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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大概是她带来了福运,她跟你爹成亲后,咱家的日子就渐渐好过起来, 田里连年丰收, 你爹做工也顺利, 不久后便起了新房子,那时候村里都没两家砖瓦房。”
“可你娘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生下你之后变得更差,她自觉时日无多,便把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交给了我,留着将来分给你俩,或许她是怕你爹将来再娶,东西会落到别的人手上,现在看来,她的打算是对的。”
“你娘刚去了没多久,那刘家就上门提亲了,也不嫌弃你爹是个鳏夫,大概就是瞧上了那几间房子了,后来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
“如今的事同当年却是相似,你捡了阿替回来,不光你自己,咱家也逐渐变好了,他也算给咱家带来了福运,若你俩成了,以后是佳偶或是怨偶,谁也不能保证,就这样顺其自然也好。”
“咱们云哥儿这样好看,这样聪明能干,将来缺不了好夫婿,说不得嫁个高门大户,当个官家夫人呢。”
叶青云顶着双桃子眼睛“噗嗤”笑了一声,而后又静静地趴着了,把玩着手里的玉蝉。
其实幸运的只有他,灵儿姑娘和她的傻小哥儿都早早殒命,只剩下仁厚的大哥和慈祥的阿嬷,还在满怀希望的疼爱着他。
“阿嬷,你帮我戴上吧。”
“嗯,好。”
因着一直以来的妥善保管,玉蝉上的红绳还鲜艳如新。
“咱们云哥儿真好看,就如后山半坡的青竹林一般,挺直又俊秀,任谁也打不倒。”
日子还得继续过,哪怕他哭成黄河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日,不顾大哥的劝阻,叶青云又去了店里,本来人就少了一个,他若再休息,剩下的人不是更忙了么?
还好眼睛已经消了很多,仔细看才能瞧出眼尾的一丝红意。
刚到食肆门口,便见隔壁的成衣店在收拾东西,不管挂着的还是叠着的都被打包好了,看样子竟是要关店走人,这么突然么?也没见他挂转让的牌子。
出于客套他问了一句,成衣店的老板喜滋滋道:“县城远房的表叔前两天去世了,他没有后人,铺子留给我了,我搬去那里开,那边客流大,还省了租金。”
确实值得开心,但这么兴高采烈地讨论表叔去世的事——呃,随便吧,反正是别人家的事。
那铺子空了还没有半天,成衣店老板前脚刚走,后脚就搬来了一对夫妻,紧接着还运来了一个大缸和半车小坛子,看样子竟是要卖酒。
果不其然,隔天招牌就换了,“鸿云酒肆”四个字张扬不羁地悬在了门框上方,叶青云读着倒是顺口,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家酒肆还有一点奇怪,就是只卖那一缸酒,没有别的口味,而且卖得特贵,几乎没人买。
那小夫妻两个却也不在乎,每天无所事事的,到饭点儿了也不做饭,而是猜拳决定,哪个输了便来食肆里点两份餐,端回去吃,吃完了再把碗盘送过来。
一段时间后,互相之间也熟悉了起来,叶青云得知,那男的名叫陆雨,女的名为姜雪。
“你俩名字好配哟!”他有一次开玩笑道。
姜雪翻了个白眼。
“配个pi——琵琶声声入耳来。”她又拐了个弯,“小叶老板的厨艺越发好了,今天的辣子鸡丁很入味啊!要不要尝尝我们家的酒,包你一口入魂,再也不想喝其他家的。”
“我现在不喝啦。”叶青云抱歉道,“喝了会难受,而且我们跟花老板订了长期的合作,总不好说变就变。”
“哎!没事,开个玩笑啦。”
中元节这天,叶青云决定早些打烊回去,虽然他没做过亏心事,但心底总有一点忌讳和敬畏,天晚了还是不要在外面乱游荡。
东西都收拾好,快要关门时却来了一桌客人,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开业那天来捣乱的人。
他只记住那个胖子,因为太显眼了,其余两个不知道是不是。
进门即是客,虽然闹过不愉快,他仍客客气气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几位客官,我们店今天的食材用完了,这便准备打烊,几位另寻他家或是明天再过来吧。”
“哟!还有放着生意不做的?人家杏花楼都是这时候才开,你们倒关门了,咋了?急着去投胎啊?”那胖子一开口便令人厌恶。
叶青云皱眉道:“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干净?”他又盯着叶青云和刘子牧扫了眼,跟旁边两个人说道:“我瞧着这里的哥儿比那杏花楼里的颜色倒还好点,就是不知道干不干净,不如让爷来试试好不好?小老板,你楼上有没有客房啊?没有的话,在桌子上可就受罪喽!”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猪头就是杏花楼里哪个下三滥留下的杂种吧?要不然怎么这样清楚?”刘子牧破口大骂道。
“哎!反了天了,老子撕烂你这张破嘴!”那猪头怒道。
叶青山去街角扔厨余垃圾了,不在店里,他见这几个人老的老弱的弱,根本没放在眼里。
几人一边骂着来就要冲过来先对这两个哥儿上手。
刘禧举着两把铜勺迎上去,嘴里怒骂着:“你们这些有娘养无爹教的王八羔子狗杂碎!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且慢!都住手,让我们来!”
陆雨直接从后面飞起一脚,将那胖子踢翻在地,姜雪抄起一条板凳,抡起来一扫,另外两个也嗷嗷叫着躺下了。
随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绳子,把三个人捆成个粽子,然后对准那嘴巴啪啪一顿扇。
胖子边叫边骂,那两个哭诉道:“不管我们的事啊两位大侠!”
姜雪一把捞过桌子上的抹布,塞到他们嘴里,“打完了再说。”
随后对店里的几人说道:“你们先开始吧。”
什么?还没开始!

◎我那个蠢二叔,七月半晚上出门见了鬼◎
叶青云往前跨了一步, 朝那二人抱拳道:“多谢相助!想不到,我们这西街竟是卧虎藏龙之处,二位真是好身手!”
姜雪摆摆手:“哎!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甭跟我们客气了, 天不早了, 快打吧!”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 听起来就像“天不早了快走吧”一样稀松平常。
叶青云听着好笑,朝后面转了下头:“黄伯,把备菜台上的剔骨刀找来给我, 那个轻便。”
“哎哎!来了。”黄老爹应着, 赶忙过去拿了过来。
坐在地上的几人听到后拼命地扭动着, 一边摇着头,嘴里“呜呜”乱叫, 像一堆肥胖的虫子缠在一起。
“云哥儿, 你拿刀做什么?出了人命官府会来找的吧?”刘子牧悄声问他道。
骂人他在行, 打架他也不惧,但一想到要杀人,他还是有些怂。
“你想到哪里去了?”叶青云笑道,“我这么柔弱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是觉着有些嘴巴实在是太脏, 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污到别人的耳朵,不如把舌头割了去, 让大家都清静些, 你觉得怎么样?嗯?”
他把刀拿过来,蹲下后在那胖子脸上磨了两下,又皱眉道, “还要找个铁钩子把舌头勾出来才好下刀, 要不然会脏了手。”
“哎!我记得秤上带了钩, 我去找找看。”刘子牧唯恐天下不乱。
那胖子说不出话,一双小眼睛瞪得圆圆的,盛满了惊恐,喉咙拼命地试图发出声音。
“别叫了,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一个字,也别瞪了,再瞪我就先挖眼睛。”
叶青云本来是打算真的给他放一点血的,但一想到这人爱去青楼,也不知会有什么脏病,遂遗憾作罢。
他站起来抬起脚尖,往那满脸横肉的脸颊边狠踢一脚,只听“咔嚓”一下,那胖子闷嚎一声,作势欲呕。
他眉头一皱:“咽回去!敢吐出来就连嘴里的抹布一并给我吃下去。”
“好了,你们上吧,别脏了手。”
骂了自家哥儿那么恶心,不打不解恨。
刘禧怕勺子脏了,放到了一边,干脆爷俩四只脚,朝几人胡乱踢了过去。
黄老爹也上来给了他们几笤帚。
叶青山刚回来就见到这混乱的群殴场面,他急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几人来闹事儿的。”怕说了实话大哥会更愤怒,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没伤到我们,陆大哥和姜姐姐已经帮我们教训了他们一顿。”
“居然趁我不在来闹事儿,瞎了你们的狗眼!”叶青山也上去补了几脚。
虽然没跟他细说,但他知道,云哥儿做起生意来最是和气,这几人定是触了他的底线才会这样。
时间不早了,还要快些回家,陆雨和叶大哥把他们拖到门外,叶青云走过去用尖刀挑断了绳子。
“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做过亏心事的也敢出来探探阎王的脾气,活腻歪了我看你是,滚吧!滚远点,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三人没敢回头,连滚带爬地跑远了才拿掉嘴里的抹布。
店里地面等下还要再打扫一次,真是晦气。
几天后叶青云去菜市拿菜,恰好碰见李小渔正在跟柳昭闲扯。
“我那个蠢二叔,前两天七月半晚上出门兴许见了鬼,牙被磕掉了一个,还摔得鼻青脸肿,躺了好几天没出摊,不过摔完倒是良心发现了,给了我十几个铜板让我去买东西吃。”
柳昭附和着,“嗯,挺好,最好让他以后再多摔几次。”
叶青云听得好笑,恐怕那天揍的就是这李二,真是活该!
七月下旬,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特别是早晚,开始有了一丝凉意,棉桃也陆陆续续的成熟绽开。
晚上打烊时,食肆门口有人来找,叶青山出去一看,是个半大小子,背了一筐的东西,似是重的很。
问他道:“是姓叶吗?”
见他点头后,把筐子放到了地上,那少年笑道:“你们家订的工具全到齐了,买的多,阿叔说筐子也送你们了,我回啦。”
说完便甩甩胳膊,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远了。
叶青山一头雾水,伸头一看,筐子里却都是些木工用的工具,手锯、刨子、墨斗、角尺、凿子,小钻头之类的全都有。
竟是全套的木工用具,他蹲下身子一样样拿起来看,颇为感慨,已经好久没做木工活了,乍一看还有些怀念。
叶青云收拾好了出来锁门,看到筐子,笑道:“杂品店送来的吧,都齐啦?”
叶青山神色复杂:“云哥儿,其实不必花费钱财给我买这么多,毕竟我现在也不做木活了。”
“以后总有用的着的时候嘛,说不定很快便要用到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个东西。”
“嗯?什么东西?”叶青山果然来了精神。
虽然他没说,但叶青云知道他是高兴的,不管做哪一行,谁不希望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工具呢。
“棉花快成熟了,不日便要开始采摘,但它晒干后并不能直接做衣服被子,最麻烦的当属去籽,所以,我想请大哥试着做一个脱籽机出来。”
“脱籽机?那是什么东西?”叶青山迷惑道。
“我回去后给你画一下图看看,反正太难的我也不会,暂时只能想到一个简单的,等一段时间才能试用,要等棉花晒干,你抽空给这些东西先做一个工具箱出来,再找几段质密坚固的木材留着。”
“嗯,行。”叶青山点点头,满心欢喜背上了沉甸甸的筐子。
棉花熟一点便要采收一点,稀稀拉拉的大概要持续两个月才能收完,若不然,遭了雨水可就麻烦了。
虽说每一批熟的不多,但田地面积太大,采收起来还是有困难,需得多找几个人帮忙。
听说村长媳妇儿要找人干活,刘春花欢欢喜喜的也过去了,现在田里暂时没活,天也不太热,正好多找点活计赚点钱。
叶守昌媳妇儿见了她,抬头对她笑道:“嫂子,这次这活儿恐怕你做不来。”
刘春花不高兴了:“什么活儿我做不来?说到干活,这村子里大概没几个妇道人能比得上我吧?”
叶三婶压低声音道:“不是活儿的问题,是云哥儿和青山的棉田里要人去帮忙,你说,你能去么?”
众所周知,他们家关系闹成那样,现在互相根本不来往,但凡要脸面的也不会上赶去讨嫌。
刘春花面皮红了红,“你早说啊!要知道是他们我才不过来,谁家还差这几个子儿吗?懒得稀罕!”
说完甩着手回去了。
叶三婶暗暗撇了撇嘴,不差钱你跑来干嘛?死鸭子嘴硬。
刘春花回去后又找叶家胜吵了一架。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白眼狼!有钱了也不回来理你这亲爹一下,我说,你就不能去服个软,走动走动?”
“当初是你先赶人的,为啥要我去服软?我不去!”叶家胜扭头不理她了。
“哎!你这人!”刘春花气结。
过了一会儿,她又突发奇想道:“这棉花价钱那么贵,倒真让他们种出来了,你说,咱们晚上若偷偷去摘一些来,不比去做工赚得还多?”

◎人已经跑远了,回去睡吧◎
叶家胜一听, 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这都快做岳母的年纪了,居然想要去做贼?”
“放屁!做哪门子贼?若没分家,那就是咱自家的田, 去自家田里摘点东西怎么了?”
“还自家的田!你叫它一声, 看看那田答不答应?我上次都说了, 少打他们的歪主意, 若被抓住了丢的可是咱全家的人!”
刘春花一听这话,咂摸出意思了,孩子爹并没有明确反对她去摘, 只是怕她被抓到, 那小心些便是了, 黑灯瞎火的哪那么好抓。
小飞的棉衣也旧了,棉花难买, 正好摘一篓来做件新的, 若摘的多了, 还能给离哥儿陪嫁一床新被子。
呸呸呸!还是算了,离哥儿那个夫家小气的很,再说,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了, 还陪嫁个屁!不如等她的娘家侄子成亲时送去一些,既有面子又能拿的出手。
东西还没到手, 她便分配好了去处, 太阳还没落就做起了美梦。
第二天刘春花想先去田里踩踩点,走到半路却被道边闲聊的人勾起了兴趣,听了好一会儿八卦。
完了之后她急匆匆地赶回家来, 兴冲冲跟家里人说道:“你们知道不?云哥儿捡的那男人咋样了?哈哈哈他跑啦!早就跑了哈哈哈哈哈!”
“真的?”叶青离两眼放光。
他现在说的这夫婿虽然还可以, 但比起云哥儿那个男人, 相貌上终归差了一点,这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为此郁闷了好些天,这疙瘩终于要解开了。
叶家胜啪嗒啪嗒抽着旱烟,问她道:“怎么会这样?”
“是真的,上个月就跑了。”刘春花喜不自胜,“说不定人有了更好的下家,我早就说这外来的人不可靠,想着帮他重新找一个本地知根知底的,你那时候还说我,啧啧!现在看到了吧!”
“你那是真心帮他找的吗?你那是心思不正!”
“谁不正了?莫胡扯!”刘春花盘算着,“前一阵子我听说有一户人家在说亲,现在想想倒是适合云哥儿,是镇东贾员外家的独子,虽说发妻去年死了,但人家家里有钱,去了就是少夫人,不用下地干活,听说丫头小厮都有五六个。”
“是续弦啊?”叶家胜皱着眉头。
“续弦又咋了?你不也是么?我还没嫌弃你呢!”刘春花不高兴了,她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
“人家家里条件好啊!再说云哥儿,不说他之前的名声了,就现在这样,同被休弃了有什么区别?我倒觉着他还配不上人家呢。”
不用干活?
去了就是少夫人?
叶青离暗自思量了一圈,饶有兴趣地问道:“娘!那你听说那贾少爷年纪多大?长相如何?”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离哥儿你就别瞎想了,在家安心待嫁吧。”
主要是那十五两银子的聘金被她花得七七八八了,还剩下一些要留着等几天她侄子成亲时送礼。
“云哥儿的事暂时你还是别管了,等以后关系缓和点,有了来往再说吧。”叶家胜提醒着。
“想来往也要先迈出步子啊!下个月中秋,要么你给你老娘送点东西过去,她就你这一个亲儿子,总不会落了你面子。”
“下个月再说吧。”
刘春花本来想着若以后关系缓和,什么便宜占不到,不用再去偷棉花了,可晚上一躺到床上,脑中就出现了那白花花的棉田。
那兄弟俩理不理会她们家还两说,但她侄子成亲的事就这几天,没时间了,还是去摘一些吧,那么多亩地,少这一星半点的应该也发现不了。
事情想的容易,做起来却并不简单。
现在是月末,晚上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啥都看不见,肯定是不能出门的,万一掉河沟里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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