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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晏温穿回学生时代,变成了一只仓鼠,其实这些问题都不大,关键是他居然变成了暗恋对象的宠物,还遇到了过去的自己。
夹缝中生存的仓鼠小温,捏了捏软软的肚子,握了握小小的爪子,默默给自己点了根烟。
曾经光风霁月的白月光,滤镜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却也让晏温窥见了他深藏的真心。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暗恋。仓鼠小温想。
陈柏言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时光里,独自坚守着忠诚与爱。
可是,过去的晏温并不知情,他依旧口是心非,依旧不认为会和陈柏言产生更深的联系。
对于两个都没长嘴的人,仓鼠小温简直操碎了心。然而,当他的愿望达成时,过去的晏温和陈柏言在一起了,回首自己与陈柏言之间的羁绊,却发现——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校园 萌宠 暗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仓鼠小温,陈柏言,晏温 ┃ 配角:晏清齐斯远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不小心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
立意:希望我们都真诚且勇敢

【2012年,冬,11月2日,喜欢晏温的第1456天,听见他说讨厌我。——陈柏言】
一阵天旋地转后,晏温猛地惊醒,脑袋昏沉吃痛,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由于平衡失调,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他趴在玻璃箱内壁,用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所有的物品都放大了近百倍,但也能辨出书桌、床、衣柜……是一间卧室,而他就像世界地图上的一只蚂蚁。
晏温低头瞧着自己不能握成拳的短小爪子和雪白绒绒的毛,陷入了沉思。他去参加高中同学兼多年暗恋对象陈柏言的葬礼,回家途中遭遇山体滑坡,车子撞上了路边护栏,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他这是穿越了?
晏温坐在造景花草上思索了片刻,视线最后定在了一面落地镜上。他手脚并用地从玻璃箱里爬了出去,正在桌子边缘试探能不能滑下去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晏温瞬间就不动了,假装自己是个摆设。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柏言是进来拿书包的,他刚转身准备去上学,脚步突然顿住了,又转了回来。
他凝视着桌子上掩耳盗铃的小仓鼠,蓬蓬的一团,皱了皱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它的后颈,将它重新放进玻璃箱里,为了防止它跑出来,还别有用心地盖上盖子,只留下一道透气的小缝。
晏温在被逮住的过程中看清了来人清俊的面容,目光又移到对方整洁的校服上,胸前别着一块铭牌,上面刻着——高三理(八)班,陈柏言。
呼吸顿时滞住了。
自从高中毕业后,他鲜少有见到陈柏言的机会,也没有联系方式,只能从些许朋友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陈柏言的生活现状,对陈柏言的印象还停留在沉默寡言和愈发成熟稳重上。
晏温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又被困在了箱子里,挥舞爪子对着箱子拳打脚踢了一番,陈柏言也没再回头,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陈柏言你大爷的,老子好不容易爬出来的!”
晏温嚷嚷着,一开口才发现原来自己会说话。
这配置还不错,至少不是吱灡笙吱吱。
晏温郁闷地托了托腮,耳朵啪嗒下来,卷曲起身体坐着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揪了一撮自己的毛。
“嘶。”
痛的,不是在做梦。
所以他真的回到了七年前。
晏温人虽然暴躁,但心态比较好,容易随遇而安,他慢悠悠地踩着透明跑盘,思绪逐渐飞远。
七年后的陈柏言好像是意外去世的,他的家人没有公布具体原因,只发了死讯。当时晏温哀悼完要离开墓园时,陈柏言的妈妈把陈柏言的日记本交给了他,里面还夹着一封从未寄出去的情书。
要不是他以前抄过陈柏言的作业,熟悉陈柏言的字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陈柏言会喜欢他的。
一个乖乖三好学生,一个怼天干地的(伪)校霸。
最近的距离就是贴在公告栏上的表彰通知和全校批评通知。
但现在,他既然穿越到了过去,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活到了七年后,就有可能改变陈柏言死亡的结局,还有……他和陈柏言的结局?
晏温至今说不出自己对陈柏言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很难用言语去概括。陈柏言是他年少轻狂时的情窦初开,藏在心里无人知晓,自己后知后觉时已经深入心底,难以拔出。后来时光变迁,陈柏言像一张照片,渐渐地在他的生活中褪色,似乎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但当他看到情书时,心脏却钝痛无比,像是一场迟缓的凌迟,他开始追悔莫及于少年时代的口是心非与逞强好胜。
晏温跑累了,躺在柔软的刨花木屑上,盯着封顶的盖子看。
一分钟后,盖子被掀翻了。
暴力小仓鼠吭哧吭哧地滑到地上,再吭哧吭哧地跑到镜子前,期间啪唧摔了几次,当看到自己是个啥玩意时,人,啊不,鼠都惊呆了。
晏温照着镜子转了一圈。
这不是他送给陈柏言的仓鼠吗?
高二的时候,陈柏言生日那天,天还没亮晏温就溜去了学校,偷偷摸摸地把他养了大半个月的仓鼠放进陈柏言的桌洞里,然后返回家睡觉,结果导致迟到了两节课,被罚抄了两遍校规和两遍班规。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陈柏言有宠物,所以一直以为仓鼠被扔了或者养死了。
没想到……
晏温沉默地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肉,素食也能吃得膘肥体壮。
不知道该夸仓鼠体质好,还是夸陈柏言喂得好。
作为一名知名平面模特,晏温对身材的管理要求极其严格,它撇开脑袋不再看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每天跑盘减肥,不然太影响形象和行动了。
他环视了卧室一圈,决定先去睡一觉。
下午,陈柏言放学回家,去橱柜里拿了一包提摩干草,却发现他的仓鼠不翼而飞了。
陈柏言沉郁了一天的心情突然有了爆发点,他将干草重重地扔在地上,翻箱倒柜找仓鼠,也不见其踪影。
他绷着脸抿紧唇,掏出了手机,翻到晏温的电话,却犹豫了。
要不要告诉晏温仓鼠不见了?
可一想到今天听到的话,一股无力感又将他淹没了,陈柏言坐在椅子上,兀自颓唐着,像被一团阴影笼罩,神情阴郁。
仓鼠只是晏温不小心丢了,恰好又被他捡到,不想还回去所以带回家的。如果晏温知道仓鼠在他这里,会不会认为他是小偷?
陈柏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仓鼠小温睡饱了,舒服地伸展四肢,不小心发出了一声懒懒的“吱”,被陈柏言捕捉到了。
等晏温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陈柏言提到了半空上,锋锐的眼睛对上了仓鼠无辜的大圆眼。
如果晏温还是人的话,陈柏言的脸上肯定已经有了拳头的痕迹。
但他现在只是一只手无寸铁,还没陈柏言巴掌大的仓鼠。
陈柏言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
悬空的感觉不太好,晏温怕陈柏言下一秒就把他摔在地上,疯狂地摆动爪子想要抱住陈柏言的手。
陈柏言不理会它,走几步把它放到桌子上,从袋子里挑出一根草干递给它。
晏温看了看草,又看了看陈柏言,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
“不吃就扔你出去!”陈柏言陡然提高音量,隐隐有发怒的预兆。
身为小仓鼠的晏温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抓住草啃了起来。
饿也是真的饿了,他已经一天没进食了。
晏温边嚼,心里还边骂骂咧咧。
不过,这草的味道还不错。
他瞟了眼立在旁边的包装袋,像是在仰望珠穆朗玛峰,视线只好往低处走,袋子底端全是英文,看起来就很高档。
陈柏言用食指戳了戳仓鼠鼓起的腮帮子,失神地问:“他是比较讨厌同性恋,还是比较讨厌我?”
晏温吸溜草根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陈柏言。
陈柏言又给了它一根草。
晏温接过,心里五味杂陈。
他记得他和朋友一起聊天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恐同和讨厌好学生,陈柏言就是后者一个典型例子。
不料,这话被陈柏言听去了。
所以,那份情书直到他死,也没有交给他。
陈柏言看了一会儿现场吃播,心情好了一点,他拉开抽屉,掏出一本纯黑封面的本子,开始在上面写日记。
他翻到前一页,划掉“想要他只喜欢我”,又在新的一页上写“不准他讨厌我”。
晏温打算瞄几眼,刚挪近一步,就被陈柏言用笔扫了出来,气得晏温磨了磨牙。
他忍不住问:“那你真的喜欢他吗?”

空气诡异的安静。
仓鼠小温紧闭嘴巴,顶着陈柏言犀利的目光朝旁边的珠穆朗玛峰挪去,咻地躲在后面。
完了完了,一下子激动了,被发现了,陈柏言会不会以为他中邪了?或者鬼附身了?不会把他丢出去吧?
陈柏言合上日记本,拨开袋子,指腹抵着仓鼠的头顶旋转,把背对着他的仓鼠转了个方向,虎口卡住它的身体,抓到眼前。
“你会说话?”
晏温试探性地“吱”了一声。
“说人话。”陈柏言倏地收拢,仓鼠身体柔软,经不起折腾,晏温赶紧开口。
“疼疼疼。”
陈柏言听见声音,愣了一下,松开了手,仓鼠掉了下去,摔在桌上,像个肉团子滚了一圈。
他不太确定的问:“晏温?”
晏温成年后的声音和少年时代的音色差不多,清清朗朗的,干脆中夹杂着漫不经心。
晏温心一紧,清了清嗓音,装傻充楞:“晏温是谁?”
陈柏言狐疑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可能因为得不到而产生了臆想症,居然认为晏温变成了一只仓鼠。
他不答反问:“你是谁?”
晏温信口开河,老神道道:“我是仓鼠大仙。”
话音刚落地,一道阴影袭来,陈柏言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寒风灌了进来。
他捏着仓鼠的颈子把它放了出去,说:“说实话,或者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晏温一瞧身下是万丈高楼,其实也才五层楼,但对于一个恐高的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头晕脑眩,两眼一黑,浮现出自己压成一团肉酱的场景。
冷冽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柔顺的毛毛在飘扬,晏温颤着声:“我是从七年后穿越来的,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陈柏言半信不疑地盯了它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它拎了进来,让它笔直地站着,爪子伸前,放上一支笔。
陈柏言靠着椅背,双手抱臂,冷漠道:“交代清楚。”
晏温刚缓了一口气,听到这话,特别想把手中的笔扔陈柏言脸上。
他妈的老子给你一点颜料,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实际上却是,这只仓鼠蔫头耷脑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但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晏温:“温……温。”
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个问题,一时卡顿,脑子好像坏了一样,一个词都蹦不出来。
“温温?”
晏温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抬眼看向陈柏言,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要怎么回去?”
晏温的爪子僵了,刚想偷偷摸摸放下笔,被陈柏言一瞪,立马挺直了背。
不对呀,他为什么要怕陈柏言?仓鼠怎么了?要是陈柏言敢打他,他可以溜呀。
这么一想,晏温丢了笔,累得坐在日记本上,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陈柏言伸手把晏温拨到桌子上,然后把日记本锁进抽屉里:“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作为仓鼠,生活在我家?”
“有什么问题吗?”晏温问。
陈柏言直快道:“我为什么要养你?”
他之前之所以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仓鼠,全是因为那只仓鼠是晏温的,现在仓鼠还是仓鼠,但它的灵魂变成了他一个不认识的人,斩断了他和晏温之间隐秘的联系,他没一开始把它丢出家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陈柏言现在很不爽。
晏温没想到陈柏言这么没人性,大冬天的,居然想弃鼠于不顾!
“你必须养我。”晏温盘算着自己的筹码,“不然我就跑去你心上人家告诉他,你暗恋他。”
晏温心里默默想着,果然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陈柏言冷笑,不把它的威胁放在眼里。
“先不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谁,就你这小短腿,能跑多远。”
向来以身高腿长为傲的晏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不过,飞起身来,要踹陈柏言一脚,结果半路被擒住了,身体倒挂,头朝下,重蹈覆辙。
陈柏言轻嗤:“脾气不小。”
说完,他把仓鼠放进箱子里,一路抱下楼,搁在垃圾箱的盖子上。
“自生自灭吧。”
晏温暗骂了一句粗口,赶紧爬出来,努力地迈开腿跟上陈柏言的步伐。
突然,陈柏言停下来了,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裤脚上的仓鼠。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仓鼠顺着他的腿,爬到腰上,再蹬到陈柏言的肩膀上。
他使劲推销自己:“我其实还会做很多事,比如整理归纳,打扫卫生,杂耍也行。”
陈柏言面无表情:“不需要。”
“我还可以帮你追人。”
陈柏言这才用正眼看他。
晏温在他耳边说:“我在七年后,可是有名的情感咨询师,收费超过五位数的。”
陈柏言难得地思索了一下,问:“如果做不到呢?”
晏温看向他,眨巴眨巴眼,卖萌。
陈柏言咧开一个笑,他长得帅,但经常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鲜少有笑容,其实他笑起来真的非常好看。
晏温被迷了一下,紧接着寒毛竖起。
陈柏言说:“要是做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皮毛。”
晏温一抖,差点从他肩上掉下去。
妈的,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陈柏言还有这副面孔。
陈柏言又将那个装仓鼠的箱子搬了回去,但没放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搁置在客厅里。
这个公寓是他租来的,离学校近,方便上学,偶尔他会叫保姆过来给他改善伙食和打扫卫生,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他一个人住。
陈柏言去厨房做饭,勒令仓鼠从他肩上下去。
仓鼠小温跳到灶台上,观看陈柏言煮饭。
说实话,陈柏言厨艺真不咋地,分得清糖盐酱油,但是手脚笨拙。
作为单身多年以及独居多年的当代青年,晏温在点遍了住所周边所有外卖后,就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虽然也不怎么好吃,但总比陈柏言这样囫囵吞枣好。
仓鼠小温没眼看了,开口道:“洒点水再闷,不然等下焦了。”
陈柏言淡淡地掠了它一眼,道:“你来?”
仓鼠小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拔腿溜了,陈柏言的眼神好像要把它丢锅里,和白菜一起炒了。
他不确定仓鼠能不能吃,但他一定得保护好自己的这个肉身。
仓鼠小温继续去啃它的干粮。
晚上,陈柏言把仓鼠踢出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留仓鼠小温一只鼠在客厅里。
半夜,仓鼠小温被冻醒。
现在是冬天,客厅没有开暖气,冷冰冰的像一个大型冰箱。
晏温辗转发侧窝了窝,总感觉有冷风拱着他,黑暗中他把视线转向陈柏言的房间,决定去蹭一蹭。
但是怎么让陈柏言开门呢?
晏温灵机一动,把桌子上的水杯推下桌子,啪啦清脆地碰地声,杯子碎了,
陈柏言睡眠浅,被吵醒了,烦躁地拉开门,晏温趁此机会冲了过去,结果被一只脚拦住了。
晏温跳起来,扒拉着陈柏言的睡裤裤脚,大声喊:“外面冷,我要在房间里睡!”
“不行。”陈柏言拒绝得没有人性,弯腰把他提起来,走到箱子面前。
晏温不肯,胡乱蹬着脚,眼看着就要被冻一晚上了,他叫着陈柏言的名字:“陈柏言,我很冷。”
陈柏言恍惚了瞬间,他听着与晏温相似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好像是晏温在对他抱怨,产生了一丝不忍。
他收回了手,带着仓鼠进了房间,丢在床上,然后用一个枕头挡在中间,说:“要是越界,就把你扔出去。”
仓鼠还是一只单纯的仓鼠的时候,陈柏言就不太喜欢和它接触过度,现在仓鼠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两人躺在一个床上,他会有背叛晏温和背叛自己的感情的愧疚感。
仓鼠小温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两倍的枕头,心想,他就算滚也滚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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