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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长了颗黑心(修鱼幼安)


章司跟自己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程礼,虽然没可能了,但他也没办法做到轻易就跟别人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也不想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像他一样永远无法拥有真爱的可怜蛋。
“你说的和没有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以后不会联系你的。”章司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和时间,“那我挂了。”
房间里重回安静时刻。
章司把手机关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闷头把身体彻底埋进被窝里。
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十一月初,学校就开始举办了高校招聘会,有许多企业过来招人,为了提前挖走那些即将毕业的优秀应届毕业生。
章司刚参加完座谈会正好经过招聘会现场,被一旁的人拉住停下了脚步。
爱凑热闹的姜深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感受一下氛围。
章司看了眼前排的几个摊位,扫到横幅上“华如”的字眼时,当即拒绝了:“不了,我还有事。”
姜深也没勉强他:“那我自己去了?”
“嗯。”章司嘴上立马应答,却没着急离开。
他目送着姜深走过去,在华如的摊位前逗留,然后里面的人站起身走了出来,热情地开始与他交谈。
真没想到,华如的总经理都亲自过来招聘会了。
章司默默地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几分钟后,才转身离开。
他前几天从徐文舟口中得知,竞标的事已经彻底解决了,最大的烦心事终于告一段落,程礼他这几天应该挺开心的。
毕竟往常那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今天都毫不吝啬展示出罕贵又亲和的笑容来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章司订了傍晚回Z城的机票。
离家两个月,他想爷爷了。
最后是徐文舟开车送他去的机场。
近一个月来章司的课程开始多了起来,他平常也要参加各种各样的调研实习活动和座谈会,所以两人的见面的次数渐渐减少。
徐文舟开玩笑地说:“不会是你故意想要躲着我而找的理由吧?”
章司一愣,立刻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难得周末没有安排,所以想着抽空回家一趟,看看爷爷。”
“那就好。”徐文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厌烦我了呢,那我可有的伤心了。”
这话其实暗示了不少的内容,章司也听懂了弦外之音,可他却想着要快刀斩乱麻:“徐文舟,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徐文舟道:“我得开始哭了。”
章司很难想象他这种男神级别的人掉眼泪的情景。
他强迫自己再次想起自己的那些破事,有些落寞地说:“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一旦坦诚开了口,就不用再纠结其他矫情的东西了,章司继续道,“我之前跟高闻发生过关系。”
程礼就很介意这事,徐文舟跟他是一个圈子的,大概也会对这种事情有所芥蒂。
“我知道。”徐文舟安慰他,“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的你其实是一个乖孩子。”
章司一顿,有些感动:“谢谢。”
在徐文舟面前,他总是能很轻松地说出埋藏在心底的话:“不过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程礼。”
毕竟是他的青春里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和感情,不管过了多久,他仍然无法劝说自己彻底放下。
好在时间会冲淡一切,终有一天,他对程礼的所有执着也会淡化至无的。
徐文舟无所谓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不喜欢的。”
要是知道程礼的真面目,他铁定会唯恐避之不及的。
章司失笑:“嗯。”
其实徐文舟除了在章司面前之外,很少露出带笑的表情,但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竟也毫无违和的满脸春风:“以后要外出实习调研的话,你就联系我吧。”
“你们公司也开始拓展产权类的业务了?”章司有些惊讶。
“嗯,法务部新成立的产权专项组。”徐文舟说,“前段时间丛央竞标一事,程礼为大家上了一节课,公司的法务部门一定要深谙法规边缘模糊的概念和取证优劣,所以相关的实战案例经验必不可少。”
“挺好的,”章司说,“那以后就请徐总多多关照了。”
因为提前跟家里报备了行程打算,所以章司一下飞机,就看见了等候在机场多时的日思夜想的老头子。
“爷爷。”章司将行李随手一扔,就冲着章老爷子身上扑。
“都已经是硕士生了,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章老爷子虽然嘴上嗔怪着,但心情没有半点不好,“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好,很好。”章司蹭了好一会儿,又噘嘴道,“爷爷,我饿了。”
“家里阿姨弄了一大桌好吃的,就等着你回去了。”
“好啊。”
章司虽然嚷嚷着很饿,但晚饭时依旧细吞慢嚼的,吃了一小碗饭就停下了筷子,跟爷爷说饱了,想回房休息。
章老爷子见他呵欠连连,大概是坐了两三个小时的飞机累着了,便让他先行上楼了。
“明天我让医生上门一趟,替你检查一下身体。”
章老爷子在后面喊,但章司这会儿已经走远了,而且也确实有点头晕脑胀的直犯困,所以没听清话里的内容。
他敷衍地应了声:“好。”
上楼后,行至走廊时,他的脚步顿了下。
左侧的房间是程礼的,他的房间就在对面,虽然离得很近,但以前章司很少进去到他的房间里。
他曾经问过程礼,为什么不能进他的房间,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
当时程礼是怎么回的?章司努力地从记忆里找寻这个时间片段。
当时的程礼说,我的占有欲有点强,也不太喜欢别人侵占我的私人空间,如果有人突然冒犯到我的领地,我会生气的,而且我生气时有些控制不住理智。
章司一直都不会为难程礼,所以除非程礼主动邀请或同意,他都不会擅自踏进他的私人空间。
章司晃了晃脑袋,想那么多以前的事做什么呢?他现在更多的是要向前看。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自己后躺在了熟悉无比的床上,然后安稳睡下。
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太过疲惫了,入睡后他昏昏沉沉的开始做梦,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一开始,他梦到的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梦中的他脚步沉重,迈不开腿,只有眼前飞速闪过朦胧支离的走马场景。
到后来,一片白茫茫笼罩在他头上,将他完全吞噬了进去。
章司使劲地挣开眼皮,可眼皮子上似有千斤重的沉石,他想动一动四肢,四肢也像被无形的铁链捆绑住不得动弹。
他想喊,想求救,可是嘴巴一张,好像四面八方涌进来无穷无尽的水,冲进他的口腔,又顺着食道灌进他的肠道,渗进他的血液,穿透他的四肢百骸,汹涌澎拜。
再然后,他就整个人陷入了漆黑深海里。
他在深海中睁开了眼,环顾四周,看见了不远处一个似在缓缓下沉的身躯。
章司,不对,应该说是梦里的“他”开始自我行动了起来,他手脚划动,游到了那人的身边,一伸手,将那人的手攥紧。
那人也睁开了眼,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第10章 噩梦
“他”没多想,紧紧地攥着少年的手腕,用尽全力一直往上游,水面上的波光亮就在眼前。
可“他”手上顿时一松。
急忙往回看,那个少年面容剧烈痛苦地扭曲着,他被一张深海巨口咬住了半截身体,并被强势且快速地拖回海底。
“他”下意识的想回头去拽,可双手双脚霎时间被强酸腐蚀掉。
“滋”、“滋”……
升腾着汩汩刺鼻浓烟。
然后,他被吓醒了。
章司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他缓过神来时,发现他的床边围了好几个人,爷爷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
“爷爷……”章司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来时独有的沙哑。
“做噩梦了?”章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中还是满满的关切。
“嗯。”章司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而后深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余光中才发现屋内的其他人,“他们……”
几个穿着常服的陌生男子逆光站在稍远处,似在等候发落。
章司刚醒来,脑子还有些糊涂,但对于陌生人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状况还保持着下意识的警惕。
“爷爷昨晚说过的,让医生上门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是吗……”章司稍稍放下心,不疑有他,“那我先去洗漱……”
“不用,你就躺着。”章老爷子将他拉回床上躺着,转回头示意为首的医生,“麻烦了,陈医生。”
陈医生点了点头,吩咐几位助理开始摆弄器械。
二十多分钟后,陈医生整理好检查结果,大致浏览了一遍,又坐在床边开始替他把脉。
“心虚血亏,脾热肝燥……”陈医生扶了扶眼镜,“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作息紊乱,还常常胡思乱想到深夜?”
章司愣了愣,然后如实回答。
望闻问切也做完后,陈医生已有大概的了解,总结措辞向章老爷子说明大致情况。
“心脏方面,没有发现太大问题,主要是心理和精神方面,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可能是章少爷最近的学业比较繁忙,生活等方面也有所烦扰而导致神经衰弱,建议合理安排好作息娱乐时间,适当进行体能训练,保持身心舒畅。”
“开一些镇静药,必要的时候再吃两颗吧,但还是建议非必要的时候优先选择物理治疗。”
章老爷子看了陈医生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正放空心思的小孙子,点了点头:“有劳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章老爷子唤来管家,让他送医生们出门。
等人悉数退出房间后,章老爷子才向床上的人儿开口:“听到医生说的话了?”
“听到了。”床上的人翻身而起,“不过爷爷,您怎么突然让医生上门检查啊?”
“你离开家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这次难得回来一趟,检查一下也好。”
“哦。”章司没往深处想,随口一问,“那爷爷呢?您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章老爷子语气很平和:“爷爷能有什么事。好了,现在去洗漱吧,待会儿用过早膳,就跟爷爷去拜访何爷爷。”
“好。”
章老爷子和那位何爷爷是老战友,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年轻时血气方刚,又正是爱国情怀最炙热的时期,所以上战场时带着豁出命的韧劲,斩获了无数敌人头颅和累累战功。
后来改革开放,章老爷子弃武从商,老战友弃武从文,又很快在各自领域内闯出天地夺得名望。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但章老头子对家庭亲情却很是看重,只是老婆子因病早逝,儿子儿媳又因祸双亡,他便把悉数感情累积宠爱到唯一的小孙儿头上。
但被文书熏陶半辈子的老战友却养成了一身的强悍傲骨,这脾性又遗传到了孙辈身上,我恼你不服管教,你气我倚老卖老的,常常两句不过就开始动手。
所以两家相互拜访时,常常出现两方爷孙相处氛围大相径庭的场景。
章司乖巧地靠坐在章老爷子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刚闹完架的何大律师指头往展示架上轻轻一推,把何老珍藏多年的宋窑瓦瓷摔了稀碎。
何老气得不轻,扬起拐杖狠狠甩到他身上。
何大律师丝毫不躲,生生受了一记重杖后,目光平静地说:“活该你孤独终老。”
章司听了只觉冷汗直冒。
这场争吵最后还是被章老爷子给劝下的,但不是劝和,而是把何律师给劝走了。
何之却虽然不服他亲爷爷,但章老的话他偶尔还是会听的,他向章老点点头,也不管身后胡子气歪的老头儿,直接大步流星走出大门。
但何之却在经过章司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眯眼看了他一下,但他脚步未顿,而后又继续往外走了。
章司不知道他那一眼蕴含了什么意思,他只能感受到何大律师的气场非常强大,靠近的时候能让人从心底开始犯沭。
难道这就是参与过刑法修纂的刑律自带的压迫感吗……
何老坐下的时候,还在气头上,章司得到爷爷的暗示,主动走到何爷爷身边坐下,替他顺气。
“何爷爷,您顺顺气。”章司讨长辈欢心还是有一套的,“您待会儿还要教我练字呢。”
因为对比显然,何老爷子便愈发对这乖巧的小后辈要好,他顺了两口气,终于恢复了平静。
章老爷子这次过来,是要商谈要事的,章司自知要避忌,便主动提出去后院逛逛。
他每回过来,都是在后院打发时间,偶尔会遇到在干活的佣人,他就凑上去跟人家闲聊八卦。
可负责伺候花圃的那位阿姨今天却不见人影了。
章司顺着某条小路往里走,越走越偏,最后兜兜绕绕拐进了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新天地。
一个小宅院。
庭院地面内铺满了残旧的青石砖,庭院中央矗立着一口大水缸,光秃秃的院子最里,是一个古式建筑风格的红墙屋子。
屋门上了一把生了锈的古锁,但唯一的一扇小窗却打开着,但有窗棂隔挡视线,章司看不清屋子里面的装饰。
可诡异的氛围告诉他,不要走进去。
胆子本来就小的章司已经满头冷汗,他强咽了一口水,转身就跑。
可刚跑到院口处的时候,章司背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喊声。
章司不敢回头,可脚底怎么使不出力气,他双手颤巍巍地往大腿用力抓,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刺激他的腿部神经操纵行动。
可他一踏步,就直接摔了个当头跤。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理智暂失,他下意识撑起身子,扭过了脸,睁开眼时,发现窗棂后不知何时冒出一张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人脸,正死死地盯着章司的方向。
那双漆黑双目,渗出两道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部肌肤滴落下来。
见章司视线不移,那张辨别不清雌雄的脸动了动,张开唇瓣,缓慢而又清晰地说:“别、走……”
“……”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原来还在谈话的两位戛然而止,伺候花草的阿姨得了应允后急忙忙跑了进来,说:“章少爷在后院晕倒了!”
章司彻底晕倒前,好像落进一片混沌中,他的五感依次消失,最后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一声重重的“咚”响。
震耳欲聋。
章司人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柔软大床上。
他口渴得要紧,爬起身来去找水源。
咕咚咕咚灌水入喉后,神智才彻底回归了原位。
他认真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时,却发现脑袋空空一无所获。
他下楼去找爷爷,发现人正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品茗,彭叔就坐在他的对面熟练地沏着茶。
“爷爷?”
章老爷子抬起头,看他:“醒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章司问完后又觉得这个不是重点,“不对,我好像在小宅院里看见了——”
章老头子眉眼一皱:“什么小宅院?”
“何爷爷家后院的啊……”
章老爷子脸色古怪地看着他:“何爷爷家的后院只是花园,没有什么小宅院。”
“怎么可能!”章司一口反驳,“我明明走进去了……我是不是晕倒了?我在哪晕倒的?”
“就在花园里,阿姨发现的。”章老爷子问他,“小司,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章司狠狠抓了一把头发——这是他每回做噩梦后的习惯性动作。
“可能吧,”最近的确做不少噩梦,他也不敢确定那个场景是不是梦境,现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还有些心悸和心慌,“我……脑子还有点乱,我再好好回想……嗯,我得先吃药……”
章司咚咚咚地跑上楼,回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找镇静药。
章老爷子目送着章司折返楼上后,才收回视线。
他低头看着面前茶具,看着那些缓缓旋延的热气飘散:“老彭,你觉得,把那个孩子接回章家怎么样?”
老管家在章家干了几十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自然清楚章家老主人的话外之音。
“小少爷近来身体和精神都还脆弱着,这事恐怕会让他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章老爷子思绪繁杂,沉思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那就,再等等吧。”

第11章 “表哥”!你闯大祸了!
章老爷子本想替章司跟学校请个小长假,让他留在家里修养好身子再回去,但章司一想到即将堆积如山的学业任务,说什么也不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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