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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兴许是没见过燕南叙这等样貌的人,为首的人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再次恢复了那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自然地干咳几声,故作凶狠:“识相的就滚开点,我等不伤文弱书生,但耐不住刀剑不长眼,到时候误伤了你,可别怨我们……”
“废话真多。”不等对方说完,燕南叙已眼神突变,伸手便往他的咽喉一掐,腕部瞬间用劲,竟将他生生提离地面,悬于半空。
周遭响起一片凉气倒吸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燕南叙挑了挑眉,面色无常,仿佛手上捏着的,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虫子似的。
这队伍里不乏比他人高马大数倍的壮汉,为何没有一人出来呢?
奇怪,奇怪得很。
被捏紧致命处的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双手抓着燕南叙的手想要挣扎,两只悬着的脚也不停地朝下蹬着,面色铁青,呼吸困难。
本还嚣张跋扈地前来讨伐的人群,见状,陡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罢了。
他们先前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瞄准了楚允安伤重,难以御敌,而燕苏沂年幼,手无缚鸡之力,好欺负得很。
结果人没欺负成,反倒半路杀出个身手不凡的神秘人……
“这位公子,你,你是他的朋友么?”这时,默不作声的人群中忽然出来个女子。
闻声,燕南叙好奇地偏头看了过来,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几下,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女子抿着唇,思忖一番后,略一哽,才道:“若不是的话,恐怕公子是遭人哄骗了。屋里那小崽子巧舌如簧,公子请不要听信他的谗言,我们先前都被他骗过。那里面躺着的人,身上中的是凶险万分的尸毒。若放任不管,到时候发作起来,恐怕会殃及整个村庄。就连公子您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也是为公子和乡亲们着想。”
言辞之恳切,若非燕南叙先前未曾同燕苏沂有过交集,恐怕这会都要相信了。
“哦,是误会么?”燕南叙挑着眉,歪了歪脑袋。
奇怪得很,这女子神情焦急,按理来说,在这样的场面,确实正常。可奇就奇怪在,这焦急之意,来得未免也过于焦急了,反倒让人觉得假了。
奇怪,奇怪得很啊。
燕南叙的眼底掠过几丝讥诮。
女子没有燕南叙想得那般多,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动了,心下一松,急忙点头如捣蒜,“对,那小崽子其心可……啊!”
话音未落,随着燕南叙的一声冷笑,那先前被他掐紧咽喉的人已脑袋一歪,没了出的气。
“要么,被活死人咬死。要么……”燕南叙扬起唇,笑得妖艳又诡秘,“现在死。你们想选哪个?”
女子惊惧地看着那具双眼暴凸,身体渐凉的尸体,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已颤得不成样子了。
此人冷血如斯,杀伐果断,看来,今日这楚允安,她是杀不成了。
女子眼底的杀意一闪即逝,她往后退了几步,面上仍有不甘,咬着牙软声道:“公子,我知您是宅心仁厚,可这尸毒无药可医,倘若不及时处理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威胁。公子,为这一人,让这世上万千人陪葬,值得么?”
虽表上是劝说,但字里行间,无一不充斥着威胁与逼迫。
想用道德束缚?那真是找错人了。
他没道德。
燕南叙似笑非笑地睨着女子,承着越来越多含着指责的眼神,他只是淡淡应下,嘴角沾染着玩味的笑。
“不值得么?”燕南叙笑着反问,“我救这一人,往后他可以给我带来利益无数。可反之,我若救了你口中的世上万千人,他们能给我什么?如果不能,我有何必救?”
说到这,燕南叙稍作停顿,眼底深意渐渐淌开,“小朋友才选数量,我们大人,一般更看重质量。”
女子捏紧了拳头,“冥顽不灵!”
撂下这句气话后,女子仇视地看了燕南叙一眼,甩袖离开。
这女子反倒更像是人群的主心骨,男子被燕南叙拧断脖子当场毙命时,除了惊吓,就没再见他们脸上有其他情绪,可眼下见女子离开,这群人竟徒生几丝茫然之意,旋面面相觑几秒,便抬腿跟了上去。
“啧,果然如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燕南叙若有所思地低语一声。
“怀瑾哥。”
燕苏沂踟蹰了一小会儿,从木屋里走了出来,脚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尸体,余光微瞟一眼,便不以为意地将目光收回,跨过尸体,面容平淡地走到燕南叙的面前。
“来得正好。”燕南叙从怀里拿出铁骨扇,遥遥一指,“那女的,你认得么?”
燕苏沂眯着眼往扇指之处看去,仔细地辨认了好一会儿,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认得。是村民吧?”
“傻子。”燕苏沂捏着扇子,敛了力,顺势往燕苏沂脑壳上轻轻一敲,“口音不对,服饰、关系、状态,全都不对。你既知躲在门边偷看,怎不知看些有用的?”
燕苏沂撇了撇嘴,想要辩驳几句,但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仔细回想一下,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大体是不是女人多躲男人身后,低眉顺眼,眼神空洞而木讷。”燕南叙说,“可那女子,不过三十,不仅没有半丝顺从之姿,相反,偶遇突发事,众人条件反射便是看她,马首是瞻。这合理么?”
不合理。
燕苏沂在心里回答。
“别的本事没有,挑事能力倒是一绝。”燕南叙总结道,“楚允安的事,怕就是被她挑起来的。我猜,她是想借群众手杀了你那小护卫。哎,你那小护卫可是欠过什么情债?”
闻言,燕苏沂狠狠地瞪了燕南叙一眼,“不曾。”
燕南叙一乐,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祁北穆之前那么爱逗自己了。
把一株素来清冷淡定的高岭之花逗出别的表情,还真是怪有成就感的。
“开玩笑的。”燕南叙敛了笑,神色恢复如常,“不管这女的为何杀他。说回正事,桃花村这边有我在,你暂且不用担心。但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去李家村,找南河月,让他马上找到祁北穆,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谢云川带过来木屋。以他的医术,且不说恢复如初,但至少眼下能将他的命保住。”燕南叙吩咐道。
虽然这些日子,每每当他问及谢云川,祁北穆总爱岔开话题,或是推三阻四。他虽面上不说,但心底总归是清楚的。
倘若完全没有谢云川的消息,或是谢云川已遭遇不测,以祁北穆的性格,怕是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便是只有一种情况了。
他有了谢云川的下落,且人目前安全,但出于某种考虑,他目前还在观望。
可不管是何种可考虑,他先前能假装被敷衍过去,那是因为知道谢云川安全,且自己也不想催促祁北穆。可眼下楚允安的状况不等人,他必须找到谢云川。
于他而言,楚允安对他毫无利用价值,救不救,活不活,意义不大。
只是……
“好。”燕苏沂点头,“那你呢?”
闻言,燕南叙不假思索道:“我留下来。楚允安到底是个变数,若没人守在一旁,万一那女人突然折返,那努力便白费了。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燕苏沂迟疑了几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细想几番,却也找不出差池,便点头应下了。
事不宜迟,燕南叙交代了燕苏沂几句,旋即又将贴身的玉佩充当信物交予他,方才放他离开。
看着燕苏沂骑马离去的背影逐渐化作一个小黑点,燕南叙的眼神才猛地锐利了起来。
“傻小子。”燕南叙冲着那抹身影,轻轻地笑骂一声,“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负众望。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呢?不过……”
“不改也好,不改也好。”
燕南叙的袖内蓦地闪过一丝冷光。

第四十四章 祁玄晔,我有点疼
深山老林,古木参天,寂静阴森,温柔的月光照不进半丝,强穿插进入的,投射至凹凸不平的地面,也俨然成了一滩死光。猫头鹰睁着黑溜溜的眼立在树枝上,偶尔有几阵绝望至骨子里的呜咽声,像是鸟,又像是人,并不重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燕南叙,你何必来送死?”
粗壮阴森的参天大树上,一女子垂腿坐在树上,嘴角浮现着扭曲恶毒的笑意,左手抓着白玉笛子,右手一下下地轻抚着猫头鹰黑梭梭的皮毛。
树下,数十只活死人围着燕南叙,像是被他身上的血味吸引,嘴角的涎液越淌越多,发起的群攻也一轮胜过一轮。
燕南叙身上的衣衫已破损得不成样子,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有抓伤,有撕咬伤,更有匕首伤。
即便是到了这般境地,燕南叙仍旧没让惊慌之意浮上脸庞。他粗喘着气,冷冷地看着围成一圈的活死人,抓紧了手里的匕首。
“你以为,你狠下心伤自己一身,以血为诱,就能反过来操控他们了么?”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我岂是那么好对付?不过,你既然自投罗网,我哪有不收之理?孩子们,这就是你们今晚的晚餐,给我上,咬破他的喉管,撕碎他的皮肉!”
听到命令,活死人呼号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便再往燕南叙身上扑。
燕南叙笑意不减,旋身一转,衣袂宽袖皆化武器,几只活死人倒在地上,不到三秒,便再次从地上弹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飞扑过去。
“一百五十只活死人,晚餐只有我一人。”燕南叙放肆大笑,边杀得大汗淋漓,便大声喊道,“你这主人,未免小气了些。”
听到如此挑衅,女子成功被激怒,手上一使劲,猫头鹰的皮毛竟被她生生扯下一小绺。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女子喊道,“给我咬,给我咬死他!”
燕南叙体力消耗得极快,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即便实力再强悍,也要透支了。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让自己看起来有半点落拓,那股清冷从容的贵气仿佛已经刻在他骨子里的,即便他伤得再难看,再惨烈,举手投足间,仍旧像个翩翩世公子。
这样的情景被女子看在眼中,顿时,眼底那簇嫉恨的火烧得更旺了。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们的,凭什么她靠自己奋斗一辈子,最后还不如人家的半根毫毛?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她恨,她恨!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啊!”女子撕心裂肺地吼着,而燕南叙周围的那群活死人,也随着她情绪的波动,变得更加迅猛。
燕南叙冷静依旧,趁着女子忙着发狂,无暇顾及她的孩子们,他唇角轻勾,轻轻一跃,随即抽出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不要命似的,对着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手臂又是一划。
霎时,鲜血溅落,底下的活死人们像是瞧见了什么美味佳肴,眼里亮光一闪,呜咽着就往中间挤。
差不多了。
燕南叙随手将匕首往旁边一扔,剑锋划破凌风,绕着周遭的树干转了一圈,紧接着,数十根粗壮的树干,随着轰隆的声响倒下,将活死人暂时压在了树底下。
看来便只有这一百五十只了。
说时迟那时快,像是变戏法似的,眨眼间,燕南叙的手中便多了一只火镰,随即,他左手攀树,右手将火镰重重地往树干堆上一掷。顿时,烈火大作,噼里啪啦的声响炸起,一百五十名活死人倾数葬身火海。
“不!我的孩子——”
女子这才注意到这边的惨状,她瞪大了双眼,慌乱地从树上爬下,朝火堆冲去。
可树干粗壮,火势甚旺,现在再想补救,也是无济于事了。
燕南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要用右手擦擦汗,却发现自己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臂,已然抬不起来了。
燕南叙皱着眉,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右臂。
就在这时,被他勾住的树干忽地一阵不稳,燕南叙猝不及防,重心一失,整个人便往火堆歪去。
燕南叙暗忖不好,左手忙往外伸,想要抓些救命稻草稳住身形。
可他还未来得及抓到什么,电光火石间,一双带着热度的大手便将他捞在了怀里,随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有惊无险。
燕南叙松了口气,可一抬头,便正与祁北穆的那张黑脸对了个准。
“好玩么?”祁北穆咬牙切齿道,“燕南叙?”
燕南叙这才发现,祁北穆身上的衣裳已湿透了,额头冒起的豆大的汗珠也尚未褪尽,显然是惊魂未定。
燕南叙知道祁北穆是生气了,且这回是自己理亏,便也不反驳,朝前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低着头,伸手扯了扯祁北穆的衣角,“不好玩。”
他长那么大以来,鲜少对谁放下姿态。
但这回不同,换位思考,倘若祁北穆在没告诉自己的情况下以命搏命,他想,他应该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祁北穆没说话,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
“说来话长。”燕南叙叹了口气,“真是意外。”
闻言,祁北穆也没说相信与否,板着脸凝他,森冷的眸如鹰般锐利,仿佛有穿透人心的魔力,“假如我没能及时赶过来呢?”
他根本不敢细想。
他是在桃花村边上的一个驿站打听到燕南叙的消息的。
驿站的那人说,自己在小解时,的确见过燕南叙,可彼时,他浑身是伤,像个血人,且被一群活死人穷追不舍,自己不敢惹是生非,便赶忙离开了。
他当时心便一凉,边快马加鞭地往森林深处赶,边祈求着是驿站那小厮看错了。
二十三载,从不信神佛的他,这一路上,愣是把神仙族谱给过了一遍。
直到他赶到深林,看着满目的火光,听着吓人的声响,一口气还未喘全,定睛再一看,某个钓了八百年的人,正脸朝地地往火坑里跳时,他三魂六魄都快变成六魂十二魄了。
别问,问就是吓得魂魄都自我分裂了。
“没有假如。”燕南叙说,“我知道的,你肯定会来。”
祁北穆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像是被一只小野猫挠了一道,酥酥痒痒的,很不得劲。
可不呢,就仗着他嘴硬心软,就仗着他没法真对他生气,就这么肆无忌惮么?
祁北穆心想着这回决不能这么放过他,怎么着也得多给他点教训,多……
“祁玄晔。”燕南叙又伸手扯了扯祁北穆的袖子,说道,“有点疼。”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祁北穆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清空。
决不能什么来着?
后来,燕南叙也没跟祁北穆解释了。
因为一回到住所,他便陷入了昏迷。
祁北穆也计较不了太多,替他检查了遍伤口后,震惊地发现,在他身上的伤口,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重。
除了活死人咬的外,还有明显的匕首伤。
更巧的是,这匕首伤的形状,跟他自己随身带的那把,十分相像呢。
祁北穆坐在床边,边磨着牙边瞪着昏迷不醒的燕南叙。
不必等这家伙苏醒解释,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出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活死人蠢笨无比,招式简单易破,破解方法便是用烈火烧成灰烬,并不难。可难就难在活死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且这种人不死不灭,不知疲惫,抗打能力超强,这才是他最难对付的地方。
所以,与其一只只捕杀,难以杀全,容易漏掉,留下隐患。倒不如一次性将他们诱出,集中击杀,倒利落些。
不要命的打法。
“燕怀瑾。”祁北穆阴恻恻地盯着燕南叙,“你给我等着。”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五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二殿下。”
“进来。”
门嘎吱一声响起,五音推门而入。
“我已寻遍医师,但均只能保住燕公子眼下的五日性命。”五音小心翼翼地看了祁北穆一眼,继续说道,“但按照您的指示,南河月已前往南岛劫出谢云川了,不出五日便能赶回来。”
“知道了。”
祁北穆应了一声,拿起边上的湿毛巾,仔细地替燕南叙将额角的汗拭去,“还有事么?”
闻言,五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燕南叙,又看了看祁北穆,说道:“医师们说,尸毒乃重疫,燕公子需要隔离,二殿下尽量还是……”
“尽不了量。”祁北穆将毛巾放进凉水盆里,“我自有分寸。”
五音撇了撇嘴角。
他就知道,别说燕公子病重需要人照顾了,就是平日,自家殿下都恨不得长在燕公子身上,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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