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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一直到苏景皓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缓过神来。
“想什么呢?”苏景皓把图纸小心收起来,修长的胳膊拢了他入怀里。
“想文樱呢。也不知道文樱和墨瑾现在怎么样了。上次来信说快临产了,算算日子该到了吧。”林默在苏景皓的怀里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差不多就在这几日了。”苏景皓抚了抚他的长发,“若是想他们,便等文樱生下孩子,我们过去看看。”
“好。”林默抬头在他的下颌啄了一口。
苏景皓忽然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只不过……听说墨瑾过的不是很好。”
林默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正色道:“什么情况?”
“文樱是女帝,大栾国已有多年没出过如此优秀的女帝了。但墨瑾的心思却不在这治国大略上。他的心思在山水田园,在诗词歌赋。听说一路被朝廷打压的很是厉害,你知道的,文人的口诛笔伐能杀人。”
林默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抬头看着苏景皓:“那我们去看看吧。等凌酒那边的酒楼落成,正好文樱和墨瑾的孩子也好带了。我们正好过去看看。”
“好,你想去,我们就去。”苏景皓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元初站在门口,小心叩门请示。
“皇上,有从北国送来的加急军报。”
林默心头一紧,立刻从苏景皓的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敛了敛衣衫站直了身子。
“呈上来。”苏景皓肃然。
元初躬身送上了军报,垂眸站在一旁听吩咐。
苏景皓迅速拆开蜡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心头一沉,面色顿时覆了一层严霜。
苏景皓把军报递给了林默。
林默心觉不妙,一只手接过来,惴惴不安看了一眼。
入目便是大大的四个字。
——“北国叛乱。”

第171章 我得去一趟大栾国
自从北国收回以后,苏景皓便在那边设立了驻军和都护府,细细筛选甄别了一批官员,整顿了朝野。
其他的一切都维持了北国原先的习惯。
却未曾想到,如同景朝御史张蒙一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同样是被罢免的官员之子。掀起了叛乱谋逆的风波。
只是这一次,更为严峻的是,叛乱的人数众多,分工明确,各有人脉,根基深厚。
迅速便在北国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战事。
不过五日时间,叛军已经占了小半数城池。
林默攥着战报捏在手里,神色严峻,满面肃寒。
“五日时间,占了小半数城池。这战报在路上耽搁两日,如今只怕半数已经落入叛军手中了。”
苏景皓眸光凛冽,扬眉对外唤道。
“上五国地图。”
元初应声而去。不过片刻,一张巨大详尽的五国地图便铺陈在了御书房的白玉地面之上。
林默负手蹙眉细细看去。
“据战报中所述,目前城池已经丢失的是这些,”
苏景皓修长的手指居高临下遥遥一点。
“福中,义西,辽庆,应平,落阳关……”
“根据这些已经失守的城池排布来推断,叛军应是自东向西行军。”林默肃然道。
苏景皓抬头看着林默,电光火石之间,二人的思绪在半空中无声的碰撞,凝聚到一处,眸光同时一紧,眼神冷然如冰凌——
“大栾国!”
林默与苏景皓同时脱口而出。
大栾国地处北国的西侧,与北国接壤的城池有五个,国境线很长。
叛军自东向西行军,如果直接绕道大栾国,从接壤的边境直接包抄过来,那么半个北国将直接落入叛军的手中。
更严峻的是,会将大栾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景朝的酒楼刚好要过去开分号,暗卫营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中。文樱身怀六甲,本就国事繁重不堪重负。墨瑾又面对朝廷巨大压力。
林默越想越不安。剑眉一掠,对苏景皓沉声道:“我得去一趟大栾国。”
苏景皓立刻道:“我也同去。”
“你不能去。”林默立刻否决,“北国是咱们景朝的国土,战事吃紧,你肯定不能离朝。大将军刘勇势必要带兵出征,你要坐镇朝野,指挥战局。”
“可那叛军是在往西边,往大栾国而去!你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苏景皓疾言厉色,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林默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间,微凉的指节在他眉间轻按下去,声音温和:“你难不成想把我一直养在后宫?”
苏景皓一愣。
“你别忘了,我还有一身功夫。凌漠留给我的这一身功夫,我不能糟蹋了。沙场我虽不熟,但识人用人我还是懂的。你若是不放心,便安排两个人跟着我一起走。”
眼前的人,是异时空那个桀骜的灵魂,也是曾经的暗卫统领。
苏景皓时常在想,林默的灵魂与凌漠的身体融合之后,那存在在暗卫骨血里面的血性,狂傲,似乎也融入了林默的骨血。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那一双隐匿在真知灼见,治国大材背后的无形的雄鹰翅膀,几乎要被苏景皓忽略。
他不该是困住林默的那一个枷锁。不该是他的束缚。
大栾国,那是他的责任。
苏景皓长叹一声,伸手将林默拥入了怀里,下颌埋在他的肩窝,温热的鼻息喷洒而上。
“你去吧。”
“让凌海和桐卓跟着你。凌海善暗器,桐卓善隐匿,眼神也好。”
“那你身边就没人了。”林默哑着嗓子道。
“不是还有眼卫好几人吗,放心吧,我不出宫,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沙场刀剑无眼……”
苏景皓放开捆缚着林默的胳膊,深吸一口气,走到御案之上亲自研墨润笔,抽了纸笺出来铺展平开,眸光温润看着林默。
“给文樱去封信吧,今晚便加急送过去。”
大栾国,皇宫内。
御书房彻夜燃着高烛。宽大的桌案上平摊着两幅地图。北国的,和大栾国的。
朱红御笔,密密匝匝圈了城池出来,蝇头小楷批注其上,秀婉又不失笔力。
已是亥时。
文樱单手扶着后腰,右手执笔,刚好写完一份条陈。
烛火微晃,衬得这夜色有些微凉。文樱的一对柳黛眉紧蹙。
腹中传来不小的动静。窝在高高挺起的腹中的小太子已然九个月。眼看便要临盆。近日里尤其闹腾,白天黑夜都要拳打脚踢。
文樱身形微晃,一手扶住桌案,稳了片刻,放下朱批的御笔,缓缓抚了抚高耸圆润的腹部,心头涌上一层紧迫的担忧。
北国叛乱,来势汹汹俨然是冲着大栾国边境来的。
大栾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应对这种山野叛军,原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这个北国如今属于景朝的国土。
与大栾国乃姻亲之国。
一旦涉及两国邦交,就极为敏感,轻重不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人口实,毁了林默和苏景皓的苦心。
边境要守。叛军却不能严打。
孩子不听话,得留给父母来打。再好的姻亲,也不适合动手。
这中间的分寸,就极为让她头疼。
文樱已经站了许久,腰酸到不行。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她觉得无比费劲,太阳穴突突的跳跃着牵扯着疼。
她闭了闭眼,纤纤玉指刚抬起来,却忽然有一双手,带着熟悉的温度覆在了她的额头。
“夜里烛火暗,仔细伤了眼睛。”
墨瑾的声音温温柔柔响起,带着涩然的心疼,温热的指尖从文樱的额头移到脑侧,带着点力度,在她的太阳穴缓缓揉按。
文樱极为舒服的闭上了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林默在就好了,他聪明,处事也有分寸。”
墨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从她的太阳穴挪开,从身后取出一份加急密信过来。
“本不想给你看的,你累了一天了。”
书封上盖着景朝的国印。文樱欣喜的接过来:“是不是林默要来?”
“我没拆,你看一下。”
书封未拆,金漆封印犹在。墨瑾从不插手国务。文樱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拆开了密信,细细看去。
随即眉梢带着轻松的笑意看向墨瑾:“果然是林默要来!看这信的日期,应该明日就能到了!我们一起去接他。”
墨瑾的手重新放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按,声音温和:“我带人去接他,你身子重,就不要来回奔波了。”
“也好,我在宫里等他。”文樱笑道。
“回寝宫吧,太晚了,烛火都暗了,伤眼睛。剩下的事等林默来了一起商量。”

已过丑时。苏景皓静静躺在榻上,等着林默沐浴完回来。
这一方龙榻上,身侧林默躺过的痕迹还在。苏景皓伸手轻轻抚过去,感受床榻上残留的一点点温度。
明天,明天林默就要走了。
身侧这一片位置,现在即便凉了,片刻之后林默还能回来。还能再温热起来。
明天开始,便是归期未有期了。
再凉掉,就不会再复温了。
苏景皓的心头有一点酸涩,随即又被自己强压下去。
林默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从盥室缓步而来,看到的就是堂堂九五之尊,跟个要被遗弃的小猫一般,伸手在龙榻的另一侧缓缓抚摸,团龙云纹丝缎床铺在他的掌心反复摩挲。
摩挲了一会儿又伸过脑袋,在他躺过的软枕上轻轻嗅了嗅。
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软软的叹息一下子淹进了林默的心坎里,在他的心底酿成一池陈醋,酸酸的直冲鼻尖。
林默深吸一口气,掩住了心头的酸涩,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进去一些。我躺外侧。”
苏景皓陷在离愁别绪里,一时间竟然没听到林默的脚步声。直到林默的气息拢住了他,猝不及防吃了一惊,墨黑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软软的羞赧。
“还跟我害羞。”林默轻笑一声,在他的身侧躺下,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肢。
“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苏景皓轻咳了一声,掩住了呼之欲出的尴尬。
“嗯,舍不得我,在找我的味道呢。是不是。”林默哑着嗓音道。
苏景皓脸色一红,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睡外侧了,以前不是一直喜欢睡里面。”
林默微微叹了一口气:“因为外侧有你的温度。”
“阿皓,我也舍不得你。一样舍不得你。”林默声音幽微。
苏景皓忽然笑出了声。
“阿默,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榻上哭哭啼啼吗?那一次你也是要去大栾国。这一次我们好像都好了很多。”
林默也笑出了声,低低的声音在浓如墨的夜色里泛出小小的涟漪,一圈一圈激起离愁,一点点波纹打着旋,落到了二人的眼里,带出微微的细闪。
那点笑声到了尾巴,带出一丝微不可及的叹息。
所有人都要向前走。在一次一次撕心裂肺的离别和山水重逢之中一点一点蜕变。
谁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那些软软呼呼的回忆里,活在犹豫不决左右徘徊里。
就像眼前这一场仗,注定逃不掉。
那便只能接受和面对。
林默和苏景皓深深对视过去,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东西。
那种东西,叫坚信。
苏景皓坚信林默能平安回来。
林默坚信苏景皓能运筹帷幄。
彼此坚信这一场叛乱必将被平定。
“我只有一个要求。”苏景皓眸光中涌动着深色的激流,努力压住那一点点微闪的光亮,不让眼眶的湿意浸出,“不许受伤,不许有事。给我好好的回来。”
林默笑出了声:“我又不上战场。打仗的事有将军有士兵,交给你运筹帷幄便是。我只是作为大栾国的摄政王,和文樱墨瑾一起商量一下大栾国的应对。”
“我还不知道你?一旦出了门,你免不了要往沙场跑,恨不得和士兵同吃同睡。你的眼里,哪有高下尊卑之分。”苏景皓声音涩然,“沙场苦寒,西北要比皇城冷很多,自己要当心。”
“知道了。听进去了。”林默的下颌在苏景皓的脖颈上蹭了蹭,温声道,“上一次我去大栾国之前,我们俩在这榻上哭哭啼啼,以为要分开多久。结果前后不过十五日,我就回来了。这一次,也不会很久的。”
“是。这一次,我坐镇朝野,你去大栾国大杀四方,我们前后夹击,早一日平叛,便早一日相聚。”苏景皓在月光下摊开手掌,十指分开,缓缓捏成一个拳,把那一份软弱的离愁捏死在掌心里,眸光坚定,带着杀伐之气。
“好。一言为定。”林默定定看着他。月华铺陈在这一方龙榻上,清浅缓缓流淌,在他锦缎般柔滑的墨发上泛出一层朦胧之色。
那一分离愁别绪渐渐被旖旎的呼吸之音所取代,眸光交缠,呼吸渐融,温热的唇瓣相触厮磨,唇齿相依,彼此的气息渐渐纠缠在一起。
温热带着痛楚融入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有足够的理由倾泻而出。
“明日里我就不送你了。你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苏景皓的声音掩在细碎的呜咽之下,破碎难辨。
“好,不用送。”林默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低低的喘息。
“阿默,再一次……”
“好……”
“阿默,再……”
苏景皓闪着泪光再次纠缠过来的时候,窗外寅时的更声正好敲响。
林默微不可及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赶紧揉了揉苏景皓的长发,温声哄道:“寅时了,再有一个时辰,你要早朝了。不能再……”
“阿默——”苏景皓咬住了殷红的嘴唇,委屈看着他。
“听话。再折腾下去,你没力气早朝。北国战事正吃紧,今天万不能缺朝。”
苏景皓没了声音,只从喉咙生出发出软软的一声呜咽,如同一只委屈到不行的猫。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没必要把我榨干在这里。”林默极为无奈的看着他,“抱你去沐浴。”
苏景皓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任由林默抱着他,将他缓缓浸入温热的池水,撩起水花一点一点替他清洗,清理。
再一寸一寸擦干,换上干净清爽的寝衣。
这一整夜,二人都是片刻未曾舍得睡过去。
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摸摸头发。
似是要把彼此每一寸触感都牢牢刻在心里。

林默走的时候,苏景皓还未下朝。
他背着简单的行装,着一身玄色浮光锦衣袍,长剑在手,墨发高束,一身风华隽秀,利落阔步而去。
孑然一身的身影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回头遥望。只管足下生风,微微浮动的内力漾开辰时的朝霞,踏碎清晨迷离的薄雾。步伐在地上摩挲出微不可及的声响。
直到那秀岸的身形出了玄武门,掩在乳白色的薄雾中再不可探及,林默都没有回头。
他如果回头,便会发现,那雕龙刻凤的明黄立柱之下,有人噙着泪远远相望。
年轻的岁月因染了离别变得暗哑,恕不远送的心事随风落在枝桠上沙沙作响。立柱之后一身龙袍的身影,站成风里仅有的牵挂。
桐卓和凌海在城外牵着马等林默。
一身飒然的林默大步流星奔跑过去,对着树下的骏马打了个响指。
枣红色的骏马迎着风甩开马蹄奔向了他。
朝霞不羞,跌落日光,明朗的日头缓缓升起,三人立刻打马而去,马蹄翻飞,破开一地尘土。
大栾朝的国境线上,墨瑾一早便带着池笛在等候。三匹骏马扬着烟尘猎猎而来,远处那一丁点几乎不可及的玄色身影,便让池笛心头狠狠一震。
有多少日没见过林默了。自他被调回大栾国以后,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想那熟悉的身影。唯恐唐突了他。
墨瑾对于身边池笛的异样毫无所觉,远远看着林默一行人策马而来,早早就挥起了手。
烈马近前,马蹄高扬,踏起一阵烟尘。
“见过王君!”
三人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潇洒行礼。
墨瑾赶紧去拦:“没有外人在,摄政王不必客气。”
池笛在旁边定定看着林默,喉头干涩发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涩着嗓子打了声招呼。
“见过主君。”
“桐卓,凌海,你们也来了。”
“哟,池笛,你现在不叫他卓哥了?”林默打趣他。
池笛极不自然的笑了笑,眸光垂在地上,低声道:“属下……现在懂了。”
这一句打趣,倒闹得凌海红了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懂了就好。早晚要懂事的。”林默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带着温厚的笑,“池笛是长大了很多,想当初从陛下和王君手里交给我的时候,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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