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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手心的温度却渐渐变凉。那温热的触感渐渐消失,原本清晰的掌纹忽然变得模糊不可及。
呼吸声渐渐消失。
“阿酒?阿酒?”凌波着急转头看去,手臂挥舞,想要拨开眼前浓厚的乳白色的团雾。
不见了。手心的脉搏也不见了。
“阿酒?阿酒你人呢?你去哪里了?”凌波着急唤道。
凌酒就这样从他的掌心消失无踪。
——“阿酒!”
凌波大喊一声,满头大汗从榻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凌酒被他的喊声惊醒,揉了揉眼睛,稀里糊涂看着他,一脸茫然:“波哥,我在呢。怎么了?”

第138章 难解之症
凌波浑身冷汗,后背一片湿濡,看着榻侧睡的迷迷瞪瞪的人,立刻就翻身搂紧了在怀里。
凌酒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手臂环抱过去,才发现他的后背尽是冷汗。
“做噩梦了?”凌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没事没事,是个梦,都是梦而已。”
凌波心跳的快要无法抑制呼吸,双臂紧紧禁锢着怀里温热贴实的人儿,切切实实触摸着他的温度,伸手抓住他的掌心,带着冷汗的指腹细细摩挲他的掌纹,又把指节搭在他的脉搏上。
“阿酒,你还在!你还在!”凌波喃喃自语,呼吸逐渐从短而急促缓缓变得沉重缓慢。
凌酒一只手臂始终在他的背后轻轻顺着安抚,像哄孩子一般轻声哄他:“在呢在呢,没走。就是个梦。你梦见什么了?说出来,说出来就不怕了。”
凌波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无力的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我梦见,我梦见你消失了,不见了,就这么从我手里消失了。”
凌酒低低笑出了声,笑的胸膛一阵一阵的震动,缓了半晌才捡回自己的声音,仍是带着细碎的笑意:“波哥,你这么离不开我?”
凌波哑着嗓子低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天天和你在一块儿么。”凌酒好笑。
凌波坐直了身子,紧蹙着眉头盯着他看:“阿酒,你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仔细感受一下,回忆一下,真没什么不舒服的?”
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说,凌酒心里忽然也生了几分犹疑。
他盘腿坐好,眼神带了几分疑虑,踌躇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对。我今天摔了两次东西——”
“对!就是这里不对!”凌波忽然心念一闪,声音就高了几分,“你善使暗器,手头一向最稳,怎么会忽然砸了东西?还砸了两次。你仔细想想,砸了东西的时候是不是正好有哪里不舒服?”
凌酒一个激灵,面色忽然白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凌波,欲言又止。
凌波吓了一跳,手指紧紧捏住凌酒的肩膀,凌厉道:“快说,是哪里不舒服?”
凌酒被他一吼,哆嗦了一下,终于支支吾吾道:“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在鹤闻楼砸了杯子,和刚才在门口砸了碗,这两次,正好凑巧,都是心口疼了一下。”
“只是疼了一下?有多疼?”凌波厉声追问。
凌酒犹豫道:“就,就是心口揪了一下那么疼,不疼,就是有些吃惊,所以手里一时没端稳。”
“还有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凌波顿时觉得不对。
“还有就是——可能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气来。”凌酒越说越慢,恍惚间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波一颗心沉沉一坠,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他沉了声音,神色凝重:“明日去找个大夫看看。”
“好,听你的。”凌酒心底也存了几丝惴惴不安。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凌酒和凌波便已经到了山水庄市集上的医馆门口。
凌酒面上还算平静,凌波却已经慌了神色。
夜里那一场梦境仿佛真真实实发生过一样。整整一夜,他始终捏着凌酒的手没敢放过,唯恐放了手,枕边的人便如梦境里一样消失无踪。
凌波拽着凌酒的手,率先踏进了医馆。
袖子微卷,白皙劲瘦的手臂露出一截搭在脉枕上,大夫闭眼凝神探了进去。
探完左手探右手,大夫的眉头始终未曾解开。
难捱的沉默压得凌波喘不过气来,坐着待诊断的凌酒也开始坐立不安。
稍倾,凌波终于张口小心探询:“大夫——不知这是何故?”
大夫收回了手指,眉眼紧蹙:“从脉象看,公子确实是心脉重损之象,请恕老朽才疏学浅,只能看出公子的症状,却实在是无法诊出究竟是何原因导致。”
凌酒脸色一白:“这——”
“大夫!这七里庄医馆数家,就数您最为妙手仁心,您若是也诊断不出,我们,我们还能去向何处求医!求大夫再看看,求大夫,一定再给看看!”凌波脸上血色退尽,撩起衣袍便要跪下。
大夫赶紧拦住了他,眉宇紧蹙:“公子快快请起,老朽实在当不起!老朽知道你们心里着急,从脉象看,这位公子虽心脉已重损,却也不至于恶化的那么快,总还有些时日。老朽才疏学浅,但这皇城内有的是名医名馆,公子不妨去皇城内街再去看看。”
凌波不顾大夫的阻拦,单膝重重跪地,神色焦灼哀痛:“大夫!求求帮忙指条明路,皇城内街可有什么回春妙手能够看的好他的病?”
大夫忙不迭扶了他起身:“公子情深感天动地,皇城内街有家丹心馆,坐诊的赵先生乃是仁心妙手,善诊疑难杂症,尤善解毒。赵先生乃我恩师,我可为你修书一封,你带过去,让他尽快安排看诊。”
“多谢大夫!”凌波直起身来,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
拿了墨迹半干的亲笔信,凌波和凌酒双双向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凌酒和凌波匆匆回了家,推门便往后院走去。
一匹油光发亮的马匹拴在凌酒的后院安闲吃草。
凌波二话不说便解了缰绳,翻身上马,伸手递给凌酒:“快上马,我们现在便去。”
凌酒借着他的力上了马,凌波从身后护着他,牵着缰绳马鞭高扬,卷起一地落叶,马蹄翻飞绝尘而去。
丹心馆坐落在皇城内街最醒目的位置。山水庄本就离皇城内街很近,凌波心内着急,一路扬鞭催马,顷刻便已经到了医馆门口。
缰绳紧勒,马蹄骤然高高扬起,骏马嘶鸣一声才堪堪立住,高扬的马蹄哗然落在一侧,掀起一阵烟尘。
凌波翻身下马,伸手搀了凌酒下来,二人抬步就要入医馆。
门口却被一名药童打扮的孩子拦了下来。

“是谁要看病?”那药童拦住了二人。
凌酒拱手施礼:“这位小公子,是我要看病,还劳烦带路。”
“病家这边请。”药童还了一礼,微微侧身,在前引路。
凌波紧走一步跟在二人后面往前走,却被那药童当面拦住。
“公子,医馆地方小,谁人看病谁人入内,其他人等还劳烦在馆外等候。”
“他是我的夫君!还请小公子体谅我心内焦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凌波着急道。
那药童无动于衷:“此乃馆内规定,不可破。公子若是能接受,便在外面等候。公子若是不能接受,二人便请一同回去吧。”
凌酒侧过身拍了拍凌波的手,眉眼缓和,温声道:“既然来了,总能问到些办法的。你进去也帮不到什么忙,不如在外面等。少一个人,赵先生看诊更清净,或许效果更好。”
凌波闻言只能在门口止了步。
眼看着药童引着凌酒入了医馆,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凌波的视线内,医馆大门缓缓关上,沉沉的一声重重叩在凌波的心头,七尺男儿身形一晃,堪堪扶着门口的石柱才能站稳。
从昨夜那一个诡异的梦到山水庄的医馆大夫瞧不出病因,凌波的一颗心始终高悬着,到此刻,他心内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
凌酒一向身强体壮,很少有什么病痛,除非是出任务得了外伤。而最近风平浪静,并未有过任务,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外伤。
多年暗卫的高度敏感性让他开始回忆前一日所有的经历。从出门,到长街上采买,到鹤闻楼吃饭。
凌酒的第一次失手摔坏杯盏,是在鹤闻楼。摔坏的是山水杯。在这之前,凌酒做了什么?
凌波闭上眼凝神一点一点顺过去,忽然之间浑身一震,脸上颜色落尽——
是中毒!
是中毒!!!
在鹤闻楼,所有的餐具,菜品,酒水,全部都是试过了毒的。
而就是在确认没毒以后,有个小厮送了一套山水杯进来。
唯独那一套山水杯,没有试毒。
而那一整套山水杯,是凌酒,第一个喝的。
剩下的三个杯子,全部被凌酒砸碎了。
只有凌酒一个人用了那个杯子。
只有凌酒一个人。
凌波瞬间手脚冰凉,眼前泛起一片黑晕,刹那间手脚全部失了力气,软软靠着石柱跌坐在地上。
是什么人要他们的命?
是想要别人的命,误伤了他们,还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凌酒的毒,可解吗?
这件事,必须告诉主君和主上。
如果真是中毒,背后之人必要揪出来。
凌波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觉得大厦将倾。
他想要知道毒能不能解。他想要知道凌酒到底有多疼。他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要他们的命。他想要把那下毒的恶毒之人狠狠弄死。
如果让他的凌酒受了苦。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凌波沉浸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一颗心如在热油里反复烹炸,灼烧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
沉重的声音此刻在凌波的耳里听着几乎震耳欲聋。他立刻一跃而起,大步流星奔过去。
门口站着的,是一脸血色尽失的凌酒。
双眼茫然空洞如无物,远远向外盯着,仿佛在看什么,却又什么都没看。
一直到凌波站在他面前拽着他的手,大声唤他:“阿酒!阿酒你怎么了?”
凌酒才缓缓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魂牵梦萦的人脸上。
“波哥,我中毒了。”
“大夫说,无解。”
凌酒的声音如同浸了寒冬腊月里冰川最深处的雪水,一字一顿,沉沉而出。
每一个字都化成一根尖锐的冰凌,一根一根深深扎进凌波的心脏深处。
鲜血淋漓。
凌波只觉得一瞬间所有血液都停滞住了,每一缕呼吸都带了极致的痛苦,奔涌而出的惊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粗重,缓慢,低沉。
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清,掌心里只有一双毫无血色的手。
比他的手更加冰凉。
手的主人扑簌发抖,失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半晌没有办法再说出句子来。
凌波捏紧了他的手心,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
“别怕,阿酒别怕……我去问问,让我去问问……你别走你在这儿等我,我……我去问问。我去求大夫……”
凌波一边语无伦次一边抬步要往里走。
凌酒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冰冷的手捏在他的腕上,声音嘶哑:“别去了波哥,我都……我都问过了,大夫……大夫说的很清楚,江湖毒,断肠草,无解,生死由天。可能……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十天,可能是……”
“别说了,阿酒别说了,别……”凌波的眼泪猝不及防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砸在凌酒冰凉的手背上。
凌酒抬头,眼泪也顺势汹涌而出,抬手擦了一把,声量低涩:“波哥,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我们回家。去你家。我们去你家。我去……我去给你修剪院子,给你做你爱吃的菜,走,我们回家。”凌波眼珠不错的盯着凌酒,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如梦境里一样消失无踪。
食指与拇指蜷起,一声哨响,路边的骏马立刻甩着马尾踱步而来。
“波哥——”
凌酒惊呼一声,忽然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被凌波腾空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我能走,我能——”
话没说完,凌波就涩着声音打断了他:“别说话,搂着我脖子。”
凌酒微一犹豫,无处安放的手臂终是缠上了凌波修长的脖颈,微凉的皮肤碰触到他的颈后。
凌波微微一顿,提着内力后退几步,双脚点地忽然发力,环抱着凌酒,朝着马匹飞掠过去。
一阵清风从耳边打着旋呼啸而过,凌波抱着怀里的人稳稳的落在马背上,骏马嘶鸣一声,却极通人性的傲然立住,一直到凌波松了手,将凌酒安然放在马背上坐好,骏马才略微不安的扬了扬马蹄。
“波哥,回你家吧。我想去你家。”凌酒哑着嗓子道。
凌波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勒着缰绳的手臂一紧,环住了凌酒,扬着声音道:“阿酒,我们进宫。我们去求主君请赐御医!”

第140章 求赐御医
凌酒窝在凌波的怀里明显一僵,随即转过头来,声音带着犹疑:“波哥,主仆有别。林默他之前即便与我们再相熟,如今也是主君的身份。我们区区一介暗卫,怎配劳动御医大驾……”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虑这些!林默……主君他不会介意这些,我们快走,他会替我们向主上求恩典的!”凌波手臂紧了紧,缰绳一勒就想要调转马头。
凌酒一把拽住了他,微微摇头,眼神灰暗:“波哥,不要白费力气了。江湖毒,江湖医。李先生这样的江湖神医若说无解,宫里的御医更加不可能有办法。对这种江湖的毒药,宫里的御医未必比民间的通晓。”
“有没有用,总要试试再说!即便……即便没有解毒的办法,总有续命的办法啊!御医总该知道如何让你多活一天,如何让你不要那么疼……”凌波说到尾音,已经忍不住哽咽,眼泪噙在眼眶里死活不肯落下来,仿佛落下来便承认了什么,宣判了什么。
凌酒只无力的倚在他的怀里,缓缓的,微微的摇头,面色白如纸,眼睛通红:“波哥,你我心里都知道,中了断肠草之毒,无解。迟早是要……波哥,何必来回奔波,还要给主君添麻烦……主上和主君的大婚将至,他们只怕忙的不可开交……”
凌波心头狠狠一痛,手臂肌肉紧缩,带了几分蛮力禁锢住了他,声音沉如生铁:“阿酒,你想这个,顾虑那个,你可曾替我想过?若是……若是你有事,你让我如何独活?”
凌酒一愣,冰凉的手便紧握住了凌波的指节。
“阿酒,就当我求你吧,我们去求主君请赐御医过来看一下,就试一下,好不好?我答应你,如果御医也没有办法,我们就再不折腾。你不让我去求一下,我不甘心,我……我不甘心,阿酒……”
凌酒依偎在凌波的怀里,一颗心疼的稀碎,再也无法坚持,眼泪大颗大颗砸落下来:“好,我们去求主君和主上。”
皇城内街的主道上,烈马奔驰向着皇宫遥遥而去,踏碎一地长安。
那皇城内街,道边的寺庙里青烟袅袅,佛音声声,是谁家的信女善男在虔诚祝祷。那一地飘落的烟灰,又沉着几家无可奈何的萧索。
皇宫内。
林默和苏景皓这几日确实是忙的不可开交。
在现代世界,林默也是参加过无数场喜宴的,也熟知喜事的大致流程,知道婚礼前是有许多杂事琐事要准备。
可是现代世界的那些所谓琐事,和他眼前要面对的这一场大婚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祭告天地、临轩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告庙,林默这一段时间里见了数不清的人,签了数不清的国书。
单独一个临轩命使的环节,他就跟着苏景皓见了不下二十个臣子,从乌泱泱跪了一地的臣子之中层层选出最得体,又熟悉大栾朝和景朝两边风俗的两个,册命二人为执行婚礼的正使、副使,代表景朝与苏景皓,领着礼官们与大栾朝的礼部全权进行迎娶送嫁相关的交涉。
此刻苏景皓和林默正对着快马刚送来的大栾朝密件凝眸细看。看到文末,二人皆面露喜色。
密件是大栾朝的王君——墨瑾亲笔所书。
原本按照两国联姻的风俗和国礼,大栾国摄政王出嫁,文樱和墨瑾作为大栾国的国君和王君,是要亲自过来送嫁的。
墨瑾来书报喜,文樱有孕了。
国君有孕,自然万不可远途颠簸。瑾帝陛下亲下圣旨,封池笛为送亲御使,赐金印,全权代瑾帝和王君行使两国联姻大婚期间的所有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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