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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守约)


“请便。”布庄老板点点头,将这片区域留给了南北自己,转身去整理布料了。
南北在屋中仔细挑选了一会儿,还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瞧了眼每件衣裳的价钱牌,最终权衡出了满意的结果。
他指了指墙上那套湛蓝暗纹的,转头对老板说道:“老板,就要这身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今早用来给萧练量身的细麻绳。
他没有布庄的尺子,只能用一段一段的麻绳来标记萧练的臂长和腿长。
布庄老板从南北手中接过绳子,动作麻利地理了理,然后说道:“哎哟,小郎君,你家夫郎生得可真是高大啊,瞧着你给他量的这腿长……”
他上下打量了南北一番,又啧声感叹道,“难不成比你还要高上许多?”
听见布庄老板这样问,南北想起今日晨间,他让萧练站在炕上,自己扯着绳子量他的腿长和臂长,两人竟还真的从未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比过身高。
想到这里,南北无端生出了几分好胜心,挺直脊背,对布庄老板说道:“我家夫郎自然是不如我高的。”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嘴唇微微抿紧。
……疯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布庄老板是个人精儿,见南北神色不对,便抖落了一下其它绳子,转移话题:“这根呢?是量胯骨的吗?”
南北点点头。
布庄老板取下衣裳,准备交给后间的裁缝,按照南北提供的尺寸依样赶制。
他一边往后间走,一边跟身后的南北叨咕着什么“宽些好,好生养”。
南北没太听清,担心布庄老板是在朝他要钱,便追问了一下:“什么?”
布庄老板挺乐意跟他聊天,于是笑着复述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听完,顿时臊得南北闹了个大红脸。
“……屁,屁股?”南北结结巴巴地问道,“跟生养……有何关系?”
布庄老板会心一笑:“小郎君,你还是太年轻哟,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
“阿嚏!”萧练用力吸了吸鼻子,收回手,在炕边的湿布巾上擦了擦沾着羊乳的指尖,随后又将狗崽儿抱进怀中。
天气虽然在渐渐变暖,但终归还是有些凉意的,毕竟连他刚刚都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更别提这刚出生了十几天的小东西。
“哦呜!哦呜哦呜!”
狗崽儿一日比一日有劲儿,紧闭的眼皮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几乎已经可以瞧见形状了。
萧练捏捏它的小肉爪,颇为无奈:“还没睁眼就这么欢实,等再过几日睁了眼睛,岂不是要翻天了。”
“噗——”
狗崽儿朝他放了个响亮的屁。
“客官您拿好,欢迎下次光顾!”
“好。”
南北将装满渍酸梅的小瓷罐用布袋装好,随后迈出店门,回云芬布庄取衣裳去了。
云芬布庄比其他布庄贵的理由除了样式好看之外,还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将衣裳带走。
这样的速度莫说是在秀襄镇,即便是在京城,也是少有的存在。
“小郎君你来得正好,衣裳刚做完,已经给你叠好了,可需要检查一下?”布庄老板笑道。
这小郎君家的夫郎身量和普通的哥儿属实不太一样,为了让主顾满意,他只能亲自上阵,既要让衣裳的款式配合着它的湛蓝暗纹显得十分贵气,又不能瞧着就让人觉得失了人情味儿。
南北摇摇头:“不用检查了,多谢老板。”
萧练一个人在家,他实在不是很放心,得早些回去看看才行。
听见院门被推动的时候,萧练刚结束今日的自行逼毒,正阖眸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冥思。
“我回来啦。”
说话间,南北已经快步进了屋。
还没等平复好略显急促的呼吸,他就解开了胸前系着的包袱,从里面取出萧练的新衣裳。
“我把花卖掉了,给你买了新衣裳。”南北上前把狗崽儿抱到一边,塞进了暖和的被子里,对萧练说道,“快起来试试。”
萧练这段时间一直穿着不合身的衣裳,早就觉得难受了,这工夫也不等南北催促,便自己动手换了起来。
南北紧忙转过身去。
片刻,萧练轻咳一声:“好了。”
听见动静,南北才敢回过头来,眼睛瞬间一亮:“合身,好看。”
一两二钱没白花。
萧练循着腹前系好腰带:“……多谢。”
“你喜欢吗?”小心翼翼的期待藏在羞赧的笑意里。
萧练微怔,随即点点头:“嗯,喜欢。”
“嘿嘿,那就好,”南北开心地一拍手,而后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忙搓搓衣角,“我一猜你就会喜欢,等你眼睛好了,就可以亲自瞧瞧这件衣裳的颜色了。”
萧练突然有些想看一看他笑着的模样。
南北搓了搓微微发凉的手掌,说道:“我还要给阿欢送渍酸梅,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做饭。”
临走时,还不忘用小碟子给萧练倒出几颗来尝尝鲜:“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去镇里的时候再给你买。”
这次是给阿欢买的,偷偷拿出几颗给萧练吃,已经让他觉得很不好了。
南北脚步轻快地出了屋,因为去的是何欢家,他便没有上锁,只是随手关了下院门。
摩挲着自己身上质地略显粗糙却满是心意的新衣裳,萧练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突然,后窗口跃入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殿下。”无渊恭谨抱拳。
萧练嘴角的笑意还未消散:“嗯,何事?”
“属下今日前来,是想问殿下准备何时回京。”无渊向来习惯做出周全的计划,并无僭越之意。
在此地待了这么久,其实萧练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计较。
虽说他时常对南北的身份持着怀疑的态度,可南北真诚率直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像那阴险狡诈的暗桩。
即便南北真的是萧恬的人……
萧练不愿细想这事,索性沉声回答道:“我和萧恬对彼此的目的心照不宣,我若是在此有了什么闪失,父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萧恬,所以他并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
越接近危险的源头,就越有机会得到旁人难以触及的重要信息。
“殿下……”无渊抱拳禀报,语速却慢了下来,半天才接着说道,“属下还有一件事……是关于……”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练眉头微蹙。
无渊从来不会这般吞吞吐吐。
“何事?”莫非是有关于南北并非肃王府暗桩的证据?
话音未落,萧练的掌心便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物件儿。
“这是属下前日在雨后的乐居山上寻到的面具……”无渊缓了口气,“面具内侧边沿处,刻着‘十九’二字。”
萧练唇边的笑意骤然僵住。

无渊垂首回答道:“是。”
萧练闭上眼睛,指腹摩挲着手中的银质面具,半晌,再度轻叹一声:“……乐居山。”
他和十九竟只能在这交错的时间线里重逢。
“殿下可否将十九的特点向属下再详细描述一番?”无渊自小伴在萧练左右,虚长他几岁,因此也算得上是看着他长大。
多年来,除去平日里外出执行任务之外,无渊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萧练的身边。
想来那个让萧练念念不忘的十九,便是自己不在时,皇后娘娘派过来保护殿下的了。
“那日只同你说了一半,”萧练把乱拱的狗崽儿塞回到了被子里,还伸出根手指放在它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随即接着说道,“我说我没有见过十九的模样,是因为他戴着面具,不肯让我瞧见他的长相。”
“既来保护殿下,便理应听从殿下的命令。”
无渊是晋王府的影卫营首领,他最是明白一名合格的影卫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
“十九是母后派来的影卫,只听母后一人的话也在情理之中。”萧练替人解释道。
无渊只得颔首认同。
“他确实是像根小木头一样,无论我如何劝他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他的脸,他都不肯违逆母后的命令。”萧练的声线里带着点无奈,但更多的却是缱绻的回忆。
当年无渊带着晋王府中地支一脉的十二名影卫离京执行任务的期间,母后派了几名新的影卫前来保护,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与十九和霜至相识。
年龄相仿的少年总是有着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霜至话多,十九寡言,故而萧练更多的时候,都是与霜至交谈甚欢;跟十九的交谈,除去必要的护卫汇报之外,几乎是寥寥无几。
那个时候太子哥哥还在,萧练便从来没有过如今这么多的烦心事,因此时常喜欢从府邸中偷溜出去,到京郊外的涂尤山上打猎。
“三九严寒的天气,我和十九两人与霜至走失,误入了墙壁湿滑的山洞,我的腿受了伤不能走路,夜里又发了高热,十九他……”
不知道萧练突然想到了什么,修长干净的指节倏地微微蜷起:“担心我冻坏,便将衣裳都给了我。”
莹润月光下,十九肩头的那颗朱砂小痣,是萧练有生以来见过最惑人的风景。
明明冻得声音都发颤了,却还是会哑着嗓子问他冷不冷,甚至用利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温热的血液喂进他的口中,为他保暖。
“痣……许多人都有……”无渊有些为难地说道,“怕是不足以成为辨别十九的标准。”
萧练摇摇头:“你不懂,他的那颗痣,一碰……他就会痒得不得了,甚至会痒得笑出声来。”
那是十九脸上少有到简直是罕见的生动表情。
至于他为何知道……实在是因为他当时太过于好奇,便手欠地戳了一下。
听到这里,无渊眉头微皱。
一名身经百战的影卫,怎可在主子面前暴|露如此多的情绪。
萧练知道影卫营的规矩,于是替十九解释道:“我知道影卫营里训练的,是连身为男人的反应都要学会控制,十九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影卫,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无渊默然,安静地听着萧练的叙述。
“我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寻不到他了,只是我想在这乐居山的周围待得久一点,也勉强能称得上是陪伴吧。”
萧练用力握着手中的半块银质面具,苦笑道:“这样我们就都不算孤独了。”
“怎么样?”
南北的嘴里被何欢硬塞了一颗渍酸梅,说起话来都含混不清的,“好呲嘛?”
何欢笑眯眯地点头:“好吃得很,谢谢我的北北~”
他脸上的痕迹早就消退了,但南北最担心的,却是何欢的情绪。
宋茗深的爹娘给何欢带来的伤害,是无法轻易能够被弥补回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何欢原谅了他们,南北也还是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你喜欢就多吃些,”南北替何欢捋顺鬓边的发丝,“下次去镇里的时候,我还给你买。”
除了渍酸梅之外,还要给他裁一身和萧练一样漂亮的衣裳。
“不用啦北北,你赚钱那么不容易,千万别浪费在我身上,”何欢抱着小瓷罐,满足地晃了晃,“这个我可以吃好久呢。”
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有凑在一起了,何欢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抓着南北的手就将他拉到了炕里,倚在被子上聊起了天。
南北成就感十足地给何欢讲了自己抓蛇卖花的事,果然在讲完的瞬间得到了何欢极为捧场的掌声。
“北北你好棒啊!抓蛇加上卖花,你竟能赚到将近五两银子!”
南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无意识地朝自己家中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看上去怎么心神不宁的,”何欢往嘴里扔了颗渍酸梅,歪头笑嘻嘻地打量着南北,“来,坐我旁边来,这边热乎。”
南北帮何欢盖好渍酸梅的盖子,顺手放在了方便何欢拿取的地方,然后下了炕,笑道:“我就不坐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哎哟,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各种不放心了,”何欢酸溜溜地假意瞪他一眼,“这以后要是成了亲还了得,岂不是会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
南北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阿欢你不要胡说。”
……什么成亲,他和萧练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可能?
见南北似乎真的沉浸在懵懂的心动中,何欢也忍不住地替他感到高兴,只不过……不知道另一个当事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有想法则矣,若是对南北没有想法该怎么办?
作为南北唯一的挚友,何欢自然觉得帮他试探那小倒霉蛋心意的这件事情上,自己是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的。
思虑间,南北已经穿好鞋子出了卧房,到厨房帮何欢给灶膛添了把柴禾,然后朝屋里喊了一声:“阿欢,我添的柴禾不多,还开了窗户,你放心睡吧,晚饭我做好了给你送来。”
听到何欢的回答后,南北才快步出了门。
听见院门口传来南北的脚步声,无渊迅速收势,随后顺手打开了萧练背后的小窗,以免惹人生疑。
“属下告退,”说完,语气微顿,“属下会继续寻找十九的。”
无渊早已摸清楚了南北每日的行踪。
早晨起来,先给萧练做好早饭,收拾完碗筷之后,便会去那个什么育苗房里摘摘剪剪的,直到临近晌午时分才会出来。
之后,南北则会到后院的猪圈和鸡圈鸭棚里走一趟,喂完食再清理一下,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午饭,要么在院子里编竹筐,要么就是上山去采菌子,总之完全不会闲着。
晚上回来得也早,似乎很惦记独自在家的萧练,一进院子就直奔卧房,仿佛看见人之后才能够放心一样。
因此掌握了南北平日里出行的规律后,无渊前来给萧练逼毒的时间便也得以确定了下来。
无渊的内功深厚,加上萧练自己一有空便运功逼毒。
双管齐下间,萧练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可以依稀瞧见微光了。
南北在何欢家待得不算久,但回来之后还要准备晚饭,因此菜上桌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平日里南北是舍不得点油灯的,他不读书,通常是吃过晚饭收拾完也就睡了,很少有像今日这样,到了戌时都还没吃饭的时候。
“今日的渍酸梅可还吃得习惯?”南北将盘子往萧练的手边推了推,方便他夹取,“我在阿欢那里吃了几颗,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价钱真的太贵了,若是可以自己做就好了。”
炕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透过灯影,萧练勉强可以瞧见自己对面人的身形轮廓,但越仔细瞧过去,就越觉得头脑发晕。
终归是毒性颇深,单靠这段日子的驱毒还是见效甚微的,若不加以保护,效果怕是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看不清南北样貌的萧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待我病好了,定然回如数奉还与你的,此外,还要多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啊?我……我说渍酸梅的价钱……不是这个意思,”南北一愣,立刻抿了抿嘴唇,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可掌心空空的感觉又让他觉得更加局促不安,于是重新将筷子攥紧在手中,道,“我只是……”
他不善言辞,不知从何解释,白净的两颊顿时涨得通红。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南北只得匆匆下了炕,转身想往外走去,却没忍住地咳嗽了两声,控制不住地变得微哑的声音显得他有点可怜:
“你先吃,我去院里……看看兔子。”

灯光昏暗,令人越发看不清屋中的事物。
可萧练却觉得,他竟隐约瞧见了南北眼底微微泛潮的水汽。
虽心知自己看到的一定是想象出来的,可鬼使神差地,萧练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说笑的,你莫要往心里去。”
南北的这个反应,实在让他感到过意不去。
听见萧练的话,原本已经打算出屋的南北迟疑着顿住了脚步,回头朝萧练看了过来:“啊?”
萧练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歉意:“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偏生又遭逢意外,所以暂时能想到的……”
南北抿抿嘴唇,没吭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萧练见他似乎愿意听完自己的话,便又接着说道:“便只有用银钱来表达对你的感谢。”
无渊既然在乐居山上找到了十九的面具,也就意味着十九无论是生是死,应当都不会离这座山太远。
人性使然,若是有人得知晋王正苦苦追寻着一个人的下落,那么定然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持着假消息前来贸然顶替,到那时,耽误了时间不说,还会消磨掉他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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