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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晏温弯腰套短裤,被突然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腿一哆嗦,加上他不习惯用浴缸,淋浴导致地板湿滑,一下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刹那间,大脑电闪雷鸣,雪花飘落。过了半晌,痛感神经才连上了信号,晏温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声气音“艹”。
这套房是陈柏言在晏温答应和他睡一晚后,回来路上临时换的情侣套间,虽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趣玩意儿,但浴室隔音属实不好,陈柏言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闷重的摔跤声。
情急之下,他拧了下把手,谁知晏温进去时没有反锁,一扭就开了。
晏温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他看见了少年青涩而劲瘦的身腰,一片光滑细腻的白。
晏温不知道陈柏言已经进来了,并且在后面注视着他,眼底炙热,情|欲翻涌。
他龇牙咧嘴小声呻|吟,等剧烈的痛意过去了,扶着洗手台缓缓站了起来。
陈柏言在这之前,悄悄地退出了浴室。
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他对晏温不止有情感上的依托,还会因他而产生生理上的冲动。
这份喜欢,在经年累月的压抑中,早已失去了纯粹,混杂着各种不堪言说的欲望。

第十一章
晏温摔伤了屁股,走路时嘶嘶抽气,一进入陈柏言的视线范围,他立刻放下搀腰的手,恢复正常步速,自然得好像从来没有摔过跤。
“该你了。”晏温坐不了,背靠着墙,赶陈柏言去洗澡。
陈柏言点点头没说话,异常沉默。
晏温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拉住他的手臂,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陈柏言低垂着眉眼,他不敢直视晏温,不敢让晏温看到他眼中还未散去的浓烈的情绪和欲念。
陈柏言语气很冷淡,虽然之前说话,声调也没什么起伏,但晏温能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异样,以为自己多管闲事让他不舒服,便撒开了手。
本来还想问他刚才为什么敲门,话到嘴边又失去了说出来的支撑。
等陈柏言进了浴室,他扑通倒在床上,屁股不能着地,呈大字型俯躺。
“疼死我了!”他肆无忌惮地哀嚎着。
他在浴室的镜子中看到自己半瓣屁股有了淤青,还微微肿起,特别可怜。
仓鼠小温瞧他难受,从床边挪了过去,抓着他的裤子,爬到他的屁股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原地起跳。
“啊!”
仓鼠小温稳稳落下时,晏温痛出了惨叫,眼角硬生生挤出了泪花。
他怕疼,也不耐疼。
他将仓鼠薅过来,眼神凶狠:“你是不是想踩死我?那一下,我命都要没了。”
仓鼠小温极其无辜,它只是想帮他揉一揉,但是它太小了,没办法做到,只能出此下策。
“别搞我啊。”晏温放下仓鼠,轻轻揪了揪它的耳朵。
仓鼠小温示好地蹭了蹭晏温趴在枕头上的脸。
“你不是掉毛吗?别蹭我一脸毛。”晏温嘴上嫌弃,却没有推开仓鼠。
仓鼠小温越蹭越起劲,晏温放任它不管,实际上仓鼠的毛绵绵软软的,还挺舒服。
陈柏言洗澡花了很长时间,他出来时,晏温已经睡着了,那只仓鼠被圈在他的臂弯里,呼呼大睡。
陈柏言小心翼翼地把仓鼠抽出来,动作粗暴地丢进了衣服袋子里。
仓鼠小温被弄醒了,它看到陈柏言轻柔地给晏温盖好被子,他跪在晏温身侧,静静看了晏温一会儿,然后情难自禁地俯身。
以为陈柏言会偷亲晏温,仓鼠小温揪紧了心,眼睛不敢眨,期待中又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但他中途停住了,换成了手,摸了摸晏温安静的睡脸,神情是从来不曾显露过的深情。
眼前这一幕,温馨而美好,却又不像真实存在的,忽然刺激到了仓鼠小温。
它是晏温,又好像不是晏温。
17岁的陈柏言属于17岁的晏温,24岁的晏温只有一本写满暗恋的日记本和一封代表遗憾的情书,吊唁的身份是高中同学,连一张遗照都无法拥有。
而身为仓鼠的晏温,真正的一无所有。
晏温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的屁股更肿了,明显得连陈柏言也注意到了。
藏不住了。
陈柏言盯着晏温不对称的屁股,问:“是不是昨晚摔的?”
“看哪呢!”晏温羞愤至极,捂住自己的屁股,“转过头去。”
陈柏言依言,嘴上却还在不依不挠:“要不要去医院?今天能去上课吗?”
“不去,都不去,让他们嘲笑我屁股大吗?还有,你不准笑,滚出去。”
陈柏言总是忍不住想去看晏温的屁股,被恼怒的晏温轰出了门。
陈柏言临走时,跟他说:“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一会儿有服务员给你送早餐。”
“嗯,多少钱?放学回来给你。”晏温的脸绷得很紧,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惹。
“那我走了。”陈柏言跳过钱的话题,朝晏温挥了挥手,“拜拜。”
晏温送走陈柏言,拨开袋子里的衣服堆,挖出还在酣睡的仓鼠,用食指戳了戳仓鼠的腮帮子。
“喂,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仓鼠不动。
晏温继续戳。
仓鼠敷衍似的动了动耳朵。
“好能睡。”晏温嘟囔了一句,敲门声响起,以为送餐的来了。
开门一看,陈柏言去而复返,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子。
陈柏言将袋子塞给晏温,嘱咐道:“里面是一些消肿的药,你擦擦,好得比较快。”
说完,他就跑了。
晏温拎着药手足无措,接受的行动指令一卡一卡的,一板一眼摆动着双腿,他看了眼时间,陈柏言从这里到学校,即使畅通无阻,也会迟到。
他想不通,陈柏言为什么要给他买药?
仅仅同床共枕了一晚,陈柏言不至于会为他打破原则。
而且陈柏言又不是大暖男,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做这种事?
难道这就是班长的义务?关爱同学,不分优劣。
“烦死了。”晏温决定不去想那么多。
反正,无论如何,陈柏言都不可能喜欢他,哪种思路都关联不上。
那就当成是朋友间的关心吧。
等等,陈柏言该不会是想和他交朋友吧?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晏温抓乱了头发,脑袋炸裂。
真他妈离谱。
小弟一:老大,‘光明顶’点你名了,要记你无故旷课。
消息提示音响起时,晏温盘腿坐床上,屁股垫着枕头,在给仓鼠做吃饭的碗,用剪刀将塑料纸杯剪对半,比了一下仓鼠的身高。
仓鼠小温为了彰显自己高,偷偷踮脚,被晏温一根手指摁了回去,用拇指和食指抵着头和脚丈量,无情嘲笑它:“看,你就这么点高。”
气得仓鼠小温绕到晏温后面,抬腿就给了他屁股一脚,然后撒开小腿,逃之夭夭。
仓鼠只是重,但力气不大,那一脚就跟挠痒痒似的,晏温没在意,又再剪了一截,抽出空回复他小弟。
揍遍渣渣无敌手:爷不缺那点分。
小弟一:我去,陈柏言怎么站起来了,他好像发现我玩手机了,老大,我先下线避难啦,拜拜
揍遍渣渣无敌手:?
两分钟后。
小弟一重新上线:吓死我了,我说我的位置那么偏陈柏言怎么可能注意到我
小弟一:原来不关我的事,他是去跟老师说你请假了
揍遍渣渣无敌手:说话别喘大气
小弟一:你之前不是烦句子太长吗?我好不容易改过来的【委屈】
揍遍渣渣无敌手:【巴掌/巴掌】
小弟一:老大,你是不是偷偷丢下我们,从良了?
揍遍渣渣无敌手:陈柏言还干了什么?
小弟一:他出教室了,好像是去上厕所,要我跟上去吗?
晏温的‘不用’正要发出去,又一条消息蹦了出来,还附带着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出现的特别关心铃声,他退出聊天框,看到最顶上的红点。
扫过备注,表情复杂。
本来是正正经经的全名,后来被齐斯远瞄到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发出一句灵魂叩问“你不是很讨厌他吗?看不出来。”
于是他当着齐斯远的面,改了备注,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再也没有改过来。
消息短,不用点进去也能知道陈柏言给他发了什么。
极品面瘫男:你吃完早饭了吗?
晏温瞟向不远处的桌子上的早餐,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揍遍渣渣无敌手:正吃着
极品面瘫男:拍个照给我看看。
揍遍渣渣无敌手:已经丢垃圾桶了
极品面瘫男:那拍垃圾桶。
揍遍渣渣无敌手:你说拍就拍
极品面瘫男:大哥。
揍遍渣渣无敌手:?脑子瓦特了??
极品面瘫男:听说你对小弟很好。
揍遍渣渣无敌手:滚,不收你
极品面瘫男:好吧o(╥﹏╥)o
小弟一:老大,陈柏言居然在玩手机!!!我要去举报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为你扬眉吐气,让他平时扣你分,哼!!!
晏温被这一串抽风感叹号给阵住了,心道不妙,赶紧敲了几句话过去,一直没人回复,担心憨批小弟真的跑去举报了,赶紧拨他的电话。
十几秒后,有人接了。
晏温立马开口阻止:“你别去!”
扬起的尾音还没收,小弟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但不太清晰,勉强能听懂。
“老师,我真没带手机来学校,这不是我的手机铃声,你肯定听错了。”
小弟一从厕所回教室的途中遇到了教导主任,简直是命运的安排,心想真是天要亡陈柏言呀,不能错过了这个绝佳机会。
于是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满腹草稿还没倾吐,‘催魂曲’就撵着来了,活生生白糟糟送了一个人头。
晏温噤言,捏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空冲击着晏温的耳朵。
“晏温,生病了就好好在家养病,别给我瞎搞幺蛾子。”
电话挂断前,晏温还听到了小弟一的苦苦哀求。
晏温怅然,不由得感慨道:“太倒霉了。”
在晏温抒发人生感悟时,仓鼠小温已经开始嗦面条了。
他以前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人看起来挺健康的,实际上低血糖又贫血。工作时,好几次因为胃出血而进了医院,幸亏公司对他不错,没算他的违约金,还替他补了甲方损失赔偿,也正因如此,面对其他公司给出的高价签约费时,他都没有动心跳槽。
那么良心的公司,还能上哪儿找去呀!
为了工作和活得久一点,在休息期间,他开始规律性饮食,此时也希望17岁的晏温能够好好爱护身体,不要再受胃痛的苦。
晏温看到仓鼠小温咬着一根面条,嗦一段就啃断,咀嚼咽下后,又继续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舀了一勺牛奶,倒进刚刚做好的小杯子里,推到仓鼠面前,自己在几样早餐中选择喝粥。
“陈柏言到底是怎么养你的?什么都能吃。”
“怪不得那么胖。”

通过近日多次人身攻击,仓鼠小温深知无法辩解,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它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消食,突然想起它之前的一个计划——接近晏温,撮合他和陈柏言。
果然,舒服的日子过久了,容易忘事。
它抬高爪子,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费劲儿地翻身爬起来,肚子沉甸甸的,走路艰难。
它寻思着,它开口说话,没有吓到陈柏言,应该也不会吓到晏温吧。
走到一半,它又停住,可是他怕鬼诶。
晏温人莽胆子小,从不看恐怖电影,睡觉要开灯,昨晚是因为太累了睡得沉,才没有闹腾。
这毛病在工作之后,才稍微好了一点,毕竟经常有夜间拍摄的活儿。
如果它突然告诉晏温,它是七年后的晏温,灵魂意外穿越到了现在,晏温会不会把这当成灵异事件,然后报警抓它。
它虽然没进过监狱,但看过电视剧和电影,监狱一般都是暗无天日的,吃不好睡不好,早起劳动,到点放风,说不定运气不好,遇上凶神恶煞的室友,还得做小伏低,任人欺负,惨绝人寰。
此刻,仓鼠小温全然忘记自己只是一只仓鼠了,最坏的后果,顶多被晏温踢出门外。
就在它犹豫之时,晏温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晏清,他问晏温现在在哪里。
晏温胡诌了家附近的一个宾馆名。
谁知,晏清说他也在那边,有事找他,报了个地址,让他赶紧出门。
晏温怕露馅,装作底气很足的样子:“有事电话里说。”
晏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电话里说不清。”
晏温挂断电话,急忙穿好鞋子,捞起仓鼠,临出门前,想起自己的屁股见不得人,又套上了昨晚那件大衣,被遮得严严实实。
取下房卡,换鞋,开门,出去,确定锁好了门,晏温朝电梯走。
“晏温。”
晏清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传来,晏温诧异回头,看见晏清从隔壁房间出来。
他的第一反应,晏清在骗他。
没有外人,晏清不复斯文扮相,凌厉的目光将晏温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片,联想到昨天撞见的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从楼上下来,似乎也在这个酒店开了房,而他的儿子骗他说在一个宾馆住了一晚。
晏温根本消费不起这里的服务。
所以,他是和他喜欢的那个男生来开房了,昨晚过来给他通风报信,也可能只是顺便而已。
晏清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拽着晏温的衣领:“十七岁,还没成年,你就敢跑来跟男人睡了!”
晏温闻言,嗤笑一声,丝毫不畏惧,对上了晏清愤恨的眼神。
“你不也是十七岁跟男人睡吗?我们这种叫遗传,你变态,生出我来,就是小变态。”
晏清扬手就扇了晏温一巴掌芋ě圆玛丽苏。
晏温的舌尖顶了顶麻痛的左腮,尝到一丝铁锈味,眸子阴沉,愈加咄咄逼人:“你不仅和男人睡,你还睡你男人的女人,还搞出种来,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被戳到了痛处,晏清气急败坏,往日的精英形象顷刻崩塌,他捏着晏温的脖子,眼白缠满了血丝。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我,你早就冻死了。好呀,现在长大了,学会咬人了。”
晏清正值中年,精力旺盛,晏温的力气没他大,呼吸被掐断了,脸部迅速涨红。
他两只手的手指紧抠着晏清的手臂,试图挣扎,字句艰涩道:“如果我是女生,你还会收养我吗?”
仓鼠小温听到这一句问话,心里的苦涩铺天盖地,汹涌得要将它淹没。
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可晏清至死都没有告诉他,可能是他问得太晚了,时间来不及,也可能是晏清不愿回答,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仓鼠小温期待听到晏清的真实想法,但晏清始终没有出声。
它也没有再听到晏温的声音。
晏清该不会真的要掐死晏温吧?
仓鼠小温心惊胆战。除了出柜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和晏清产生过正面冲突,而现在,事情发展渐渐不受控制了。
它赶紧爬出来救晏温,趁晏清的注意力全在晏温身上,两颗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虎口。
晏清吃疼,挥手把仓鼠甩了出去。
仓鼠小温撞到墙壁上,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出来了,掉下去的时候,头晕目眩。
这感觉,是不是要穿回去了?
仓鼠小温摔在地上,痛得蜷缩成一团。
晏温见状,怒火烧心,用力推开了晏清,蹲下捧起仓鼠查看伤势。
仓鼠紧闭眼睛,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电梯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穿黑西装,身材健壮,神情严肃的男人。
晏清顾不上整理自己的狼狈,看见来人,指着晏温,对打头的人说:“把他带走。”
为首的人点了点头,一挥手,黑衣人一哄而上,手法颇为娴熟地擒住了晏温的肩膀和双手。
晏温握住仓鼠的身体,在压迫下尽可能减小手的力度,他怒目瞪着晏清:“你要对我做什么?”
晏清悠慢系好领带,冷笑道:“看来你对那个男生也没多了解。”
“什么意思?”
晏清说:“告诉你也没问题。那个男生姓陈,对吧?”
“他也是同性恋。”
一座横亘在中间的大山断裂倒塌,轰隆卷起扑天尘土,滚滚巨石朝晏温砸来,他的瞳孔急剧扩大,被难以置信占据。
陈柏言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然而,晏清的下一句话将他从悬崖边上轻轻一推,彻彻底底地打入了深渊。
“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最在乎的是名誉和声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败坏名声的异类,所以在得知他是同性恋后,立马斥巨资为他建了一所医院,专门为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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