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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黑笔没油了,他习惯性的在纸上又划了两下。
王小妮见着了,从笔盒里掏了只新的给他。
“余真,你生病啦?”
王小妮关切的看着他。
余真点点头,闷闷的小声道:“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了。”
王小妮转着眼珠,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我还带了橘子给你吃,真是可惜了。”
她嘟囔,“橘子可上火了。”
余真对着她笑,眼噙温柔的水光,“你很喜欢吃橘子吗?”
“对啊,橘子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王小妮往手心剥了个,往嘴里送,似乎是有点酸,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
少女的脸白嫩且水灵,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是漂亮且灵动的。
余真盯着她看,心虚的咳嗽了下,缓了缓有点跳动不止的心脏,询问着,“等下次,我给你带,好不好?”
王小妮眯着眼睛,笑的很甜,“嗯!”
“余真你真好。”
藏在口罩下的脸,莫名的烧烫,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以及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让他风声鹤唳,觉得明媚无比。
靳迟将眼神往前方瞥了过去。
两人挨得有点近,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是在讲题目,还是在闲聊。
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总是对情情爱爱那方面,显得过于敏感,他也不例外。
靳迟不屑一笑,又莫名觉得有点烦躁,从烟盒里夹了根烟,往嘴里叼去。
旁边的男生凑了过来,笑道:“迟哥,借根。”
靳迟冷着张脸,把烟盒塞到他手里,往余真那扬了扬下巴,“你把余真给我叫过来。”
男生收了好处,一时变得狗腿起来,捏着那包烟,走了上去。
“余真,迟哥叫你。”
余真脸上的笑意凝固,僵了僵,“哦。”
他往身后转了下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生怕靳迟会当着大家的面,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余真起身,走到靳迟那里,略显不安的问,“有什么事?”
靳迟将未点燃的烟,从嘴里抽了出来,夹在指间折断,笑的别有深意,“找你聊聊天不行?好、学、生。”
作者有话说:
今天回家,在收拾东西,来不及写,晚点再补一章。

出于有把柄还在靳迟手里,余真不得已耐着性子去跟对方交流。
靳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也没生气,拍了下旁边空着的位置说,“过来,坐这。”
那是陈嘉伟的位子,虽然他人现在不在这,但自己也不想坐上去。
兴许是恨屋及乌的缘故。
他讨厌靳迟和陈嘉伟这些人,自然连带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都一样厌恶。
僵持不下中,微微掀了掀眼皮,看到了靳迟那张正蓄着怒气,冷漠的脸,余真啪的下,坐在了他的旁边。
靳迟将手臂搭在了余真肩膀上,这般随意的姿态,还以为两人关系多好来着。
他直白的问:“余真,你喜欢王小妮吗?”
余真被这句话,问懵了。
他不懂靳迟的意思,在对方眼中,自己不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来着。
为了不让靳迟打上王小妮的念头,余真摇头,果断道:“不喜欢。”
“哦。”
靳迟回的很冷淡,那双纤长的手,却抓了抓他的衣袖,拨弄了两下。
“也对,你不是喜欢男人来着。”
他玩味的自言自语,字间皆是唾弃鄙夷。
余真无所谓的回,“随便你怎么想。”
手掌换了位置,慢慢挪动,从肩膀,再移上脖颈,最后抚摸上他的脸蛋,将面上的口罩撑大了些,靳迟假惺惺的笑,“还疼吗?”
电流般触动的痒感,让余真觉得有点反感。
总觉得很异样。
这种感觉,从靳迟发现他和祁宴深的关系之后,突然变得很奇怪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
他回道:“不疼。”
靳迟也懒得再找话题聊,这种没话找话的问法,有点像在倒贴。
他突发奇想,“你从上面的座位搬下来,跟我坐一块。”
余真当然是不愿意来着,他在上面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最后一排,而且这里全都是一些整日游手好闲,不学习的混子。
他换了个方式拒绝,“我个子太矮了,坐后面看不到,而且耳朵还有点聋,听不见。”
靳迟蹙眉,掐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体这边撞去,轻声呵斥,“就你屁事多。”
“你要不答应,我就把照片,人手一张,当传单发出去,往学校门口,你家街坊邻居那都贴满。”
听到威胁后,余真在暗地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
但在两秒的调节后,他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不解的反问了过去,“为什么一定要我坐你旁边,你不是嫌我碍眼吗?看见我不会觉得烦?”
冷冰冰的犹豫了两秒后,靳迟才找了个理由,剑拔弩张的说道:“你在我旁边,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方便。”
听到对方坏的理直气壮的发言,余真如堕冰窖,浑身发冷。
他用余光,小心翼翼的往王小妮的背影瞥去,有几分不舍。
心里揪的紧。du,jia,wen,tao
兴许是试探,但余真这反应,也验证了靳迟的猜想,他不解人意的逼问着,“考虑好了吗?是要跟我当同桌,还是要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再三思索后,余真忍痛割肉,盯着靳迟轻飘飘的说,“那就这样。”
他向来不敢惹事,就连生气的时候,声音都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偶尔会有点情绪,但也跟猫用爪子挠人一样,不痛不痒。
“等会儿我就跟班主任说,让你搬过来。”
靳迟虽坏,但是也心细,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堪称游刃有余,十分擅长拿捏玩弄人。
这两年下来,真的也是把他咬的死死的。
像条疯狗。
余真有种欲哭无泪的酸涩感,胸口那块堵的厉害,他沙哑着嗓子回道:“好。”
上课铃声响了,他走回位子,不知如何跟王小妮提起换座位的事,一整节课下来,都心不在焉的。
王小妮看出端倪,问他,“余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看到那双和善温柔,带着关心的眸子,余真心如刀绞,但还是选择了去跟王小妮坦白。
“小妮,我可能要换座位了。”
王小妮想起刚才靳迟把余真叫过去的事,不禁猜想道:“是靳迟叫你换的吗?”
犹豫了下后,余真才想出了最合理的说法,接着有条有理的扯着谎言,“班主任叫我扶持一下班里的差生,所以才打算调位置。”
王小妮有点气,呢喃着,“那靳迟成绩差关你什么事?而且他以前老是跟陈嘉伟一起欺负你,干嘛要帮他。”
“余真,要是你不好意思拒绝,我替你去跟老班说吧。”
王小妮被蒙在鼓里,自然不知道余真的处境。
两人小声的窃窃私语,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但见他们平时表现都不错,也没说些重话,只是提醒了下,“别讲了,好好听课。”
有个男生嘴贱,插了一句,“王小妮跟余真在谈恋爱呢,老师你别打扰他们。”
声音不大,但却让他们成为了全班的焦点,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王小妮被这么一调侃,顿时脸红的厉害,她扭头,把书扔到那个男生的头上,骂道:“是不是有病!”
男生手疾眼快,将书一把握住,贱兮兮的笑,“嘿嘿,扔不到我。”
听到“谈恋爱”那三个字后,余真的反应也有点大。
这一切,都被身后视为旁观者的靳迟,看的清清楚楚。
下课后,靳迟往办公室走去,迎面却撞到一位满脸热泪的妇人,正往教室那个方向急匆匆地走去。
但他没在意是谁。
等跟班主任提议过后,靳迟重返回去,只看到走廊处被堵的水泄不通,不少学生凑了上去看热闹。
刚想走,他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了道崩溃的嘶哑声。
是余真在辩解,“不是我,阿姨,真不是我打的徐秋白。”
靳迟这么仔细一瞧,才发现刚才那个妇人,是徐秋白的母亲。
徐秋白他妈走了上去,死死地拽着余真的手臂不放,她双目猩红,唾沫飞扬的怒吼道:“我儿子在没跟你打架之前都还好好的,昨天却突然在屋里头割腕自杀了,今早去医院检查,身上还都是伤.......”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讲话了?是不是你干的!”
女人发了疯似的扬起手,神志不清地往他身上打去。
作为防护,余真下意识地掐住她的手臂,为了挣脱只能将其往后推了去。
女人失了惯性,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昨天的场景宛如破碎的梦,却还仍旧历历在目,在少年们故作玩弄的羞辱和嘲讽下,他被徐秋白硬生生的挨了十巴掌。
最后对方是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却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两人的友情,也到此为止,撕个粉碎。
眨巴了下眼,视线却陷入一片混沌,他面色煞白,喉腔泛起酸水,“不是我。”
女人撑着手臂爬了起来,再次将罪责全揽到他的身上,不屈不挠的怒吼,“不是你,那是谁?你们平时关系不是很好?你肯定知道!”
长指甲撵入肩膀,那里几乎没什么脂肪的保护,很容易扣到骨头里边去,刺痛感也因此一触即发。
“我不知道。”
他没选择说出实情,低垂着灰扑扑的眸,语调跟着一起没了起伏。
女人伤心欲绝,自言自语的抱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宝贝疼了十几年,说自杀就自杀,还被打的遍体鳞伤,呜呜……”
众目睽睽下,他又陷入了一阵舆论风波中。
女人哭的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这时一道较为高大出挑的身影,极为夺目的从绰绰人影中走了过来。
靳迟睨着双眼,瞳孔笼上层寒意,接着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大妈,你要报案,去警察局,别来这闹事。”
他又加了句,猝然暗暗道:“真的很丢人。”
“再说,是你儿子承受不住压力想自杀,怪得了谁。”
形销骨立的女人,睁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跟恶鬼锁魂似的瞪了过去,“你说什么?你个畜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靳迟抓了个正着。
借此机会,他故意凑近了距离,淡漠的笑着,阐述着惨绝人寰的事实,将真相说了出来,“欺负你儿子的人,是我。”
女人双目霎时无神且空洞,张着大大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点喑哑的气音,抽抽搭搭的缩着喉咙发声,“你……你……你……”
她气的晕厥过去,当场倒地。
此刻,在拥挤的潮流中,靳迟抓着他的手,离开了混乱的现场,一路逆流。
某个无人的角落。
他甩开了靳迟的手,却又被对方猛的下拽着头发,摁倒在一旁的墙壁上,用沉重的骨骼死死地压着。
“你耍什么脾气?我帮了你,还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是条狗,也得朝我摇摇尾巴了吧。”
他知道对方话里有话,着实是在侮辱自己罢了。
见余真如此执拗,宁愿咬着牙往肚子里吞,也不愿意跟他讲上一句话,靳迟又紧接着阴狠道:“你连狗都不如。”
这些人无论干什么,永远都问心无愧,哪怕是真的闹出人命来,也觉得无济于事。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命好到连干坏事,都有人在后面撑腰,帮忙擦屁股。
指间的力道作为惩罚,又加重了些,以此来警告着他赶紧服软示弱。
眼中不自觉的升腾起水雾,眼尾被湿润的液体浸湿。
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缓慢的扫了下,划出纤细的泪痕,他隐忍着呜咽声,哆嗦着唇,“靳迟,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始作俑者,难道不就是你们吗?”
兴许是天生的铁石心肠,视人命为草芥,才会坏到如此无可救药的地步。
“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余真,你少在那不识好歹,装滥好人。”
靳迟盯着他哭红的脸,心生肆虐之意,用手指恶趣味的用力捏了两下。
“行了,别再闹脾气,你乖点,说不定我以后,就不打你了。”
那黑白分明,含着笑意的眼,却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也对,刽子手从来不会心疼,刀下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冷静下来过后,余真才恢复理智,想把手头最棘手的事先解决了。
他装成妥协乖顺的模样,向其提出请求,“嗯,我听你的话,那你能把照片删了吗?”
“什么照片?你跟那男人恶心的接吻照?”
靳迟抿着唇哂笑,将手机掏了出来,又故技重施的把页面,点到了相册那里。
这时,一道来电铃声却响起了,不是靳迟的,那就是他的。
余真将眼神沉了下去,瞥了下口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
这煞风景的电话,让靳迟感到有点烦,他先发制人,一手钳住余真略微纤细的手腕,不让对方有任何动弹的可能,另一只手又继续往下摸索了去。
五指扣在外壳上,那亮着的的屏幕被翻了下,朝自己对了过来。
显示来电号码,是祁宴深的。
虽然没有名字备注。
看着余真逐渐白如纸片的脸色,他预感到了啥,笑的愈发得意,当着对方的面,点开了接听键。
“喂,你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声调低沉的嗓音,很是平静淡定,“找余真。”
他盯着余真惊慌失措的脸,继续道:“他现在人不在,什么事?”
“等会让他回我信息。”
靳迟眸光烁烁,在对方即将挂断电话前,接着煽动嘴唇一字一句道:“我是他男朋友,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余真瞪圆了眼睛,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兽。
靳迟的胡说八道,让他震惊万分。
他厚积薄发,想扯着嗓子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靳迟的手掌就这么贴了上来,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让其说话。
脸被憋出窒息的涨红,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唏嘘之声。
半晌后,对面才轻笑了下,极为客气的说,“这样啊,我是余真他哥,晚上有时间吃个饭认识一下,正好我也把事情一起说了。”
“哦,好。”
靳迟意味深长的拖长尾音,将笑容收了回来。
电话被挂断,靳迟瞥了眼手机,也没有还给他,依旧揣在手里把玩着。
手掌松了开来,上面泌满了余真呼出的水汽,湿漉漉一片。
他脸色发红,气喘吁吁,既恼怒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要说是我的对象?”
犯不着用这种恶心的方式,这么捉弄自己。
靳迟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将其抬来起来,颇有兴致的暗声道:“因为,好玩。”
余真又气又恼,在崩溃边缘,但也拿对方无济于事。
都已经发生了,覆水难收。
见他面容困窘,靳迟不假思索,挑眉问,“不过,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
“你有必要知道吗?”
他攥着拳头,将指甲掐进了手肉里。
疼痛让他清醒了点,大不了等会儿一下课就绕开靳迟跑,祁宴深那边就说是同学的恶作剧就好了。
靳迟摸了摸他的头,虚情假意的安慰道:“反正你喜欢男人这件事,迟早会被家里人知道的,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也没多大差别。”
“我这是在帮你认清现实,早日冲破变态的心理障碍。”
两人貌合神离之下,各有所思,余真趁机冲过去,把手机夺回来,但没想到对方一侧身,正好又阴差阳错地撞到了他胸膛处。
抬头间,靳迟低头,抿着嘴角看他,一向冷冰冰,要不就是瞧不起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波动,暗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炙热感。
“把手机还我。”
靳迟逗他,把手机举到最高处,就没有还的意思。
“你自己来拿,拿不到我又有什么办法。”
余真一边往上跳,靳迟就摁着他的头,往下压,两人推来撞去,各不退让。
直到后面,余真实在是累了,才瘫软着腿,扶着墙根,放弃了挣扎,“随便你吧。”
大不了这手机不要了。
反正也不是他的。
“切,矮冬瓜,谁让你不长高点,活该。”
靳迟嚣张跋扈的嘲笑他。
也许是怕余真到时候跑路,他又拿手机作为要挟,“放学后,跟我一起走,不然这手机,我不还你。”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余真又想起了那张照片的事,要是晚上靳迟见到了祁宴深,岂不是就会知道对方是谁了?
到时候他的谎言,会被无情的彻底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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