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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只见萧鸿身着布衣,一手抱着菜,一手提着木桶,全身上下只有这张脸还勉强能看。
他哽咽道:“殿下!您受苦了!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使唤您干活……”
“本王乐意!再胡说我缝了你的嘴!”萧鸿皱眉看着他,“你怎地这样了?简直比栗子还黑。”
他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晒的!”季寻风悲愤道,“还不是国公爷!不让我们闲着一天,国公府和王府的人都被使唤得不安生,家丁们在附近找,我们就跑远一点,风吹日晒的。”
萧鸿有些内疚,“我外公怎样了,身体还好吧?”
“反正没出什么大毛病,一开始韩王的人也在找您,后来大概放弃了,但国公爷可不行,说什么也要把你寻到。”
“我不是留了东西说我没事嘛,栗子没回去么?”
其实也差点有事了,若不是被云哥儿救下。
“回了,络子上系着你的青玉坠,但老爷子不认东西只认人,看不到您不死心。殿下!快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随我回去吧!”
“再等等吧。”萧鸿抬头望着天,“你先回去跟我外公报个平安,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完,而且我暂时还不想看到萧灼那张死人脸。”
“没办完的小的帮您来办,殿下还是快回去吧!看不到您,国公爷的头发都愁白了!”
“你能帮个屁啊!再说,我外公的头发不是早白完了吗?快一边儿去!别耽误我,我这还有事儿呢!”萧鸿不耐烦道,就要抬步离开。
“王爷,殿下!您别走!”季寻风急得就差跪下来抱他大腿,“不能走!王……”
“王什么?”叶青云走到他们跟前,奇怪地问道,“阿替,这是你弟弟啊?你不说你姓贺吗,难道是在骗我?”
老远就看到这俩人在争论,这么久了还没回店里,原来是被人绊住了。
季寻风顿了一下,这个漂亮的哥儿是什么人?
他抬头偷偷瞧了一眼自家殿下,见萧鸿紧蹙双眉,用一副他若胡乱说话便活不过今晚的表情死死瞪着他。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他忽然急中生智,指着桶里的甲鱼道:“王——八!对了!我刚刚是想问他这个王八,不知怎么卖?”

听起来怪怪的, 但人家是顾客,爱咋说都行。
叶青云笑道:“这位仁兄真是有眼光,野生甲鱼最是滋补, 不过我们是开食肆, 只卖熟的不卖生的, 约莫六百文一份, 不知阁下能不能接受?”
原来可怜的殿下沦落到给人家食肆做帮工了,季寻风又偷偷瞧了他一眼。
按刚刚买菜时的情景,云哥儿好像是希望甲鱼能快些卖出去的, 这不现成的生意吗?
萧鸿看着他那狗狗祟祟的下属, 磨了磨牙, 朝他眨了一下眼。
这边季寻风捕捉到了信号,料想着王爷可能还有些话没交待完, 连忙回道:“不贵不贵!能接受的, 咱们现在就去店里吧。”
大早上的便要吃这么滋补的东西, 看来是个有钱的吃货,可得伺候好了。
叶青云抢过萧鸿手里的东西,自己费力抱着,吩咐他道:“阿替, 帮客人牵好马,找个地方栓着, 我们食肆不远, 随我来吧。”
“……”
季寻风欲哭无泪,哪敢让王爷帮他牵马,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便好, 我这马认生。”
他那坐骑也是识得萧鸿的, 走过来歪着头往两人中间靠靠, 轻轻喷了个响鼻。
结果硬是被季寻风拉到一边,呵斥道:“不懂事的玩意儿!莫要吓唬到别人。”
回到食肆,叶青云放下东西,见那几个人手里都有活,又吩咐道:“阿替你先把甲鱼杀了,处理干净,别让客人等太久,刘叔你等会儿看着烧,清炖或红烧都行。”
“行嘞!这可是个好东西。”刘禧应着。
叶青云把站那儿等着的季寻风引到了楼上包间里,小声跟他说道:“楼下吃早点的人多,怕是嘈杂,你的还要多等一会儿,我让阿替手快些。”
王爷帮他杀鳖?还要被催!
小老板,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季寻风早上也没吃饭,这时正饿得肚子咕咕叫,他无力地摆摆手,“别的有什么就先给我随便上点什么吧,我不急,不要急,千万别去催!”
“哎!得嘞!我们店里好吃的小食可多。”
早饭点快过时,甲鱼才炖好,萧鸿抢在刘子牧前面接过托盘:“我去送。”
叶青云朝他摆摆手:“算了,牧哥儿,让他去吧。”
毕竟也算是他拉来的一单生意。
萧鸿拉开包间门,季寻风已吃了八分饱,见状连忙上前接过:“我来吧殿下!”
“嗯?”
被瞪了一眼,他又乖乖坐了回去。
萧鸿把门推上,看着他一桌子的菜肴,皱起眉头。
季寻风赶忙道:“那小老板推荐的,说这些味道都不错。”
“嗯,行,先说好不给报,要不就从你月俸里扣除。”
“好吧。”季寻风苦着脸,“王爷您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小的,一并说了罢。”
“倒是没什么话。”萧鸿伸头在碗边嗅了嗅,“今天这甲鱼看起来挺新鲜,你把另一只也点了吧,做成干锅,快马加鞭给我外公送过去,跟他说,就当是我孝敬的,这个也不给报,算你账上。”
不是,您孝敬您的,干嘛要扣我的钱啊?
可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还要堆起晒得黑黢黢的笑脸,把盘子往外面推了推,“小的记下了,那这只王爷也吃了吧?反正门关着没人看到。”
“你不是人啊?哪有这样骂自己的。”萧鸿白了他一眼,“我不缺这一口,你吃吧。”
他推开门作势往外走,“你小子倒是有口福,还是本王亲手给你宰——的——!好好品味!”
人离开了,那咬牙切齿的“宰的”俩字儿还在包间里飘着,季寻风含泪咬了一大口裙边,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这万一下次宰的是他呢,何况还是他付的钱。
听闻客人吃得满意,把另一只也点了打包带走,叶青云喜滋滋的,还没到晌午,这一个人的消费都顶好几桌了。
看来阿替倒是个招揽顾客的好苗子,以后可以酌情到前台来帮忙。
店里现在有了打包外带的食盒,不过并不便宜,要百文一个,开店至今还没人用过,今儿算是头一份儿。
老卫国公正午睡着被吵醒,听闻小厮来报,说是齐王府的侍卫急着求见,可能带来了齐王的消息,激动得立马从榻上蹦起来,也顾不上责备叫醒他的小厮,趿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季寻风提着食盒,累得气喘吁吁,他快马奔回平康,又至国公府,要不是极力忍住,吃的一肚子美食差点被颠了出来。
人还没到跟前,老国公急忙问道:“鸿儿!是鸿儿有消息了?他人呢?”
季寻风喘着气,举起食盒,“这是、殿下他……”
卫国公老眼昏花,只见那侍卫举着一个木盒子,说是——
他瞬间老泪纵横,悲怆一声:“啊啊!我可怜的儿呀!”
眼看着要扑倒在地,身边的丫鬟连忙一把扶住,惊叫道:“国公爷!国公爷!快来人呐!宣府医!”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丫鬟忙把他扶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帮他抚着背。
卫国公大口喘着,悲伤无比。
季寻风吓得六神无主,赶忙跑过去跪下来,又重新举起食盒,弱弱回道:“这是,殿下他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是他亲手宰的。”
卫国公愣了一瞬,这才看清是个食盒,不过他还是有点没转过弯来,“鸿儿他亲手宰的?装食盒里,难不成是萧灼的脑花?”
旁边的丫鬟一手给他用帕子擦脸,一手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
都知道他俩不和,可这老爷子的想法未免太离奇了些。
“哈哈不是。”季寻风尴尬笑着,打开了食盒,“是干锅甲鱼,殿下瞧着新鲜,特地让小的带回来给您老人家尝尝。”
现在天热,虽然这盒甲鱼被颠得有些乱糟糟,但仍温热着,散发出诱人的鲜香气。
“好!好!”卫国公终于平静了下来,“那鸿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他在何处?”
“殿下他不让说。”季寻风挠挠头,“他说还有些事要办,让小的先回来报个平安。”
“不过老爷子您放心,殿下他吃好喝好,瞧着人也没瘦。”就是穿得一般,比我还不如,还要被使唤着干活。
后半截他没敢说。
得知外孙平安,老国公放了心,食盒里菜肴还没冷却,说明距得也不远。
府医赶到后,被他打发了,“我没事,你回吧,把常山叫过来,赏这小子一把银锞子。”
贺常山是国公府的管家,季寻风暗喜,不错,今天花的银子算是抵消了,还白捡了一顿好吃的。
老国公接着吩咐道,“但是因为回话不利索,导致我会错了意,差点儿完逑,让常山顺便通知一下齐王府的管家,扣他三个月月俸。”
作者有话说:
季寻风仰天悲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钱包!

◎萧鸿面露挣扎,“云哥儿,我要走了。”◎
六月还未过, 天气燥热,午后店里没什么人,叶青云和刘子牧趴在前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
忽听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至食肆门口时戛然而止。
“吁~”
季寻风勒住了马, 也来不及找地方栓, 算了,反正又不会跑,他跳下来三两步跨进了店里。
叶青云抬头一看, 是上次那个阔绰的食客, 难道吃得尽兴, 又来点餐了?
刚打算招呼,萧鸿却在听到蹄声时便从里间出来了, 先他一步迎上前去, 低声问道:“怎么了?”
季寻风看了看店内的两个哥儿, 没有回他,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出去说。”
俩人迷惑地看着他们嘀咕了两句便朝外面走去。
刚到门外,季寻风便压低声音禀报道:“殿下!辛嬷嬷找到了!”
萧鸿一怔, 旋即问他:“情况如何?”
“口不能言,看样子多年前便已被毒哑。”
“想必他们不会轻易放她出宫。”萧鸿了然道, “只要人还在就好。”
“冬婵姑娘暂时还没有消息, 但辛嬷嬷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季寻风劝他道:“时间不等人啊,殿下!”
萧鸿把这边的事情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 吩咐他道:“明天去寻影阁挑两个机灵可靠的带给我, 我有别的事要他们做。”
季寻风虽然不甚明白, 但仍点了点头。
叶青云见萧鸿独自回到店内,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惶然,有点抓不着的感觉,他已看出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只怕是旧识。
萧鸿来到他面前,面露挣扎,而后抬起头盯着他道:“云哥儿,我要走了。”
叶青云头脑发懵,没有看他,木然回道:“哦,晓得了。”
萧鸿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疼无比,上前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触了一下,“对不住!替我跟阿嬷说一声,还有,等我!”
说完松开双手,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出了店门,和季寻风同乘一骑,两人迅速离开了永溪镇。
“什么情况啊这是?”刘子牧一头雾水,“他怎么跟那天的客人走了?”
“这都下午了,说了几时回来了没有?好像没有哎,也不知去哪里了,晚上咱们到底还要不要等他?”他兀自说着。
“他不会回来了,别念叨了,牧哥儿。”
叶青云突然疲惫至极,不想再说一句话,转身去了楼上包间里,把门关上后,寻个位子静静地趴在桌子边上。
厨房里的几人也听到了动静,刘禧伸头问了一句:“外面怎么了,牧哥儿?”
刘子牧嘟囔着挠挠头:“不知道啊,阿替被那天骑马的客人拐走了,云哥儿说他不会回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叶青山听到后连忙出来了,问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云哥儿呢?还有阿替走时说了什么没有?”
“我也不晓得。”刘子牧指了指楼上,“云哥儿不想搭理我,去上面包间了,那个谁好像说了对不住之类的,还亲了云哥儿的手。”
他又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我看那家伙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救了他一命,没有回报不说,还骗吃骗喝骗感情!现在村里镇上人人都知道他跟云哥儿是一对了,可他又莫名其妙跑了,让云哥儿一个人怎么办啊?以后若是落魄潦倒再回来求和,最好打折他的腿,让他跑!”
他倒忘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那人后,还把他夸得上天入地的,这人说变就变。
“牧哥儿!快闭嘴!莫要在那儿胡说八道的。”刘禧大声呵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嘛。”刘子牧委屈道。
“实什么实!”刘禧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你呀你!往后若出了什么祸事,十成十都是你这张嘴惹的!”
叶青山沉默不语,阿替对自己的事情有所隐瞒,他也看出来了,能在这儿呆这好几个月,已经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了,他只是不放心云哥儿。
不过他的担心好似多余的,叶青云很快便下来了,跟没事人一样,招呼客人,扫扫地,擦擦台子。
刘禧叹了一声,安慰他道:“云哥儿,那人在这里时一直安安分分的,今天这一出,只怕他也是不得已,说不定家中出了什么急事,你且把心放宽,莫要多想。”
“爹!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啊?”刘子牧不忿道,“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
“牧哥儿!闭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背后议人是非。”
“哼!那我以后待他回来了当面说。”
“当面更不可!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刘禧气得要死。
叶青云笑了笑,“我没事儿,刘叔,你俩别因为我吵了。”
“没吵,这哥儿就是嘴欠,在家也气我。”
他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叶大哥越是担心。
打烊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快到家时叶青山开口道:“还是我来跟阿嬷说吧。”
“不用,我……”
“呀!你们回来啦。”叶老太太打开门迎了出来。
赛雪和元宝已经长成了胖墩墩的半大狗崽子,屁颠颠地跟了出来,围着两人拼命地摇头摆尾,忙前跑后的。
小黑现在是一只漂亮的大白鹅,不爱跟着人了,但看到家人回来,还是会把头往这边歪一歪,再引吭“嘎嘎”叫唤两声。
老太太眉开眼笑,“我白天跟你们春苗婶一块儿去了后山庙里,看到行尘大师云游回来了,就想着这两天拿你俩的八字去给他合一下看看,要不然,下次他说不定又要出远门去。”
叶青山没有吭声。
叶青云轻轻叫了一声:“阿嬷。”
“哎!”叶老太太应着,这才看到只有他俩,她往后面张望了一下,“阿替呢,他的八字我一直都忘了问,没跟你俩一道回来么?”
“阿嬷!”叶青云又叫了一声,两行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委屈突然被唤醒,如同无缝不入的三伏天热浪一般,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一直哭到身上的夏衫被汗泪浸透。
洗完澡换了衣服,叶青云趴在阿嬷的腿边,拿煮鸡蛋滚着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
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也值得他流这一火车的眼泪?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可那都不是他。
只是想着便又委屈了起来。
阿嬷慢慢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云哥儿,我从没跟你说过你娘的事情吧,现在说给你听,不过在那之前,我把她留给你的东西找出来给你看。”
“有一只镯子,你爹那时肖想好久了,她也没松手,指定了留给你大哥,这个是给你的。”
老太太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被层层绢布包得严严实实,揭开来之后,一个玉雕挂件静静地躺在中间,那是一只精巧温润的玉蝉。

◎叶青云皱起眉头,“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那是正德元年, 距今也有二十三年了,新朝初立,他们官家的事儿咱也不懂, 可那一两年确实动荡的很, 逃荒的流民也多。”
“我就是在那时候捡着你娘的, 当然, 后来才晓得她不是流民,或许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那时你娘身旁没有别的人,且又受了伤, 我带回来找郎中给她看, 好了之后才发现她不会说话, 但那张小脸却真是水灵,便自作主张叫她灵儿, 她也接受了。”
“我本想当个女儿养, 可那时候咱家穷, 你爹虽说长得不丑,人也算本分,但总是讨不着媳妇儿,一次次的被媒人拒了, 村人邻居便有意撮合他俩,你娘兴许觉得咱家有恩于她, 兴许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就那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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