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可以的话,我死也要和你一起。”
但是马上又后悔了,算了,应该祝他余生欢喜的。
因此,多年后,当他直面死亡时,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晏温一直快乐,有人爱他,有人护他。
仓鼠小温看着陈柏言比平时面瘫还木然的脸,有点后悔,不应该在他难过的时候朝他发脾气的,于是试图弥补。
“你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我可厉害了。”
陈柏言沉默了很久,就在仓鼠小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毕竟他一向很能藏住自己的心事,他却意外袒露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与这个世界为敌?”
明明,他前程似海,一片坦途。

第一个问题就把仓鼠小温难倒了。
他的小脑袋瓜转呀转,还是不太明白陈柏言与世界为敌的原因,所以反问:“为什么呢?”
陈柏言沉思了一会儿,颇为无奈和感叹道:“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如果你指的是感情方面的话,我建议你坦诚一点,直接去问,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呢?总比你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的好。”
仓鼠小温开始发力怂恿,穿成仓鼠才一天,他对陈柏言的了解却加深了许多,而越是知道陈柏言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就越不忍心让自己和他错过那么多年,让他在那么多年后抱憾死去。
陈柏言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我,我知道。”
仓鼠小温很想揪着他的耳朵骂,你知道个屁,他喜欢你,也喜欢了好多年,傻逼。
但它不能这么做,因为陈柏言会认为它是一只疯了的仓鼠,直接把它扔海里。
最好的方法还是循循渐进,循循善诱。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我听到了。”
“万一你听错了呢?或者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觉得我听力有问题吗?”陈柏言的语气有些危险。
“这关听力什么事?”仓鼠小温着急辩解,“本来人说出来的话就有可能被误解,虽然你亲耳听见了,但你还是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真实的内心想法。笨蛋。”
它忍不住骂了一声。
声音相似度太高了,陈柏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晏温骂人时的神情,脸色随之柔和了许多,心里也舒畅了。
他不再与仓鼠小温争辩,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原路返回,就要出公园门口时,他鬼使神差地问:“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就用刚刚骂我的语气。”
仓鼠小温愣住了,良久不吭声。
陈柏言用手掌拖着他举高,与自己面对面,可仓鼠小温视线四处乱飘,就是不肯跟他对视。
“看着我。”陈柏言命令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
仓鼠小温内心抓狂,你让我跟你表白,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人生第一次,台词都没组织好,太草率了。
陈柏言以为他不愿意,眼神一下子尖锐起来:“今晚你就睡箱子里吧。”
“不行!”仓鼠小温脱口而出的妥协,“你让我酝酿一下。”
刀架在了脖子上,不得不屈服。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我喜欢你。”仓鼠小温声若蚊呐,心脏砰砰跳,扯动着血管神经一起振奋。
真要命。
他居然想听陈柏言的回答。
陈柏言听得不太清楚,不甚满意道:“声音大点。”
“……”仓鼠小温吼回去,“你要求怎么那么多?”
吼完才想起这是在外面,赶紧左右张望,还好周围没人。
“快点。”陈柏言催它。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行了吧,真是的。”
仓鼠小温脑子一热,啥都往外倒,喊完后知后觉害羞地钻进了陈柏言的袖口里,露出圆润毛绒的屁股。
陈柏言一扫阴翳,将仓鼠小温揪了出来,声音轻快:“你害什么羞?脸皮不是很厚的吗?”
仓鼠小温怼他:“我没你无耻,逼一只手无寸铁的仓鼠说喜欢你。”
“得亏你的声音像他的,不然昨天我真的会把你丢了。”
“我谢谢你了。”仓鼠小温说,“用我来缓解你的单相思。”
陈柏言笑笑不语。
他们乘车回家,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吃上了晚餐。
仓鼠小温提议它要吃螺狮粉,被陈柏言以味道太臭为由一口回绝,然后去了重庆酸辣粉店。
陈柏言慷慨地点了两大碗。
仓鼠小温前肢立起,看着与自己等高的碗口,脚边摆着一双未拆包装的一次性筷子,觉得陈柏言这人非常恶劣,心情一好,就开始欺负仓鼠了。
“我怎么吃?”仓鼠小温悄悄问。
陈柏言拆了筷子,夹起一根面条,送到仓鼠小温嘴边,仓鼠小温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待遇,推翻了之前对陈柏言的偏见,吹了吹张开嘴。
陈柏言做人还行。
但下一秒它就无比痛恨自己的大意,从来不吃辣的它被呛到了,喉咙火燎,满腔热辣,咳得满桌打滚,幸好它声音小,没被别人听见。
仓鼠小温咳得喉咙冒烟了,陈柏言才掌着它,给它灌了一点可乐缓缓,而仓鼠小温出于身材管理,挺久没喝碳酸饮料了,一下子尝到了味,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小肚子本来就没多大,把肚皮撑得圆滚滚的,回家路上趴在陈柏言肩上哼哼唧唧,一个劲儿地打着气嗝,感觉自己就是碳酸汽水做成的。
陈柏言妈妈已经带着陈柏言弟弟离开了,餐桌上摆着一碗面,放了太久,又凉又坨,卖相不是很好看。
但陈柏言在餐桌前坐下,使着筷子慢吞吞地吃,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
仓鼠小温看到他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又瞬间消失,想到了一个逗他开心的法子。
它一边打着嗝,一边走到碗前,对陈柏言说:“咳咳,陈柏言,你看着我。”
陈柏言闻言望去。
仓鼠小温扭捏了一下,然后踮起脚,两耳后睡,双手吃力举高过头顶,努力想要做出一个标准的芭蕾舞姿势,奈何身体圆润,并且平衡感不好,蹦哒了几步,东倒西歪,尽出洋相。
它忍着羞涩,还给自己配乐,不过夹杂着打嗝声,断断续续的不成曲调,最后磕磕碰碰地完成了一小段舞蹈。
鞠躬谢幕时,被陈柏言一根手指头弹得往后翻了个跟头。
仓鼠小温爬起来,叉腰气愤道:“陈柏言,你是不是有病——”
陈柏言噗嗤笑出了声,眉眼微弯,盛着荧荧灯火,唇角也勾起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轻声问:“谁教你的这些?”
看在陈柏言笑得那么好看的份上,仓鼠小温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刚才的恶劣行径计较,拍胸骄傲地回答:“自学成才。”
陈柏言评论了一句:“不伦不类。”
仓鼠小温顶了回去:“那你还不是笑了。”
“被你逗乐的。”陈柏言端起空碗,转身后顿住,说,“谢谢你。”
仓鼠小温受宠若惊,却故作镇定:“就当是我交你的房租了,总不能白吃白喝。”
“嗯,你知道就好。”
仓鼠小温瞪大眼睛看着陈柏言的背影,炙热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背灼穿一个洞。
他难道听不出那是一句客套话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晚上关灯睡觉时,仓鼠小温仰躺在床上,一会儿放空大脑,一会儿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陈柏言当着他妈妈的面说喜欢他,他也跟陈柏言表白了。
在这深更半夜,它越想越激动,翻来覆去扭动着身体,还能听到自己鼓噪的心跳声,偷偷摸摸地红了脸。
虽然仓鼠的脸不会变红,但它内心欢喜万分,无以言表。
此时此刻,不,是在陈柏言身边的每时每刻,对于它来说,都是无比珍贵而幸福的。
等旁边人的呼吸轻缓而均匀时,仓鼠小温再次实施爬床计划,不过这次却倒霉透了顶,它的爪子指甲没抠紧枕头外套,整只仓鼠从高处滚落,正好啪叽砸在陈柏言的脸上。
陈柏言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团有点重量的东西砸中,刹那惊醒过来,但脑子还是懵的,直到某罪魁祸首悄悄地探脚,试图挪移出他的视线范围逃离现场,摘除罪名。
本来行动天衣无缝,就快要成功时,一声不大不小的嗝出卖了它。
被陈柏言逮住的那一秒,仓鼠小温在心里暗暗发誓,做仓鼠时再也不喝碳酸饮料了,并且严格规划饮食习惯。

陈柏言很困,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睁不开,他没有开灯,一伸手就准确地捉住了企图跑路的仓鼠小温,囫囵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他拍了拍仓鼠柔软的身体,咕哝了一句“安分点”,就又睡过去了。
仓鼠小温在被子底下闷得发热,呼吸不过气来,费了点力气钻出陈柏言的手掌,挪动到外面,找到昨晚睡觉的位置,用同样的姿势入睡。
在嵐貹此之前,它悄悄摸了一把陈柏言的脸。
于是连梦都是香甜的。它梦见自己变成了人,在和陈柏言约会,日光倾泻,街头行人寥寥,他们坐在太阳伞下,两个人的脸越挨越近,当嘴唇要碰在一起时,猝然被冷醒了。
陈柏言起床掀开被子,灌进了丝缕冷气,仓鼠小温在睡梦里瑟缩了一下,蜷成一团,滚进更里面。
陈柏言也是被冷醒的,像躺在了雪地里,被飘雪覆盖满身,只有仓鼠窝着的那一小块地方是温暖的。
吃早餐时,陈柏言宣告房间里的暖气坏了,而维修师傅业务繁忙,一时半会儿也约不到即刻上门修理,雪上加霜的是一夜之间温度连续下降了好几度,直接破了往年新高。
“那怎么办?”仓鼠小温问,它在想要不要添几件衣服,不然捱不过没有暖气的晚上。
“住酒店。”陈柏言说。
当天,他们直接拎包入住五星级酒店,仓鼠小温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陈柏言的壕气。
“嘀。”
刷卡进入房间,仓鼠小温累得瘫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动,与雪白的被单融为一体,差点被陈柏言一屁股坐扁。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它一把辛酸泪流满面。
七年前的晏温在这一夜之间好像改了性,对它起了浓厚的兴趣,课间向陈柏言借走了它,然后就是一段痛苦经历的开始。
晏温嫌它太胖了,体态不好看,不能讨陈柏言欢心,挖空心思与齐斯远为它量身定做了一份减肥计划,第一项是跑步。
晏温在仓鼠小温腰间系了一根绳子,另一端连连接着一个篮球。
仓鼠小温在前面疯狂跑,拖动篮球在后面疯狂追,只要稍微慢一点,篮球就会从它身上碾过去,生死存亡之时,仓鼠小温爆发巨大潜能,居然超标完成了任务。
五分钟后,上课了,魔鬼训练结束,仓鼠小温被物归原主。陈柏言看着累趴了的仓鼠,问晏温它怎么了。
晏温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仓鼠太胖脂肪多容易生病,我带它锻炼了一下,不过好像运动量太大了,它受不了,明天减一分钟。”
瘫成面饼的仓鼠小温听到后面这句话,身体猛地抽搐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它现在不是人,可他们还是人呀!就这么人性丧失,道德沦丧了吗?欺负一只仓鼠算什么本事!
但陈柏言压根就没考虑过仓鼠小温的感受,晏温主动跟他搭话了,他虽然脸色如常冷淡,但仓鼠小温总觉得他周围飘满了粉色泡泡。
为防陈柏言看不到自己,仓鼠小温翻面仰躺着,绒毛下的小腹温软粉嫩,它还拉长身子浅浅伸了个懒腰。
然后眼泪涟涟。
妈的,腰酸背痛,要死了。
仓鼠把爪子搭在肚子上,悠闲地和陈柏言聊着天。
“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
陈柏言在整理衣服,闻言扫了它一眼,说:“1000。”
仓鼠小温拍肚子的爪一顿,惊叹道:“好有钱。”
一晚就快抵过他半小时的出场费了,而且还是在七年前黎城尚未开发旅游区,经济低迷居民工资平均水平普遍较低的情况下,可想而知陈柏言家里多有钱。
“还行。”陈柏言淡淡道,“自己赚的。”
“什么!”仓鼠震惊得一骨碌爬起来,“你一个学生,怎么赚那么多钱的?”
陈柏言却不以为意,仿佛这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为什么不能?挺容易的。”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仓鼠小温嘀嘀咕咕,在他还像个小学生似的hold非主流人设时,人家已经可以花自己赚的钱随便入住五星级酒店了。
陈柏言没有明说这件事,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他与家里闹翻后,他就开始为以后谋出路了,幸好手头上有一笔资金,是他外公去世前给他存的教育资金。
他取出那笔钱,先租下现在住的那间公寓,然后用暑假时间学习投资理财,或许有遗传上的天赋,再加上平日里耳濡目染的敏锐,他除了刚开始磕碰亏钱外,之后每个月都有了相对稳定的金额收入。
他又将每月入账款项分成好几份,一部分继续用于投资和拓宽发展领域,一部分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和作为将来创业的启动资金,还有一部分作为日常生活花销。
总之,他在铺路,尽量减少前进的阻碍和后顾之忧。
如果晏温能接受他,哪怕只是一点暗示,他都有勇气、能力和把握独自走完一百步,走到他身边去。
“要不,你教教我赚钱?”仓鼠小温挪过去,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陈柏言的手背。
陈柏言睨着它:“你一只仓鼠,学了也没用。”
“我不可能永远是一只仓鼠的。”仓鼠小温叉着腰据理力争,“一定有方法让我变成人,让我回到未来。”
陈柏言眼眸暗了暗,好像有情绪在翻涌搅动,他抬手掀起被子蒙住仓鼠,绷着唇角语气生冷:“至少现在是。”
“陈柏言,你不讲理!”仓鼠小温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显得格外委屈。
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抱肩站在一旁,低眼看着被子鼓起的地方,恶作剧般催促:“快点爬出来,吃饭了。”
仓鼠小温狠狠锤床,忍辱负重地蠕动。
它气哼哼地站在陈柏言肩上,脑海里搜罗自己吃过的五星级大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报菜名,势必要吃穷陈柏言。
电梯门打开,一个长相俊雅的男人和一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女人挽手谈笑着走了进来。
陈柏言与他们错肩而过。
走到大堂,陈柏言发现叽里呱啦聒噪非凡的仓鼠消了声,正当他要侧头时,仓鼠小温突然沿着他的手臂跑下来,主动钻进他的口袋里。
有问题。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男人的脸有些面熟。
陈柏言心思一动,鞋尖方向一转,返回电梯,看见屏幕数字一路畅通无阻跳跃到顶楼。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踏了进去,手指摁动键钮,跟着上了顶楼。
那个男人,很像晏温的爸爸,但是晏温没有妈妈。
他在收集学生信息时特地翻看过晏温的表。
出了电梯,陈柏言顺着长廊走,只拐了个弯,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的粘腻喘气声。
他隐在拐角处探出半个头,映入眼帘的激情场景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没想到他们那么着急,在门口就开始亲嘴脱衣服动手动脚了。
这对于只接触过少许18|禁作品的纯情少男陈柏言来说,算得上是超级限制级画面了,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陈柏言就纳闷了,它为什么那么容易丢?而且丢得悄无声息。
“陈柏言,你在这里干什么?”仓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柏言生气转头,张口刚要训斥仓鼠到处乱跑,就与晏温打量的目光撞上,一时间表情扭转不过来。
他把顶到舌尖的话生生咽下去,干巴巴地回答:“我来找仓鼠。”
“哦。”晏温走到陈柏言面前,头发被外面的风吹得凌乱,鼻尖冻红,手畏冷地缩进袖子里,只露出一小节抓着手机。
碰巧遇上自己偷偷暗恋的校园死对头,该说些什么?
晏温迷茫捉急,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找到了吗?”
“没有。”晏温比他矮一点,陈柏言微微低头,看见他乌黑发亮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背在后面的左手捏了捏右手食指的骨节,鼓起勇气问,“能帮我一起找吗?”
“啊?”晏温怔住,意料之外的邀请。
陈柏言胡编乱造一通:“现在仓鼠跟你比较亲近,你应该更容易找到它。”
这什么逻辑?
好在跟陈柏言搭话时,晏温的脑子也不太灵光,像个坏掉的生锈机器一样卡顿,非常迟钝。
不过他要维持人设,不能让陈柏言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欲拒还迎推辞道:“我现在还有点事——”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