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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蛰伏七年之久,说来也巧,除了重中之重的京都及其周边,其他次重要的城市,已或多或少地被他拉拢。所以,半年前,他才会将计就计,选择御南王府,从而达成他在京都,这最后一处势力的成就。
虽然期间被太后摆了一道,但并不成气候。
在太后眼中,她兴许是知道他另有所图,却远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更不知道京都御南王府,已是他的最后一步棋。若是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将燕南叙顺利送入御南王府,成就他人的嫁衣。
别说太后了,就是随便拉一个人来看,也决不相信,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人,竟是多方势力的总领头人。
“你不配合我?”闻言,祁北穆陡然拔高了音量,哀怨的目光扫过燕南叙,及满桌子的食物,声音略带控诉之意,“喝着我的东西,吃着我的东西,睡着我的人,如今想过河拆桥了?”
“……”
“我告诉你,晚了。”祁北穆欺身而近,燕南叙放大的脸便迎了过来,距离之近,几乎可以看清他脸上还长着细绒的毛孔,以及那纤长微颤的羽睫,还有沾在嘴角的那点蟹黄,让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平添上几抹俏皮的烟火气味。
燕南叙皱了皱眉,正想让他走远些,他张了张嘴,话语声尚为出口,电光火石间,一条温软的触感忽地在他嘴角一掠,下一刻,便见祁北穆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餍足的神情。
“这蟹黄,”祁北穆砸吧了会嘴,像是在回味,“怎么还有些甜呢?”
话音刚落,一阵局促的羞赧意便火烧火燎地从燕南叙的脚底一路向上燃烧,他的脸都快被灼穿出洞了。他狠狠地剜了祁北穆一眼,“滚。”
闻言,祁北穆也不怒,笑看着燕南叙,“允许你再多看我几眼。免得过几日我回京都了,你再记挂我,我事情没做完就忍不住回来了,怎么办?”
燕南叙被祁北穆逗笑了,抬眸扫了他一眼,眉梢都带着笑意,“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吧。”祁北穆理了理袖口,起身将食盒收拾好。
“好。”燕南叙点点头,垂眸的瞬间,有什么情感与光飞快地自眼底闪过,“帮我叫下南河月,我有事跟他说。”
祁北穆双眉一挑,“幽会别的男人还这么光明正大的?”
“幼不幼稚?”燕南叙笑骂一声,“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到时候我会把之前安插的部分人的名单和具体联系方式写给你,你应该会用得上。”
祁北穆点点头,应了声好,推门离开。
祁北穆离开没多久,木门便再次发出一阵嘎吱声,南河月从门外进来,行了一礼,“燕公子。”
几乎是南河月进来的瞬间,滞留在燕南叙脸上的笑意便倏地敛尽,犹如风卷残云,一丝不剩。
“先前交代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燕南叙侧身抿了一口清茶。
南河月点点头,“都安排好了。等祁二殿下离开后,便可以开始安排了。”
燕南叙将杯里的茶喝净,随即将白瓷茶杯握在手中,指节分明的手指沿着上面的纹路细细摩挲。
“三日后便开始吧。”燕南叙语气淡淡,神色漠然,窗外熹微阳光洒落,映照在他的脸上,却将他的侧颜衬得格外冰冷,无情,“祁北穆三日后离开,到时候我会给他一份假名单,不至死,但至少能将他困在京都半个月。你让楚允安暗中看着他,确保他生命无忧即可。至于其他,无须多管。”
“是。”南河月颔首,示意明白后,迟疑了几秒,良晌,犹豫道,“公子,真要瞒下二殿下吗?”
空气倏地陷入缄默,五根把玩着白瓷茶杯的手指,骤然用力,洁白如玉的腕上暴起青紫的筋脉。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燕南叙寒着声音,细碎而锋利的冷光在眼底划过,“下去吧。”
“是,燕公子。”南河月微微一顿,转身离开。
祁北穆离开的那日,天下着濛濛细雨,氤氲在空气的雨雾像是一层无形的隔罩,看不清摸不着,却能使远处的山河模糊。世间万物,时如闳宇崇楼、真打实凿,时又似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皆落于缥缈,无人可辨真假。
“名单我已遣人秘密送往御南王府,你到之日,便是信件抵达之日。”燕南叙替祁北穆拢了拢衣领,面色无异,“看完即毁,免得再生变数。”
祁北穆弯了弯唇角,枉顾旁人目光,一把抓住燕南叙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地碰了碰,“能有什么变数?”说着,他话音一顿,将他的手放下,旋即一转方向,在他的发顶摩挲着,双眼盯着他,嘴角又加扯出一丝弧度,“我一生唯一的变数,似乎只有你。”
闻言,燕南叙没有说话,漆黑的眼底似平静如死水,又似有暗流涌动,难以辨清。
见燕南叙不语,祁北穆也没多想,唇边笑意极浅,“我会把五音留在你身边,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好好呆在凉州,记得答应过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保全自己为先。倘若我回来,看到你身上又添新伤,那……”
说到这,祁北穆忽地欺近燕南叙的耳畔,嘴边流连着玩味的笑,声音压低,似乎说了什么。

第五十章 也不知是否有中意的
除二人外,再没第三个人听见祁北穆说了什么,但清晰可见的是,在祁北穆话落的瞬间,燕南叙白皙的脸颊猛地跃上了几团红晕。
“滚。”燕南叙恼怒地瞪他一眼。
祁北穆爽朗大笑,一踩马镫,拽过缰绳,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坐在马上。
“走了。”祁北穆驭着马,双眼凝着燕南叙,嘴巴张合了几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个嘴型。
“等我。”祁北穆说。
燕南叙会心一笑,仰头看着逆光的祁北穆。
乍一看,那刺眼的光,倒还真像是从他身上辐射出来的。
“好。”燕南叙同样回以了个无声的口型。
跟他预料的所差无几,等他快马加鞭地回到京都,已是三日后了。
由于归心似箭,连夜赶的路,因而,比预计的还稍稍早了些。燕南叙遣人送去的密件预计晚些才到。
祁北穆刚回家,祁清欢便找上了门,让他迅速换套常服,随爹娘出去吃饭。
祁北穆掐指一算,想来也是一季一度的家宴,便不疑有他,也不顾舟车劳顿,连水都来不及喝,换好衣服就跟着祁清欢一齐过去了。
不去不知道,等祁北穆推开包厢门,看到满桌的饭菜、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以及爹娘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时,才猛地警觉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祁清欢,你造反了?”祁北穆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唯一的空位上,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往祁清欢手上捏了一把,“合着跟他们一起坑我?”
祁清欢叫苦不迭,连连摆手,“我是真不知道。”
祁北穆瞪了祁清欢一眼,心想若非有旁人指示,晾她也不敢闹这种事。
事实上,这也不是他们第一回 搞袭击了。他们家还算是开明,不会干逼迫人相亲的事,更不会时刻把催婚挂在口头。但不会归不会,只是表现得不会那么明显,内涵的事却干了不少。
譬如,自他弱冠以来,他们便变着法地往家里带漂亮的适龄女孩,又或是平白无故地硬拖着他出门,随后又平白无故地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阿晔,你看那一颗,像不像我未来的孙子?”
从前,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不曾遇见,所有谁都行。
可如今,遇见了燕南叙,心里有了把标尺,所以谁都不行。
“阿晔,来,跟你介绍介绍。”花横玉满脸笑容,说着,话音顿了顿,给祁京昭和祁北穆使了个眼色,“这是你宋员外家的女儿,宋云。”
祁京昭立刻读懂了自家妻子的意思,忙豪横地一摆手,笑道:“哇,是啊。宋云宋云,听起来就和玄晔很是般配啊!”
祁北穆:……
实在是尬得可以。
祁北穆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他们的自导自演,埋头扒着饭。
作为一名预备已婚人士,该有的自觉性还是应当配备的。
宋云腼腆一笑,“哪里哪里,那是家父取得好。”
祁北穆置若罔闻,也没接话,连半个眼神都不曾给她,自顾自地夹了只虾,曼斯条理地拿在手上剥。
怀瑾就爱吃虾,可他还不认。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傲娇玩意儿,不认纯粹因为嫌剥起来麻烦,他看在眼里,懂在心里,故而每回都他亲手剥了,送到他嘴边,他才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张嘴吃了。
可如今……
祁北穆看着剥好的晶莹滑嫩的虾仁,轻轻地叹了口气。
虾剥好了,想喂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咳咳。”花横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似乎看出了宋云的尴尬,连忙接过话茬,说道,“长乐,你看你,平日总和京都的才女佳人们一块玩,怎么也不见多学些优雅知性的气质回来?以后啊跟小云常来往,让你宋姐姐多带着你些,知道没?”
冷不丁地听到自己的名字,祁清欢一个激灵,连忙抬头,干笑几声,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眼前忽然横过一只手臂,紧接着,自己面前的小碗便多了一堆小山般的食物。
祁清欢怔怔地看着一脸淡定的祁北穆,“啊?”
“少说话,多吃饭。”祁北穆淡定道,“菜夹多了,吃不完,帮哥哥分担点。”
祁清欢看了看祁北穆,又看了看花横玉,果断地埋头扒饭。
这一桌子人她都惹不起,还是吃饭适合她。
这明摆着针对她的话语让宋云表情更尴尬了,一时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祁京昭狠狠地瞪了祁北穆一眼,即便后者连头都没有抬。
见状,为了不让尴尬气氛持续蔓延,花横玉连忙给宋云夹了几筷子菜,说道:“小云,你平时都爱吃什么?当是自己家就好了,别客气,多吃点。”
宋云感激地看了看花横玉,急忙点了点头,“谢谢伯母。我平日口味也清淡,清蒸排骨就很合适,我……”
话音未落,一双似曾相识的大手就再次横过祁清欢的眼前,直指那盘盛着清蒸排骨的碗。
宋云愣了愣,还当祁北穆是准备给自己夹的,脸一红,忙道:“谢谢二殿下,我自己可以夹的,这……”
不等她把说完,便见大半盆清蒸排骨便哐当哐当地尽数落进祁北穆自己的碗里。
宋云:……
大写的尴尬浮现在宋云的脸上。
祁清欢嘴角一抽,看着脸色愈发黑沉的花横玉,忍不住地压低了声音,“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以前你不都……这也太明显了。”
闻言,祁北穆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明显什么?我没跟你说过么?我今天特别喜欢吃清蒸排骨。”
“祁玄……”花横玉咬牙,正要动火,宋云连忙安慰地看了她一眼,试图缓和气氛,“这真是太巧了。其实在此之前,我早闻祁二殿下赫赫英名,今日一见,传闻诚不欺我。”
祁清欢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二哥能有什么赫赫英名?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宋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见祁北穆不反驳,便继续道:“近些年来,京都内关于二殿下的流言蜚语很多,但伯母都跟我解释过了,都是些毫无根据的传言。但同时啊,我也忍不住地猜测与幻想,二殿下交友面如此之广,见识过的才女佳人想必是很多的,也不知是否有中意的?”
“有。”祁北穆不假思索道,“只不过不是才女,也不是佳人。”

迟早要知道的事,瞒来瞒去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在他看来,燕南叙岂是见不得人的人?他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燕南叙是他的人,是他心甘情愿自己下嫁过去,也要在一起的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宋云,在场除了祁北穆外的所有人,都同时愣住了。
宋云起初问的这话,不过是场面话,根本没想过祁北穆会给出肯定的答案。这下他竟毫不犹豫地应下,反倒让她不知如何应对了。
祁清欢心里更是惊悚得很,嘴里咬了一半的里脊肉,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有什么,什么有,中意谁,谁中意?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娘的,五音这完蛋玩意,居然什么都不跟她说?
花横玉也傻眼了。
今晚这家宴,她本来也就没抱多大希望,心想能撮合便撮合,撮合不了便拉倒,明年家宴再物色几个。
没想到,自己挑的白菜没送成功,自家儿子居然瞒着自己,在外边拱了别家的白菜?
同款震惊脸的还有祁京昭,倒不是震惊于自家儿子有了中意的人,毕竟有了中意的人是一回事,中意的人同时中意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两个彼此都中意的人得以顺利在一起,又是另另一回事。
他主要震惊的是,花横玉居然动都没动过自己夹过去的菜。
祁王爷有些郁闷。
花横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又有儿媳后,她很快编了个借口将宋云支开,旋即迅速启程,打道回府,把开始了真正的家宴。
“谁家的闺女?”花横玉满脸掩不住的笑容,立即语炮连珠,“多大了?我可认识?我们何时能上门看看她?第一次见她要准备多少聘礼?送三百斤黄金能不能让她不好意思离开你?你们何时成婚?打算何时要孩子?要几个?”
“……”
在场人除了花横玉与祁北穆,皆皆嘴角微抽,满脸黑线,无语凝噎。
“你认识,跟我差不多大,只比我小个半年。”祁北穆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他完全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挑着问题答道,“人长得特别好看,把我们全家的女人摞在一块都不如他一般漂亮。性格也很好,嘴硬心软,外冷内热,主要是特别爱我。不过他淡泊名利,对钱没什么心思,把我送给他便是最好的聘礼。”
说到这,祁北穆顿了顿,拧巴着眉毛,啧了一声,说道:“孩子?我不喜欢,不要,传宗接代有哥就够了。不过,就是有个缺点,当然,这只是对你们而言的,对我来说,并不能算缺点,相反,也许还是优点……”
花横玉还没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只顾得连连点头,“好,好,那敢情好。你的媳妇,自然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自然都不介意,我们自然没有意见……不要孩子也行,免得孩子生下来随你,再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我跟你爹从小便最担心的你的婚姻大事,也不晓得谁能驾驭得了你,如今你既有了着落,那便好得很了。”
“哥,到底是谁啊?”祁清欢耐不住了,打断花横玉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平日也不是八卦之人,但此时此刻,却是对这个能制服他二哥的人,分外好奇。
他哥风风火火,无拘无束,就像一团来去自由的火,恣意而动,走到哪便烧到哪,能镇得住他的,想必是在雪巅上冻了万年的冰,烧融了,便如洪水猛兽倾泻而下,与烈火双双交缠。
正猜测着,不知为何,猜着猜着,祁清欢的眼前就不知不觉地浮现出燕南叙的脸庞。
在雪巅上冻了万年的冰。
祁清欢连连摆了摆头,打消了这个奇怪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的,燕南叙乃是朝廷派来监视他们的人,他哥就算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吧?
不是,他不会直接把朝廷的人给攻克了吧?
就在祁清欢的表情风云变幻之时,祁北穆放下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歪着脑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笑眯眯道:“他叫燕南叙。”
是夜,祁北穆被祁京昭拎着鸡毛掸子追了半个院子。而花横玉,则默不作声地回房,连夜收拾好包袱,声称要出去散散心。翌日,夫妇俩便不见影踪。
倒是祁清欢,震惊过后,更多的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燕南叙站在祁北穆身边的样子,似乎也不怎么突兀。
于是,她便释然了。
祁北穆虽说遭了顿打,但心情并不差,出去收信时,青紫的嘴角都是挂着笑意的。
“二殿下。”密使用余光一扫四周,佯装无事地将封着火漆印的信件递给祁北穆。
祁北穆不觉有异,轻应一声,拆开信封,认出了燕南叙的字迹,然而,还没等他细看内容,电光火石间,耳畔忽地响起一阵窸窣,紧接着,刀剑出鞘的冷光便闪至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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