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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陈柏言立马接下去:“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反正我一个人也可以,就是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不见的。”
语气明显低落下来,眼睛里的光也逐渐暗淡。
这招绿茶式表演卖惨,是仓鼠小温教给他的,最适合用在嘴硬心软的人身上。
晏温还怕陈柏言就此放过他呢,小心思得到了满足,佯装不耐烦补充道:“行吧,反正我事儿不多,等我忙完,和你一起找。”
“好。”陈柏言达到了目的,平日里的礼义廉耻抛到九霄云外,丝毫没有麻烦别人的自觉,又问,“你什么时候忙完?”
“很快,我来找我爸。”
陈柏言警笛大响,拦住晏温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能让他看见他爸爸和别的女人鬼混,但速度慢了,晏温越过他,脚底生风快速走向那个房间。
由于太匆忙,房门没关紧,晏温一推就开了,差点把他爸吓萎。
几乎全|裸的女人花容失色,一边尖叫一边抓着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晏温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距离他爸几米,声同机械般告知他:“家里来了人,今晚别回家。”
他爸,晏清,正职挂牌会计,副业牛郎,但不是站街或者夜店坐台那种,他仗着一副欺骗性好相貌和一张甜言蜜语随口就来的嘴,自己出门猎艳,专钓富婆,百发百中,上完就甩,孜孜不倦。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上次那个没断干净,甚至闹离婚想跟了晏清,结果被她老公发现了聊天记录,带着一帮人把晏清家砸了。现在应该还在泄愤。
办完了事,晏温不欲多留,正要出去时,暼到了墙角的一抹白,他迟疑片刻,蹲下身将仓鼠捏起来,细眯起眼:“小色鼠,原来在这儿看活春宫,陈柏言还在找你呢。”
仓鼠小温在心里喊了一万句冤枉,他可没兴趣看自己的老子滚床单,只是太久没见他了,跟过来看一眼而已。
晏清,五年后会因病逝世。
晏清对他不算好,也不算坏,饱饭暖衣供他从襁褓长到现在,但自从发现他喜欢男人后,一切就变了。
毕竟,他只是晏清用来传宗接代的一个工具。
晏温把仓鼠丢给陈柏言,甩了甩手,打算去找一家宾馆,解决晚上睡觉问题。
陈柏言跟着他一起乘电梯下楼,出了酒店,晏温往左走,陈柏言也往左走。
两人同行了一段路,晏温拿不准陈柏言要做什么,莫名有点紧张,停下来问他:“你还有事吗?”
陈柏言诚恳地说:“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找到了仓鼠。”
“不用了”即将脱口而出,那只看似呆憨不灵活的仓鼠就像成了精似的,飞跳到晏温身上,缠着他不放。
晏温拗不过仓鼠,最终还是答应了。其实他也不是真心想拒绝,只是因为让陈柏言看到了他家里的破事,丢不起人。
晏温被带进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餐厅,服务员穿着西装马甲,挺腰直背端着香槟在各餐桌流连,就餐时,还有人在台上钢琴演奏,环境优雅浪漫,氛围拉满。
晏温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端的场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乡巴佬,顿住了脚步,扭头要回去。
陈柏言察觉后面的人没跟上,像生怕人反悔放鸽子,回头时眼神凌厉而具有压迫感:“怎么了?”
晏温支吾:“就简单吃个饭,不用搞这么隆重吧。”
陈柏言:“我习惯了。”
靠,这逼给他装到了。
被晏温抱在怀里的仓鼠小温,白眼要翻上天简直无语了,陈柏言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合着家里那些外卖全是它一只仓鼠吃的?垃圾桶里的炭黑实验品是它弄的?那条纯蓝围裙是它用的?
但它不能开口说话,内心疯狂吐槽,虚伪做作的男人。
然后转念一想,陈柏言是为了讨好自己,又觉得他好会,手段好多,一点都不像个不开窍的木头旮瘩。
心里又甜滋滋的,甚至有点羡慕现在的晏温,还没有和陈柏言错过,还可以和陈柏言共进晚餐。
而他,整个青春都在暗恋,除了不经意的触碰和公事公办的对话,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以至于如今回想起来,还耿耿于怀。
晏温硬着头皮跟着陈柏言到了卡座,坐下后,发现桌子中间居然点了蜡烛。
他们两个男生吃烛光晚餐……
虽然他弯而且喜欢陈柏言,但性格行事都非常钢铁直男,看着陈柏言被烛光衬映得眉目鲜明的脸,说不出的别扭,鸡皮疙瘩蹭蹭蹭冒出来。
“把这个蜡烛撤了,亮到我的眼睛了。”
直男癌可以秒杀一切浪漫因素。
陈柏言虽然不愿意,但更不敢惹晏温不高兴,听话地让服务员把烛台端走。
自从那次仓鼠钻了晏温的衣服后,晏温好像对仓鼠很感兴趣,每天没事就过来跟他借仓鼠玩,因此他每天都能和晏温说上几句话,虽然十分简短,但看得出来晏温也没有特别讨厌他。
既然如此,那不妨把两人中间的那条线一点点擦掉。
陈柏言盘旋了一个计划,可以利用仓鼠,先和晏温成为朋友,然后是好朋友,陪伴他感动他,温水煮青蛙,最后拿下他。
目前,依旧要托仓鼠的福,正式迈出了第一步。
翻开菜单,晏温被上面的价格唬到了。一个三明治需要60块,一份意大利面加一朵西兰花需要280块,他越看心越惊,翻到了后面,转换成了中式菜品,最便宜的蛋炒饭也要30块。
尼玛,搁这儿打劫呢。
他合上菜单,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对面的冤大头,重新低头,故作熟练地挑选了一道蛋炒饭。
他点着菜单上的图片,捋直舌头:“this……I want this。”
还好他初中英语不错。
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有素养地弯下腰,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晏温说:“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晏温膛目结舌:“你会中文?”
服务员莞尔一笑:“这是我们入职的要求之一,普通话等级需要一级甲等。”
晏温想到他那蹩脚的英文,恨不得掀开地板钻下去,丢死人了。
他倒了一杯柠檬水喝了口,仓鼠刚要阻止,就被猝不及防地灌了一口。
陈柏言点完菜,看到仓鼠推拒着能把它整个头罩住的杯口,忍不住提醒道:“那是洗手水。”
晏温僵住了,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淡定地说:“我去吐一下。”
陈柏言想笑,但憋住了:“是干净的,喝了也没事。”
晏温很坚持:“厕所在哪里?”
陈柏言给他指了个方向,他木着脸慢慢走过去,实际上内心抓耳挠腮,失落感吨吨吨往上涨。
他不活了他不活了,他都干了些什么,这一天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他在陈柏言那里肯定更没好感了。
陈柏言收回目光,视线落在用餐巾擦湿了毛的仓鼠身上。
仓鼠立马接受到了信息,狗腿地跑过去,对陈柏言耳语:“他今天晚上回不了家,估计要去找住宿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柏言不明白它的意思,也不是不明白,就是不太敢想。
“我该怎么做?”
仓鼠冲他翻白眼:“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别跟我玩纯情,知道你套路多。”
陈柏言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会答应吗?”
“这得看你了。”仓鼠说,“喜欢的人要自己追,而且又不是让你们那啥……睡在一起干那啥,怕什么。”
说到后面,仓鼠的心跳都加速了。
他怎么感觉他在卖自己。
要是……要是他们真的情不自禁搞到一块……毕竟是两情相悦的人,只差捅破窗户纸了,那它睡哪儿。
妈呀,不能深想,突然害羞。
仓鼠埋着头,不看陈柏言:“反正全靠你自己了,能帮你的我都帮了。”
结尾还附赠了一句“加油”。
等晏温调整好心情回来,感觉桌上的氛围好像不太对劲,尤其陈柏言时不时瞟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温不是个能憋事的人,不舒服就会直接说出来。
“你总是看我干嘛?”
陈柏言没有想到委婉的措辞,打了一击直球:“我刚刚在酒店房间外听到你今晚回不了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挤一挤,我在酒店开了一间房。”
似乎一道惊天大雷在天灵盖上轰炸,晏温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声响干脆。
陈柏言这是在,邀请他开房!
开房!!!

突然,陈柏言起身了,吓得晏温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他看着陈柏言走近,一步两步,还差一步,心里绷紧的弦“铮”地崩断,一开口就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行了行了,我答应你还不成,不过有言在先,不能睡一块。”
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幸运小孩陈柏言眼神炯烁,格外明亮,唇角勾出欢愉的弧度,尾音上扬:“好。”
然后继续前进,晏温喉结轻轻滑动,叫他回自己座位的话就要从嘴边滚出来,却看见陈柏言从容蹲下,捡起他掉到桌下的筷子,并叫服务员换了一双。
晏温猛然回神,后背凉意阵阵。
等等,他刚刚答应了陈柏言什么?
一起开房?
他追悔莫及,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要不还是——”算了吧。
话说到一半,被陈柏言打断了:“我订的是套房,双人床,可以睡下两个人,不挤。”
“……”
晏温的脖子渐渐漫上了红,他怎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怪,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床大不大,合适吗?
但陈柏言毫无这方面的意识,反而坦荡得像是在告诉晏温,这家餐厅的菜很好吃。
“如果你想避嫌,还有仓鼠在。”
晏温放在膝盖上的手曲起,将裤子都抓皱了。
神他妈避嫌,他们两个男的,避什么嫌。
况且……况且他根本没有对陈柏言产生任何图谋不轨的想法。
就算有,也是一点点冒尖又立马被他压下去的念头,他还未成年呢,不能想太多。
而比他多活了七年的仓鼠小温,此时脑子里已经燃起了火箭,轰隆一声飞出外太空,它两颊扑哧扑哧冒热气,不好意思地躲去了装饰盆栽后。
“还有——”
“可以了,我都知道了,吃饭。”
“好。”晏温嫌他烦了,陈柏言闭嘴不说话,乖乖进餐。
晏温随便扒拉了几口,他被搅得心烦意乱,已经没有胃口了。
等陈柏言刷卡推开酒店房门时,晏温还恍恍惚惚傻愣着。
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和陈柏言住在一起了,虽然只有一晚,会不会不太好呀。
晏温被拉了进去,他看见陈柏言关紧了房门,缓慢地眨了眨眼,咳了几声缓解尴尬:“我没带换洗衣服。”
“有浴袍。”
“……我不穿这个,麻烦。”
“我也有睡衣,可以借你一套。”
“陈柏言。”晏温正经叫他的名字,“我要出门买衣服。”
陈柏言观察着他的脸色,发现不太好,一时得意过了头,忘了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互穿衣服,于是顺从地把房卡和仓鼠给了他。
“不要仓鼠,我等下就回来。”
晏温把仓鼠扔回去,又被扔了回来。
被嫌弃的仓鼠小温怒火熊熊燃起,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陈柏言说:“出去外面,如果遇到了坏人,可以先把它丢出去,争取逃跑的时间。”
晏温:“……”
仓鼠小温:“……”
行了呗,还没抱得美人归就过河拆桥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找个恰当的时间,它就去跟晏温说他的坏话,损死他。
呵,男人。
实际上,陈柏言藏了一百个心眼,把仓鼠放在晏温身上,就如同放了一个追捕器,只要晏温逃跑,仓鼠应该会想方设法把他骗回来。
不过可惜的是,这次仓鼠小温没和他的脑电波同频。
晏温出门前,陈柏言还略微担忧地问:“你需要钱吗?”
晏温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颇为浪荡地拍了拍陈柏言的脸,语气傲然:“我不是穷光蛋。”
还补了一句:“虽然没有你有钱。”
陈柏言笑了:“我知道。”
然后贴心地递上自己的羊绒大衣。
“晚上冷,多穿一件。”
晏温揣着仓鼠,随便进了一间服装店,火速买下一套打底的衣服和一条内裤。
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看见合适的就直接包起来,然后利落付款。
提着袋子路过童装店时,他渐渐放慢了脚步,视线投向仓鼠,充满了恶趣味和一点点老父亲的慈爱,又往里面张望了几眼,遗憾地发现没有它的码数。
继续朝前走,好巧不巧,那里有一家宠物服装店。
晏温毫不犹豫抬步走了进去,甩开销售员四处逡巡,终于在一个角落的置物架上看到了仓鼠穿的衣服。
仓鼠大感不妙,拔腿还没来得及逃,就被晏温一把逮住,随便挑了一件就往它身上套。
“对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晏温好奇地问。
仓鼠的头好不容易从衣领下伸出来,下意识要回答,晏温却自话自说:“算了,只买好看的。”
于是仓鼠满目惊愕地看着晏温选了几条裙子和几顶帽子,然后被迫穿着一套绿色大嘴蛙去结账,还被柜台小姐姐夸了句可爱。
绿色的……
可爱的……
仓鼠小温生无可恋,甚至想刨地自埋。
在回酒店前,晏温先去吹了一会儿江风,将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燥意冷却下来。
羊绒大衣上有独属于陈柏言的清爽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丝缕轻盈萦绕在鼻尖,他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
周围没有人。
双手插入衣兜,将敞开的大衣合拢,下巴埋进了衣领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后,被江风吹僵了的脸又迅速烘热起来,支起的耳朵尖红得滴血,何况还有一只仓鼠在凝视着他,两颗小豆粒眼定在他脸上。
晏温面无表情地将一顶青蛙帽子戴在它头上,往下一拉,挡住了它的眼睛。
陈柏言在酒店等得很焦急,时不时摁开手机看时间,走到窗边俯视楼下的车水马龙,就在他披上外套,准备出门找人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晏温裹挟着一股寒气进来,他看到陈柏言一副着急出门的样子,侧身让开了位置,把房卡还给他,经过他时又忍不住问:“去哪里?”
陈柏言见人安然无恙回来了,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晏温没有离开,所以他是愿意跟他共处一室的。
陈柏言顺手把门关上,又将外套重新脱下来,给出了之前想好的理由。
“仓鼠怕生人,在人多的地方待太久,容易被吓到。”
话音落地,一团绿油油的东西从晏温口袋里冒了出来。
晏温托起仓鼠,送到陈柏言眼前:“我给它买的衣服,好看吧。”
戴着绿帽的仓鼠慢吞吞扭身,留给陈柏言一个颓废又坚强的背影,然后听见陈柏言昧着良心说“好看”。
大门牙咬得嘎吱嘎吱响。
晏温先去洗澡,陈柏言将他买的仓鼠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向日葵挎包连衣裙、粉碎花裙、双马尾帽子……
相比而言,仓鼠身上那套真的是最好看的了。
晏温的审美确实与众不同。
和他一样与众不同。
陈柏言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这些物品,暼到另一个包装袋,装晏温衣服的袋子,以为是空的,抬手丢进垃圾桶里,结果一条黑边内裤掉了出来。
他捡起,小小一条,布质丝滑,手感舒服。
而浴室里的水声恰好停下。
晏温挂着空档出来,那份坦然在看到陈柏言手上抓着他的内裤时,瞬间荡然无存。
晏温愣在原地,风轻云淡走过去?
尴尬得脚趾抠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还被陈柏言知道了,也没这脸皮向他要内裤。
返回浴室,又显得他矫情。同为男生,其实真没什么好害臊的,他还喜欢裸睡呢。
晏温脑海里还在天人交战,陈柏言先有了动作,每跨出一步,就踩碎一点晏温的镇静,直到到达他跟前,他差一点没绷住落荒而逃。
陈柏言把内裤给晏温,还问:“没洗就穿,会不会不干净?”
晏温劈手夺下内裤,羞愤地钻进浴室,大声嚷嚷:“我就喜欢这样!你管我!”
在一旁看戏的仓鼠小温冷哼一声,幸灾乐祸道:“呦,惹人生气了吧,人家不理你了吧,啧,怎么会那么惨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陈柏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惹怒晏温,经仓鼠这么一提醒,后知后觉紧张起来,冲到浴室门前,再三思索,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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