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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他却再也不敢想了。
回到家以后,苏杨给他发了那包糖的成分。
复完习以后,他想起这件事,整夜都没睡去,变得有点心惊胆战。
第二天,上体育课,他知道这天陈嘉伟和靳迟会来学校,因为他们很热爱打篮球。
特别是陈嘉伟,他还是NBA的忠实粉丝,之前有段时间总炫耀自己的篮球上,有某个知名球星的亲笔签名。
做完健身操,在操场跑完圈后,余真便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
他走到陈嘉伟的座位上,将那袋东西,塞到了书包处。
是有些不安,知道这次的行动也许会失败,但自己还是想尝试一下。
等走出教室后,他又跑到了六楼,这里的监控正好坏了,而且电话机在走廊尽头,比较隐蔽来着。
摁下“110”后,余真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线,接着有条有理,不慌不乱的报起了案,“你好,这里是成阳一中,我要举报有人........”
等完事挂断电话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操场,一个篮球正好往自己身上打了过来。
陈嘉伟贱兮兮的笑,对他竖起了中指,“死娘炮,把我球捡回来。”
余真没像之前那样,总是畏畏缩缩,为了不惹事不找麻烦,跟条小狗似的摇尾巴,帮陈嘉伟做事。他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将球捡回来了,但是又当着对方的面把球给扔了。
正好扔到了学校的后山处。
陈嘉伟瞪大了双丹凤眼,不可置信的吼道:“你他妈的,把我球给扔了,活腻了?”
余真知道他愤怒到极点,但也没理,直接背过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陈嘉伟见这怂比今天居然还敢无视自己,冲过来要揍他,挥着拳脚边打边咆哮,“这球多贵,你个死穷逼知道吗?”
余真躲的厉害,但还是被揪着挨了两下。
因为在学校打人是不允许的,体育老师看见这边的斗殴后,连忙过来劝架阻止。
这时,学校周边响起几道刺耳的鸣笛声,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嘉伟给人撂起手铐带走了。
余真用手指揩过带血的嘴角,吞咽口中蔓延着血锈味的唾液。
陈嘉伟不解,一脸懵,但脾气还臭着,扭着身体不让人碰,怒气冲冲的嘶吼,“我怎么了,你们来抓我?我是杀人纵火还是干嘛了?”
警员拎着他的包,作为证物,把里边的物品取了出来,“这是你的东西吧?有事没事,先去局里再说。”
陈嘉伟恍然大悟,他赤红着眸,将头死死的拧了回去,盯着后方一脸淡然的余真,还有在旁边面色惊慌的徐秋白。
“贱人们!给我等着,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陈嘉伟急着跺脚,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等对方走后,余真才松了口气,虽然是匿名举报,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会被暴露身份。
相比之下,徐秋白显得倒是没那么冷静。
他颤着身子,用手掰过余真的肩膀,抖着声线问,“余真,是不是你?”

第十六章 就算死也不服软
见他迟迟不讲话,徐秋白愈发的惶恐失常,逆着的光影,把他那张憔悴又清瘦的脸,衬的更为灰扑,没了血色。
“你不怕陈嘉伟到时候报复我们吗?”
他紧张又心虚地揪上余真的领口,猩红着湿润的眸,咬牙切齿道。
“放手。”
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游离于四肢百骸,余真不知道往日如此要好的朋友,如今竟也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如此残忍的背叛了自己。
但他还是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仍旧保持着最后一点心软。
他以一种诚恳而又迫切的姿态,向其问着,“秋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这么做!”
徐秋白抓着自己领子的手,逐渐松动脱落,直至无力的垂落。
喉腔压抑出沉重的声音,他哑着嗓吼道:“不要你管,就这样吧。”
兴许是还残留着一丝愧疚,徐秋白不再无厘头爆发式的无理取闹,而是攥着拳头,一声不吭的落荒而逃了。
余真没有挽留,彼时微冷的风卷着空气中腥甜的血味,将少年纤尘不染,白如纯釉的脸,照出几分破碎病态的清冷感。
拘留所内。
陈嘉伟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低下头玩弄着被铁铐桎梏住的手。
不一会儿,他有意撇嘴,用鄙夷轻佻的语气,问着旁边的警员,“你一个月累死累活赚多少钱?”
因为是新人,比较守规矩,见他如此出言不逊,立即呵斥着警告,“安静。”
陈嘉伟讽笑,一副除我以外,皆为下等货色的表情,接着侮辱道:“你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我一双鞋贵,你要是肯帮我擦擦,我给你十倍怎么样?”
“正好鞋脏了。”
新人涨红着一张脸,旁边的老警员见这小少爷也是熟人了,劝他当耳边风听听就过了,毕竟不出意外等会儿人就会被捞走了。
惹不起。
陈嘉伟的父亲陈肖谨,一身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从门口走了过来,见着这家里的逆子又闯了祸,气不打一出来。
处长看人来了,走上前笑脸相迎,紧接着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交谈。
陈肖谨表情严肃,不动声色的问,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我家小儿子,又闯什么祸了?”
处长客客气气,慢条斯理的回着,“今天收到成阳一中有人打电话举报,说你儿子嘉伟,私带违禁物到学校。”
陈肖谨扶了扶额,云淡风轻道:“我们也是关系一直很好的老朋友了,你就开个价,帮我把事情压下去。”
处长犹豫,“你儿子的尿检,可能有问题。”
“他一个孩子,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实在不行再加,你看着办,人我带走了,反正过段时间他也要转学出国了。”
陈肖谨临危不乱,也没当回事,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这个世界上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大事。
“行。”
处长走过来,亲自上手把陈嘉伟的手铐解开了。
陈嘉伟朝刚才的新人,挑衅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没得意多久,就被陈肖谨叫人挟持着带走了。
回到家后,还没等说上一句话,陈肖谨拿起书房里的球杆,就往他身上,狠狠地打了几下,穿着的那件白衬衫上,被划出好几个口,立马沾满了殷红粘稠的血液。
陈肖谨不再保持在外边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好形象,接着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身上,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的嘶吼,“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最近要升官了,竟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陈嘉伟被摆了一道自然气,他趴在地上略显凌乱,但依旧不服软的恨恨道:“哥哥!又是哥哥,你就是怕我影响到哥哥的前途,难道我不是你儿子,凭什么这么对我!”
陈肖谨啪的下,又一杆子打了下去,只听到一声皮肉带着骨骼的闷响,陈嘉伟背部一片血肉模糊,他疼的咬烂下唇也不出声。
“我巴不得你不是我儿子,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再去学校了。过段时间,我会把你送到国外读书,到时候你就算躺大街上发癫,死了都没人会管你的。”
陈肖谨将球杆扔到地上,走出了偌大的书房,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扶起在地上正疼的龇牙咧嘴,瑟瑟发抖的小少爷。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
陈嘉伟眼尾吊红,一滴泪水从里边不争气的掉了出来,就连平日里那副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气焰,都被这憋屈的泪削弱了不少。
他咬着后槽牙,舔舐过带着血丝的破损嘴角,暗暗虚弱发声,“我没事。”
把头窝在管家的肩头后,又将淌着泪的眼,往对方的衣料上磨了两下。
过了许久后,陈嘉伟才说了这么一句,“管家,我不想去国外,那里我没朋友。”
管家摸摸他的头,温声劝道:“小少爷,最近好好呆家里养伤吧,过段时间等陈先生气消了,你再去道个歉就好了。”
“哈,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他道歉的。”
陈嘉伟眼神阴鸷,放狠话置气道。
陈嘉伟没来上课后,靳迟也跟着一起如影随形般,消失了好几天。
这段日子没了他们的骚扰,余真感到了一种从始未有过的轻松,自由。
他正感叹生活似乎恢复了点正轨的时候,一道短信,又煞风景的出现在了亮堂的屏幕处。
【晚上七点到我家,迟到一分钟扣两百。】
如此冰冷带着强制性的文字,让自己不再心如止水。
他收起手机,走出教室,正到校门口,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
以为又是祁宴深的。
但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还带了一张图片。
【余真,好久不见,在没见面的日子里,有在想我吗?】
传来的照片,拍的很清楚,是徐秋白被人摁到小巷子被打的画面。
关盯着那张充斥着血腥,暴力的照片,自己的喉咙就跟被人插了把锋利的刀似的,刀刃扼住了大动脉的开关,只要一呼吸,就会窒息难忍的疼痛。
他不安的翕动着睫毛,那种好不容易消弭了点的恐惧颤栗感,此刻又泉涌如注。
将号码回播了过去,见对面迟迟不讲话,自己先开的口,“喂,把他放了,不然我报警了。”
靳迟笑的嗓子发哑,几分乖张,“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啊,总想着报警?”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过分的安逸与安静,也许是这种假想,才让自己产生了以后会一直这样活着的错觉。
他捏着手机,局促的问,“那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徐秋白?”
靳迟将手机递给了旁边的陈嘉伟。
有了发泄口打完人后,心情貌似变得还不错,陈嘉伟笑,“你过来,我就放了他,不然我以后要欺负的对象,就换成徐秋白。”
啪的下,电话被挂断了。
他那时候赌过报警会怎么样?可能会惩治一下陈嘉伟,让对方吃点苦头。
但如今来看,残酷的现实,又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正义好像永远不会站在他这边。
半个小时后,余真到了那条他们要自己来的巷口。
走到尽头,四下无人,难道是他又被耍了?
正胸口发闷转身离去时,他见那些人也不知从哪里又重新围了上来,把自己的去路堵的严严实实。
陈嘉伟在前,将他一脚猛的踢倒在地,戏谑道:“哟,还挺重义气,真来了?”
感受到剧烈的痛感后,他不禁被疼的冷汗直流,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发抖,捂着痉挛不止的小腹。
徐秋白被旁边的人拽着领子,扔了过来。
余真盯着他的脸,上面暂时还没留下一点痕迹,但自己知道,这些人打人几乎都不打脸,专挑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揍。
陈嘉伟上前踱步,踹了几下徐秋白的腿,扬起下巴问,“快说,是不是你们两串通好了,要阴老子?”
“不是我,我真……没说,我一个字都没和余真讲,我什么……也不知道。”
徐秋白语无伦次,他被打怕了,先低头畏畏缩缩的求饶,再一个劲的说跟自己没关系。
陈嘉伟笑的胸腔发震,觉得挑拨离间两人的关系,竟很有趣,他用手托着下巴,“你当我傻?你不说,他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背地里搞出这种恶心的把戏。”
语毕,他又作势一拳要落下来。
人一但处于困境,就会陷入麻木,绝望的死循环。
徐秋白哭的泣不成声,“呜呜……是真的,不信你问余真,正好他人也在这。”
听着旁边刺耳的嘈杂声,余真用手揉着正隐隐作痛的肚子,从地上一点点地爬了起来,动作缓慢而又沉重。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举报的,那袋东西,也是我放进你包里的。”
他摊牌,坦白着。
陈嘉伟见对方如此不怕死的坦诚相对,一股莫名的邪火,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他玩味的坏笑,伸出手指,对着余真那个方向暗戳戳道:“你不是想走吗?这样好了,你往余真脸上扇十个巴掌,我就放你离开,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呜呜呜……余真,你别怪我……”
似乎是真的挣扎了很久,徐秋白哭的嗓子都哑了,他用脏了的手,胡乱地擦拭过脸上的泪,面上只剩下狼狈又凌乱的灰尘和泥泞。
那一刻,余真只感觉眼前的世界静止了,耳边满是徐秋白因呼吸过度后,仍还在不断哽咽的喘息声,还有宛如地狱鬼魂索命似的扎人笑声。
他找不到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开关。
只见陈嘉伟叫人从后边掰过自己的手臂,死死的掐着,如在扣押着一个即将上刑场的囚徒。
“打吧,你自己数。”
陈嘉伟一手插兜,站在墙边倚靠着,从靳迟那里借了个火,点了根烟。他略微潇洒的抽了起来,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用泛着亮光的眸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
那双因作恶后而感到无比欢愉,黑如曜石的眼,透着野兽绞杀猎物般冷情而又残忍的目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视线陷入一片混沌不清,余真屏住呼吸,看着徐秋白那张可怜发抖的脸,像是在上面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凄惨而又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最后那手还是扬了起来,先是一巴掌有点不太忍心地扇了过来。
他喉腔酸涩,嗫嚅的念着数字,“一……”
余真只能闷声不讲话,眼睁睁地看着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一边苦苦抱歉,一边又不得不向那些没良心的混蛋求饶,去伤害自己。
见这一巴掌实在不得劲,陈嘉伟又在那边不满的呵斥了起来,将烟掐灭扔到地上拧了两下,“用力点,没吃饭吗?要不要我亲自往你脸上,再示范一遍?”
徐秋白慌了,害怕痛苦重蹈覆辙,只能使出全身的劲,将其挥发到手臂上,他又扇了几巴掌下去,如鲠在喉的念着数字,“二,三……”
陈嘉伟笑的得意,将那点坏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丝毫不掩饰,把在家里受的那窝子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靳迟见着那边余真的脸,被扇的红肿,皮肤上都能清晰看见血红的指痕印,堪称根根分明,为什么会这么明显呢?可能是皮肤太薄太白了,所以很容易留下这些被粗暴对待过后的证据。
他将手搭在陈嘉伟的肩膀上,面上的神色都落在昏沉的阴影里,看不出具体的表情是如何。
“差不多就行了,不是说好不在脸上留伤?”
凸起的喉结很轻微的上下滑动,靳迟面无表情,冷冷道。
陈嘉伟对着他挤眉弄眼,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揶揄道:“怎么?你心疼那贱人?他可是差点要把我送监狱里去了。”
“哈,心疼不至于,只是这次打的狠了,人进医院,以后岂不是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这么玩了。”
还以为同为一丘之貉的靳迟心软为其求情了,陈嘉伟一开始还有点不爽,但后面听到这番话后,他又收回了那股狭隘之气,抽着嘴角问,“你说,怎么玩比较好?”
靳迟将嘴贴了过去,凑到他的耳边,“那就留给我吧。”
余真不知道这边的窃窃私语,两人把他当成炙手可热的玩物般,揣手心里扔来扔去。
等扇完十个巴掌后,余真两眼赤红发晕,都险些看不清东西,只能瞧见个影,他一边努力的睁眼,滚烫的热泪就从里边不停地淌了出来。
“你别恨我,余真……”
徐秋白哀嚎,打完后崩溃的跪在他面前张着嘴大哭,但是泪腺早已干涸的厉害,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终于拆散了这对碍眼的,情深义重的兄弟,陈嘉伟还有了点成就感,他见徐秋白模样胆怯的匍匐在他脚边,便一脚又踢了过去,觉得烦躁。
他轻启薄唇,喊了声,“滚。”
徐秋白连滚带爬,连忙逃跑,瘦削的背影逐渐在长而无光,堪比地狱的巷子里,越变越小,直至不见。
余真见他走了,几分绝望,麻木涌上心头,但面上还在释然的笑。
绝望又麻木,是因为按陈嘉伟那眦睚必报的性子,今天八九不离十自己要完蛋了。释然是因为至少作为幸存者的徐秋白,不用再留下来跟着他一起备受折磨。
一咧嘴笑,裂开的嘴角又开始发疼,一股血锈味在口中,喉腔,空气里蔓延开来,他硬生生的把血水又吞了回去。
“笑毛线?他妈的。”
陈嘉伟不悦的骂脏话,将他的身子踹翻,踩在其轻薄的背脊上。
他低头,眼神阴戾又冷漠,如看待阴沟里发烂腐臭的死老鼠,“我说,你好好跟之前一样,当个会对人摇尾巴,听话的小狗,我也不至于会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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