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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凌海的声音细细小小,在空旷的眼卫所里回荡,却如一道雷音一般,直直破入桐卓的心底。他石化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桐卓就这么撑着半个身子,眼珠都不转的直愣愣看着眼前小小的凌海。
他说他心疼。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桐卓恍过神来,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手。
一双白皙的小手一下子扑到他的面前,把他的双手覆盖住一半,凌海清湛乌润的眸子就在他的眼前,带着水雾濛濛看着他:“卓哥,我想娶你。娶你回家,你就天天对我好。”
桐卓整个人都傻了。
愣了半晌,他试探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我娘活着的时候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把他娶回家,不然就是没志气。”凌海斩钉截铁。
“我娶你也是一样的,反正我们在一起就行了。”桐卓觉得口干舌燥,总有一种和他说不定道理的感觉。
“那不行,我娘说的话肯定没错的,她没和我说过我该嫁出去,我就不能嫁出去。我只能娶你。”凌海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眼尾一红,看着桐卓,“卓哥,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愿意!”桐卓一丝犹豫都没有,脱口而出,“我愿意愿意!你别哭!”
凌海顿时笑了,一笑露出一排皓白的小糯米牙,眉眼弯弯:“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准备聘礼,等我准备好了,告知主上,求个恩典,我就来迎娶你。”
冬日的光从眼卫所高高的窗棂透进来,切成细碎的光束,一缕一缕打在此间少年身上。
桐卓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肉包狠狠砸到,幸福到浑身都在冒泡。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此前他还怕自己那几次往暗卫所跑,把人吓到。
一转眼,他就要成眼前这个人的妻子了吗。
“那,我能抱一抱你吗?”桐卓试探道。
“不行。”凌海斩钉截铁,一脸严肃道,“但我可以抱你。”
小小的人儿,胳膊不够长,带着清爽的味道,霸道的环住了桐卓的后背,白皙光滑的胳膊从他的脖颈绕过来,交缠在他的心口。
“你的心在我手上跳。”凌海认真道——
“我已经抱过你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别怕。”
桐卓觉得好像前路漫漫,这个小孩子——好像懂得很少。
他安安静静被凌海抱着,忽然想起来凌海的话,好奇道:“你怎么现在称呼皇上为主上了?你们都改了称呼了吗?”
“是啊,我们都改叫主上了。是统领让我们改的。你们没有吗?”凌海道。
“我们——也改了。”桐卓好奇,“你知道为什么改吗?”
“因为统领不喜欢我们管皇上叫主子。”凌海道。
“???”
桐卓瞪大了眼睛,脑袋里仿佛缺了润滑油的齿轮咔嚓咔嚓作响,愣了半晌才问道:“凌漠不喜欢我们管皇上叫主子?”
“是啊。”凌海摸了摸他的手背。
“所以连我们眼卫也一起改了称呼?”
“是啊。”凌海捏了捏他粗糙的手指。
“皇上为什么会听凌漠的?”桐卓瞪大眼睛。
“因为统领是皇上的妻子吧。”凌海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也许皇上是统领的妻子,但也不对,皇上怎么能嫁人呢。”
今天的雷也太多了。
桐卓觉得自己又被霹雳了一道,他都能感觉到头顶在冒黑烟。

苏景皓这一遭服服帖帖在榻上趴了两日,一直到第三日才能勉强上朝。
元初小心翼翼扶着他,一路上因是清退了人的,苏景皓小口小口一边吸气一边缓缓地走,到了宣政殿的正门口,苏景皓立刻挺直了脊背,凛然之气顿现,拂了拂龙袖,沿着百节阶梯拾级而上。
到了龙椅面前,他却并不坐。
负着手在高台之上缓缓踱步,静听百官禀报,面色无波,眉眼端肃。
这一场早朝结束,阶下百官俱是冷汗涟涟。
皓帝向来勤政,自登基以来从未有过不事早朝的情况,如今连续两日不曾上朝,刚恢复上朝,却又不坐龙椅,全程在高台之上左右踱步,背负双手,面色沉重。似是心事重重。
更有细心的官员发现,皓帝的面色不佳,似是比平日里更苍白。退朝之后元初去扶他,他似乎也晃了一下,脚步略有虚浮。
一时间朝野之下议论纷纷,关于皓帝的龙体情况便有了各种猜测和坊间说法。
苏景皓扶着元初的胳膊到了早已被清退了内侍的后殿,才敢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也眼尾泛了红。他恢复了缓缓的步子,一点一点沿着长廊挪步。
“凌漠在哪里?”苏景皓蹙眉问道。
“漠公子在永夜宫等您用早膳呢。”元初赶紧道。
苏景皓沉着一张脸气哼哼挪到永夜宫,林默果然坐在桌子旁边满脸含笑等着他。看见苏景皓走进来,他眉眼弯弯,盛了一碗米粥端到他面前:“阿皓。”
苏景皓冷哼一声,一手拉开椅子,看到上面放的软垫,面色才略好了些。
他咬着牙小心翼翼坐下,接过林默手里的粥碗:“今日的百官格外聒噪,一场早朝拖了好久,我都站累了。”
林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啊,皇上不坐龙椅了,沉着脸在高台上来回踱步,下朝的时候面色发白,脚步虚浮,朝内朝外猜测可多了去了。”
苏景皓手上一顿,抬眉道:“你是听说了什么?”
“皇上人还未到后殿,流言蜚语可就都传了过来,比你的步子都快呢。”林默慢慢放下手里的碗,依然眉眼弯弯看着他,“皇上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苏景皓奇怪,“你阴阳怪气的,是有什么事?”
“并无什么事。”林默笑笑,继续埋头喝粥。
朝事繁多,苏景皓也并未多想,用完早饭就回了御书房。林默一个人沿着暗道慢慢踱步,回到了他的住所。
在永夜宫照顾了苏景皓三日,他的房间都落了灰。
林默一边收拾擦洗,早晨在殿外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就浮上了他的心头。
——“听说皇上身子不爽呢,在永夜宫两日未出。”
——“是啊,我还听说今儿个上朝面色都是惨白的,下朝步子就不稳了。多半是有什么大问题,否则以皇上的功夫底子,怎么会如此。”
——“所以那大栾国的公主是不是该来了?”
——“是的吧,也该来了,咱们景朝与大栾国通婚也不是一两代的事儿了,到了咱们皇上这一代,本就该通婚的,这不是皇上一直也没纳后宫么,又不许人议论,所以就搁浅了。”
——“是啊,听说那大栾国的公主也年幼,舍不得离家,所以大栾国也没提。这事儿就当没人知道。但如今皇上身子不爽,只怕是该提上日程了吧。”
林默踱着步子负手站到窗口,望着后院那一棵风里飘摇的柳树。
原来那天他看到的御史台奏折,并非空穴来风。而苏景皓这两日未上朝,只是催化这件事的发酵而已。
皇帝多日未朝,总归惹人猜测。既然身子不适,国本子嗣之事便该抓紧,否则这江山托与何人?万民能安否?
林默并不是喜欢藏心事的人,有什么他便问什么,从来都是浑身长嘴的。今日早膳他那一问,只是投石问路。
他想看看苏景皓是真的没有放心里,还是有意瞒着他。
苏景皓的眼神滴水不漏,看上去仿佛根本没想到大栾国的事情上面去。又或者,他掩饰的很好,连枕边的林默都看不出来。
林默心内犹疑,站在窗口思虑了很久。
便在这个时候,凌海兴冲冲拍开门跑了进来,鼻尖闪着微微的汗珠,一张脸白皙粉润,眼睛闪闪看着他:“统领,我要娶卓哥!”
林默石化在现场——
过了半晌,他才转动眼珠子,侧了侧脑袋看着凌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娶卓哥!统领,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了?你找主上请御医给你看看吧,虽然年纪是大了,能治还得治,咱不能破罐子破摔不是。”凌海喋喋不休聒噪起来。
“你停!”
林默打断他,认真又问了一遍:“你,要,娶,桐卓?眼卫桐卓?”
“是啊。”凌海笑弯了眉毛,脸颊上飞上两朵红霞。
“你和他说了吗?”林默瞪圆了眼睛。他这样冒冒失失,该不会被桐卓揍一顿吧。
“说了呀!他答应啦!”凌海开心。
“你怎么说的?!”林默震惊了,“他竟然答应了?他?嫁给你?”
“我就告诉他我要娶他,他问我为什么不是他娶我,我说我娘说了,我只能娶别人。他就答应啦。”
凌海在桌前大咧咧一坐,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林默:
“统领,我来告诉你一声,你替我向主上求个恩典吧,桐卓我要了。干活还是可以干的,就是——以后得跟我睡一块儿。我要给他买个宅子,嗯,做我给他的聘礼。”
“我还得把家当都交给他。以后俸禄都给他。”
“我还要给他买好吃的,以后只让他一个人对我好,别人对我好都不行。”
林默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拖了个凳子坐在凌海对面:“你就这么冲过去问他了?”
“是啊,难道还要挑日子吗?”凌海很奇怪。
“那你没想过万一他拒绝你——”林默道。
“那我不问他,我怎能知道。拒绝就拒绝呗,我娘说了,想要娶别人就要快,要下定决心盯着不放。”
林默顿时心内澄亮。
凌海的话,仿佛一股飓风,在他心头一阵猛吹,早上埋在心头的那一层犹疑和阴郁瞬间被吹得灰飞烟灭。
林默站起来将小小的凌海拎起来腾空而起转了一圈,直转的凌海吱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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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奏折高筑,苏景皓执着奏折站在窗口沉思。
两日未朝,今日的奏折,竟然有大半都提了大栾国公主通婚之事。这帮臣子,仿佛是商量好一般,一个个都操心起国本来。
十八年前大栾国嫡出公主胥雨觅刚出生,国内就有过一场臣子联名上书劝谏皓帝定下婚书的风波。彼时的苏景皓年方十二。
他用自己的雷霆手段,打压了一批,处死了一批,硬生生把这场喧闹压了下去,并且在次日就颁布了圣旨,此后凡妄议后宫者,一概以谋逆论处。
此后朝野才安静了多年。
如今忽然又议论起来。
只不过这帮老臣如苏景皓的佩刀一般,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压制,笼络,已经被他磨顺手了,再不敢闹出十八年前联名上书的风波来。
如今变成了三三两两的隐晦上疏。
苏景皓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早膳时凌漠那句奇奇怪怪的话又回放在他的脑海里。
原来,他是知道了这件事。
苏景皓心头一阵烦躁,却又从烦躁中生出一丝窃喜来。
他的阿漠在吃醋。
这件事,定是要给阿漠一个交代的,不能任由他胡思乱想下去,只是怎么交代——
苏景皓蜷起食指在桌案上轻叩。要好好想想。
便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林默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云锦长袍,玉冠束发,神采飞扬看着他。
“阿漠。”苏景皓惊喜唤他,顿时有一种自己想什么,什么就能从天而降的满足感。
随即又生出一丝心虚,立刻把眸子垂到了地面上,手上的奏折小心翼翼往书案的隔层藏去。
“藏什么呢?”林默双手负在背后,唇角上扬,眼神带着几分了然,一步一步踱着步子往苏景皓身侧逼过去。
“没什么。”苏景皓迅速把奏折丢进去,伸手过来揽住他的腰,“怎么有空过来?”
“我想着你不方便坐下,不如过来替你执笔朱批,你说我写,你也能省力点。”林默挑着眉梢,“不过看来,你并不想让我看这些奏章。”
“哪有的事!阿漠肯来帮我,那是最好不过了。”苏景皓赶紧捏住他的手,从另一侧取过一本奏章放到他手里。
林默斜睨了一眼桌案,奏章整整齐齐码了两摞,他浅笑了一下,推开苏景皓的手,从另一摞里随意拿了一本——
“哎——”苏景皓忍不住喊出声,立刻又闭上了嘴,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林默没有打开,盯着他的眼睛,又把奏章放下,闲闲道:“你不让我看,我便不看了。”
苏景皓刚想说话,林默就笑着贴近他的耳边:“我不看,也知道那些是什么内容。”
“阿漠,你别多想——”苏景皓着急道。
“我没多想,是你怕我多想,所以不敢告诉我。我都知道。”林默还是温和的笑看着他。
这样平静的笑,落在苏景皓的眼里却让他心头无端一慌,仿佛凌漠就要告别一般,他捏住凌漠的手,一点点湿濡渗了出来。
林默微笑着看他:“你慌什么?”
“没什么。”苏景皓抿了抿嘴,眼神闪了一下。
“你真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林默还是微笑,眼神里只有清清浅浅的笑意,没有一丝怨怪。
苏景皓心头突地一跳,一瞬间涌上一种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却又生生压了下去——
真男人,应该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把隐患都灭掉,才能和他交代一切。否则自己算什么?把难题推给他,凭空让他难过吗?
苏景皓决定不说话。
“阿皓,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吗?”林默忽然问道。
苏景皓赶紧抬头:“当然是平等的!”
“你对我做什么,我也可以对你做什么吗?”林默追问。
“可以,阿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景皓话音刚落,就看到林默嗖一下推开御书房的门,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林默手上就多了一根树枝。
苏景皓头皮一紧,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阿漠——”
林默把门栓好,对外唤了一句:“元初。”
“奴才在。”
“屏退众人,离御书房远点。”
“是。”
林默负着双手,把树枝别在身后,脚步轻巧,一步一步逼近苏景皓,眉梢轻挑,嘴角含笑:“真没什么要说的?”
“阿漠,别动手——”苏景皓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到时间了我会告诉你的。”
“到时间,是什么时间?”林默含笑看着他,“是等你独自扛了所有压力,还是等我担了所有骂名?”
“阿漠,我还没准备好。”苏景皓着急道。
“既然不肯说,那就,伸手吧。”林默还是嘴角含笑,一脸温柔看着他。
他是怎么做到用一脸温柔说出这样的话的!!!
苏景皓哀求道:“阿漠,给我留点面子。”
“没事,人都清退了,面子给你留足了。”林默一脸淡然看着他,“伸手。”
苏景皓咬住嘴唇摊平了双手。
“嗖——啪。”
树枝破开清冷的空气,带着风声拍在苏景皓白皙的掌心,瞬间鼓起一道楞子。
“啊嘶——”
苏景皓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把双手藏到背后,偷偷在身后抚了抚。
“还是不想说?”林默淡淡道。
“不想说就伸手。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停。”
苏景皓秒怂:“说,我说。”
林默轻笑出声,手里的树枝往桌案上一丢,撩袍坐在桌边,食指轻叩桌面:“说吧,说干净了。”树枝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苏景皓双手放在背后轻轻摩擦,浑身一个激灵,硬着头皮——
——“景朝南方有个大栾国,国力昌盛,兵强马壮。”
——“百年前景朝遭受北国入侵,大栾朝曾经出兵援助,自那以后,景朝历代君王都与大栾朝联姻。”
——“十八年前大栾朝嫡出公主出生,朝内曾经有过一次联名上书的风波,想要景朝出婚书,早日订下联姻,好及时稳固江山。那一次,被我压下了,也颁了旨,凡妄议后宫者,以谋逆论。”
——“这两日也不知怎的,又起来了一波舆论。”
苏景皓捏住林默的手着急道:“我没想联姻,我只想解决完了再告诉你的,事情没解决,我和你说了不是凭空添你烦恼吗。”
林默的眼神一松,那股凉凉的笑意终于不再,被真正的温润取代,柔柔看着他:“我知道,我信你。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瞒着我。你打算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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