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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风(崎怪)


不过,他现在才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青鸾台寒虓十七位,这是命运赋予他的枷锁,但又何尝不是复仇的契机?
三年前,他已经错失一次机会了,这一次,他一定会让苏洛屿付出相应的代价。
父债子偿,百倍奉还,这是他应得的。
作者有话说:
阿城: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柿子:老婆,我没演啊!!我是真心的!(嚎哭+咆哮)
崎某(淡定喝茶):谁让你之前骗骗老婆的?
前排高亮:目前阿城对苏洛屿有超级多的误会!很多事都只看到一面,小可爱们稍安勿躁,俺们柿子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捶胸顿足)当然,他也不算啥老好人,毕竟帝王之路是血腥的,不是靠嘴皮子说说就能成功的。
另外,每日更新还是得调回23点,因为下班后偶尔还是有工作需要及时处理,再次给小可爱们致歉,非常感谢大家的理解和一路支持!(抱起来举高高,吧唧一口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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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此话当真?”
赶在第一场雪前, 大楚十五道京官终于各从水陆路齐齐抵达帝都,以进贡述职,阖家团圆, 同时各怀心思, 惯例打点。
又正逢年前, 本就繁华的帝都由此达到一年热闹的顶峰, 四衢八街人流如织,盛况空前。
只是, 在这泼天富贵下,亦有被刻意隐藏的满目疮痍。
当宗室世家围炉歌赋, 美酒佳人作伴时,呈言黄州饿殍遍野的三十封密函, 被各路势力拦截, 唯有二封成功送到帝都。
一封, 送宸王府;一封, 在信王府。
“王爷, 信王来了。”
这日休沐,但天方亮, 郭宣便从外面进来, 向苏洛屿通禀。
苏洛屿正晨起练武, 闻言并不觉得意外,收刀先回房换衣, 并吩咐道:“去请阿城一并过来。”
阿城到正厅时,苏洛屿并未进去,一身玄衣肃然而立, 看到他来, 才露出笑意。
明显是在等他。
阿城没说什么, 上前朝苏洛屿行了一礼,苏洛屿微微皱眉,带着阿城和郭宣走进正厅。
“王伯,好久不见。”
苏洛屿迎上去,朝客座上的男子行礼问好。
座上男子年约四十,面容清癯,隐有病色,眉目温和,俨然一副慈爱长辈模样,正是信王。
信王闻声看过来,含笑示意,抬手让苏洛屿起身坐下,随即不禁咳嗽起来,身旁近侍忙上前小心伺候。
阿城与郭宣站在后方,不露声色地打量起这位信王来。
其实那怕他在青鸾台待过,掌宗室百官秘辛,但对于信王,并无多少了解。
同世人一样,他只知信王是先帝庶长子,自小平平无奇,不受先帝宠爱,在元景帝继位后,又常年缠绵病榻,性情温和无争,鲜少出现在百官黎民的眼前。
如若不是有人刻意提及,几乎没人会想起帝都还有这么一位王爷,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苏洛屿命仆从去取参汤,道:“王伯身体抱恙,有事吩咐我上门便是,何必亲自来一趟?”
“老毛病了,无碍。”信王缓了缓,抬眼定然看着苏洛屿,道,“虽你回京,我却一直府中养病,一直未得相见,今日正好有急事找你,你我伯侄也终于能见上一面。”
说罢,看了看周围仆从,露出一副为难模样。
苏洛屿会意,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信王这才将一封密函拿出,放到桌上推给苏洛屿。
苏洛屿瞥了眼,没接,道:“王伯糊涂了,这可是黄州呈给户部的密函,我并无资格查看。”
信王摇头苦笑,道:“我这个闲散王爷都看了,你镇远军主帅如何不能看?”
苏洛屿闻言没说什么,但也没打开密函。
信王见状,连叹数声,甚至捶胸顿足,哀道:“仲默何必疑我?今日我背着金文焕行事,带这封密函来此,只为大楚社稷,只为黎民百姓,绝无半点私心!”
说罢,连连咳嗽不止,苏洛屿起身过来,帮信王顺气,道:“王伯稍安勿躁,我不过是不想越矩办事,并无他意。”
信王稍缓,抬手紧紧攥住苏洛屿衣袍,目光恳切道:“当年之事,是我怯弱,没能帮到你,致使你我伯侄现今如此尴尬境地,我罪有应得。”
“但,如今黄州一事,事关国本社稷,我不能再龟缩不出啊!”
“黄州?”苏洛屿一顿,皱眉问,“朝中不是已经派了三次巡察使协助,怎么会出意外?”
信王直摇头,一时间尽是声泪俱下:“没用的,黄州洪涝瘟疫频发,纵有朝廷干涉,但地方官吏早已与帝都势力盘根错节,皆是阳奉阴违,以镇压为主,致使饿殍遍地,横尸荒野,此番逢冬将至,怕是又要死不少百姓!”
说罢,信王自己用手撑住桌角,艰难起身,颤抖地拿着密函,躬身双手呈给苏洛屿,:“你王伯我一生怯弱,除了遛狗逗鸟,什么都不会,故而先帝不宠,世家耻笑,但……我并非看不到大楚大厦将倾的危机,我也不愿做断送社稷的罪人,黄州再而三地激起民怨,迟早反噬国本。”
“仲默,”信王见苏洛屿任旧沉默,又唤了一声,保持躬身的动作,仰头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苏洛屿,哽咽道,“如今时局纷乱,诸股势力并起,大楚社稷危矣,唯你有力挽狂澜之能,万不可推辞啊!”
“王伯请起来说话,此番颠倒尊卑,我断不能受。”苏洛屿伸手扶信王起来。
信王却坚持不起,坚持呈上密函,道:“黄州一事,非你不行,而我亦会助你一臂之力,作为丞相处内应。”
苏洛屿皱眉,问:“金丞相嫁妹于你,你此举……”
“金文焕扶持我,不过是想扶持一具傀儡。”信王咳了好几声,冷笑道,“何况我这病,怕是登基了也活不长,到时我那幼子继位,不过是任他摆布,那时天下真的还姓苏吗?”
苏洛屿与信王对视,眼神复杂,却明显动摇。
信王当即倏地跪下来,朝苏洛屿长拜,泣不成声:“仲默——”
“王伯请起!”苏洛屿尝试扶信王起身不成,便也掀袍跪下。
信王再次将密函呈递给苏洛屿。
苏洛屿终是长叹一气,接过密函,道:“王伯何至于此,我作为大楚臣子,定当守卫大楚社稷。”
信王莞尔,激动地握住苏洛屿的手,郑重承诺:“我侄贤德,又有力挽狂澜之能,当为楚帝。”
苏洛屿闻言一顿,信王却拍拍他手背,示意放心。
“王伯仁义,是我之前错看了。”苏洛屿露出些忧伤来,紧握信王明显苍老的双手,道,“当年母亲一事,王伯出面相助,其实也不过是多死一家无辜之人罢了。”
信王劝慰:“宋氏通敌叛国,如今已然自食恶果,宸王妃在天之灵必得安息。”
苏洛屿点头,拱手朝信王深深一拜,仿佛伯侄情谊尽在不言中。
但等信王离去,苏洛屿几乎是瞬间收敛起脸上神情,又恢复成了那副淡漠冷冽的模样。
阿城倒是并不觉意外,心想若是这对伯侄真坦诚相见,肝胆相照,才是见了鬼。
毕竟,说得再天花乱坠,信王妃都是金文焕亲妹,加之元景帝至今没有立后,亦无子嗣,信王作为先帝庶长子,无疑是帝位优先考虑的继承人。
不知情的郭宣则有些懵然,见自家主子前后判若两人,问:“信王这……”
信王这番投诚,怎么感觉主子其实不太高兴呢?
不,不仅不高兴,甚至是愤怒。
苏洛屿并不多言,而是直接将手中密函丢给郭宣,郭宣接过拆开一看,顿时义愤填膺:“黄州疫情后,为尽快恢复承影镖局运转,直接将流民充作苦役?!”
“还有,朝廷明明暗里拨了赈灾银,但竟没一分落入百姓手中,致使民怨四起,横尸遍野,而黄州知州薛宜只顾镇压,且不惜围杀,导致血流成河,暴/乱不止。”
“这……这简直枉为父母官,对下毫无仁德,惨绝人寰,对上欺瞒,大逆不道!”
“欺压百姓是真,但倒也未必欺瞒了帝都这些人。”阿城冷淡直言。
郭宣倒吸一口冷气,恶狠狠道:“这群狗官,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
苏洛屿点头,但没多言,取出自己拿到的黄州密函,递给郭宣。
郭宣接过看罢,当即一愣,疑惑地看向苏洛屿,问:“奇怪,虽然大致相同,但是这一封密函上,却言明了诸方对黄州的援助,其中就包括徐文袁,可见爷你之前做的那些都起到作用了啊,虽无法治根本,但绝对能暂时稳定黄州局势,那信王怎么……”
郭宣顿时恍然大悟,道:“信王在骗我们,他想借黄州分散爷的力量!”
当时开辟从中原到西戎的商道时,兵部和元景帝商榷后,特许镇远军派一支队伍往返之间,以阻击沿途流寇。
本来商道建成后,这支队伍应当返回北境,但因元景帝久病,此事便一拖再拖。
苏洛屿闷不做声,确实借此方便了许多行事,比如上次剑南道事发,便借用这支队伍掩饰黑骑行迹,提前到达三仙山守株待兔。
而黄州,正在这条商道上。
郭宣顿时哑口无言,想到信王方才的那般声泪俱下的戏码,又满腔愤懑。
阿城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了句:“待在这帝都的人,哪会真的单纯?”
郭宣用拳头狠狠捶了下柱子,问:“爷,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将计就计,就当我们确实没收到过别的密函。”
苏洛屿说着突然瞥到阿城放在郭宣肩膀上的手,眉头一蹙,道:“这样,你现在就将我们收到的密函原样封号,再借驿站传到丞相府去,现在就去。”
郭宣点头,还想再问什么,但见苏洛屿给了自己一眼刀,当即领命退出去。
“阿城,你怎么看信王?”苏洛屿舒了口气,看向阿城。
阿城直言:“虚伪之徒,但能屈能伸,卧薪尝胆,是个极难应付的对手。”
苏洛屿定然看着阿城,默了会儿,又笑问:“那阿城觉得,他与我,谁更适合坐上帝位呢?”
阿城闻言,抬眼与苏洛屿直视,在对方用意难测的目光中,跟着淡淡笑了下:“信王言语多诈,难辨真伪,但有一言,不用分辨便可确定真假。”
苏洛屿一挑眉,问:“哪一言?”
阿城道:“王爷贤德,又有力挽狂澜之能,当为楚帝。”
苏洛屿不由莞尔,问:“阿城此话当真?”
阿城却不答了,对苏洛屿弯眸一笑,转身离开正厅。
苏洛屿想要追上去,却碍于两人约定,极力克制住。
那日,他在阿城院子中等人回来,将一腔肺腑之言相告,终于换得阿城重新开始考量他们之间的情谊。
三日后,阿城与他重新定下约定,只要他来日兑现,两人便可冰释前嫌,算是给了他曙光。
只是,在此之前,他万不可越距,否则前功尽弃。
苏洛屿看着阿城背影,欣然想着,不急,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苏家祖传演技,大楚值得拥有!
阿城(认真点头):我也学到啦
柿子(惊):老婆,这可不兴学啊!

一件是丞相府收到黑骑暗动,赶至黄州边界的密信。
一件是三司结案前夕,昭狱突起大火, 宋拂不知所踪。
看似毫无关联, 实则千丝万缕。
是夜, 千里无月, 黑沉沉的。
更夫执锣巡夜,只觉比平日冷上不少, 鼻涕揩了又生,让人直缩脖子。
随着一声“子时三更, 平安无事”,空中飘起雪花, 很快便纷纷扬扬。
这场雪, 是姗姗来迟, 亦是猝不及防。
“风雪已至。”
阿城脸色苍白地靠在窗棂上, 手紧紧按着后脑, 看向外面茫茫大雪,任由冷风扑面吹得衣袍猎猎, 并无动作。
身后房内, 所挂舆图随风翻飞, 哗然作响。
许久,阿城缓慢地撑住墙, 想要离开去里面,但头痛欲裂难耐,最后只得顺着墙滑下, 蜷缩在地上, 按住后脑的手青筋直冒, 骨节泛白,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
当日南城郊长亭,他对于孟怀晋口中那些所谓真相,其实并不十分相信,甚至觉得孟怀晋是在混淆视听,故而只想尽快脱身。
或许那一刻,他隐隐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但他内心还是愿意为苏洛屿留一份信任。
“我说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苏洛屿不也一样吗?”
彼时孟怀晋好笑地看着他,却意外地放出路来放他离开,只是指指后脑位置,语气古怪道:“不过要是能想起之前的事,大概就能印证谁在欺瞒,谁在实话实说,不是吗?”
“或许,你可以尝试取出郭宣放在你后脑中的银针。”
阿城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城内,心里只想回到帅府。
但离帅府一步之遥时,阿城看着眼前森严的府邸,不知为何突然有种陌生感。
他,真的属于这里吗?
阿城也不知道在帅府面前站了多久,但最后他没有选择走进去,而是找了一家鱼龙混杂的医馆,让大夫帮忙取出后脑中的银针。
大夫先是奇怪,但见钱眼开,不多问。
最后,大夫还真在他后脑取出了三根特制的银针。
随后不一会儿,阿城便开始头痛欲裂,空白的脑海中仿若涌进澎湃巨浪,刻意被隐藏封锁的记忆随之而来,冲击着阡州三年来的每一个朝夕。
阿城……
十七……
或许,其实世人更应该叫他曲斯远,那个永不能得见天光,却是一切起点的名字。
“品超斯远,云飞而不碍空。”
“有杕之杜,其叶菁菁。”
年幼时,父亲总会抱着曲斯远和妹妹,一遍遍念叨他和妹妹名字的来源。
只是曲斯远年纪尚小,并不十分懂此话深意,只关心母亲今日是否烙了糖饼,妹妹是否学会了喊兄长,还有怎么绕过街头那只爱咬人的大黄。
再大点后,妹妹不仅能喊兄长,还能做一条小尾巴,他到哪里,妹妹就跟到哪里。
“曲菁菁,不许老跟着我!烦死了!”
正是逗狗撒欢的年纪,他更喜欢和街头年岁相仿的男孩们玩,不爱搭理自家妹妹,觉得她跑得慢,总觉得她麻烦。
但是妹妹从来不听,怎么说都没用,坚持死皮赖脸地跟着,还总会在小荷包里揣几颗糖,半路再分给兄长和自己。
某天,他实在烦急了,便将妹妹荷包直接丢到小溪里,转头和伙伴们跑开去玩。
因为他知道,那个小荷包是母亲缝的,妹妹很喜欢,所以扔进小溪里,妹妹肯定要去捞,暂时管不了他,况且小溪水浅,不会出啥大事。
但他忘了,妹妹一贯身体不太好,又正值深秋,水冷刺骨。
等到他玩够了回家,妹妹却已经躺到了榻上,高烧不退。
母亲急得扇了他一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知道闯了祸。
“兄长,我会死吗?”
妹妹烫红的小脸窝在被子中,整个人恹恹的,但眼睛却睁得很大,都舍不得眨一下,紧紧盯着他。
因为就在前几日,隔壁人家的小儿子便是因为高烧不退,最后溘然早夭。
“不会的,不会的!”
他紧紧抱着妹妹,心里非常后悔和害怕,总觉得妹妹比隔壁那家小儿子身体差多了,很可能离开得更快。
“兄长不要再抛弃我了。”妹妹揪着他袖子,泪汪汪的。
他忙握住妹妹手:“我是你兄长,我怎么会抛弃你?”
妹妹这才稍微放心,从小荷包里摸了颗糖递给他,讨好道:“兄长说话算数啊。”
他愣然握着糖,第一次除了在父亲揍他时,惊天动地地嚎哭起来。
年少对死亡,总是格外恐惧。
他不再去找伙伴玩,也不缠着母亲烙糖饼,只默默守着妹妹。
母亲看在眼里,想解释什么,但父亲见他难得这般懂事,便对母亲笑着摇头示意。
直到一整个冬天过去,他看着又能吃又能闹,却赖着不肯起的妹妹,终于后知后觉过来什么
——或许一开始确实受了风寒发烧,但后面绝对都是装的。
“曲菁菁!”
随着一声怒号,兄妹两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
只不过,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他嘴上虽然任旧嫌弃,但再也没有丢下过妹妹。
“我去,曲斯远,你整天带个累赘娘们,不嫌麻烦啊?”
昔日的伙伴嗤之以鼻。
“切,你们懂什么?”他将一颗糖丢进嘴里,美滋滋的,“我有妹妹带糖吃,你们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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