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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那人向前一大步躲开,让凌波扑了个空,同时微微右倾,带着凛冽的内力竟直直的冲着凌波的身子扑过来。
双手负在背后,不像要攻击的样子,却分明有着强劲的内力。
凌波高度机敏的反应力也被他瞬间弄了个糊涂,只能凭着自身的条件反射迅速后退几步。
却只见此人眉眼温和,眸光中闪着一层水雾,似是十分激动一般,掠到他的面前伸手便按在了他的胸口——
凌波大惊!
胸口生门,乃是暗卫大忌。
生死便在这一瞬间。
却未等到他反应,一阵熟悉的感觉从胸口传来。
眼前的人竖起一根手指,一圈,一圈,一圈。
在他的胸前画了三个圈。
三个圈。
凌波浑身一震,眼泪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不经过情绪的任何侵染,直直从心底扑了上来,迅速破开眼眶,哗然而下。
这是凌酒,在风冽山看日落的时候留下的暗号。
凌酒说过,若有来生,凭此相认。
凌波浑身颤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声音发涩,盯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我是凌酒。”
“波哥,我是凌酒。”
“这不可能!”
凌波低吼一声,左右看了一眼。
这一定是哪一个酒家的诡计!
一定是!
利用凌酒生前的习惯,来麻痹他的警惕性,从而搅乱整个会场!
凌波颓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厉声喝道:“你是哪一家酒楼?”
“山水庄,敬亭楼。”凌酒满眼含泪,深深看着他。
他瘦了。
瘦的不是一点。瘦的形销骨立。
原本便很大的眼睛如今瘦的凹陷下去,愈发显得苍白。
他一定很伤心。他一定伤心欲绝。
他是费了多少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没追随着一起去。
生之苦痛远比死亡更甚。
“去传话给你们的小厮,把你们的菜呈上来!你!跟我走!”凌波厉声道。
一身湛蓝云锦长袍的少年便如此深深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进去,看到心间。
“我亲自呈上来。”凌酒柔声道。
“你可要锁着我?”
凌波眸光凛冽,恶狠狠看着他:“不必,在我手里,你逃不掉。”
“是,我从来不想逃,我只想……在你手里一辈子……不,两辈子……”凌酒哽咽,一双波光潋滟的水眸此刻盈满了透明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滚落下来。
凌波心头忽然一痛,一阵异样的感觉用了上来。他禁不住抬手按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他使劲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呼吸,运气调息,一边紧盯着眼前的蓝袍少年,寸步不离跟在他的身后,紧紧随着他的身形。
眼看着凌酒的小厮端上一个托盘,六道菜品陈列其上,分别盖着盖子。
“跟我来。”凌波冷声道。
“好,跟你走。”凌酒眸光柔柔看着他,托着托盘稳稳跟在凌波的身后,往御膳房而去。

林默肃然坐于桌前。一支柱香燃了三分之二,剩余一小截,缓缓散发着轻烟。
一身湛蓝长袍的少年垂着脖颈,将手上的托盘小心翼翼放到桌案上,一盘一盘规整放好。严丝合缝的盖子盖于其上,透出一丝神秘的,令人期待的气息。
“何人献菜,报上酒楼名号。”林默淡声道。
熟悉的声音掠过宽阔的桌案,传到御膳房门口那湛蓝长袍的少年耳边。
凌酒瞬间泪盈于睫。
凌波站在他的旁边,一直警惕的观察他,此刻忽然发觉他呼吸粗重,微微发抖,再仔细看去,一双清秀的秋目竟然隐隐含泪。
凌波心头那阵异样的感觉忽然又泛了起来。
“你……”凌波张口欲问,却忽然在说话的一瞬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凌酒撩袍恭敬跪下,声音哑然:“回禀统领,山水庄,敬亭楼,献菜。”
一言既出,林默面色顿失,猝然从桌案前站起,撞的案边茶盏叮当作响,漫出一大片水渍,一圈一圈浸透了明黄的团龙纹案桌布。
“你……你是何人?如何能得知我的身份?!”林默吃惊道。
凌酒缓缓抬头,一张清秀的脸庞泪水涟涟。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林默却看得心头突地一跳。
“凌波!你看他——”林默瞠目结舌,指着眼前的少年,无法再说下去。
凌波这才正式的,深深看向他的眼底。
透过那一层迷蒙的水雾,探进那湿漉漉的眼波深处。
凌波蓦然大惊失色,面色瞬间雪白,下意识惊呼出声:“凌酒!”
却仿佛被自己惊到一般,他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斩钉截铁。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混进会场有什么目的?”
凌酒仍是端正的跪着,眸光哀切:“请统领许我呈上敬亭楼菜品。”
林默缓过了那一阵震惊,重新撩袍端坐在前,警惕看着他:“呈菜。”
凌酒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一一揭开了那六道菜品之上的盖子。
鲜香顿时盈满了一室。
而凌波在无意望向桌上的菜品时,却再一次惊呼出声。
“是凌酒!”
凌波转头看向林默,血色尽失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是凌酒!这个同心结!菜品旁边的同心结!这个刻出的同心结!只有凌酒会做!就是凌酒!”
凌波泣不成声,指尖颤抖,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锦盒,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打开,端放在那几道菜品中间。
一模一样的做法。青丝挽成同心结。
是那一日午后的眸光流转。是那一日怀里的相互依偎。是那一日生离死别肝肠寸断,抱着这一方小小同心结,泪雨滂沱。
眼前湛蓝长袍的少年浑身一震,终于泪流满面,张口欲言声已哑。
“波哥,我回来了,是我。我是阿酒。”
凌波直愣愣站在原地,面上震惊之色尚未褪去,眼泪模糊了眼前原本清晰却又陌生的面孔,唇齿颤抖,断断续续:“不可能,这不可能。阿酒……阿酒已经走了……”
“我信他。”
林默打断凌波的喃喃自语,声音又轻又坚定,“我信他。我信他是凌酒。”
凌酒的眼泪如同雨后大风刮过的竹林,扑簌簌哗然落了一脸。
他后退两步,重新撩袍跪下,声音哽咽:“林默……我是凌酒……我是凌酒,我回来了……”
“你起来……”林默的眼睛顿时红了,眼泪迅速盈满了一眼眶。
凌酒站起身来,向着凌波的方向轻轻走了两步,声线温柔,饱含委屈:“波哥,我是阿酒啊……你还……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
凌酒冰凉颤抖的手指缓缓伸到凌波的胸前,在他的心口处画下三个圈,一圈一圈。
“波哥,我在你胸口画个暗号,若是有下辈子,你记得对着这个暗号来认我。”
凌酒缓缓道。
眼看凌波的脸色一寸一寸缓过来,终于伸手碰了碰他莹白的手背,声音发抖:“你是……阿酒?”
凌酒走到桌前取过那一枚同心结,摊开在凌酒的面前,哽咽道:“当初……当初在你七里庄的宅子里,你说……你说哪有人家拿两根头发做同心结的,都是……都是要两缕头发……”
“阿酒!你是阿酒……你真的是阿酒……”凌波喃喃自语,眼泪如同夏日里瓢泼而下的暴雨,身子和眼泪一起摇摇晃晃,软软坠下来。
“波哥!”凌酒赶紧一把抱住他下坠的身体。
暗卫所内。
凌波迷迷糊糊醒来,入眼便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整个人被一个陌生的怀抱环抱住。
他吃了一惊,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推开了他。
一身湛蓝衣袍的少年眉色顿时一伤,声线微颤,噙着泪光深深看向他。
“波哥,是我,我是阿酒。”
“波哥,我说过的,如果有来生,我还来找你。”
“我来了。我来了。”
凌波呆呆的看着他,那些依旧鲜活的岁月记忆铺天盖地奔涌而来。
暗卫所的日夜。
那一方小小的床榻。
七里庄的院子里,亲手挽起的同心结。
风冽山上看过的落日。
说好的暗号。
山水庄的宅子里,榻上那渐渐变凉的身体。
生死相隔,肝肠寸断。
眼前的少年眉眼渐渐模糊,凌酒的气息却缓缓浸润过来。
如同大梦一场。
那思念朗朗,寒凉月光,未诉完的衷肠。
那些泪水打湿的松柏山冈,坟头无处话的凄凉。
在这一瞬间都抵不过眼前实实在在的眸光。
他回来了。
凌酒他回来了。
明月压着松枝。春日的枝叶却随着西风长辞。
所有失去的日夜,唤不回的温度,怀里那个逝去的少年,都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失去的凌酒,他最爱的凌酒,回来了。
那些度日如年撕心裂肺的日夜,他苦苦在熬。
等冰雪消融,等青山老去,等一个轮回走过,等枯木逢春。
等凌酒踏过忘川走过奈何桥,带着他们的暗号徐徐走来。
等那些蚀骨的思念,携着他的魂魄归来。
他没有白熬。
凌酒他回来了。
凌波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是他的阿酒啊。是一棵花也好,是一株草也好,是飞鸟是鱼虫是叶是枝都没有关系。
那熟悉的气息,那从不曾改变的眼神,那掩不住的浓烈的爱。那穿越两世的牵绊。
是他的阿酒啊。
泪雨滂沱的人终究狠狠扑进那个怀抱。
“阿酒,你再不回来,我快死了。”
凌酒紧紧搂着他,温润如玉的指节缓缓拂过他的长发,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他乌润的发间,心头又疼又热。
“你瘦了好多。你定是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活着就很难了。阿酒。没有你,活着就已经费尽全力了。”凌波泣不成声,“你回来了……以后你陪我吃饭……你陪我睡觉……再也别走了……”
“再也不会走了。”纤长细润的指节扣住他的身体,温热的唇瓣深深贴了上去。
【啊啊啊我亲爱的宝子们!!!凌酒回来了!他回来了!写到这里,九九总算没有辜负大家掉下的那些眼泪~继续追更下去,明天的更新,更甜~往后再无刀——那些吃过的苦,再也不会重现了。ps:再次深深感谢大咖作者大大“不能说我不行”的剧情提供。九九小小求一下我亲爱的宝子们,替我去大大的书《这个暗卫有点野》最新章节的文末讨论区发一个小小的礼花好不好?感谢阿行大大拯救了凌波和凌酒两条命!大恩!】

斗菜大会结束了,当朝主君金口玉言,山水庄,敬亭楼,拔得头筹。
金镶玉的御笔亲书牌匾已经赏下来了。
可是他们的少东家——
少东家不见了。
万般无奈只能派了主厨师傅去领赏谢恩。
御座之上,皇上与主君高高在上,俯瞰众人。主厨颤颤巍巍瑟瑟发抖,小心翼翼接过了御赐牌匾。
心里一万个阿弥陀佛。
还好还好,皇上和主君看着温厚宽和,未曾计较他们失礼。
主厨恭敬退下,回头大大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搂着牌匾领着厨子队伍出了宫。
苏景皓和林默却在御书房里笑眯了眼。
凌酒回来了。
自从知道林默是异时空过来的灵魂以后,苏景皓觉得灵魂回归亦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如今凌酒回来了,不管现在是何身份,他是活生生的人了。
压在他们头顶的持续了半个月的沉沉阴霾,终于随风散去。
天光大亮。山河明朗。
林默深深吐出一口气,忽然面朝苏景皓狡黠一笑:“你猜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苏景皓抿着唇掩住了笑,轻咳一声:“管好你自己的事,管别人做什么。”
林默笑出了声:“这不是巧了吗,正好安排了凌波护送酒楼一行人去大栾国,这下两口子便可以一起去了。”
“如此说来,凌波岂不是不能回来了?这两口子刚刚阴阳两隔,我们……不好拆散吧?”苏景皓道。
林默浅笑道:“就让他留在那边好了,不是要建暗卫营吗,凌波帮得上忙。”
苏景皓回过头来看着他,眸光带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你不是安排了池笛过去吗?”
林默心头一滞,并未答话。修长的手指掠了一缕苏景皓的发尾,在指尖缓缓萦绕,慢悠悠把玩。
苏景皓唇角微微扬起,眼角抬了抬,带着几丝探究看向他:“想他了?还是……后悔了?”
眼看林默不作声,苏景皓悠悠叹了一口气,状似无意道:“若是舍不得,就把他调回来好了,暗卫这里如今就剩一个凌海,到底也是不够用的。”
“不必。”林默淡淡道,“池笛熟悉大栾国情况,安排他负责物色人选。凌波经验丰富,安排凌波负责暗卫的训导。
待池笛成熟一些,再让凌波把日常训导的事情移过去便是了。到时候大栾国怕是会有更多的人和事。我们鞭长莫及,那边人手是要多一些的。”
苏景皓心头微微一动,忽然就伸手环住了他,炽热的胸膛紧紧贴了过去,砰砰的心跳声就在林默的耳边回响。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林默轻笑一声:“你这没头没尾的,说的什么话。”
“你是为了我才把他遣走。我都知道。你若是为难,便把他调回来就是了。不过是个少年,我还不至于真往心里去。”苏景皓在林默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眉眼温柔看着他。
林默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不必了。让他在大栾国留着吧,他本就是大栾国的人,也算回归故土了。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卿白呢,出不了什么事。”
苏景皓没再言语,只紧紧的抱住了林默,把自己的下颌放在他的肩窝上,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脸。
他心里都知道。林默用自己的方式,护住了他的安全感。
他抵住了朝廷的压力,给了林默一个唯一。而林默,也用自己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唯一。
暗卫所内,温情缱绻。
凌波陷在柔软的锦被之间,面色潮红,几缕濡湿的额发散乱贴在脸上,神色倦怠,眼神迷离。
凌酒轻轻拢了拢他披散了一身的长发,拧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凑到他的侧脸轻啄了一下,温声道:“我去打水,帮你洗一下。”
身子刚刚起来,凌波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不……不要走……”
“我不走,我就去烧点热水过来,马上就回来。”凌酒拍了拍他的胳膊,细声哄着他。
“不行……不许走……”
凌波拽住他的胳膊,分明已经没有了力气,他还是狠狠吸了一口气,把所有劲儿都凝聚在了指尖,死死捏着凌酒的手臂,直到那一处泛了白色,“不许走……就在……就在这里……”
凌酒无奈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了抱他劲瘦的肩膀,替他将被角掖了一下。
“不洗干净会难受。”
榻上的人微微转了转脑袋,一双眼睛湿漉漉看着他,声音软软:“阿酒……我还要……”
那娇软的声音,水蒙蒙的眸子,光滑的脊背和漂亮的肩线,便如此活色生香呈在凌酒的面前。
他说他还要。
凌酒心头一颤,热血重新喷薄而上,瞬间点燃了心头的火。恰好凌波的手微微一带,身子一软,凌酒便俯身贴靠了过去。
灼热的身体刚刚触碰到一起,凌波的呜咽刚起,凌酒忽然停滞了。
“你……怎么了?”凌波沙哑着嗓子转头看着他。
凌酒声音暗哑,微叹了一口气:“我得回向府一趟,母亲还在等我消息呢,总得回去交代一声。”
凌波忽的心头一滞,顿时涌上一层不安。
他差点忽略了,如今的凌酒,是向府的大公子,是山水庄最大的酒楼——敬亭楼的少东家。
他是有家的人,有产业,有兄弟,有母亲。
再不是前一世那个孑然一身,漂泊无依的凌酒了。
也不是他一人的凌酒了。
思及此处,凌波忽然喉头一阵哽咽,眼圈顿时就红了。
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凌波的眼睛,他立刻贴靠过去,将温软光洁的人拢在怀里,哑着声音道:“舍不得我走?”
“不让你走。”凌波哽咽道,“不要和你分开,半刻都不要分开。”
“那便和我一起回去。”凌酒在他的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清凌凌的眸子深深看向他,“我如今顶着这个身份,肯定是不能随时进宫的,你和我一起回去。今天就去。”

“为什么?”凌酒极为不满的紧了紧圈着他的胳膊。
“你如今有母亲,你还是向家的长子,总要……总要绵延香火的……”凌波哑着嗓子低声道,“我这样跟你回去,会把你母亲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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