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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守约)


少年喘息未定,却只顾得上问怀中人的情况:“伤到了吗?来,我背你出去。”
过往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地淹没了萧练茫然失措的心。
——殿下小心!——
——伤到了吗,殿下。——
——属下背您——
萧练呼吸微滞。
“……十九?”

Chapter 23
不知道是被砸到了哪处,南北忽然偏转过头,闷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其间却仍旧不忘安抚萧练的心情:“应当是连日下雨,屋顶的瓦片连接处被浸得松动了,所以掉下来了……咳咳咳,别害怕,现在没事了。”
他咳得嗓子发哑,以至于苍白的脸颊都晕出了几分血色。
须臾,南北咳声稍止,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萧练从地上扶起,俯身帮他拍去背后的尘土。
随后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无碍后,才仰头问道,“你是说我方才提到的卖菌子的铜板数吗……不是十九,是十七,卖了十七文。”
说起自己赚到的钱时,唇角甚至还抿着藏不住的笑意。
萧练失望地低垂了眉眼。
十九……不会有如此欢欣的模样,也没这么爱笑。
突然,萧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被南北搀扶着站起来的动作骤然一顿。
南北还当是他哪里不舒服,于是忍着咳意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小心磕碰到……唔!你做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萧练用力地攥住了南北的肩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由分说地就按上了身前人的领口,作势要拉扯下来。
那颗痣……只要看到那颗痣,他就可以确认——
“啪——!!!”
萧练的颊边顿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充斥着耻意的灼烧感。
“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我也不是该被喜欢的人这样轻贱的。”
南北的声线染上薄怒,胸膛剧烈起伏着,垂在身侧、攥握成拳的手也被气得微微发着颤。
萧练微怔。
他没有想到南北对自己吐露真情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方才太冲动了,以至于让南北对他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抱歉……我……”
南北没吭声,径自掖好松散的领口转过身去,清瘦的肩膀微颓。
他静默了一会儿,抬腿准备从育苗房的前门离开。
“……等等,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萧练叫住了他。
南北停住脚步。
萧练见他肯听自己的问话,急忙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南北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声道:“不然呢?我本就是个只知种田干活的庄稼人,难道公子对我的出身还抱有什么别的期待吗?”
他鲜少会生出这样激烈的情绪,也知道萧练并非是那些令人作呕的好色之徒,只是眼前人方才的举动,让他觉得那一刻……萧练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身上寻找到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
南北不愿再想。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唯独一个萧练,却心有所属。
许是萧练心中那人太过优越,南北一向自卑,无心与之相较,只想着早日将萧练的病症治好,便将他送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从此天高海阔,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
他明明本已打算放弃了,可是萧练又这样轻薄于他。
南北难免有些心凉。
萧练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其实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完全是和十九大相径庭的性格,哪里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只不过萧练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南北提及有关于十九的事,他心中的执念,从来都只想留给自己一个人来回忆。
况且,这样的解释对已经被判定为登徒子的人来说,可能太过苍白。
视线落在南北颈侧被指尖不小心划破的红痕上,萧练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很抱歉。”
南北咬住嘴唇,用力蹭了一把泛酸的眼眶,大步走了出去。
自从两人不欢而散后,南北便再没有主动与萧练说过话。
虽然仍旧给他做饭、洗衣裳,但始终都不曾多看萧练一眼。
这日,南北照常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将盘碗放在炕桌上,从被子里卷起肉嘟嘟的途途就往外走,连眼神都没多给炕里的人半个。
“哦呜~”途途哼唧了一声,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南北的轻抚。
前几天给狗崽儿取名字的时候,何欢最先抢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说既然是在回来路上的粪坑边捡到的,就应该叫粪坑边。
南北实在没法儿接受这个敷衍的名字,同时也实在是叫不出口,于是便以“此名太过脏污”为由给拒绝了,重新给狗崽儿取名为途途,意为有家的归途。
“昨日落了雨,出去的时候要多穿些。”见南北身上穿得单薄,萧练忍不住提醒道。
南北抱着途途回过头,语气淡漠:“你看得见?”
萧练摇摇头,伪装得毫无破绽:“自是看不见的,但时不时地也能感受到外头的凉意,所以……”
南北没什么耐心:“我穿得不少,多谢公子挂记。”
说完推门走了。
萧练的心中五味杂陈。
经过那日瓦片掉落之事的验证,他彻底在心中排除了南北是肃王府暗桩的嫌疑。
很多举动是可以假装出来的,可心跳不会。
萧练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他和南北如今的关系……竟比从前还疏远了几分。
无论如何,对南北,他都是有亏欠的。
何欢说想搂着狗崽儿睡觉,南北知道他可以照顾好途途,于是午间就把狗送了过去,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院子没什么要收拾的,屋子里又有个碍眼的萧练,南北索性顺着梯子爬上了房顶,躺在上面看了大半个下午的云卷云舒,迷糊间,似乎还枕着手臂浅眠了一会儿。
下来的时候,险些将好不容易养好的脚腕又给崴瘸了。
这一惊一吓间,反应难免有些迟钝。
还没等他的心跳恢复平稳,院外就传来了宋茗启的声音。
“南北!南北!”
自己就站在院子里,总不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南北只得先应他一声,然后走出院子:“小宋先生。”
“我从镇上回来,顺便给你带了点儿吃食,你尝尝,听说这个蟹粉酥可好吃了。”
不等南北问他来做什么,宋茗启就先将手里的油纸包尽数塞进了南北的怀中。
南北紧忙双手捧好,疑惑道:“……给我?是宋先生要我转交给阿欢的吗?”
宋茗启憨厚一笑:“不是,是我给你买的,嫂嫂的那份已经送过去了……哎?你哭过?”
闻言,南北抬起透着疲意的眸子,看了宋茗启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没有,在屋顶晒了会儿太阳,许是被日光晃的。”
宋茗启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为了心上人伤心呢。
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了大脑,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
宋茗启是个实诚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和嘴上从来都装不住,今日能几次三番地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憋回肚子里,全是靠来之前他大哥的那几句“切莫失言”的叮嘱。
其实早在宋二家办喜事之前,宋茗启就去了镇上,软磨硬泡地求着自家大哥帮他想想办法,该如何能够将南北追到手。
宋茗深忙于学业,但为了自家弟弟的幸福,他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指点了他,把自己当年在何欢身上用过的情话和承诺通通教给了宋茗启。
就这样,宋茗启在镇上买了不少哥儿们都喜欢的吃食和胭脂,胸有成竹地回到了杨洼村,直奔南北的家。
“南北,我……你,我想……”
宋茗启的声如蚊蚋,饶是一向耳力非凡的南北都没能将整句话给听清楚。
“小宋先生,你说什么?”南北眉头微蹙。
宋茗启今日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煞白的模样,莫不是生病了?
南北暗自揣度着。
要说这宋家兄弟也实在憋屈,大的整日被爹娘念叨着没娶到能生养的好夫郎,小的又时常被逼着赚银子给他们瞧病,宋茗启许是被烦闷到犯头疼病了。
南北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刚要出言安慰他两句,就见宋茗启似乎是整理好了语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宋先生,你方才说什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宋茗启帮过他的忙,现在人家遇到了困难,岂有不帮的道理。
宋茗启使劲咽了口唾沫,攥紧拳头:
“我,我方才说……说……”
南北耐心地等着他说完。
宋茗启攥紧拳头,终于视死如归地大声说道:
“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回家!”
卧房里,一直竖着耳朵听墙角的萧练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
萧铁骨:卧槽,完犊子了

莫非是他们两个近日聊天的次数多了,便也到了可以开玩笑的程度了?
宋茗启已度过了最难的关隘,此时重复起自己的话来自然也变得大方了起来。
他直视着南北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南北,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这字字铿锵的真情让人无法再生怀疑。
南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宋先生……”
“你不要这么快地给我答复,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宋茗启生怕南北说出拒绝的话,没等南北说完,就打断了他。
看着宋茗启期待的目光,南北只觉得似曾相识。
……那日的自己,似乎也和此时的宋茗启一模一样,眼含期待,心头狂跳。
想起那时被拒绝的场景,早已消散的羞|耻|感顿时再度袭来。
南北微微垂下视线。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萧练的那句毫不犹豫的拒绝,是对彼此的负责。
不拖泥带水,不给人留以念想,君子坦荡。
他也应当这样,绝不可消磨人心。
“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好吗?”宋茗启的语气近乎于央求。
南北抬眸看他,语气诚恳:“小宋先生,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我们并不合适,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以你的条件,寻一位漂亮能干的哥儿完全不成问题。”
宋茗启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南北说的话:“我不喜欢别人,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是真的喜欢你,南北,我会对你好的。”他急得脸都红了。
宋茗启也是个脸皮儿薄的人,若无自家大哥的鼓励,估计给他再多再充足的时间,都不会敢于对南北开口。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宋茗启还跟自家大哥学了不少赞美人生得好看、性格温柔的情话,好不容易可以坦然地跟南北讨论这些问题,他哪里可能轻易放弃展示自己的机会呢。
兴许南北听得顺耳了,一高兴就答应了也说不定呢。
“小宋先生,我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南北回头看了一眼卧房的窗户。
已经这个时辰了,他应当很饿了。
南北回头的时候,宋茗启的视线也跟着一起转了过去,完全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有关于心上人的消息。
南北家卧房所在的方向与何欢家的仅有一墙之隔,因此便让宋茗启误会了南北是在看何欢的家。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南北为什么会突然朝那边看了一眼。
“我知道了南北,你是不是因为我爹娘的缘故,所以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宋茗启明白南北对嫂嫂被爹娘为难的事情全部知情,所以今日拒绝自己,可能也是因为担心他日后会和嫂嫂有着一样的经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爹娘欺负你,会像大哥护着嫂嫂一样护着你。”
“……”面对宋茗启根本听不进去别的话的情况,南北只能认命地等他说完。
宋茗启郑重其事地抬起一只手赌咒发誓:“日后我娘再找我要钱的时候,我定然会询问你的意见,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少给她些,绝不会让你心难受了去。”
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南北一个从容不迫的温润性子,也被他磨得心中隐隐烦躁了起来。
“小宋先生,我不跟你在一起,与你说的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今日不会,日后更不会。”南北说道。
若不用这样坚决却有些伤人的态度说,恐怕他明天早上都回不了家。
“你心中有喜欢的人?”宋茗启百思不得其解,误打误撞地说出了南北的心事。
其实方才刚一听见宋茗启的真情流露,南北就险些直接说出了自己有心悦之人的事,只不过念及宋茗启是个猎户,万一他刨根问底,哪天真的将虚弱得毫无反抗之力的萧练给寻了出来……
天知道猎户能做出什么事情。
可这短暂的迟疑已经让宋茗启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你们不是没有在一起吗?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宋茗启自然不会轻易死心。
南北不给他留哪怕一丝一毫可以趁虚而入的缝隙:“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小宋先生过问了。”
只是说话间,神色难掩低落。
宋茗启立刻就明白了。
南北的心上人竟不喜欢他。
宋茗启向来都是个坦荡宽阔的性子,可当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南北爱而不得的时候,他恨不能当场将那不识好歹的王八蛋给拽出来,邦邦打上两拳以此泄愤。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告辞。”南北将手里拎着的吃食还到宋茗启手中。
“南,南北!”
宋茗启见南北要进院儿,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感觉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唐突,他又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了小半步,语气满是失望:“我……你会不会因为今日的事,以后就不理我了?”
“不会,”南北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宋茗启,郑重道,“但前提是朋友。”
宋茗启颓然地耷下了肩膀。
自打南北进屋,萧练就抱着途途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他的动向。
先是在厨房里做好了晚饭,又趁着锅还没冒热气的时候,飞快地到浴间冲了个澡。
萧练拼命忍住想要溜进浴间偷偷瞧上一眼南北颈肩的冲动,仍旧老实地待在原地,用手指沾着羊乳给途途喂奶。
南北穿好衣裳从浴间里出来,摸黑儿进了屋点好油灯,随后回到厨房将饭菜端了进来,扭头看向一动不动的萧练——
因为晚饭前宋茗启的事,南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对萧练说道:“还在那里坐着做什么,不饿吗?”
思来想去,他还是无法做到对于萧练扯自己衣裳的这件事释怀,因此在跟萧练说话的时候,语气难免带着几分余愤。
“你还在与我生气对吗?”萧练抱着狗来到了炕桌边上,摸起筷子问道。
想来任谁被那般唐突地对待,恐怕都没有办法如此轻易地就消气吧。
听见萧练的话,南北也只是轻挑了一下单侧的眉梢,不置可否道:“你觉得呢。”
一反往日常态的硬气模样,竟令人格外觉得有趣。
“我觉得我应当道歉,”萧练淡声笑道,“一直道歉,直到你原谅我,若是你觉得不公平,就也像那天一样扯回来。”
说着,他伸手揪起了自己的领口,学着皮影戏里一板一眼的动作,朝南北发出声音的方向拽了过去,“喏,扯吧。”
“……”能被人这样哄着笑出来,是南北从未体会过的事情。
他抿紧险些被萧练逗得弯起来的唇瓣,仍旧自顾自地咀嚼着口中的东西:“不必了。”
许是这一下午饿得狠了,南北连菜都顾不上吃,只闷头咬着手里的蒸饼。
没有热汤,饼子便显得十分难嚼。
南北的吃相好看,可吃东西的速度也挺快,没一会儿,两张已经几乎放凉了的蒸饼就下了肚。
米饭是新煮的,蒸饼是前日剩下的,冷硬冷硬的,进到肚子里一定不好受。
萧练的视线默默锁定在了桌角边仅剩一张的蒸饼上,在南北咽下最后一口饼子的瞬间,他用假意寻找着米饭的动作,实际上准确无误地用筷子戳住了蒸饼。
“那是我的……”南北惊声道。
萧练的动作是何等的麻利,没等南北把话说完,蒸饼已经被咬掉了两口。
勉强咽下去后,萧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半天才道:“啊?哪个是你的?”
“算了。”南北只得作罢。
米饭是特意给萧练做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对滋味普通的蒸饼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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