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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贱,表面装软弱,背地里又他妈的,耍心思玩我。”
陈嘉伟问心无愧,还将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
他没了力气反抗,背脊那块的肋骨,被踩的生疼。
见自己不讲话,陈嘉伟双手环抱在腰前,高高在上道:“现在就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他把脚松开,等待着余真的低声下气。
躺在满是泥土,发霉的苔藓上,余真视若罔闻,他驱动着手指,想去捡起地上那个被徐秋白扇巴掌时,不小心甩掉了的助听器。
啪的一下,靳迟走过来将助听器,踢到了角落。
他蹲下身子,那张俊秀英气的脸,就这么朝着自己那个方向,逼近了过来。
比起毒蛇疯狗,余真更怕这些人。
他那张原本昳丽,无暇的脸,如今满是伤痕,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偶,被人用手撕扯了好几下,而变得破损不堪。
靳迟蹲下,阴沉的光直达眼底深处,对着他漠然的笑,“求我,我就让陈嘉伟放过你,怎么样?”
“靳迟……”
余真嘶哑着嗓子,仰着张血泪模糊的白脸,惨厉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再信你们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报警,还是会想报复陈嘉伟。
痛归痛,下场惨归惨,但是自己一点也不后悔。
靳迟笑的弧度愈发大,几分悲天悯人的目光投射了过来,觉得真是有意思。
“那换个,我数二十秒,如果你在二十秒内,能跑出这个走廊,我就让你走。”
“如何?”
见陈嘉伟让路,他突然抓住了一丝希望。
“你说话算话。”
修长的骨节被磨破了皮,泛出血红的颜色,他用手撑着身子,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角落将助听器捡了回来,揣到兜里。
虽然全身都痛的厉害,但自己依旧铆住了劲,还没等靳迟开念,直接拔腿就跑。
“一……二十。”
一脚猛地过来,折断他奔跑的趋势。
还没迈出去几步,又被踢倒了。
被耍了一通。
“你骗我……好玩吗?”
靳迟抿着嘴角,笑意殆尽,他伸出劲瘦有型的手,一把握住余真的脚踝,扯了回来。
“怎么?还不服气?是你耍赖在先。”
靳迟言之凿凿。
指甲陷入泥中,粗糙的沙石将指腹磨破,在潮湿的地上划出几道鲜红的血痕。
又被重新扔回了原地。
陈嘉伟抽了好几根烟,瘾又上来了,先带着人走了,摆手离去,“这贱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包厢了,你等会儿记得过来。”
“哦。”
等陈嘉伟走后,靳迟睥睨了一眼他,低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余真,还不打算求我?”
“天都黑了,到时候一个人走夜路,不会怕吗?是不是想我陪着你回家见爸妈。”
家人就是他的底线,靳迟确实很会拿捏自己的弱点。
绷紧的手指,一点点扯上靳迟的衣角,余真扬起抖动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瞳孔聚焦,无神且空洞,他麻木茫然到极致,睁着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示弱,“求你,放过我,靳迟。”
听到他柔弱怯懦的话语,再瞧向那被泪水刷红的眼,靳迟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哂笑着问了句,“恨我吗?”
回想起上次的话题,一股诡谲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木讷,机械的点头,“恨,我恨你。”
什么恨不恨,他只是实在太想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色都暗了下来,要是时间超了没到祁宴深那,又得挨顿骂,还要扣工资。
听到他的回答后,靳迟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温柔的触感让人皮肤发麻。
他勾唇,面色一如既往的纯良,“陈嘉伟马上要出国了,以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
再抬头,只见靳迟将手插进上身卫衣的口袋内,迈着双大长腿走了。
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这里的暴力,喧嚣,从未发生过。
他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起身。
“嘶.....”
痛极了。
正当他沉浸在无尽的疼痛中时,一道高大黑深的人影,在面前窜了过来。
把自己吓了一跳。
余真掀起眼皮,却不小心跟对方撞上了视线,深邃的眉骨下,一双桃花眼微眯,带着上下扫掠的目光,应该是在打量。
男人些许心疼的语气中,又裹挟着几分打趣,“亲爱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啊?”

“我就说你迟迟不来,原来是跑这给人挨揍来了。”
祁宴深将手腕上的手表抬起来给他看,语气有点不太好,责怪道:“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是想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完吗?”
被挨了顿打,又要给扣工资,自己还赶不上委屈,或者是有别的负面情绪,只好先低头认错。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少扣一点,我马上就……”
他沙哑着带血的嗓子,声音像碎掉的捣风机,连吐出的字眼,都变得有点含糊不清了起来。
还没等说完,又被打断了。
看到对方道歉顺良的模样,祁宴深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压低声线问了句,“行了,是不是很痛?”
有点冰冷的指腹,划到自己发烫红肿的脸上,摩挲了两下,带来几分抚慰的同时,皮肤又止不住的颤栗发抖,像被毒信子舔过。
余真摇头,“也没有……”
指尖停留在自己被抽裂开的嘴角,那里的血都干涸了,将旁边白皙的皮肤,晕染出一点殷红的颜色。破损的伤,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过于狼狈难堪,反而还在那张平日里素净寡淡的面色上,增添了几分病态而又惊艳的美感。
“真不疼?我看你嘴都破了。”
祁宴深再次发问,将眼神瞥了下来,有股暗藏的暗潮在眼底直不达意,将手指又往那个位置,摁的更深了些,动作是没轻没重的,但语气是略带怜惜的。
“嘶……”
他吃痛的叫出了声。
人的嘴巴会说谎,但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明明就很痛啊……难不成,你怕我会心疼你?”
祁宴深嗤笑,意味深长的说,眼神散出点迷离的炙热,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没……这么想。”
余真意识恍惚,疼痛的麻木感让他无法动弹,彼时男人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飘散于鼻间,越来越近时,对方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听说接吻能止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试吗?”
宽大的手掌扣上后颈的位置,强行将距离拉进到只有咫尺之遥。
霎时间,整个人的线条,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他忌惮男人的吻,在自己受伤之后,又以一种温柔缱绻的方式,让他惶恐不安,些许动摇。
让人反感又恶心的同时,又夹杂了些不合理的酸涩与温暖。
“唔。”
整个近乎黑暗的巷口,两人一低一高,正在交缠的影子,被前方恹恹的路灯,拉的细长。忽远忽近的车轮划过地面的声响,打破了里边的寂静无声,不由得让他变得紧张而又局促,生怕有人不小心看到。
紧密的唇齿交融让他大脑空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对方轻轻抵到身后的墙壁上,不停地亲着,从一开始的轻柔,到后面的激烈,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无矢放大。
不远处。
少年停住脚步,绷着一张脸,有点不太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那张平日里时常面无表情,冷峻倨傲的面孔,此刻多了几分愕然,不易察觉的震惊。
按照往常,每次跟陈嘉伟行恶后,他都不屑于再返回原地。但是今天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鬼迷心窍了,才想折回去再看一下那可怜的家伙。
这到底是什么?
他瞳孔聚焦成一片,盯着那边正在拥吻的两人,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正搂着余真的腰身,将其压在墙壁上亲吻。那张素日里唇色浅淡,连话都不敢怎么说的嘴,此刻却跟人在疯狂的吻着。天色实在有点黑了,看不清神色,也不知是强迫,还是自愿的。
直到现在,靳迟都无法相信余真会顶着那副纯白无瑕,看似圣洁的脸蛋,做出这样肮脏又下贱的事,莫名有种被欺骗,背叛了的感觉,让他生气又恼怒。
有点抓狂。
在内心总结了一番,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真贱。
怎么能贱成这样?
他气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放大像素,一连拍了好几张。
将照片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的地步,才看到了男人腕上戴着的限量版名牌手表。
靳迟眼神沉了下来,冷哼着,很不屑的轻笑了声,表里不一的贱.货,肯定是被包.养了。
也不知亲了多久,等那边结束了后,作为偷窥者的他,才退着脚步有点心虚地离开了现场,攥着拳头转移了位置。
祁宴深拦腰抱起他,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上了停在街口的车。
两人还有说有笑的,靳迟其实也没看到,余真到底有没有附和着笑脸相迎,但他确实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笑声。
这俩死男同,真他妈的是碍眼极了,以为旁边没人?
昏天暗地的,在这亲来亲去的,搞什么毛线。
靳迟咬牙,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回来,还看到了这不该看到的东西。
等他们上车离开后,他才挪动着腿,用鞋尖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头,走到他们刚刚呆过的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总觉得空气中有股难以言喻的骚味。
靳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在里边照来照去,走到下午他们欺负过余真的地方。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觉得愈发烦,从喉腔发出点狂躁的低吼,一拳往墙上挥了过去。
一低头,却瞧见地上闪着点银光。
什么玩意?
他蹲下身子,将底下的东西捡了起来。
哦,是个u盘。
私人医院。
拍完ct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医生才开了些药给他。
病房内,小护士正往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擦药,温柔询问,“你是跟人打架了吗?长得这么好看,脸上可不能留疤啊。”
余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糊弄过去,“没事,留疤就留疤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小护士靠的太近了,盯着他浓密的长睫毛,忍不住想用手摸一下。
“啪”,门打开了,祁宴深把烟掐灭,不冷不热的问,“快好了吗?”
小护士见门口站着个气质矜贵,长相俊美的男人,眼睛都直了,等缓过神来,才支支吾吾道:“好了,快好了。”
他走了进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旁边架子上的杂志,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余真小声的趴在她耳边说,“你慢一点吧,有点疼。”
亮晶晶的眼睛还闪着泪光,小护士有点心疼,琢磨着要再轻点,不能把这可爱的小弟弟弄痛了。
小护士有点八卦,“那旁边坐着的男人,是你哥吗?”
“嗯。”
他随口说着,暂时也想不出该用什么借口去应付。
“你哥,长得真俊啊,单身吗?”
余真不是傻子,知道小护士肯定对他有点意思。
但对于这种阶层的花花公子而言,最会的就是甜言蜜语,虚以为蛇,今个一口一个宝贝,亲爱的叫你,明天说不定就把你玩腻了,又拉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比谁都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于是,不想让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有机会入贼船上当,他趁机撒谎打消了对方的念头,一本正经道:“他已经离过八次婚了,孩子都很大了。”
“八次?”
小护士嗡动嘴唇叫出了声,有点惊愕。
原来是个渣男啊……
果然长得帅的十个有九个都渣,还有一个不出意外是gay。
余真有点慌张,用手指堵在嘴唇上,让她小点声。
小护士示意点头,不再讲话,但也瞬间跟蔫了的白菜似的无精打采,才刚对上眼的帅哥啊,就这样塌房了。
等擦完药以后,小护士带他去取药处领了要用的药,有外用的,也有内用的消炎药。
“拜拜哦,小帅哥。”
小护士正跟他道别,挥完手回头间,又撞上了前面的男人。
祁宴深发笑,问他,“刚才跟人聊了什么?”
余真偏过脸,怕伤口上的药膏,蹭到对方的衣服上。
“没聊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到他的后颈处,语气逼仄,“我结过八次婚,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点不知所措,在背地里说坏话,竟然还给人当面揭穿了。
余真变得有点慌张,颤着声音问,“你都听到了?”
“你当我跟你一样耳聋?”
他不再讲话,过了半晌后,才说道:“对不起。”
“嘁。”
对方并没有因自己的道歉而停住话题,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讨伐了起来,讽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孩子,难不成你给我生一个?”
一提到这个话题,余真喉咙干涩,他不自觉的吞咽口水,颇为认真的回答,“好像,不太可能。”
“我不管,谁让你乱讲话....”
祁宴深有意捉弄他,将手顺着衣服里边的缝隙,胡乱摸了一通。
正好那里给陈嘉伟踹了一脚,留了块淤青,这么一碰,又开始疼起来。
见他疼的蹙眉,祁宴深笑意更浓,往那掐了下,又开始算起了账,“今天迟到半小时扣六千,医药费我又给你垫了三千。”
相当于这一个月白干。
“大学霸,你倒是算算,这一屁股债,要还到哪时候?”

“钱,我肯定会努力还你的。”
余真心知肚明男人的算计,但也没明面挑破,像他这样活在底层的人,又有什么资本去抗争。
祁宴深有点讨厌余真如履薄冰,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对方越是这样,他越是来劲,“不如以后更卖力点取悦我,兴许看在你表现好的份上,我会给你加工资。”
他轻蔑挑逗的笑,让余真如芒在背。
只是对于玩物的肆意玩弄罢了,主人们从来都以自己的喜悦哀乐,还有框条规则为标准去打造它,不会因此而煞费苦心。
余真想,哪怕是花上五年,十年的时间,也要跟这个男人,彻底结束掉这段不堪的关系。
天色已经很晚了,母亲在不久前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这两天不回家。
他拉着双肩包,正打算走人时,祁宴深在一旁呵斥了声,“诶,你走什么?”
停下脚步,自己转头,瞥了一眼面色不悦的男人,“回家。”
反正今天已经把这个月的工资都扣完了,他又何必再自找麻烦。
“我送你。”
还没等他拒绝,对方就拽着自己的手臂,往车里扔了进去。
“一个人走夜路,你不怕出事?万一死了,这两百万,我找谁要去。”
也不是真的怕他有事,只是怕到时候没人还债。
自己含糊着回,“不会的……以前经常走也没发生过什么事……”
但还没说完,对方又将冷锐的眼神落了下来,似乎是觉得他不知好歹。
“你要记住现在你不仅欠我钱,还欠着我一条命。”
不知道该生气的是谁,但永远敢怒不敢言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自己。
“……”
以临梓的死来恐吓,还在第一次的时候,拍私密视频威胁,到最后又用债务,将自己原本就不太美好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余真浑身僵直,冷汗将伤口扎的疼痛,他忍气吞声道:“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对方的道谢后,祁宴深愈发不爽快,“客气什么?要真想谢我,就付出点实际行动,让我开心点。”
“什么……行动?”
见那人如此木讷,他索性用宽大的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惩罚性的在其唇上,很用力的咬了口。
“就是这样的行动,懂了吗?”
嘴上满是男人残留下来的津液。
他很嫌脏,但也没敢当面擦。
祁宴深收回笑,感受到危险的警觉后,余真再次选择了忍气吞声,顺从道:“好,我知道了。”
“真乖。”
指间穿过他柔软的发,作为奖励似的抚摸了下。
等开到离家最近的那条街道后,他小声的说了句,“在前面停就好了。”
“黑不溜秋的,连路灯都没有,怎么看得清路。”
对方的语气满是嫌弃,拍了下方向盘后,又将车的前照灯开了起来。
可能是真的觉得太寒酸了。
毕竟这种从小家境殷实,生活优渥的人,怎么会想的到有人,竟然会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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