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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在校运动会的时候,他参加了自己最拿的出手的体育项目,在终点站的时候,余真就在那等他。
他想跟余真说,余真,我喜欢你。
这次,我是认真的。
可当靳迟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时,那人却又变成了一团虚影,彻底的在他的视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靳迟这才晃过神来,他想就算在梦里,他也永远得不到这人。
又或者是,当初他成全了王小妮跟余真在一起。
看着对方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幸福,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无比汹涌的痛苦情绪,像是能吮噬血肉的虫子,爬过靳迟的全身。
病情来势汹汹,靳迟躺在病床上,痛的快要断了气,那些编制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回忆,割断了他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靳迟咬着干裂的嘴唇,满口都是血,哭的撕心裂肺,直到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嘴里念叨着,余真的那句,“我原谅你了。”
一切,都太晚了。
.......
打完人后,祁宴深失魂落魄地望着对面墙裱起的花圈。
接到林家给他的电话后,祁宴深冷不丁的回了句,“癌症晚期,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吧,让你儿子别瞎折腾了。”
对方气的,说不清话了。
祁宴深冷笑,“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儿子这一瓶子,给查出了脑瘤,不然到时候你儿子要真哪天突然去世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他“啪”的下,把电话关了。
祁宴深的脸,落在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他神情怪异,念叨着那三个字,“小橘子?”
余真,你还是喜欢女人?
为什么要喜欢她?
祁宴深自言自语着,“小橘子?”
你跟她,又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是林之耀的。
还给林之耀生了俩孩子。
你跟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好纠缠的。
祁宴深往对面砸了个球过去,“我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的。”
“哐当”一下,对方的相框砸落,玻璃碎了一地。
祁宴深眼神一沉,过去收拾对面的狼藉。
他将玻璃握在手心,使劲的掐了掐,眼眶逐渐变得血红,衬得神色病态苍白。
祁宴深虽唾弃他的行为,但依旧在心里自我退让着,最终说服了自己,克服了那道道德障碍,平静的说着,“我让你跟她在一起也行,大不了我们四个人,好好过。”
他去动用自己的人脉,去帮余真找了王小妮的下落。
就是个人罢了,真想找还能找不到。
就这么查了将近半个月以后,终于有了些消息。
说是在王小妮生完孩子后,再也没出过医院。
为寻求真相,祁宴深去找了林之耀。
林之耀自然不肯见他,当年的事,闹得是有多不光彩。
祁宴深为了找到王小妮,给余真一个交代,以当初费了大力才夺回的公司,亲手又送了回去。
他说,“林之耀,只要你把王小妮交出来,我就把公司还给你。”
林之耀心里觉得不痛快,上前就是给了他两拳。
堆积的怨气,一触即发,这直打的人脸挂了彩。
“去你妈的,祁宴深,要不是你,我弟至于在监狱里给人害死了。”
林之耀觉得不解气,又伸出腿脚,使劲的往他身上蹬去。
祁宴深没还手,就这样重重地挨了几下。
“行了,你弟的死关我什么事。”
祁宴深阐述着事实,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这牢,应该你们林家人坐,迟早的事,还有你弟死了,还不是因为你们林家在外边惹了人。”
他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谈判着,“你要想要回那个公司,就把人交给我。”
林之耀为他一副动了情的模样,觉得可笑无比。
“你当初,想尽了法子,把你那小情人送我这,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勾引我弟偷机密。现在你又装什么大情种人设,为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婊子,去救一个同等的赔钱货。”
祁宴深沉默了下,将口中的血锈味,咽了下去。
他没理会林之耀的冷嘲热讽,再次问道:“王小妮,人呢?”
林之耀将茶几上的合同,扔到了脚底下,踩了几脚,狠狠道:“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王小妮给我生了个儿子后,难产死了。死了以后,我就找人把她给分尸了,然后喂给路边的流浪狗吃了,我怎么知道她喂进了哪几只野狗的肚子里?”

王小妮已经死了的这事,他想得好好瞒着余真,不能让对方发现。
他拎得清,王小妮对余真有多重要。
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是连一点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该有什么机会团聚。
余真少见的给他打了电话。
祁宴深一激灵,给接通了。
果不其然是问王小妮的事。
祁宴深随口扯了个谎,说还在找。
说完之后,余真“啪”的下,也没给他聊其他东西的机会,一秒直接给挂断了。
祁宴深捏着手机,抱怨了句,“没良心的。”
....
余真去医院,见了靳迟。
化疗过于痛苦,他才仅仅做了一个疗程,就难受的不行。
上吐下泻,开始呕血,连骨头缝都渗着凉嗖嗖的疼感。
听到动静后,靳迟下意识的喊了声,“妈.....”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这才缓慢而又沉重地敛着眼皮,往门口处瞧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
靳迟有点不可思议,眼睫微颤,吃痛的表情不经意间映入余真的眼帘,却让他不自觉地冷冷嗤笑。
那种心情,却跟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靳迟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余真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靳迟望着余真,眼眶干涩,只觉得心如刀割,喉咙泛酸。
“是我妈来找的你吗?”
余真点头,“嗯。”
“你怎么还会愿意来看我,是梦吗?”
靳迟疼的太清醒了,连五脏六腑都泛着剧烈的痛感。
可他再次见到余真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不敢相信。
仿佛这就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场梦。
“不是梦,靳迟。”
余真朝他走近了几步,望着他病态的模样。
为了化疗,头发也剃光了,整个人消瘦到脱了相,皮肉凹陷,就剩层皮裹着身上的骨骼和器官。
实在是太狼狈。
靳迟哑哑的笑出了声,眼中含了泪光,他一说话,喉腔就漫了股浓郁而又恶心的血锈味。
“余真,我有话.....”
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又觉得在对方面前这样,未见太伤自尊,又急着活生生地把血咽了下去。
余真盯着他看,眼中毫无起伏,尽是冰冷的麻木感。
“靳迟,你还想说什么?”
靳迟把血咽了下去,连呼口气都觉得苦难,刚刚那两口血才吞回肚子里,又没给忍住,避之不及地吐了出来。
床单连着地板,都染了血。
余真急忙将一旁的纸巾抽了出来,擦着上面的血渍,往急救铃声那摁了去。
却被靳迟拦住了。
“别摁,我没事。”
靳迟不想浪费两人的独处时间。
“你妈来找我,说你得了绝症,让我来看看你。”
余真略显无情的说,“看完我就走了,你在医院好好治疗吧。”
靳迟抓了抓他的手,像是还在渴求着什么,虽然心里早已知一切都覆水难收,“余真,我想问你。”
“为什么当初能对陈嘉伟那样,你却不来报复我?”
他声音开始发颤,抖的不成样子,说话都没了力气,嘶哑着,“明明我也伤害过你,不是吗?”
靳迟已经用劲了力气,可余真的手,在他的掌心却像是一滩细沙,怎么样都抓不紧。
余真弯下了腰身,将手从靳迟的手中抽了出来,抚摸上对方瘦削憔悴的脸颊上,对上了目光,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说道:“靳迟,我早就说过了,我原谅你了。”
他的眼神,毫无温度,却带了些悲悯,同情,施舍之色。
“所以我不想像对陈嘉伟那样,去报复你。”
语毕,他将手收了回来,只当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似的,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靳迟揪紧了被血染红的床单,全身的筋脉都像断裂了一样,也没再像几年前鼓起勇气,去挽留对方。
什么时候,他靳迟,竟也成了个不被人爱的可怜之人。
他不死,一辈子也得活在这忏悔之下,度过余生。
兴许,这就是余真对于他的报复。
从来连一点赎罪的机会,都没给过他。
.....
祁宴深带着儿子,去了一趟国外,继续求医给他做心脏手术。
没了祁宴深隔三差五的骚扰,余真省了一时清净,继续留在国内,去找王小妮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找上了他的门。
余真不认识这人,回拒了,“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苏响一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面容之中却透出了股疲倦之感,“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妈叫陈晓云,你叫余真对不对?”
余真怔住了,张着嘴,却迟迟没吐出一个字眼。
“你是?”
苏响走了进来,说,“我们有话,慢慢说吧。”
“先生,我们并不认识,你直接没通过我的允许,就进了门,这不太好吧。”
余真感到不解,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能做出这么熟练的举动,直接以一家之主的姿态,从容不迫地与他谈判。
苏响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做个介绍吧,我叫苏响。”
余真将视线盯了过去。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相互搭着肩,看起来非常的恩爱且登对。
男方是苏响。
而女方,余真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他的母亲,陈晓云。
余真攥紧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看着上方的熟悉面孔,眸子一点点地变红了。
他的手抖的不成样子,胸口止不住的起伏,问苏响,“你来找我干什么,还有你是我妈的什么人?”
苏响回,“你妈妈,陈晓云,之前跟我好过一段时间。”
他有话说话,“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有家庭了,你妈知道我的情况,却依旧死缠着我不放,后面还偷偷生了我的孩子。”
“我已经明确过不要这个孩子了,但她依旧固执的要拿孩子来要挟我离婚,我不肯,她便拿着我给她的钱,一个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苏响像是有点遗憾,“最近我才重新得知了陈晓云的下落,听说她去世了,所以我才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的这么大了。”
讲了一大堆,余真却没什么感触。
他觉得苏响来找自己,并不是为了来认亲,肯定是有别的意图。
他冷静的回了过去,“当年明明是你骗了我妈,说你不是个有妇之夫,才跟你在一起的。”
“她生下你的孩子,是因为她爱你,并不是想拿着孩子要挟你。”
“还有,当初她走的时候,身上没带一分钱。”
他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拔高了音量去质疑苏响所谓的颠倒黑白,是非曲直,“你觉得你对我说出这些被扭曲了的事实,我就会去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而感到愧疚吗?”
苏响被说的有些心虚。
他没去反驳余真,换了副嘴脸。
苏响说,“余真啊,爸爸是想来接你回苏家的,你看在你妈的面上,跟我回去吧,好不好?让她在天之灵,看到我们父子团聚,不是件喜事吗?”
余真没同意。
他头开始疼,像是有东西,扎到了里边,时不时的用着锋利的棱角,在表面划来划去的。
他那么可悲的想着,如果当初自己真的成了苏家的人。
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会有一个爱自己的妈,还有一个不会家暴的爸,生活在衣食无忧,幸福美满的家庭里,快快乐乐的长大。
很现实,很快又给了他残酷的一巴掌。
这个自称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实则是个自私自利的衣冠禽兽。
还有,他就算进入了苏家,也得挂着私生子的名号。
“你赶紧走吧,我不会认你的,我想我妈,在地下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余真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却很冷,“我妈,恨你。”
苏响没打算走,见他如此不留情面,索性又使了苦肉计,“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我也不想来找你,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哥哥,苏杨,他得了尿毒症,急需要换肾,我想你能不能看在他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去医院匹配一下肾源,看看有没有换个肾给他的机会。”
苏响死缠着余真不放,掐紧了他的手腕,妄想着能打动对方。
原来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所谓的“爸爸”,是一面都没来见过他。
甚至是都没想过他母子俩的死活。
如今,第一次见他,就是有求于他。
要他去卖命,救他的另一个宝贝儿子。
苏家真正的继承人。
余真再次笑出了声,他走到角落边,拿起扫把,往苏响身上打了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爸,你别再来找我。”
苏响却急了眼,反过来咬他,骂了起来,“你这个扫把星,我今天来找你,想带你回苏家认祖归宗,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换一颗肾,你就能回到苏家当你的大少爷,你还不乐意了?真是跟你那尖酸刻薄的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不识抬举,惹人厌烦。”
“滚出去,我不欢迎你,以后你要是敢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余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人赶到了门外,轰了出去。
直到屋里没人了,他才心如死灰地嗡动着嘴唇,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卷二十「副cp」一笔带过的八年
苏响的声音,隔着块门板,如溪水渗过坚硬的岩石,一点点地穿入余真的耳中。
“苏杨他病了,看在曾经的情面上,小真啊,你帮帮他吧。”
余真咬着牙,浑身发抖,整个人埋在阴影中,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他没再讲一句话。
“我是你爸,他是你哥,这是改不掉的事实,余真,你别想逃避。”
苏响在外边越说越激动。
余真吸了吸鼻子,笑出了声,他闭上了眼睛,心脏一阵阵的发着疼。
他声音响亮,坚定道:“你听好了,我不欠你们苏家的,没必要帮你们。”
他打通了小区保安的电话,将人不留情地赶了出去,还在记事本上留了黑名单。
苏响一边被保安架着,一边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让你捐颗肾怎么了!”
苏响气的脸色涨红,五官扭曲,“你失去的只是颗肾,可你哥得了尿毒症,久治不愈后失去的可是一条命!”
“到底是你的一颗肾宝贵,还是你哥的一条命重要?”
..........
小区里的人,听到外边有了动静后,不禁纷纷探出头,出来凑了个热闹化身为吃瓜群众,对其指指点点地说着风凉话。
“天呐,怎么身为一个儿子,能这么没良心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的亲生爸爸给赶出门呀。”
“听这个父亲说,是大儿子得了尿毒症,找小儿子捐颗肾给大儿子,小儿子不愿意捐。话说都是一家人,就算不能相亲相爱,也不要撕破脸皮闹到这个地步上啊。”
“人命关天啊,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上,看自己的亲兄弟于水深火热中,还无动于衷....”
...........
大面积的闲言碎语,舆论风波,再次袭面而来,余真习惯性的把门窗关好了,没听进去半分。
他早已想开了,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是为了这些人的眼光,而活着的。
两天后。
余真去了家人体器官捐献的公益组织,指名道姓要把器官,捐给特定的人。
他身体虽算不上多少的健康,但器官的功能还算好的,可以达到给人移植的标准。
做完相关的检查,确定无误后,管理组织的工作人员,将合同递给了他,慎重的问道:“余先生,你确定想好了吗?”
余真显得淡定,很是冷静,他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释然一笑,“我想,你能帮我保守住这次关于我给这人捐献器官的事情,要是对方问起来,你不要透出任何有关我的消息。”
工作人员答应了他,“好的,余先生,我答应你的要求。要是决定好了,你就在合同上签字吧。”
余真没犹豫半分,将字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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