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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
“凌酒你看,这里就我们哥俩,也没别人,你把那树枝放下,咱好好说话,有什么口谕,你说就是了。”林默换了个语气,意图说服他。
凌酒岿然不动:“统领,跪吧,要不然我又得动手,怪累的。”
林默磨着牙:“跪什么跪,人在我面前我都不跪,就算在榻上,也只有他跪我的份。”
凌酒:“……”
“啪”的一声,树枝破开空气,一声脆响落在林默的胳膊上,隔着袍子都能感觉到胳膊上一道红痕微微隆起。
“靠!”
林默一个惊跳,捂着胳膊闪老远,咬牙切齿:“你来真的?!”
眼看凌酒又抬起胳膊,林默赶紧摆手:“别别别,我服了!你这个轴劲,没救了——我跪还不行吗!”
凌酒向南而立,垂着眼睛看着林默撩开袍摆跪好,清了清嗓子,语气端肃:“遵皇上口谕:暗卫统领林默私换随身护卫人员,阳奉阴违,抗旨不遵,罚二十鞭,凌酒代执行,若有不从,处罚翻倍。钦此。”
二十鞭!
还钦此!
此你个大头鬼!
有本事站我面前来说这话试试!
看我不睡服你!
林默简直气的七窍生烟。本以为离了皇宫,外面天高海阔,总算没那些个臭规矩了,虽然心里不舍吧,过了那一阵毕竟还是欢喜更多。
谁知道跟过来这么个紧箍咒!
这轴玩意儿究竟是谁的人!
好吧——是苏景皓的人。
林默咬牙切齿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面前站着的凌酒已经一脸认真催促起来了:“统领,快伸手吧,主上说了,要么臀腿要么手掌,你自己选。”
“你是不是我的人!”林默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奴才是主上的人,此次是奉旨做你的护卫。统领别让我难做啊,主上说了,若是做不了,回宫就十倍挨在我身上。”凌酒一只手挠了挠头皮。
这什么差事!!!烦死。
林默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头的滚滚怒气,闭了闭眼,认命般伸出了手在凌酒面前摊平,咬牙切齿:“悠着点!主上没让你打残我。”
“主上交代了,要落有痕迹,才能长记性。”
凌酒话音刚落,树枝就带着一阵冷风挥了下来,“啪”的一声,惊得林默心头一抖,手掌上顿时一道楞子。
啊嘶——
没等他呼痛,树枝就接二连三跟风雪似的刮在了他的手掌上。
“你轻点啊!明日还要骑马赶路!缰绳都握不住!”林默咬着牙瞪他。
“统领放心,主上给我药了,嘱咐我给你上药呢。”
靠!!!有备而来啊这是!
林默不折不扣挨完了二十,两个掌心整整齐齐一排楞子,片刻功夫就肿成了一片,火辣辣泛着疼。
二十下一结束,凌酒把树枝小心翼翼收好,转身就赶紧扶了他起身:“快快,统领请起!”
“小崽子!”凌默一边恶狠狠磨牙,一边瞪过去,“下手这么重,你给我等着!”
“统领——”凌酒一脸委屈,嘴巴一撇,“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有的选吗?那可是主上——”
林默就着凌酒伸过来的手起了身,一双手肿得合不起来,嘶哈嘶哈倒吸凉气,凌酒已经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伤药了:“统领,我给你上药。”
林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要你上药,我自己来。”
“不行,主上吩咐了,你手会肿,自己不方便,得让我来。”
神特么手会肿!他倒知道我手会肿!
“他怎么知道我手会肿?你就不会放水?”林默挑眉。
凌酒挑了药膏给林默涂上,粗手粗脚又弄得他一阵吸气:“主上说了,伤要达到能肿的程度,否则数量要加,一直到打肿为止。”
“……”
苏景皓,你行,你给我等着的,等我把大栾国事情办完,看我能不能让你服气——

皇宫外,旷野边。
林默的身形早已消失,苏景皓依然蹲在地上,风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迅速在他墨色的斗篷上覆盖了一层白色。
苏景皓的身后,远远的有个人影跌跌撞撞疾奔过来,是元初。
“皇上!皇上!”元初气喘吁吁跑到他的身边,掸去他斗篷上覆盖着的白雪,慌忙要扶他起来,“外面冷,奴才扶您回宫吧!”
“凌漠走了。”苏景皓呜咽着蹲在地上,不肯站起来,像个伤心的孩子。
“皇上,漠公子给您温了粥,嘱咐我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要不然等他回来要罚我呢。”元初跪在雪地里,咬着牙瑟瑟发抖,“皇上,你可怜可怜奴才吧,漠公子那手段,奴才可惹不起啊!”
苏景皓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元初,“你说的是真的?凌漠给我温了粥?”
“是呢!漠公子还给您留了功课,嘱咐奴才带您回去了再说与您听。快快起来吧。”元初牙齿冻得咯咯作响。
苏景皓立刻站了起来,撒腿就往皇宫方向狂奔。
元初一个愣神,赶紧从雪地里扶着膝盖起身,脚底一滑一个趔趄——
“皇上!皇上您等等奴才!”
哎呦这一身老骨头,造不起啊——
苏景皓一路狂奔进了永夜宫,正好和门口肃然直立的凌波打了个照面。
苏景皓疑惑:“你不在你的暗卫所待着,直愣愣站朕的寝殿门口做什么?”
凌波端正一个叩拜礼:“回禀主上,统领要求我们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您,寸步不离。”
苏景皓扶额,不耐的挥手:“这是在寝殿,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你退下吧。”
凌波岿然不动:“回禀主上,统领交代了,寸步不离。”
苏景皓一心想着找林默留给他的那碗粥,懒得理他,抬步就往御膳司走。一脚踏出去,身后立马跟上一个尾巴。
苏景皓:“……”
他严肃的回头:“凌波,你不必如此,御膳司就几步路。”
凌波垂着眼睛:“回禀主上,统领交代了,离您超过一丈远,就挨一鞭子,每日清算,自行领罚。”
“……”
行吧,爱跟跟着吧。
苏景皓转身往前走,余光看着身后的凌波小心谨慎跟着,心头微微沁出一丝甜蜜来,仿佛凌漠人走远了,心思气息都还在他身边。
凌漠牵挂他。苏景皓心头甜丝丝。
元初终于气喘吁吁跟了上来,三两步跑到苏景皓面前跪下:“皇上,粥在永夜宫温着呢。”
苏景皓调头往永夜宫走去。凌波赶紧跟上。
桌子上一个炭火小泥炉,一碗小米粥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冒着泡,苏景皓远远戳了戳那只碗,高兴道:“给朕盛过来。”
元初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皇上——漠公子有交代,得等您做了功课才能用这碗粥——”
“功课?什么功课?”苏景皓蹙着眉。
“漠公子交代,要皇上御笔书写一封百字情书,快马送至他留下的地点,情书写好交给奴才,才能用粥。”元初瑟瑟发抖。
苏景皓抿嘴偷笑,双颊微红,转身坐到了桌案前:“磨墨!”
挥毫泼墨洋洋洒洒,苏景皓写了三百来字,抖了抖信笺交给元初:“送出去,粥盛来。”
元初走到凌波面前,弓着身子堆了一脸笑:“凌护卫,你腿脚快,要不劳你大驾去跑一趟快马司?”
凌波面无表情:“统领吩咐了,守卫主上,寸步不离。”
元初一阵尴尬,垂着脑袋小跑了出去。
苏景皓坐在桌案前眯着眼睛小口一口啜着那碗粥,心头一丝一丝甜蜜荡漾出来。他的阿漠,花样就是多。
一碗粥见底,苏景皓犯困,转身往榻上走去,刚要躺下,余光看到凌波依然笔直笔挺站在那里。
苏景皓清了清嗓子:“朕要小憩了,你下去吧。”
凌波纹丝不动:“回禀主上,统领吩咐了,守卫主上,寸步不离。”
苏景皓蹙眉:“朕睡觉,你看着朕怎么睡?”
凌波:“回禀主上,统领说了,闭着眼睛睡。”
“……”
苏景皓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住了怒气:“你是朕的人,还是他凌漠的人?”
凌波“噗通”一声跪倒:“回禀主上,统领说了,奴才是您的人,您——您是他的人,所以奴才——”凌波瑟瑟发抖声音打颤,不敢再往下说了。
苏景皓抬手抚上胸口,好不容易才压住滚滚怒气。
行,凌漠你行,好样的。幸好我也给你留了一手——
暮霭沉沉,晚霞在天际泼成一幅画,林默在客栈眯了一觉,翻身起来,便看到长乐镇华灯初上。
[嘿,老六老六,这长乐镇有啥乐子吗?]林默把系统当某度地图使唤。
【宿主,你算是来对了地儿,长乐镇南风馆盛行,远近驰名哦!】系统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南风馆。
林默兴奋的搓搓手。
他还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去过柳巷的楚馆,彼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对苏景皓动心。南风馆——
想必是很精彩的。
我就看看,就长长见识,我不动手。
林默兴高采烈的翻身起来,换了一身清爽的装束,推门就走。
刚打开门,隔壁厢房噗通一声,房门大开,凌酒面露尴尬站在门口,拎着那根树枝。
林默看了看他手上的树枝,扯出一抹笑来:“这么巧?你也要出去?”
凌酒挠了挠头皮:“我不出去,我——我奉旨跟着你。”
林默立刻闪了过去,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挑眉坏笑:“走走走,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去哪里长见识?”凌酒疑惑。
林默身形轻巧在人群中穿梭,跟着脑海里的导航一路走,停在一个人来人往繁杂热闹的小馆门口,牌匾高悬,上书三个大字——勼欢馆。
“这是,酒馆?”凌酒问道。
林默双手负在背后,衣袍一掠便抬步往里走去:“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凌酒跟在林默背后弯腰进了门,骤然瞪大了眼睛——
这馆子外面看着与酒馆一般无二,内里却是大有乾坤。
偌大一个庭院,中间设有高台,四周均是曲水流觞,设有数座石桥跨于其上,多个凉亭错落在石桥之中。
那高台上,一个面庞白净的男子正在轻歌曼舞,薄纱衣物隐隐约约,挡不住他精壮的身躯。
凌酒再抬眼四顾,好家伙,那多个凉亭之内皆是男子互相拥抱着,画风缱绻诡异。
凌酒的脸顿时红的要滴血,他拽了拽林默的衣袖,低声道:“统领,快走吧,这里不能来。”
林默正左顾右盼看的起劲呢,反手拍了拍他:“没事,慌什么,看看,就看看。”
凌酒压低了声音:“不是——主上有旨意——”
“怎么又有旨意?!”林默回过头来,双眼瞪得老大。
“你跟我回客栈,我同你说,认真的,很重要的旨意!”凌酒一脸严肃。
林默心头疑惑,又怕是凌酒刚得了什么消息,只能悻悻的收步跟他回了客栈。
刚进了厢房的门,凌酒就反手插上了门栓,手腕一抖,现出了那根树枝——

林默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满脸大写的不可置信:“这,这就是你说的旨意?”
凌酒的尴尬之色无所遁形:“是——主上交待了,统领你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就得罚二十鞭——”
“你怎么不早说?!”林默失声尖叫,“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凌酒把眼珠子丢到地面上,不敢看他:“是——是主上交代过,不许提前告诉你,要,要看看你老不老实。”
林默顿时无语,双手往身后一藏,竖着眉毛瞪着凌酒:“我警告你,你不能再对我动手了,中午才挨了二十下,肿还没消下去呢!”
凌酒顿了一顿,低声道:“主上说了,不,不碍事,只要——只要打不死,就——就往死里打——”
林默彻底疯了。
还不如在宫里呢!
没事出来找什么麻烦!
什么大栾国!
关他什么事!
出来讨打!
规矩比在宫里还多!
凌酒的树枝还在手心里篡着,双眼直愣愣盯着他,半是无奈半是尴尬:“统领——你若是不肯受罚,回去我就要十倍还了统领,你可怜可怜我吧!”
“那你回去受罚吧,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十倍就十倍。”林默毫不犹豫。
凌酒咬了咬牙:“实话告诉你吧统领,主上说了,若你不肯受罚,便让我绑了你送回宫去,此生不得再出宫——主上说了,他说到做到,金口玉言。”
林默恨恨的一跺脚,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轴!你现在行不行罚又没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凌酒肃然摇摇头:“不行!抗旨不遵阳奉阴违,是暗卫的死忌。统领,你别在这里试探我,我对主上忠心耿耿矢志不渝!”
神特么矢志不渝!!!
林默万般无奈,咬着牙伸出了手——
“统领,得罪了。”
厢房内门窗紧闭,将一阵疾风暴雨吱哇乱叫紧紧锁在了一门之内。
一日之内遭了四十下强韧的树枝暴击,林默一双手高肿透亮,骑马牵缰绳都不方便,嘶哈嘶哈直疼的他眼尾泛红。
二人打马往南一路而行,林默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瞪着凌酒:“主上到底还有多少旨意?你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凌酒认真的摇头:“主上交代了,不能告诉你,等你犯了直接罚便是,主上说了,疼在身上,才能记在心里。”
林默狠狠咽下一口气:苏景皓你给我等着。我人不在,你还给我安了一随身紧箍咒。你行!你给我等着。
永夜宫内。
苏景皓把自己横在龙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整个白天他都被凌波尾随的死死的,真真是走哪儿跟到哪儿,那叫一个阴魂不散,九五之尊的威压都撼动不了他,那护卫之心,堪称感天动地的楷模。
偏偏人家一心为主,没有半丝行差踏错,也不曾有半分逾矩。一整天眼观鼻鼻观心的,啥也不看。
根本寻不到错处。
幸好值夜的是桐越,林默本打算把桐越带在身边的,所以没和桐越交代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一会儿桐越就要来和凌波交班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苏景皓在榻上伸手抚摸着里侧的被褥,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林默的温度。他心头萦绕起一阵失落。翻身起来,正好桐越过来和凌波交班。
眼见凌波给他行了个叩首礼,端肃退下,苏景皓一口气才松下一半,便听见凌波一本正经和桐越说:“主上执夜必须寸步不离,超过一丈远就挨一鞭子,每日清算,自己去领罚,可别疏忽了。”
桐越眼睛瞪得滚圆:“规矩这么重?”
凌波一脸严肃:“重的很呢,不信你去问问你家统领。”
眼看苏景皓面色变差,凌波赶紧转身就跑,和桐越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你警醒着点儿,听我那几句话便是,否则挨了鞭子,谁都救不了你。”
“凌波!”
苏景皓的内力不是吹牛的,即便凌波压低了声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脑门子上青筋直跳,厉喝一声,随手拎了个杯盏就砸了过去。
杯盏落地,桐越吓了一大跳,噗通一下跪倒:“主——主上,您放心,我距离您一定不敢超过一丈远!一定!”
“……”
苏景皓气结,对外大吼一声:“元初!”
元初立刻躬身前来:“皇上有何吩咐。”
“端碗凉茶来!”苏景皓只觉得被气的浑身冒汗。
“回皇上,漠公子叮嘱给您备了宵夜,正温着呢,稍后就能送来。”元初恭敬道。
还有宵夜?
苏景皓顿时觉得气消了一半,心头又泛起一阵软软的涟漪来。还是他的阿漠想的周到。
却见元初弓着身子跑到桌案边开始磨墨。
“这大晚上的磨墨做什么?朕不用笔墨。”苏景皓皱着眉头。
元初立刻跪在地上垂着眼睛:“回皇上,漠公子交代,睡前一封百字情书,写完了奴才把宵夜送上。”
“上午不是刚写了一份?!怎么又要?”苏景皓觉得不可置信。
元初跪在地上扑簌簌发抖:“回,回皇上,漠公子交代,不只是今日,往,往后每日都要早晚各一封——”
苏景皓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
人都不在身边,还这么能闹腾!就不该放他走!
“元初,凌漠此时该到何处了?”苏景皓压了压满心的怒火,稳住了声音沉沉问道。
“再有三日,便能到大栾国了。”
苏景皓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案边,提笔泼墨,满满一张信笺递给了元初:“封好了派凌海快马送去,再带个口谕,给他十日时间,必须出现在朕的面前,否则朕就亲自去大栾国锁拿他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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