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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风(崎怪)

元景二十一年,宸王宫中赴宴暴毙,一石激起千层浪,风云骤起,人心惶惶。
同月,宸王世子苏洛屿扶柩离京返回封地阡州,路遇亡命刺客,早有防备一举拿下
——却仍有一名刺客杀出重围逃走。
夜雨中,一道惊雷雪亮,苏洛屿看到了这名刺客那张美得世间独有的脸。
说来也巧,到阡州的第二个月,苏洛屿就在闹哄哄的长街又遇到了这名美人刺客。
只是这次,他衣衫褴褛身无分文,好像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苏洛屿看着那双望着自己的无辜水眸,一时兴起:
真失忆如何?假失忆又如何?
凭这张脸,带回去养着玩玩也是件趣事。
[食用指南][日更,晚23点见]
1.CP:每天都在装深情最后假戏真做的腹黑王爷攻×干架超凶.捏脸超软的失忆美人刺客受
2.梗概:
感情线:一个关于只想养着玩玩,却意外养成心头宝的故事
剧情线:一个关于山河破碎,强强力挽狂澜的故事
3.非轻松甜饼,但也不虐,主受,HE
4.背景:架空虚构,杂烩杜撰,无从考据,切勿当真,但如果是历史常识性问题,欢迎纠正

大楚元景二十一年,深秋九月,萧风如刀。
是夜,阡州北界暴雨如瀑,月遁无影,一切掩映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倏地,闷沉雨幕中马蹄声起,数十黑骑冒雨而至,手执宸字素旗,内着奔丧白袍,正护送一尊棺木疾行。
整支队伍肃穆凛冽,威压十足,自带隐隐杀气,像是虎狼千里奔袭至此。
——而他们也确实称得上虎狼。毕竟,天下谁人不知镇远军黑骑?
这是镇远军最为精锐的存在,更是大楚抗衡北狄最为牢固的一道屏障,素来杀人无形,如同秋风扫境,故有“商信刀”一称。
寻常时候,但凡遇见镇远军黑骑,皆是绕道而行,否则项上人头怕是留不到晚上睡觉安枕。
但这场深秋夜雨,似乎怎么也浇灭不了远在帝都的那团欲念,滔天杀意正蠢蠢欲动。
“有刺客,戒备!”
黑骑中一声厉呵,随之而来的,是夹杂入夜雨中的阴毒箭镞,还有冲出密林的道道黑影,迅如电掣,宛如幽灵。
双方皆反应迅速,刹那便是金器相撞,剑拔弩张。
潮湿的泥土冷气中,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为无月的雨夜增添上一抹不寒而栗的怖色。
来者攻势迅猛,侥是镇远军黑骑,竟也让几道黑影钻了空子,冲进铁壁一般的护卫之中。
其中有一道较之其他刺客略显消瘦,却远比在场众人迅捷的身影,更是近身直奔棺木,如入无人之境。
宛如一只伺时已久,骤然从天而降的猎鹰,利爪所经之处,血雾直接爆开。
“是寒虓!”
黑骑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便有人拿出穿云箭朝空中射出,随即一声尖锐的炸响自闷沉雨幕传出,昭示着危险降临。
寒虓,这两字意味着什么,或许四境百姓只觉陌生,但对于朝廷百官,甚至对于大楚皇帝而言,皆是闻之色变的存在。
二十一年前,也就是元景初年,元景帝尚还年幼,冯太后垂帘听政,并据先帝遗诏掌北宫左印,同丞相金文焕共同架空南殿议阁,结党要臣,独揽大权。
因宗室百官多有不满,冯太后终在元景六年,以护驾为由,于南北衙十二卫外新设青鸾台,明为亲卫军,实则监察百官,兼有私刑审讯之权。
此番举动让冯太后权势更甚,同时引得群臣激愤,御史台更是要联名死谏,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而就在御史台诸官死谏的前一晚,包括御史中丞在内的十三名主要官员暴毙自家府邸,且死因离奇,根本无从查起。
阴谋的爪牙锋利而阴毒,整个朝堂顿时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压得帝都人人自危,连元景帝自己都如履薄冰,夜不能眠。
自此,青鸾台无人敢再非议,彻底成为太后党手中掌控朝政最为锋利的一把白刃。
而这把白刃最为人忌惮的地方,便是那支神秘如幽灵的刺客队伍,凡所指处,必死无疑,蛛丝马迹全无,连三司都束手无策。
至于寒虓,便是这支刺客队伍里实力最为卓绝的七人通称。
七人皆戴狰狞面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朝中百官皆视其为死亡之兆,不敢直面,不敢提起,无从反抗,无从觅影。
但亦有传闻言寒虓七人,已经在后来元景九年的紫毫案中全部丧命,加上至今再也没有出现,故而人们渐渐忘记了那份令人脊背发凉的恐惧。
直到此刻,幽灵般的杀机再次降临,熟悉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镇远军黑骑和寒虓交手的第二次。
暴雨滂沱中,金器撞出数道火花,血水渗进无边的黑夜之中。
寒虓根本不给扑上来的黑骑反应,剑影所经之处,便是死亡丧钟被敲响,根本无人敢近身。
很快,那名寒虓便飞身一跃,轻松到了棺木之上,迅速将剑鞘插入壁盖之间。
黑骑一看自家老王爷的棺材板要被掀,当即不再管其他刺客,皆回身朝寒虓涌去。
但寒虓没有丝毫怯意,对付黑骑的包围游刃有余,甚至还顺手将老王爷的棺材敲开了一角。
眼看寒虓就要下一步动作,一柄快刀倏地从雨幕中破空而来,裹携雷霆之势,令人猝不及防。
寒虓不得不侧身闪过,扭头回看时,自己的剑鞘已经被那柄快刀劈成数段。
——方才如是自己慢了半步,接下这雷霆一刀,怕是已经头首分离。
“斯人已逝,阁下连一个死人的体面都不愿顾及吗?”
冷冽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穿透而来,在这雷雨中格外明晰,自带不可忤逆的威压。
寒虓没有回答,但却似乎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突然就对这场夜雨有了兴致,抬手接了一捧冷雨,以雨代酒对棺木敬了一盏。
在场的黑骑见状,压根儿摸不着头脑,但他们明显察觉,周围的刺客和寒虓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不远处夜雨之中的那个身影,于是纷纷迅速调转方向,去围护赶来的身影。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群刺客的目的,就是借宸王棺木引出藏匿在扶柩队伍中的宸王世子苏洛屿,然后就地扑杀。
“寒虓?”
“有意思,看来宫里那位为了杀我,还真舍得下血本。”
随着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世子苏洛屿自雨幕跃出,横刀立马,银甲披身,滔天杀意毫不遮掩,宛如一尊自冥界踏出的嗜血修罗。
锵的一声刺响,寒虓已然近身苏洛屿,手中软剑紧紧缠住苏洛屿劈出的长柄钢刀,其间竟有万钧之力!
苏洛屿持刀的右手上青筋顷刻爆突,强行阻止寒虓夺走自己长刀的打算,同时另一只手按住刀柄往下压去,凌厉的刀锋上劈,直朝寒虓脖颈而去。
寒虓反应亦是迅速,放开缠夺苏洛屿的长柄刀,转而身轻如燕,巧妙地避开了苏洛屿的刀,并抢得了一匹快马。
只此一回合,双方实力便可见一斑。
苏洛屿深知眼前寒虓棘手,绝非往日寻常刺客。
“格杀勿论。”
苏洛屿一声令下,身后一名蓝袍裨将出列,指挥黑骑扑杀刺客,以控制局势,苏洛屿则选择亲自迎战。
随着雨势渐大,雷声频频大作,苏洛屿同寒虓策马缠打,过招数百,一直从密林到了湍急的箓河岸边,直接将一众黑骑和刺客甩在了后方。
苏洛屿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了,如果换种境遇,他们或许会是棋逢对手,不打不相识,成就一段佳话。
但显然,此刻他们只想置对方于死地,招招狠厉,血气冲天。
咔的一声划破夜雨,苏洛屿的刀刃和寒虓的剑身同时断裂。
两人皆反应迅速,苏洛屿直接转用刀柄施展棍法攻袭寒虓,寒虓则抽出腰间第二把软剑刺袭苏洛屿,都直奔对方左胸心脏要害。
电光火石间,头顶苍穹蓦地劈出一道惊雷,顿时天地雪白,黑漆漆的四野被短暂照亮。
也正是这一道惊雷,寒虓看到了苏洛屿头盔下那双宛如鹰隼的眼睛,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狰狞面具下,寒虓脸上的神色刹那一变。
而等苏洛屿与寒虓面具下的眼睛对视,并察觉到其中惊喜又震惊的复杂情绪时,他手中的刀柄已经重击在寒虓胸口,直接将人掀翻在马下,面具也跟着掉落,滚入箓河的湍流之中。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连苏洛屿都没反应过来
——就在刚刚生死一线时,寒虓竟然临时改变了长剑方向,只堪堪擦着他肩膀而过,仅仅划破了罩袍一角。
此番行径,无疑是让青鸾台预谋已久的刺杀功亏一篑,同时也将他自己暴露在屠刀之下。
“世子爷,刀!”
这时,那名蓝袍裨将赶到,将取来的锟铻刀扔过来。
苏洛屿抬手接过锟铻刀,居高临下看着按住胸口呻/吟颤抖的寒虓,却没有立即动手。
轰然一声巨响,惊雷终于在耳侧炸开,随即马蹄声也纷至沓来。
解决完刺客的黑骑陆续赶到,将手中刀剑指向寒虓,苏洛屿却抬手止住,牵动缰绳骑马绕着寒虓转了半圈,停下来。
默了片刻,问:“你认识我?”
寒虓却没有回答,仰头朝向苏洛屿,将脆弱的脖颈露出,阖上双眼。
意思很明显,要杀要剐随便。
“杀了他!杀了他!”
黑骑呼声震天,很多人已经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苏洛屿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直到寒虓禁不住伤势咳出一口血来,苏洛屿抬手示意黑骑噤声,然后对寒虓道:“你并不想死,真正想死的寒虓是不会将脖颈这种弱点暴露给敌人,然后坐以待毙的。毕竟,死在敌人手中是所有寒虓的耻辱。”
“上一个和我在北狄边界交手的寒虓,在手筋被挑断,牙齿被敲碎的情况下,仍然想尽办法自尽,最后成功地撞死在牢门上,并露出赢者的狞笑。”
“所以,你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机会。”
而苏洛屿亦给了眼前寒虓这个机会,那是他们在极短时间内达成的默契
——想要杀死他,方才便是最好的契机,放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寒虓的反常必然事出有因。
虽然以防万一,他最好将寒虓就地格杀,但是放过,或许会是另一种契机。
苏洛屿话音落下的后一刻,寒虓终于从他那几乎致命的一击中缓过来,在众黑骑的虎视中猝不及防地翻身而起。
众黑骑皆刀剑防备,并亮出盾牌等物,以防暗器剧毒,蓝袍裨将更是直接挡在了苏洛屿身前。
但出乎意料,寒虓并不打算再交手,直接转身一跃,跳向眼前湍急的箓河之中。
又是一道惊雷,寒虓在消失于湍流的前一刻回头,虽然光亮黯淡,众人终于还是看到了他的容貌。
只见血色与夜色交织的天地间,一张美得世间独绝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一个杀手身上,就像是不合时宜绽放的圣洁花朵,有着一种破碎不堪、摄人心魄的美。
尤其那双远远看着他们的眸子,微光荡漾,里面却无实物,像是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纱,恰似江南朦胧烟雨。
可惜这美太过短暂,转眼便随惊雷消失在天地之间。
留下的,又是空旷无边的黑,彻底不眠的雨。
“世子爷,还追吗?”
短暂沉默后,蓝袍裨将策马上前,试探地问了句。
苏洛屿看了眼早已空无一物的湍流,抬手将手里的刀扔给蓝袍裨将,调转马头离开。
蓝袍裨将立即明白自家主子意思,心照不宣地整肃黑骑队伍,然后各自归位,继续扶柩赶路。
长夜深处,另一队人马赶到,手中利箭蓄势待发,正对湍流之中。
作者有话说:
关于更新:日更,每晚23点见
关于背景:架空虚构,杂烩杜撰,无从考据,切勿当真
入坑提醒:
前面如果遇到不合理,或者矛盾的情节,可能是暗示和线索,到后面会一一揭晓和解释,请稍安勿躁(但是遇到了,非常乐意评论区指出~很喜欢看大家讨论,而且有的不合理也可能就是我的疏忽,如果能有小可爱提出来,非常欢迎~)
上卷:恰金风

暖阳高悬,晴好万里。
深秋的阡州,这样难得的好气候竟已经持续了大半月,本该是嬉闹同游的好契机,但阡州城内别说大举庆贺,连小聚小酌都遮遮掩掩,整座城好似被蒙上一层拂不去的灰影,颓败低沉。
不过也难怪阡州城百姓如此小心翼翼,就在一个月前,宸王世子苏洛屿扶柩归来。
其实对于苏洛屿宸王世子的身份,更多人所耳熟能详的,是他镇远军主帅的身份,还有他三头六臂,较之魑魅魍魉还要狰狞吓人的传闻。
这样一个铁血沙场的修罗,本就令人闻之色变,加之其父老宸王赴宴宫中暴毙,三司至今没有查清缘由,正是虎狼隐忍不发之时,连知州老母的六十生辰都不敢大办,其他人谁敢赌上自己性命去触霉头?
所以,当西街桥头出现那名拥有绝世美貌,却衣衫破烂,同时力量奇大无比的无名男子时,人们纷纷跑来围观,好似终于有了个聚众热闹的机会。
“那人怎么每天都在桥头站那么久,跟个木桩子似的。”
“你见过这等模样的木桩子?你看看那身段,颀长清瘦却不失挺拔,再看看那面容,昳丽绰约却不显妖冶。我经商数载,也算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竟未曾见过此般绝色。奇了,真是奇了。”
“更奇的是他那身怪力,谁能想看起来如此温和无害的一个美人,前日竟能徒手牵止两架发癫的马车,生生将即将冲入河中的车马拽回,直接看得我哑口无言,难以置信。”
“那日我也在场,马车正是知州夫人娘家,也就是徐老夫人的车马,但之后徐家派人来请他入府赏赐,他竟一语不发,沉默拒绝。徐家家仆见他态度傲慢,又穿得破破烂烂,当场发了火,竟要强行行事,然后便被他尽数扔进了河里。那些家仆连滚带爬回府,一番添油加醋,便让他从徐家恩人变成了不识抬举的粗野人,也算一桩可惜事。”
“可能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等在此处吧,毕竟这般的奇人,必然出身不凡,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也未必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奇人吧?看他那勾人侧目的样貌,我看怕不是哪家世家小姐养在身边做面首的护卫吧?也没准儿是哪家公子养的呢,正等着自家主子接他回去呢。”
桥头上,男子安静地站立眺望,并不在意周围各怀心思的目光,还有那些众口纷纭的妄加猜测。
等照例眺望一圈,他不由拢了拢身上破旧的衣衫,脸上露出失望神色,任长风拂面,吹乱一头墨发,衣衫猎猎。
随着一声叹息,他收回目光,眼里多出许多茫然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半月前,他在枣县医馆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他问医馆的人,但医馆的人都不认识他,只说他是从大雨后的河岸上捡回来的,一身劲装,约莫是个习武者。
他想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但他实在伤得太重,只能等人来寻他。
医馆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有父亲抱孩子急匆匆赶来,再放心地笑着离开;熙攘街头处,小丫头扯着哥哥衣摆撒娇,哥哥无奈笑笑,买了根糖葫芦;当晴好的天气突然暴雨,医馆看病的人被陆续赶来的亲朋接走。
似乎所有人都有羁绊,但在医馆躺着不能动弹的二十多天里,他却谁也没等到,医馆的人帮忙打听,也是一无所获,连报官都没用。
就好像,他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直到,当他从旁人口中听到阡州一地时,心里莫名生出熟悉感。
于是待伤势好些,能够行走之时,他便将身上值钱之物留给医馆,孤身一人朝南赶往阡州。
半路上,他遇到一群乞丐哭丧,一番打听才知道是死了一名老人。
那老人无亲无故,死了都没件殓衣,他便把一身白绸衣换给老人,自己衣衫褴褛着继续赶路。
等到阡州时,男子已经无疑是一名衣衫褴褛,身无分文的乞丐。
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谁,因为他心中隐隐有种强烈直觉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且那件事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至于答案,必然和仅存的记忆有关,也就是阡州。
阡州码头居于华南道北部,上达京畿,西连陇西道,东通江南道,集聚四方商贾,人流如织,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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