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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但燕南叙不是正常人,听完后,他却置若罔闻,笑意不减,“我是来跟您谈条件的。”
“条件?”徐公公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冷笑几声,咄咄逼人,“你师傅都未必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你又有什么底气?再说了,是太后盛邀你师傅入宫当太傅,给当今太子传道受业,那是光宗耀祖的活儿。这还有什么可谈条件的?”
燕南叙佯装听不懂,继续笑吟吟地看着徐公公,余光一一扫过那一把把重新被举起并对准自己的大刀,笑意不减,“公公不打算先听听我的条件么?”
徐公公已彻底沉了脸色,双手抱着手臂,没出声,但也没有让他的人把刀放下的意思,目光不善地盯着燕南叙。
能成为当今太后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公公,多少都有些手段。一般人被他这么盯一会,没多久就会被他的威压所震,败下阵来。
但这一次,面对燕南叙,无论他怎么盯,眼前那人却都不动怒,甚至连半丝情感波澜都不起,妖异的桃花眼里转着风情的漩涡,深不可测,捉摸不透。仅对视一眼,就让人心痒难搔,也仅一眼,就让人瞬时泥足深陷。
徐公公瞳孔一阵皱缩。
可怕极了。
“说白了,你们着急让我师傅入宫当太傅,不就是怕某天出现不可控的突发状况,可门下谋士却才学有限,不足以应对,而后续的皇嗣才学也不足,无法让朝中官员信服么?”燕南叙勾着纤细的手指,往指尖轻轻地吹了口气,神情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上吃什么似的,“而我家师傅啊,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是出了名的谪仙人,不少人都惦记着他。”
“所以,你们想要的,不止是太傅吧?更是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放在宫里,一枚能随机应变、帮助你们稳固江山的棋子。”
燕南叙又笑了笑。
徐公公攥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阵凛然的冷气,仿佛只要燕南叙再说多一句,说错一句,他就会一挥手,让这十几把刺刀同时落下,将这位清冷的绝世美人捅成蜂窝。
可燕南叙像是感觉不到围绕在他周遭的戾气似的,依旧笑意盈盈:“先不说我师傅愿不愿意入宫。天下谋士何其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谋士是永远招不尽的,这世上也总会有超出预料范围的事发生。徐公公,堵泉眼,没用。能让泉眼里的泉水不再往外淌,那才叫有用。”
说到这,他顿了顿,挂在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如果我说,我能让这些突发情况,变得不再突发,甚至永远杜绝呢?”
攥紧的拳头倏地松开,徐公公的眼神忽地就变了,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正色,“你且先说。”
“如今对你们威胁最大的,放眼整个新朝,不过只御南一家。”燕南叙不卑不亢地抬眸笑道:“我可以代表师傅助你们一臂之力,自愿以眼线的身份潜入御南王府,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向你们随时禀告府里动态。公公觉得,如何?”

第六章 制衡
徐公公的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他笑得极快,几乎是一闪即逝,旁人连半片残影都捕捉不到。
“公子,你这是在开老奴的玩笑呢?”徐公公笑几声,外表虽无异样,但言语间不自觉地便已换了自称,佯装痛心状,说:“御南王乃是我新朝的一员猛将,为我朝击退了多少敌人?殊勋异绩,功勋累累,老奴为何要在他的府邸安插眼线?这难道不是对我朝功臣的不尊敬么?这事若传到了朝臣耳里,该让人多寒心啊?老奴此番过来,只是为了邀请谢先生,若是谢先生执意不愿,老奴也不会强求。只是刚才那番话,还请公子万不要再说了。”
若燕南叙是心思单纯的主儿,听完可能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可他并不是,从燕鹤山府里出来的,能有几个良善之人?
燕南叙状不经意地扫了扫周围已收起兵器的士兵,低笑几声,“公公说得是。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表达有误,但确实也算是我考虑不周失言了,安插眼线,岂止是会寒朝中老臣的心,也是在寒百姓的心啊。”
徐公公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问:“那公子是何意呢?”
“御南王是武臣,军功显赫,战绩卓著,所以,在文墨方面,总是有些欠缺的。恰好听闻世子妃身怀六甲,我想,府上也许会缺个教书先生。”燕南叙乖顺地笑了笑,提议道,“我虽不如师傅才高八斗,但总归是谢云川带了多年的徒弟,怎地也比一般的先生好,就算是朝廷看御南王多年辛劳赐去的厚礼,公公说是吧?毕竟,往后府里人能文能武,听上去总比有勇无谋的一介莽夫好些。”
“唔,倒算你有心。不过,”徐公公轻哼了声,正就坡下驴着,话音忽然一转,啧了一声,“倒不是老奴怀疑你。只不过啊,这御南王到底是位高权重的人,公子这突然冒出来毛遂自荐的,底细身份也不清楚,老奴若这么贸贸然地送过去,实属唐突。”
燕南叙没有立刻答话,面上虽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轻笑,但内心,在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时,已是止不住地阴冷嗤笑。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没有他的把柄没有安全感,怕他随时叛变,把他们卖了么?
可倘若他燕南叙真不想合作了,又有什么把柄能抓得住他?
燕南叙冲徐公公笑了笑,宛如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慢悠悠地朝前走了几步。
燕南叙一靠近,围在四周的士兵就立刻警觉了起来,纷纷抓紧了手上不长眼的刀。
徐公公没有说话,也没有多看士兵一眼,双眸紧盯着步步靠近的燕南叙,伸手摆了摆,示意士兵放下武器。
燕南叙停下了脚步,走到了徐公公的肩膀边上,微微猫低了点腰,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樱桃似的小嘴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旁人听不大真切。
“公公。”燕南叙轻轻地说道,“你们想要稳固江山的棋子,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徐公公皱了皱眉。
燕南叙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又说了什么。
只是当燕南叙说完直起腰后,徐公公立刻色变,面色怖然,“你……”
“这下,徐公公放心了吧?”燕南叙往后退了几步,唇角微弯,眼角轻挑,眸底酝酿着旁人猜不透的深邃笑意,“我不是坏人。”
徐公公沉沉地盯了他几秒,略微思忖了片刻,又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你说的,是真的?”
燕南叙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两手一摊,“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么?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呀。”
说着,燕南叙还特意伸出手,横在自己白皙的脖颈前,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扮鬼脸似的吐了吐舌头,风情而又俏皮。
但徐公公的心思丝毫不在燕南叙的鬼脸,他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想说。
燕南叙也不催促他,弯着唇角看他。
几番踟蹰后,徐公公抿紧了唇角,撑起一丝十分勉强的笑容,说道:“公子的一番心意,老奴心领了。只是这一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老奴一人着实无法定夺。这样吧,公子的提议,老奴回去会如实禀告太后,若可行的话,老奴就尽快给公子安排,如何?”
燕南叙颔首应下。
“老奴也知道,谢先生就像这山中云雀,志不在朝廷,不愿被束缚。倘若一生秉承初心,在山野度日,相信太后也会理解。”徐公公恭敬道,“公子可还有其他事?如果无事的话,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公公一路走好。”燕南叙也行了一礼,等徐公公的背影消失在山野中后,他这才敛起所有的笑意与表情,冷冷一笑,转身往山中小屋走去。
燕南叙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谢云川已经醒了,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他盘腿坐在床上,板着脸,冷冷地盯着自己,眼神犹如寒风扫过,燕南叙的后脊都泛起一阵冷飚飚的意思。
“可算回来了?”
燕南叙抿了抿唇,眼神转动了会,四处瞟了瞟,正想质问南河月呢。
“别找了,他在这。”不等他出声,谢云川已拉开身旁的被子,南河月正躺在里边。
燕南叙:……
好家伙。
“真不靠谱啊……”燕南叙瞪了还未醒的南河月一眼,低声地咬牙切齿,“都让你等人一醒就劈晕,怎么反倒还让别人给劈晕了?”
谢云川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一变,猛地拔高声音,“你说谁是别人?”
燕南叙:……
默了片刻,燕南叙果断一指南河月:“他是。”
谢云川抱着手臂,从鼻间哼出一节冷音,“哼,让南河月劈晕我,想瞒我?亏你想得出来?南河月这身功夫是谁教的都不记得了?燕怀瑾,你行啊,翅膀硬了啊……别给我嬉皮笑脸的,都干什么去了?”
燕南叙知道没法瞒天过海,从始至终也没动过瞒谢云川的念头,让南河月劈晕他,也纯属权宜之计,为的也只是给自己留多点时间,再去想出一个听着更完美的借口,糊弄过去。
“替您去见徐公公了。”燕南叙只得实话实说。
谢云川眯了眯眼睛,盯了燕南叙良久,并未在第一时间接话。
如今燕南叙安全回来,想必是木已成舟了,再去责骂和追究也无济于事,自己挑的徒弟,被劈晕了也要原谅,谢云川唯有妥协,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足了,于是,他挑眉冷哼一声,“然后呢?”
闻言,燕南叙知道师傅这是松口了,立刻敛眉,不假思索道:“请师傅去当太子太傅,这借口也真是拙劣。太子都二十有一了,终日耽于酒水肉林,太后垂帘听政,替他掌握大权,巴不得他多玩几年,怎么可能再费心替他请太傅?说得不好听些,您又能教得他什么?怕是把天上的文曲星请下来,都教不动。”
说到这,燕南叙顿了顿,沉吟着思忖了几刻,又继续道:“说到底,师傅您既教过前太子,又教过我,谋反王之子。您这一生总共就教过几人,且几个都险些有继承江山之命,虽说是巧合,可无巧不成书,身居高位者对这方面,总会迷信忌惮些。因而,我与您上次在闹市共同出现,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自然而然地会以为,我是您的徒弟,我的存在,也许会影响到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江山。”
“所以,我便跟他们做了交换。我去御南王府替他们盯人,一来就是字面意思,替他们盯紧御南王府,二来……”燕南叙顿了顿,继续说,“听闻御南王府之人都护短,我一个外人过去,想必他们也不会让我好过。如此以来,在他们眼里,我们便是相互制衡,倒是遂了太后的意,百利而无一害。”

第七章 疯了
“所以,我便跟他们做了交换。我去御南王府替他们盯人,一来就是字面意思,替他们盯紧御南王府,二来……”燕南叙顿了顿,继续说,“听闻御南王府之人都护短,我一个外人过去,想必他们也不会让我好过。如此以来,在他们眼里,我们便是相互制衡,倒是遂了太后的意,百利而无一害。”
寥寥几句,谢云川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空气寂了片刻。
“我的突然出现?”谢云川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眉头一皱,“你是说,闹市那次?燕怀瑾,敢情你从上回就开始讹我了?”
未等燕南叙辩解,谢云川的双眉便再次拧死,“还是不对。太后能稳居高堂,疑心病并不轻,宁可杀错都不会放过。她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你一个陌生人么?”
能在那朝廷生存下来的人,能是什么耳根子软的善类?就凭这几句空口无凭的承诺,就能将人打发走了?
“倒也没那么轻易。”燕南叙满不在乎地一笑,也道不清这笑中有几分真假,“我跟他说了,我姓燕,燕鹤山的燕。太后信息网遍布全国,他们若不信,大可以去查,肯定能查到。他们想要棋子,没有谁比我更重要了。”
他是逃了七年的死囚犯,届时他们将他押住推出,必然能引起轩然大波,暂时压下愤懑的民心。
逃了七年的死囚尚且能追回,有如此恒心和毅力,又还有什么是摆不平的呢?
话落,谢云川先是一怔,旋即,阴鸷的黑眸刹那间缩紧,眸底燃起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能将燕南叙燃烧殆尽。
谢云川忿怒:“你疯了?”
燕南叙不置可否。
他确实疯了。
他死里逃生从阎王爷那爬回来,谢云川煞费苦心帮他隐姓埋名七年,为的就是洗去他刻在他骨血中的过往,好重获新生。如今,居然被他如此轻易地透露了出去,可不是疯了?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顺利得到他想要的,就必须要先迈出这一步。
“若不是这个,他们怎能轻易放我走?”燕南叙却没当回事,淡淡一笑,“该来的躲不掉,从我把太子从马上踹下去的那一刻,我就计划好了。一昧的躲藏不是办法,我已经将这偷来的七年潇洒地过完了,这七年,我很愉快,这就够了。”
“御南王府很强,且目前是新朝唯一的中立派,在府里,我会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而太后,从此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再说了,师傅,与其让这根藏在我肉里,让我胆颤心惊的暗刺隐隐作痛,为什么不主动拔出,反其道而行之地来加以利用了?当然,除非我铁了心在这无人问津的山野里碌碌无为地混日子,又或是像个逃犯似的终生躲藏。在此前,您问我,我只需想好我想要的是什么就够了。如今我有了答案,这些,都并不是我想要的。”
师徒多年,燕南叙自然知道谢云川的命脉在哪,且一抓一个准。
他是谢云川带出来的徒弟,呕心沥血授他一身才学,绝不是让他来庸度日月的。
如他所料,谢云川果真不吭声了。
谢云川抬头看了看燕南叙,没有说话。在长长的死寂的缄默后,燕南叙听到了一声悄然的叹息,带着妥协与无奈的余味。
燕南叙知道,谢云川是默许了。
“你……”谢云川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了燕南叙一眼,沉声,“你之所以设下这个局,真的只是为了过上更安全、更安稳的生活么?”
燕南叙舔了舔嘴角,没有说话。
“算了,不管你想干什么事,都随你吧,命别给我玩丢了就好,那是我抢回来的,想扔了,得经过我的同意。”谢云川用手掸了掸宽袖上莫须有的灰尘,想了想,又问:“可那御南王府之所以能攀上今天的地位,大半是靠他们极强的警惕心与城府所赐。你如今以宫里御赐的教书先生进去,他们怎会轻易信你?”
“有个名分进去,总比进不去好。”燕南叙耸了耸肩,“至于其他,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谢云川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能去王府受其庇护自然是好。可太后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你既想利用她,便要知道,那可不是好应付好糊弄的主儿。”
闻言,燕南叙挑了挑眉,讶异道:“利用?今日来的那徐公公原来是太后的人么?”
谢云川:……
戏真足。
“这公公脸上又没刻着太后二字,谁知道是谁的人呢。”说完,燕南叙的嗓子一阵发痒,忍不住地用袖子轻捂着嘴,咳了几声,两颊顿时跃上几片红晕,“再说了,他自以为拿捏的是我的把柄,可在我看来,这层身份根本不足以成为我的弱点。拿一个并不能成为我弱点的身份威胁我?我能被威胁么?”
看着燕南叙自信又从容的笑,谢云川也不由地抿唇一笑,宠溺地摇了摇头,“你倒是自信。”
正笑着,燕南叙喉间突然一阵发痒,又忍不住地轻咳了几声,用淡淡的微笑将咳出来的难受压了下去,一双眼睛弯得好似月牙儿。
见状,谢云川心疼地看了他几眼,伸手轻轻将他挟了汗的发丝撩至耳后,“怎么又咳起来了?上回的伤还没好透么?”
燕南叙咳得耳根都有些红了,但对上谢云川那双担忧的眼睛,还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将不适掩下,“山里露气重,方才出门忘了披件氅衣,兴许是受了风寒。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云川一听就知道燕南叙是哄自己,低声地叹了口气,“行了,你身体什么样,我能不清楚么?对了,有一事我得提前告诉你,那御南家,御南王、世子、世子妃,这些你都能理由,唯独那个二殿下,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燕南叙的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在闹市如浮光掠影般出现过的一张脸,不由地蹙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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