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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风(崎怪)


宋拂看出方立明眼中的怯意,怒目一瞪,怒道:“你方立明收下万两黄金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太后的人,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方立明被呛,忙道:“我何时说过不尽心竭力了?”
宋拂举刀指向逼近的郭宣,道:“那你我就当合力做成此事,不然你我的命,都将葬送在此!”
说罢,方立明也明白已无退路,只得握紧手中刀刃,同宋拂一起迎战郭宣。
“郭某奉旨讨贼,谁敢拦我!”
随着一声厉喝,郭宣率黑骑杀来,气撼山河,势不可挡。
宋拂和方立明持刀欲进,胯/下马匹皆惊得连连后退,身后士兵亦是惊慌不前。
“帝都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郭宣携黑骑救驾,元景帝完全进入放松状态,连外面的打斗声都听得格外悦耳,边问旁边侍卫消息,边歪在椅背上喝万洺端上来的汤药。
侍卫犹豫了下,才道:“陛下,宸王那边还没来人呢。”
元景帝眉头又皱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汤药苦的,还是被这话气的。
“还没信来?”元景帝抬手朝东一指,怒道,“朕把北衙的人马都留给他了,他还没把帝都拿下来?朕看他不用再统领镇远军了!”
“得,真是朕的好大侄子!”
一众臣子见状当即道:“陛下息怒!陛下龙体要紧!”
元景帝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去去去,少给朕来这套,你们要是能把事都办好,不让朕操心,朕才真的能息怒!”
一众臣子只得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万洺。
万洺无奈,只得上前劝说。
不过元景帝这次却不听了,甚至将桌子一拍,边咳嗽边道:“谁……咳咳……谁来都不好使!让他也滚!一个半年都不回信的负心之人,朕再见他,非剥了他的皮!”
众人闻言一咯噔,心里却哪能不明白,这位爷说的是谁。
陛下至今未立后,后宫空置,不就是为了那位吗。
不过看样子,等尘埃落地后,又有一出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说:
元景帝(疑惑):朕那大侄子呢?
崎某(吃瓜):还在和他老婆打架嘞
元景帝:!(生气气)
高轶探头
元景帝:朕没生气啊,谁说朕生气了?
PS:元景帝和高轶是一对哈,前0后1,不要站反了哈●v●
对了,可能有小可爱想问,三哥人呢?三哥马上就要出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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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作恶多端,记性却不是很好。”
随着乾极殿传来一声巨响, 百官宗亲不由忐忑地朝北方望去,但隔着茫茫飞雪,却什么也看不见。
但越是看不到, 心中恐怖则越甚, 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所以他们无法判断事态走向, 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焦急中被动地等待。
直到两刻钟后, 有女官扶着狼狈不堪的冯太后冲出风雪,身侧是浴血护送的数名侍卫。
百官宗亲面面相觑, 各自猜测,太后一党的人见状, 则当即上前迎接, 纷纷表示担忧不已。
对于凑上来的一众大臣宗亲, 冯太后自然是记得在危机发生之时, 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但冯太后更知道, 这群人既是吸着她血步步青云的世家宗亲,同时也是她握在手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所以, 她迅速收敛眼底的厌恶, 换上一贯的从容笑意, 道:“事发突然,尔等不必自责。”
一众人皆是直呼谢太后仁慈。
待冯太后于值庐内坐下, 女官服侍奉茶,众人推出陆伯侯赵珉上前。
赵珉只得做了一礼,问:“敢问太后, 殿内情形如何?”
冯太后呡了口茶, 不慌不急道:“贼子窃国罢了, 哀家早已料到,不时便可镇平,诸位不可担忧。”
话音方落,值庐外便有名礼部官员被侍卫架回来,显然是想趁乱偷溜出去报信。
冯太后身侧女官见状,示意侍卫一眼,侍卫领会,上前便道:“报太后,此人鬼鬼祟祟,欲行歹事,故而微臣缉拿示上!”
冯太后瞥了眼这名礼部官员,佯装不忍,叹了口气:“哀家不好杀生,但在非常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不然哀家可对不起陛下离京时的交代,杀了吧。”
说罢,侍卫抽出刀来,那名礼部官员临死倒也不怕,大喊一声“牝鸡司晨,大楚危矣”,便坦然成为了刀下亡魂。
只是,这名官员虽已丧命,然而死不瞑目,怒目圆瞪,一旁不少大臣宗亲吓得侧目。
冯太后倒是无所畏惧,反而起身上前,亲手给这名官员合了眼。
“传哀家命令,所有人不得离开值庐,违令者斩!”
冯太后虽眉眼含笑,抬头看向众人的目光却是犀利非常,无人不被震慑。
“是!”
侍卫迅速领命控制住值庐内外。
百官宗亲几家欢喜几家愁,但都只得暂时成为笼中鸟雀,隔着风雪朝北眺望。
虽然,还是什么都窥探不到。
又是一阵北风凛冽,漫天飞雪被吹得乱蹿,裹挟着寒冬独有的肃杀长驱直入,从火药炸开的乾极殿殿门缺口处涌入,扑向正浴血奋战、对峙已久的两方。
靠近外侧的,是持刀拦门的苏洛屿,旁侧协战的高轶和何晰,以及青鸾台的人和数十北衙精兵。
居于西北侧的,则是脸覆狰狞面具的曲斯远和十三,以及持长戟虎视的钱薛,还有后来赶到的一众持兵内侍。
高轶吐了口血沫子,边阻击企图冲出来的内侍,边忍不住问何晰:“我说何指挥使,你那些不靠谱情报哪里来的?先是漏了足足两名寒虓,如今连钱薛都能带着一众内侍和我等厮杀?”
何晰早就想喊爹骂娘了,闻言更是烦躁,一刀挑开偷袭的内侍,咬牙切齿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高轶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眼瞎,你身边那个孟怀晋问题那么大,都一直没发现。”
何晰一愣,待反应过来,当即恍然大悟,连骂好几声,末了又问:“你如何得知?”
高轶道:“仲默今早才告诉我的。”
早上一出看似拦马车的闹剧,实则是高轶想要在冯太后人的监视下,让苏洛屿成功传递消息。
那句“有的人,不过是浮华一梦,梦后抒怀,怀亦无用,终会散尽”便是借用藏尾之法,将“梦”“怀”“尽”三字暗示在里面,只要对内情了解的人仔细琢磨,便不难得到正确的消息:
梦,孟。
怀,怀。
尽,晋。
意思是,孟怀晋有问题。
在入京之前,高轶其实就已经收到了苏洛屿的密函,上面就提到过孟怀晋。
虽然当时苏洛屿和自己都没怀疑到他头上,也只是一笔带过,但本着敏锐的直觉,自己还是在大祭上留了个心眼。
然后意外的,还真在值庐见到了那个叫孟怀晋的阡州通判知事。
按理说,孟怀晋是不应该出现在大祭的,除非是立有重功,陛下特下旨入京封赏,顺便参加瑞雪宴。
可是并没有相关圣旨颁布,也没有官府通报。
由此,孟怀晋绝对有问题。
所以,在大祭时,高轶特意派了副将去监视,不料音讯全无,等高轶找到时,已经惨死在偏殿角落。
高轶查看副将伤口,发现对方所用招式和多年前那名北境寒
虓如出一辙,顿时凝重,又仔细检查一番,在副将指甲中发觉了留下的细小丝线。
那丝线乃是取自官袍,又因每州县官服多由本地布庄奉命缝制,所以可以由此大致推断出来源。
高轶便拿着丝线找到户部尚书,然后被告知出自阡州官袍,且应是低阶品级官袍。
如此,高轶便断定了孟怀晋的真实身份:寒虓之一,且并不在何晰了解之内。
不过何晰不够了解也属正常,毕竟他虽为青鸾台指挥使,但实则被冯太后又用又放,能在太后一党眼皮子底下行事多年已是天大的本事,再多就是天方夜谭的苛求了。自然,高轶也并非真的责备于他,更多的是感慨帝都水深,防不胜防。
只是,高轶刚与苏洛屿知会此事,宫变便爆发了。
冥冥中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阴谋诡计向前,没有人能阻挡。
“阁下竭力保护冯太后,根本就是在助纣为虐,所以到底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因双方皆受伤惨重,唯有苏洛屿和曲斯远尚余实力,仍在激烈缠斗。
苏洛屿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人,却不能立马点出其身份,只能一次次质问缘由。
但每一次质问,无疑是在一次次自剜心肉,拷问自己。
因为他曾想过他和阿城往后的所有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他们会再次刀剑相向。
而且自始至终,曲斯远永远没有回应过苏洛屿,刺向他的剑也永远不会犹豫。
显然,曲斯远不仅是想保护冯太后,而且还想要杀了他。
“我怎么觉得,王爷好像认识这名寒虓?”何晰捂着伤口退到高轶旁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高轶一脚踹开攻上来的内侍,用一种“你才发现”的眼神看向何晰,就差把话直说,但想了想,还是闭口不提。
“执迷不悟?我看王爷才是道貌岸然,不择手段的那一方吧!”
十三见苏洛屿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曲斯远,不顾伤势地击退眼前北衙兵士,加入打斗。
苏洛屿瞥见侧面冲过来的十三,目光一寒,锟铻刀便猝不及防砍向他。
不过,曲斯远的剑也快,在十三出刀的同时,帮他一起接下了苏洛屿的雷霆一击。
“王爷作恶多端,记性却不是很好。”
曲斯远终于同苏洛屿说话,语气却是分外冷冽。
苏洛屿对上曲斯远充满恨意的目光,心中一沉,已经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恍然察觉出不对来,道:“阿城,有人在骗你,用你对付我。”
曲斯远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讽道:“我曾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如何有假?骗我的一直是你!”
下一刻,曲斯远趁苏洛屿失神的短暂间隙,将另一剑刺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高轶强忍肩膀伤痛,将身旁小几扔过去。
剑身被打偏,避开心口刺伤苏洛屿手臂,而曲斯远不得不退后避开小几。
就在这时,钱薛已趁人不备,贴着墙壁摸到了窗户前,拖着受伤的腿奋力撞开窗户,滚了出去。
何晰虽然飞快地将手中长刀扔出,但没来得及,只插在了窗棂上。
不过并没有人再追出去,因为在冯太后逃出殿门的那一刻,这场血战就应该停止,但意外的是,寒虓并没有随冯太后退出去,而是继续猛地围杀苏洛屿。
这就说明,寒虓此战除了送冯太后离开,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扑杀苏洛屿,所以高轶和何晰也才跟着留下来。
因为经过一番交手,他们很清楚眼前两名寒虓的武功有多深厚,仅靠苏洛屿一人,根本无法抵挡。
更何况,高轶知道眼前寒虓是谁,也猜到了苏洛屿腰间玉佩怎么回事,更有人在宫变前嘱托他,一定要保护好苏洛屿。
高轶暗骂一声,瞥了眼身后连刀都快握不住的何晰,只得自己提刀去帮苏洛屿。
很快,四人便开始了新一轮的鏖战。
风雪声间,刀剑碰撞,却彼此再无言语。
直到,高墙外南北衙的杀喊声止息,南华门被从外打开,郭宣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一路激动高呼。
“叛贼皆已伏诛,郭宣特奉陛下之命前来报捷!”
“叛贼皆已伏诛,郭宣特奉陛下之命前来报捷!”
“叛贼皆已伏诛,郭宣特奉陛下之命前来报捷!”
很快,郭宣的呼喊声便穿透风雪,传到了冯太后和百官宗亲的耳中,传到了乾极殿的朱漆大门内,也传到了宫墙之上。
宫墙角楼中,方才还同身旁信王谈笑风生的孟怀晋,闻声酒杯掉落在地,猛地起身推开门,正好看到飞奔跑向乾极殿的郭宣,满脸难以置信。
不,绝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1:
信王:本王已经能看到自己的璀璨帝王之路了
金文焕:带不动,带不动
孟怀晋:傻子真好骗,嘻嘻
小剧场2:
高轶(淡定喝茶):这个家没我得散
柿子:伤心,老婆和别的狗男人一起打我(仰天长啸)
小远:没关系,等这本书完结,我和你一起去找码字的某人(摸头杀JPG)
(崎某:震惊!!速速卷起被子溜之大吉!)

“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风雪渐缓, 天地渐明,一道残阳破开云雾洒向人间,将血腥的皇城映照无遗。
当郭宣推开乾极殿的殿门, 率先看到的便是背对他的苏洛屿, 持刀屹立, 浑身浴血。高轶就在他身边, 撑着刀靠在柱子上,右肩已然血肉模糊, 额上青筋直冒,何晰已然晕厥靠在窗前。
再往里看, 钱薛正重伤躺在地上起不来,然后是两名协同作战的寒虓, 皆也负伤颇重, 郭宣一眼便认出了靠左的那名是阿城。
周围则是便地尸首, 内侍省、太后宫、青鸾台、北衙的人皆涉其中, 情况惨烈。
显然, 双方都已经厮杀到力竭,无法再战。
“王爷?”
郭宣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并不知道内情, 只得疑惑地先问一句。
夕阳中, 苏洛屿的背影像山一样巍峨,却也形单影只,
他闻言没有回答郭宣,选择沉默不语,抬手朝高轶指了指。
郭宣会意, 当即让人进来收拾残局。
很快, 死人尸首被黑骑拖下去, 活人则被太医署的人抬出去。
高轶由人扶着,伸手探了探何晰的鼻息,见还有气儿方松了口气,并提醒黑骑看好钱薛,才在太医规劝下离殿。
等殿内就剩下苏洛屿,曲斯远,十三,还有郭宣时,苏洛屿瞥了眼十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直接拽了他丢给郭宣,并冷声道:“都出去。”
郭宣看了眼曲斯远,心照不宣地察觉到了什么,只得示意旁边太医将药箱留下,不情愿地按住企图挣动的十三,并迅速用手从下伸入面具,堵住了他的嘴,将人拖出了乾极殿。
只刹那,乾极殿内的人散了个干净,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苏洛屿沉默地走到曲斯远面前,伸手去摘他面具,曲斯远虽不愿,但奈何伤势过重,只能任由苏洛屿按住他肩膀,剥下他伪装。
面具下,昳丽绝美的容貌一如昨日,但看向苏洛屿的那双眼睛,却再也没有往日的温顺和信任。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极度的默然,还有带着被仇恨淬毒的狠厉。
“王爷要杀要剐随意。”
曲斯远声音虚弱而冷漠,不待苏洛屿回答,便别过头不再看他,脸上也是一副坦然赴死状。
和阡州边界的那个雨夜一模一样,却带着完全不同的决绝。
早在入京时,曲斯远就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得苏洛屿重视,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一把好用且好骗的利剑,所以还能在帅府同苏洛屿虚与委蛇,博得一时信任。
但只要等到宫变,当苏洛屿发现自己既要夺他性命,又暴露出真正立场,必然会恼羞成怒,杀之后快。
毕竟,苏洛屿是个惯会玩弄人心的高手,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圈养的困兽欺骗自己,并伸出利爪伤到自己?
但想象中的刀刃并没有落下,苏洛屿对他脖颈伸出了手。
也许是想要折磨一番再处置,曲斯远想。
毕竟当年北境那名寒虓便是经历了一月余的折磨,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行刑者正是苏洛屿本人。
据说,那名寒虓的脊骨就在樊州都护府中,作为战利品悬挂至今。
“阿城。”
苏洛屿俯身靠近曲斯远,声音无限温柔和疲惫:“你的脖颈脏了。”
说罢,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开始擦拭曲斯远脖颈上的血污,小心翼翼,无比珍视。
曲斯远心里顿时生出怪异的感觉,皱眉要躲开,但被苏洛屿牢牢按住,一如阡州初见时那般,看似温柔,实则不容拒绝,更不容僭越。
“王爷这是做什么?”
曲斯远看向苏洛屿,目光愕然又愤怒地,满是警惕。
苏洛屿却好似并没听到,只是认真擦着曲斯远脖颈上的血污,直到白皙胜雪才满意地放下手。
然后,苏洛屿拿过旁边药箱,单手抱起曲斯远,走向屏风后的贵妃榻。
“放开我!”
曲斯远很讨厌苏洛屿碰自己,当即奋力挣扎起来,但他如今连剑都握不起来,跟别提挣开苏洛屿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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