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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银子上秤一称,四两六钱,加起来一共八两多,虽然成本增加了很多,算下来也比光卖小吃赚钱多了。
开业第一天,还算可以,叶青云很容易知足。
几人锁了店门,提着钱袋和食材回家去了。
夏夜无风,略觉闷热,尽管太阳落了许久,外面还有知了断断续续地鸣叫。
叶青云又摸了摸今天赚的钱,美滋滋地锁到了箱子里,然后提着衣物去洗澡。
天冷时都是在自己房内随便擦洗一下,但天热了后用的水比较多,为了避免把屋内泼湿,叶大哥用竹竿在院子角落隔出了一间冲凉房,地面铺上石板,每晚几个人轮流去冲凉,方便了很多。
月朗星稀,两只小狗崽已经睡下了,小黑听到他的动静后轻声“嘎嘎”叫了两下。
刚走到竹屋跟前,忽听到里面有衣物摩挲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没洗好?
阿嬷一贯睡得早,他试探着轻轻问了声:“大哥?阿替?”
里面的人没吭声,叶青云攥了攥手中的衣服,转身要回去,打算等会儿再来。
这时眼前的竹门却突然打开,紧接着他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门又重新关上了,一声低呼被捂回了口中。
“是我。”萧鸿在他耳边轻喃。
嘴巴被捂住,热气拂过耳尖上的绒毛,低哑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潮气传到鼓膜,叶青云一时间有些慌乱,心跳如擂。
他把头挣扎开来,小声斥道:“吓我一大跳,神经病啊你,快松开!我还没洗,一身的汗。”
萧鸿低声闷笑着:“没事,我不嫌弃。”
接着摸索了一下跟前的人,一手把他的两臂制住,搂在怀中,另一手扶住了他的后脑,靠着竹墙,狠狠地亲了上去。
叶青云脑中如同浆糊一般,只顾攥紧手中的衣物,怕掉到地上被水洇湿,待那人手臂稍松时,他挣出一只手,本能地回抱住对方的腰身。
萧鸿怔了下,头脑一热,更加疯狂发狠地吮吸着怀里的人,从眉眼到鼻唇,而后继续向下。
混乱迷糊间,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朝着对方的衣服里探去。
略有些粗糙冰凉的触感令叶青云猛然一惊,这才发现萧鸿正在埋头啃他的脖子。
他用力挣扎开,把对方薅了起来,平复了一下呼吸,气呼呼道:“完了!肯定留下痕迹了,我明天还要出门见人,你死定了王八蛋!”
萧鸿稍微冷静了一些,重新拥住了他,拿下巴蹭着他的耳垂,低声道歉:“对不住,我一时忘形,加上你这一阵子太忙,许久没让我尝尝了。”
最后一句带着一丝委屈。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
叶青云抬腿踢了他一脚,“快出去!我要洗澡睡觉,热死了都。”
“要我帮忙么?”
“滚蛋!”
第二天一早,尽管叶青云把领子拉高了一些,还是能瞧出一些端倪,毕竟夏衫又不是冬衣,越遮掩越是惹人生疑。
他索性也不管了,只在心里骂了萧鸿上百遍。
老太太看在眼里,眉开眼笑,盘算着哪天去庙里给两人合一下八字,快些把事情办了,好了了这一桩心事。
由于萧鸿的嘴实在是不讨喜,容易得罪人,叶青云干脆让他一直在后厨,前面忙的时候就让大哥出来应付一下。
今日六月初十,是永溪镇的大集,吃饭的人比较多,午时刚过店里的肉便用完了。
叶青云从钱匣子里抓了一把铜板并一小块碎银子,装在钱袋里递给萧鸿,跟他说道:“去张大哥的肉摊上再拿五六斤腿肉,二斤里脊。”
他跟着去买过不少次菜,菜市早已熟悉的很。
“晓得了。”萧鸿接过钱袋,顺手放在了凳子上,“我先喝口水再去。”
叶青云又交待道:“今天外面是大集,人多,天又热,万不可再跟别人发生口角。”
“知道了,啰嗦。”萧鸿有些无语,“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炮仗。”
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儿了,真是。
不过外面的人确实很多,一溜儿的摊子,还有沿街挑担叫卖的,他左闪右避地跨着步子,避免碰到别人。
但就在快到菜市时,却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脏兮兮的。
那小子心虚地看他一眼,迅速扭头走开了。
萧鸿有些奇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腰间,糟了!钱袋不见了。
他大爷的!居然让他碰到这事,真他娘的贼胆包天!
“喂!你给老子站住!”
他指着那小孩喊道,然后抬腿追了上去。
那小孩本来快步走着,听到他喊后愣了一瞬,随即迈开双腿拼命地跑了起来。
虽然他人小,身形灵活,但终归是小孩,不消半刻钟便被萧鸿追上,堵在了街角。
“把东西拿出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你!”萧鸿恶声恶气道。
那小孩蹲在地上,没有吭声,下意识地捂紧了衣服。
店里还等着用肉,忙的很,萧鸿没有时间跟他瞎耗,干脆自己上前搜了起来。
不多时便从他口袋里翻出一块碎银和几个铜板,钱袋子这么快便被扔掉了,这小子手还挺利索。
萧鸿掂了掂银子,见他穿着实在破旧,把铜板又扔回给他,临走时告诫道:“下次可别干这种事了,你今天是有幸遇到了我,若是别人,可能连你腿都要打断。”
他不再耽搁,去菜市买了肉,拎着回了店里。
回去的路上还自我感动了一把,虽然损失了云哥儿的几个铜板,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那小孩儿今晚应该能吃顿饱饭吧。
刚到后厨,叶青云盯着他手中的肉,皱眉问道:“赊的?”
“不是啊,买的。”
”拿什么买的?”叶青云一边问他,一边拎起了他忘在凳子上的钱袋。

本来清名一世, 今天却做出了当街抢劫的行径,还沾沾自喜自己做了件善事。
最要命的是抢的还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他可真是该死啊。
萧鸿头大无比, 一时间无从解释, 接过了钱袋就要回去还钱。
刚走两步却又停下来了, 真是一着急脑子就卡壳, 那小孩穿着破烂,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银子?
而且他一听到喊声就开始跑,分明是心虚, 那银子大概是刚从别人那儿顺的, 自己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他还撞了自己一下, 可能前一次得手顺利,想再来一勾, 没想到却鸡飞蛋打, 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鸿想通了整件事, 没那么焦虑了,敷衍了几句,说等晚点儿再跟他细说。
傍晚打烊时,他才把这事跟云哥儿全盘道来。
叶青云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人小孩儿凭什么就不能有银子了?谁规定的?若是人家里有重病的人等着这钱救命, 这样岂不是害惨别人了?
他跟大哥说了声让他锁门,拿上银子拉着萧鸿就出了店门。
永溪镇再大也不过是三四条街, 他就不怕翻不出那小孩, 不过今天逢集,就怕是别的村子上来的,那样就难寻了。
幸亏集市已经罢了, 街上没多少人, 打眼望过去一片分明。
萧鸿心中后悔不迭, 都怪自己这猪脑子。
他跟着云哥儿一处处找着,寻到了菜市边上时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不远处蹲着的人,大声喊道:“就是他!”
连蹲着的姿势都跟白天一模一样。
那小孩听到他的声音后忽地一颤,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站起来拔腿就跑,连刚捡的一堆菜叶都顾不上拿。
“快追上!”
这时没有行人阻挡,追起来倒是顺利,小孩揪着口袋,气急败坏道:“已经都给你拿走了还想怎么样?偷的又不是你的钱!”
那钱居然真是偷的!
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叶青云打算还钱的手一顿,问他道:“那你偷的是谁的钱?实话说来,人家的钱可也是辛苦赚的。”
”呸!”那小孩啐了一口,“他才不辛苦呢,那个王八蛋!本来就是抢的我家的东西。”
原来是个人恩怨,叶青云不欲多管,想了想后,拿出了两串铜钱,跟他说道:“听阿替说他拿了你二钱的银子,这是两百文,跟你那个一样多,你一个小孩花银子总归不太方便。”
“你真的帮他还给我?”那小孩狐疑道。
“嗯,真的。”叶青云又数出了几十个铜板,一并递给他,“这多出的就当我替他跟你道歉了,他出门时忘记带钱,然后又被撞到,所以误会是你拿的。”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小孩只接过那两串铜钱,装进口袋里,然后用手抹了把鼻子,斜了一眼萧鸿,“这是你相公吧?他可真是没脑子,不像你,又好看又机灵。”
这小屁孩儿!
还挺有原则,人穷志不短,就是嘴巴不饶人。
叶青云笑得两肩抖动,看着他转身走回去,继续捡他那堆菜叶子。
耽误了这一会儿,天色不早了,这才拉着气呼呼的萧鸿回家去。
第二天买菜时,方从菜市的熟人那里打听到,那小孩叫李小渔,父母原来在南街有个酱鸭摊子,谁料一两年前却双双病逝。
他父亲病时怕年幼的儿子以后受人欺负,把酱鸭的手艺教给了他兄弟李二,想着他若不在了,对方能看在手艺和亲侄子的份上善待小渔。
想不到他去世后,那李二不仅霸占了摊子,还根本不顾侄子的死活,自己吃得肥肥胖胖,结交了一堆猪朋狗友,却连一碗饭都舍不得给他。
李小渔的姑姑偶尔会接济他一点粮食,奈何自家也困难,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便经常来菜市捡拾人们收摊后留下的菜叶,实在馋得慌,就去那酱鸭摊子上偷点钱买几个肉包子吃。
叶青云听得唏嘘不已,想着若是再见到他,定把他叫到自家的店里吃顿好的,就是不知他接不接受,小家伙看起来挺有志气的。
六月中旬,天气更加炎热,生意也不似刚开时那样火爆,林如夏却经常挑着人少时过来买一份小食。
叶青云开始怎么也不收她的钱,但林姑娘说了,是她邻居家的姐儿尝了她带回去的卷皮,喜欢的很,这才托她每天送饭时帮着带一份回去。
叶青云只好收了这份钱,总不好随便给陌生姑娘送吃食。
开始几次他还没上心,后来见林姑娘每次等餐时都往后厨悄悄瞟两眼,他这才瞧出点端倪来。
于是待她再来时,叶青云便让牧哥儿去别的桌招待,他自己也寻个借口去别处一下,让大哥出来送餐收钱。
林姑娘来得更勤了。
晚上吃饭时,叶青山支支吾吾道:“云哥儿,那个,那个如夏姑娘她……”
叶青云内心好笑,问他道:“如夏姑娘咋了,今天找你说话了?”
叶青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如夏姑娘今天跟我说,她父亲在她面前常常夸我来着,我猜着可能,可能……”
“可能对你有意?”叶青云心里要笑疯了,“那不是可能,大哥,但凡长个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你啊。”
萧鸿开始挑拨离间:“叶大哥,云哥儿他说你没长眼睛。”
“你给我闭嘴!”叶青云踢了他一下,“不是,大哥,别听他的。我的意思就是,林姑娘看起来真的对你有意,你可千万要抓住这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青山点点头,又有些犹犹豫豫,“可我就是个种地的泥腿子,人家从小便是在镇上生活,总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
“种地又咋了?”老太太说道,“咱们青山这样一表人才,又勤劳踏实的,不比街上那些二流子强多了。”
云哥儿的事就快水到渠成了,眼看着大孙子的亲事也有着落,叶老太太高兴的很。
“就是!谁说的?”叶青云附和道,“咱们也是在镇上有房子的人家了,若真的能和林老板结亲,那间食肆就给大哥了,我再另开一家店便是。”
毕竟现在每天净利都有三四两,虽说前一段时间没这么多,可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手里也积攒了大几十两,再买一间店铺也不在话下。
萧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怎么行!”叶青山急道,“不说这店铺是靠着你才开下来的,就是家里的田也都是你租的,还有做小食的手艺,种棉花的技术,也都是你的功劳。”
“可活儿大多是你干的呀。”叶青云笑道,“放心,大哥,我不跟你分家,只是咱们两个谁有了需要就从总账里拿,你成亲总要有个好点的房子,你若不想要食肆,我就给你另买一处。”
别家的兄弟有的勾心斗角,分家时恨不得连一只碗都要争过来,这俩人倒如此谦让,老太太心里宽慰的很。
“行啦,你俩快吃吧,是丁还是卯总要等确定了林家的意思再说,哪天找个靠谱的媒人去提提看。”
也是这个理,几人又重新端起了碗。
这天在早市买到了半桶新鲜的河虾,叶青云跟刘禧一顿操作,整出了几笼水晶虾仁汤包,鲜香美味无比。
趁着上午人少,他想着给林老板也送些去尝尝,不光拉拉好感,顺便旁敲侧击一下他的意思,看看大哥有没有希望。
刚到他的门口,却见林老板匆匆锁了店门,马上就要离开。
见他端着东西过来,略带歉意道:“又有好吃的吗,云哥儿?我下次再尝吧,听说老卢家出了事,我得过去看看。”
叶青云也搭乘过卢家的马车,觉得那家为人还不错,一听这话有些担心,连忙道:“等我一下,我也去看看。”
他三两步跑回店里,也来不及跟他们几个说,东西一撂就出来了,快步跟着林老板去了东街。
卢家的铺子后面就是他们的房子,已经围了一圈人在那儿看热闹。
两人刚挤到跟前,就听旁边的人跟别人说道:“听说卢老板昨儿个在平康谈生意没回来,家里的夫郎跟他家的长工搞到一起去了,被一早回来的相公抓个正着,正寻死觅活呢。”
叶青云头脑一懵,浮现出柳夫郎那端庄秀美的容貌,略带忧愁的眉心,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不可能!

◎柳老板上吊了,你快去看看!◎
叶青云往前挤了挤, 见那次赶马车送他的长工衣衫不整,跪在前院的地上不敢抬头,脸侧已被打肿。
柳昭在凳子上呆呆坐着, 双眼无神, 额头上方破了一点皮。
旁边的人小声八卦着:“听说这柳夫郎被抓现行后, 羞愤难当, 当场便要撞墙自尽,被他相公拉了回来。”
“那看来这卢老板对他还有情,当真不错。”
卢尚荣怒气冲冲, 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指着地上的长工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平时待你不薄, 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啊?”
又停下来对着柳昭叹声道:“昭哥儿,我知晓我平时太过繁忙, 不能时常陪你, 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才这样啊!就想着多赚些钱给咱俩养老, 你,你怎可如此待我?”
“我没有!”柳昭抬起头来,怒声道。
忽又朝着长工转过来,双目喷火含恨道:“阿灿!我跟你无冤无仇, 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那长工一哆嗦,朝他磕了一个头, 哭喊道:“夫人!是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在天黑之后还去后院, 更不该在夫人沐浴后叫我进屋时两腿不听使唤,实在是,因为夫人太过貌美, 天热身上所着又少, 小的难以把持住啊!”
众人一片哗然。
“沐浴后把别的汉子叫到房中, 还穿那么少,啧啧!”
“原来是他主动勾引的长工,真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
“确实,平时看着冰清玉润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你!”柳昭咬牙指着他,忽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身子往后倒去。
叶青云赶紧上前几步过去扶住了他,顺了顺他的后背。
这种应该是怒极攻心引起的过度呼吸,也叫呼吸性碱中毒,最好套个纸袋子,让他多吸点二氧化碳进去。
可手边又没有,叶青云双手并起,拢住他的口鼻,试图缓解一些。
旁边的人吵吵嚷嚷,卢尚荣急道:“你这是做什么?是要捂死昭哥儿吗?”
林友道拉住他:“且慢!老卢,云哥儿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果然,没一会儿,柳昭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脸色也不再涨红。
他看起来疲累至极,转过身来朝叶青云点了下头,而后看向他的夫君:“你既是不信,我也没法,你待怎样?现在说罢。”
卢尚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昭哥儿,你我夫妻多年,本以为能相伴到老,想不到如今却,却——唉!”
“别家若出了此事,不说要打去半条命,最轻的也是一封休书,可我怎忍心对你动一下指头。你跟了我这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给你一封和离书罢,房子和铺子都归你,我只留一辆马车,独自找个清静之地去生活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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