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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燕南叙内心叫苦不迭。
虽说自打小,他就生活在燕府这个大染缸里,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可不管再如何类型迥异,他们大多是有分寸识眼色的人。但像此刻的红拂这般难缠的,他还是头一回碰见。
虽说是手下,但到底也是女儿身,燕南叙面上虽冷酷无情,但内心却是比棉花还柔软的,总归想顾忌红拂酒醒后的脸面。
就在燕南叙正斟酌纠结着该如何全身而退之际,红拂趁机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燕南叙的手臂,开门见山道:“我喜欢你,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燕南叙:……
燕南叙没想到酒醉的红拂这么直接生猛,陡然被口水呛到,尴尬地重咳几声,想要将红拂的手甩开,可那平日里瞧着还有些瘦弱的姑娘,如今却像是将一生的力气都耗在他身上了,他愣是甩了几下都没能将她甩掉。
“红拂,你……”
“可我真的很喜欢你!”红拂像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便连忙出声截断了他的话,吸了吸鼻子,脸颊与眼眶都红了,“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我也知道你心有大义,有更蓬勃的野心,不会给我留半点位置……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我不奢求你能给我回应,我,我只是想说,想告诉你而已。”
红拂的声音已染上了几丝啜泣,听起来楚楚可怜,任世间哪个正常男子听了,都会徒生几分怜香惜玉之情。可偏偏在她面前站着的却不是什么寻常人,听完前半句话,燕南叙的思绪便莫名其妙地飘去了某个奇怪的点上。
红拂第一次见面便喜欢自己了?不能吧。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谢云川引见的,可他那时不过九岁,红拂也刚及笄不久……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怎么还能动情呢?
“从那次初见后,你顾盼生姿的笑靥便烙在了我的脑海里,叫我没齿难忘。”红拂完全没察觉到燕南叙的走神,微敛着眸,深陷于情感中欲罢不能。
燕南叙蹙紧的眉头更深了。
他年幼便是个美人胚子不假,可他年幼时总把深沉当成熟,除了跟燕鹤山等人应酬时的假笑,便是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哪来的顾盼生姿的笑靥?
红拂的眼神也不至于不好使到这地步吧,把敷衍的假笑当白月光?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也……何至于斯?
“倒不是说我真用情有多深,也不是说我默默喜欢了你很久。我平素也是极冷静极理智的人,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红拂垂着手,自嘲一笑,“你的出现,把我积攒了一生的理智与清醒轰然终结。所以,我愿意为此疯一次,哪怕我会因此受到牵连……不重要了,我还能疯多少次?”
闻言,燕南叙忽地愣了愣,心脏像是被鼓槌狠狠地敲了一下,震遍全身的酥麻感像过电似的,不停地在他的血脉骨骼上跳下窜。
他像是忽然就明白了祁北穆那日的冲动,这些天的回忆碎片,也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小巷里的暧昧,竹林边的火热,雨夜时的相拥……逐渐拼凑构成一幅幅完整的画面。
与其说我有多喜欢你,倒不如说,你的出现,终结了我的清醒,将我的理智也一并,付之一炬。
燕南叙攥紧了拳头,腕上青紫的筋脉一阵隐跳,强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汹涌的情感压下。他看着深情凝着自己的、恨不得将满天星辰摘下赠他的红拂,只能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抱歉。”
闻言,红拂也不觉意外,弯了弯唇,露出苦涩自嘲的一笑,“我就知道。”说到这,她顿了顿,忽地松开了燕南叙的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是燕公子吧?”
燕南叙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忽然凝固了,前一刻还复杂无比的情愫一扫而空。他僵硬着表情,神情扭曲古怪,“燕公子?”
红拂认真地点了点头,丝毫没发现自己认错人的局面,“二殿下,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燕公子吧?我其实那日便看出来了,可我却还是趁着酒劲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二殿下,抱歉。”
燕南叙磨了磨牙,饶他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皮笑肉不笑道:“没事。”
亏他还为红拂左思右想了那么多,敢情这一见钟情的对象根本不是自己?
燕南叙又是一阵磨牙,难怪他这些日子看红拂对向祁北穆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对。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红拂仍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继续说道,“起初,因为爱而不得的情感,我还有些不平,燕公子不过是有副迷惑人的漂亮皮囊,可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是冷漠,是凌厉,是危险,是虚伪,是算计,他不苟言笑,从不真情待人、真面示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痴迷的?”
燕南叙:……
燕南叙捏了捏自己的脸,不禁疑惑郁闷了起来。
他有这么一无是处,这么遭人嫌吗?
“可世间情爱,哪来那么多原因?爱便爱了,何需缘由?我羡慕燕公子,能拥有这么真挚炙热的感情,更羡慕殿下,能将感情这般坦然地表露出来,燕公子在时,入目无他人,满目皆是他。燕公子不在,便垂眸低头,谁也不见。”红拂忽然仰头,望向繁星点缀的夜空,“不像我,表个白都得借着酒劲。”
燕南叙语塞,晕染在红拂脸上的醺红仿佛长了翅膀,扑腾一下便飞到了他的脸上。
有他,入目无他人,满目皆是他。无他,便垂眸低头,无人入他眼。
燕南叙被这过于真挚外放的情感惊了一下,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他是局中人,自然没有红拂看得透彻,看得清晰。

他是局中人,自然没有红拂看得透彻,看得清晰。
“殿下,我能最后再抱抱你么?”红拂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冷不丁地说道,“我知道,这请求有些不合情理,你拒绝也是情有可原……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次燕公子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机会属实难得,我……”
“抱吧。”燕南叙冷哼一声,打断了红拂的话。
红拂一怔,受宠若惊地抬起还泛着泪光的眼,像是唯恐他改变主意似的,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衣服,闷声道:“谢谢。”
被红拂紧紧抱住的燕南叙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待女儿似的,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哎哎哎,好了好了,可以了啊,抱得差不多了啊。”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飞掠过来,像是拎鸡崽似的扯着红拂的后衣领,强行终止了这个深情拥抱。
燕南叙挑眉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帘窥壁听好玩吗?”
“不好玩。”祁北穆松开红拂,拍了拍手,“连本殿下万分之一的深情都没有说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燕南西冷哼一声,懒得理睬这只满嘴骚话的花蝴蝶。
“嗯?”红拂这下才稍稍反应过来,她扶着脑袋,定定地看了燕南叙几秒,又回过头盯了祁北穆几秒,眼底冉冉升起几丝困惑,“怎么有两个二殿……”
话没说完,她猛地闭上了嘴,忽然反应了过来,方才还逗留着的酒醉之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她瞪大了眼睛,惊悚地看着正皮笑肉不笑地睨着自己的燕南叙,鸡皮疙瘩攀着她的皮肤起了一身,倒吸一口凉气,“公,公子啊……”
燕南叙微笑着歪了歪脑袋,手中折扇啪地一打,“不才,正是在下。”
红拂惊得冷汗都要滴下来了,有什么比自以为跟暗恋已久的心上人深情表白了一刻钟有余,结果发现心上人不仅是情敌,还是老板更让人惊悚的事吗?
哦,有,那就是还无意间对着老板吐槽了老板本人几句话。
好巧不巧,她都占了。
红拂有些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公,公子怎会在这?”
“三人行,必有我师。”燕南叙说,“若不在这,又怎能知道自己那么多亟需改善的缺点呢?是吧,红拂。”
如果现在地上有一条裂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扒拉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跳进去。
“算了,怀瑾,别难为人家了。你回去吧。”祁北穆冲红拂摆了摆手,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红拂如蒙大赦,连忙礼貌地点点头,撂下一句再见后便头也不回地溜了。
燕南叙抱着双臂,轻抬着下巴,眼中染着似笑非笑的意味,瞟着祁北穆,戏谑道:“怎么,心疼了?”
“你可别冤枉好人。”祁北穆走近几步,习以为常地将胳膊搭在燕南叙的肩上,说道,“你方才还平白无故地让她抱了那么久呢,我吃醋了,看不下去,不行么?”
本是祁北穆惹得风流债,如今被他这么一颠倒黑白,居然反倒成自己理亏了。
燕南叙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大想接茬,不假思索地岔开话题,“你怎么来这了?”
被燕南叙这么一提,祁北穆才如梦初醒地想起自己到这的正事,一拍脑袋,“适才听五音说你不舒服,要先行离开……可是旧疾犯了?燕怀瑾,来前我不都再三警戒过你了,你身上伤疾均未痊愈,不许沾酒,我才离开一会,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本来还没觉得有多难受,可如今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提,燕南叙反倒入胃的酒水开始在胃底烧灼,并逐渐有蔓延辐散的趋势了。他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没沾多少。再说了,别人执杯敬酒,岂有不回之理?”
“别人敬,你便实打实地尽数喝下去?”祁北穆恨铁不成钢地连瞪燕南叙几眼,说道,“你就不知往里兑水换茶?燕怀瑾,平日瞧着挺聪明了,怎么一到这种场合,就不懂变通了?怕不是把那点小聪明劲都用在我身上了?”
“没有的事。”燕南叙轻描淡写地略过,不自然地移开眼神,脸上又开始发热了。
酒是好酒,后劲也是出乎意料的大,燕南叙起初还没多大感受,但直至这刻,他总算是深有体会了。就连眼前的祁北穆,在醉意的熏陶下,都变得分外动人了起来。
燕南叙用力地睁了睁眼睛,尽力回避开祁北穆,转身道:“我有些困了,先回去歇息。你先过去……”
没等他说完,祁北穆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来,扶住他晃晃悠悠的身子,说道:“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村长给我们安排了落脚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带你去。”
燕南叙忽然就头疼了起来。
篝火晚会热闹依旧,谁都不会察觉到这两个人的忽然消失。
村长给两人安置的住所极静极清幽,入鼻是沁人心脾的花草自然香,携着安心宁神的功效。刚一踏足入内,燕南叙体内的燥热便被奇迹地缓和了些。
“你就躺着,二殿下给你打盆冷水。”祁北穆替燕南叙掖好被子,但目光在移至他身上时,稍显晦涩微暗,喉结也随之如咽唾沫状上下攒动了几下,但很快便被掩饰了过去,一闪而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微醺的燕南叙就像一只专为蛊惑人所生的妖精,本就含情的双目,在酒意的加持下,更显多情,还有那瓣被酒水润得格外晶莹的红唇,祁北穆几乎都能回忆起他将红唇抿在杯沿,轻轻吸/吮、舔/舐的动作……
他受不了了。
祁北穆可以笃定,倘若再在这多停留一秒,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可是……
祁北穆半眯着眼,转身离开的动作略显僵硬与迟疑,藏在袖中的拳头也轻轻捏紧。
他与燕南叙仿佛横了条不窄不宽的沟壑,跃过去,差点,可就此离开,却又不舍。
口干舌燥,头脑发昏,粗气轻喘,燥热的空气像失了控的洪水猛兽,试图将他吞噬,将他变成同类,变成失控的野兽。
他不敢再留在这了。
就在他决意要离开时,忽然,衣袂从身后被人轻轻扯住了,祁北穆彻底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他怕自己是会错了意,怕那只是自己的过度幻想所产生的错觉。
身经百战、无所畏惧、风流纨绔的祁二殿下,竟也会有这般紧张、不知所措的一天。
“祁玄晔。”躺在床上的那人冷不丁地唤道。
不是二殿下,也不是祁北穆。
是祁玄晔。
祁北穆的呼吸又重了些,又热了点,细密的汗珠从他的后背渗出,黏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睡不着了。”
燕南叙的声音明明跟平日无意,凉薄清冷,可不知为何,今时今刻,竟如同足以引爆一切的热油,滚烫得让人害怕。
祁北穆试图找回平时的状态,佯装轻松地笑了笑,僵硬地揶揄道:“怀瑾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一个人叫休息,两个人才叫睡觉。你说睡不着,莫不是想让二殿下陪你一起睡?”
“噗嗤。”
寂静的空气忽然绽开一道轻笑,染着几分玩味,几分好笑、
“不行吗?”燕南叙反问,带着煦如春风的清浅笑意,“红拂说,是你,把她的理智与清醒付之一炬,祁玄晔……”
说到这,燕南叙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分不清是真笑,还是自嘲,“我又何尝不是呢?”
话落,周遭倏然陷入诡谲的沉默。
祁北穆猛地转过身,双手撑在床上,眸光晦涩阴鸷,眼白爬着猩红的血丝,一如杀红了眼的野兽,声音微哑,一字一句道:“燕怀瑾,你喝多了。”
燕南叙莞尔一笑,迷离着双目,将手从被子里伸出,用冰凉的指尖,在他的眉心轻轻一点,皮下的烫意却让他忍不住地缩起了指尖,“这重要么?”
祁北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握在手心,“手放好。”
燕南叙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微仰着头,露出一片雪白诱人的脖颈,眼神染上了几丝疯劲,玩笑道:“祁玄晔,你是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床榻便猛地向下一沉,祁北穆像一只骁勇的猎豹,狠狠地衔住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铆足了劲儿吸/吮/舔/舐,一有将对方体内精血吸净的趋势。
什么理智,什么清醒,他不需要了。
今日今夜,他更需要一场发泄,一场由感性主导的发泄,将他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沉痛、不满、痛恨、爱意,通过最直接,最爽快的碰撞,尽数地发泄出来。
被封印凝固了二十余年的冰雪,阻拦的栅栏无力抵抗,也不愿抵抗,放肆地任由他在这一刻,从高耸的山崖顶倾泻下去,积蓄多年的冰雪,分量也磅礴得吓人,他顺着山脉翻滚而下,越滚越大,以无人可阻的姿态径直地往下冲。

第四十一章 高岭上的冰雪
被封印凝固了二十余年的冰雪,阻拦的栅栏无力抵抗,也不愿抵抗,放肆地任由他在这一刻,从高耸的山崖顶倾泻下去,积蓄多年的冰雪,分量也磅礴得吓人,他顺着山脉翻滚而下,越滚越大,以无人可阻的姿态径直地往下冲。
硕大的雪球滚了一路却也不知疲软,一有将面前的火山一并吞并包裹起的魄力。然而,那火山也是封印了数年的火山,丝毫不逊色于那冰雪的积蓄。在雪球靠近的同时,他一阵低吼,忽而化为火龙,狠狠地在微颤的冰雪中穿梭,一有将世间万物撕破的架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火龙飞驰的速度渐缓,骤然间,低吼声落,岩浆四溅,将雪球融成了春水,烧成了同类。在那一刹那,他们不是极与极,是伤兽互舐,更是同类相吸,他们是世上最相似的两隅,只有彼此最理解彼此,只有彼此最了解彼此,也只有彼此最能纾解彼此的情感
祁北穆捏着那只似乎稍一用力就要折断的手腕,将自己最炙热、最疯狂的情感注入身下,以最深的接触让冰与火交融得更加彻底,更加淋漓尽致。
燕南叙素能忍耐,但今夜,他也仿佛被冲动的魔鬼附体了,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征伐冲击中,细碎却欢快的低吟总是忍不住从他的齿缝中泄出,末音沾着最诱人的媚色,摄人心魄。
情意在低吟与粗喘里缱绻交错,湿润在栀子香与暖阳中辗转,高岭上的冰雪被烈焰融了,但滚烫的烈焰却没有被冻人的冰雪湮灭,相反,冰雪竟成了助燃剂,催使烈焰烧得更旺了。
将一切都付之一炬吧。
等燕南叙醒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但他到底是经历过无数形形色色的疼痛的人,这点痛楚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
燕南叙掀开一角被子,又回头看了仍正酣睡的祁北穆一眼,无声一笑,走出房外。
先疯一晚,往后还要继续回归正轨。
“殿……”门刚一推开,五音便迎了上来,在见到燕南叙时,他迟疑了片刻,旋即迅速改口,“燕公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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