实有些难受,于是,堪堪扫了一眼后,燕南叙就垂回了脑袋,收回目光,“是有些巧。”
“还有更巧的。”不等燕南叙反应,下一刻,祁北穆已经弯着腰钻进了他的伞里,唇角微微向上一扬,“二殿下忘带伞了,你说巧不巧?”
燕南叙:……
燕南叙的伞本就不大,他一人缩在伞里已经够挤了,而祁北穆却是人高马大,如此一拱进来,他更是险些连站都站不住了。
“不巧。”燕南叙勉强稳住身形,将手往高处举了点,尽量让伞越过祁北穆的头顶,淡淡道:“我赶时间,和二殿下并不同路。反正雨不大,伞殿下就拿着吧,我走过去便是。”
说完,燕南叙便将伞往祁北穆的手一塞,其间双手不可避免地相碰了几下。祁北穆不愧是常年习武之人,指尖茧子粗糙,手心滚烫,就像是一团烈火,仅仅是碰了一下,那团火便跟着窜到了燕南叙的手上,烧得他手心发烫。
燕南叙眼神一变,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转身走出伞外。
在走出伞外的同时,燕南叙都已经抬起宽袖准备遮雨了,然而,还没等淅沥的雨滴落到他的袖上,头上的阴影便再次覆了过来,紧接着,那团烈火便隔着纤薄的衣料,再次烧上了他的手腕。

第十三章 怀瑾
在走出伞外的同时,燕南叙都已经抬起宽袖准备遮雨了,然而,还没等淅沥的雨滴落到他的袖上,头上的阴影便再次覆了过来,紧接着,那团烈火便隔着纤薄的衣料,再次烧上了他的手腕。
“公子都还没问我去哪呢,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同路呢?”祁北穆一手抓伞,将伞撑到了燕南叙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出去,一双眼笑得跟月牙似的,满脸都写着快问问我吧的字样。
燕南叙睨了他一眼,“二殿下莫非也要去学堂?”
祁北穆眼睛一亮,“是啊,巧吧?没想到这都被公子猜中了,不愧是皇上钦定下来的先生,真聪明。”
“既然同路,那便一起走吧。”燕南叙自知甩不开这个橡皮糖,便也没再推辞,挑了挑眉,冲祁北穆伸出了手,示意他把伞给自己。
祁北穆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像是马上想到了什么,挂在薄唇边角的笑容猛增,迅速松开了抓住他手腕的手,轻轻地将之放在了燕南叙摊平的手心上,痞气一笑:“给你。”
祁北穆的手和他本人一样,就像是世上最烈最疯的火,所到之处无不被他烫灼燎烧起来。
他的手搁放得过于心安理得,以致于燕南叙都忍不住地怔愣了好一会儿。
“我让你把伞给我。”好半晌,燕南叙才反应过来,挑眉道:“这是伞么?”
闻言,祁北穆也丝毫没有半点把手收回来的意思,无辜地睁了睁眼,“本殿下的手,难道不比你这把破伞更好么?”
燕南叙懒得搭理他,将祁北穆的手轻轻挣开,便往伞柄上摸,“我撑伞吧。”
祁北穆眉梢又是一挑,抓空的手在燕南叙碰到伞之前,倏地向上,再次擒住,带着他的手放了下来,“你太矮了,撑的伞总是勾我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借机勾你二殿下呢。”
“没有的事。”燕南叙转身,避开了祁北穆过于直白与灼热的目光,“还是快些走吧,等会该迟到了。”
祁北穆应了一声,撑着伞跟在燕南叙的身后,一双含笑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细缝,眸底涌动着兴趣盎然的目光。
这时,一阵微风掠过,裹挟着浓郁的栀子花香,钻进了祁北穆的鼻腔,带动着来自心脏与灵魂深处的悸动感,一并盈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就是这个味道。
祁北穆死死地盯着燕南叙的侧脸,盯着那颗坠在左眼下的泪痣,粗一看似血泪,如泣如诉,满盛哀切,可细一看,这哪是哀伤?分明是盖着哀伤的外皮的诱惑陷阱,与那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一齐,将人蛊杀于无形。
“还看呢?”燕南叙冷不丁地出声,一双妖异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瞟了他几下,揶揄:“二殿下这样子,活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祁北穆没有露出半分慌张,下一刻,嘴角便露出从容轻松的笑容,“公子这样的,二殿下确实没见过。”
说到这,他顿了顿,自顾自地补充道:“寻常男人可没有你耐看。”
“还好。”燕南叙勾了勾唇,目光深邃又迷人,像是一个无底洞,凡人只要多看一眼,都要被吸入无尽的漩涡,“二殿下多看几遍镜子,不就能见着了?”
可偏偏祁北穆不是凡人,也不信这邪,歪着脑袋连看了燕南叙几眼,笑道:“公子这夸起人来,还真是越来越损了。”
如若不是燕南叙心里有数,且时机不对,性别也不对,两个人这一来一回,倒还真有点打情骂俏的嫌疑。
燕南叙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往前走。
“怀瑾啊。”祁北穆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用过早饭了吗?”
燕南叙脚步一顿,“嗯?”
祁北穆眼底的情绪滚动着,望向燕南叙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晦涩,但很快便化为齑粉,风一吹便了然无存。
“本殿下见到你婢女大早上的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想来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祁北穆从衣服里掏出几只油纸包的包子,递给燕南叙,“早上买多的,你二殿下吃不完,你趁热吃吧,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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