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比较快。”
祁宴深急着上手,似乎就捏准了对方没劲跟他闹,将人从医院给带走了。
他容颜憔悴,仿佛褪色的残枫片片,整张脸看不出一点血色来。
把人送回家后,祁宴深趁着他一个不留情,挤进了门内。
“你要不要这么厚颜无耻,祁宴深。”
余真略显无奈,眼见着这人跟臭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着实是心烦。
“你饿不饿,我去厨房下碗面给你。”
祁宴深还没等他答应,就一副主人样的走进了厨房,将围裙兜到了自己身上,在里边一顿瞎折腾了起来。
“行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欢迎你。”
余真要赶他走。
祁宴深拿起锅盖,往锅里下面条,幽怨道:“你身上还有伤呢,休息去吧,我给你煮顿饭,你吃完我就走。”
余真气的发笑,“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往里边下毒,要害死我。”
祁宴深眉梢一挑,嘴角抽了下,“你要是怕我下毒,那我等会儿先替你尝一口。”
他把人推了出去,“厨房油烟大,你出去坐会儿吧。”
余真扭头,往沙发上坐了去,摁着电视剧看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祁宴深正打算把面条从锅里捞了出来。
放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把煤气关了,接通了电话。
小王,“老板,你要我给你查的事情,我给查清楚了。”
祁宴深眉头一皱,“怎么一回事?跟我好好说说。”
小王,“我查到了余先生前段日子,在一个器官爱心捐献组织,曾经匿名捐献了一颗肾 ,捐献对象是苏家的大少爷苏杨。”
祁宴深:“好,我知道了。”
他把电话给挂了,端着面条出了屋。
“我煮好了,你尝尝。”
为了以表心意,祁宴深还当着他的面,亲自尝了一口。
但还没来的及咽下去,那面条就从喉咙那硬生生给怼了出去,祁宴深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咀嚼的面给吐了出来。
他略显尴尬的笑,“哈,好像盐放多了。”
余真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冷冷道:“行了,带上你的东西,给我走人吧。”
祁宴深给自己找台阶下,“要不,我带你出去吃大餐吧,有家西餐厅的料理不错,我想应该会挺符合你的口味。”
余真,“山猪吃不来细糠,我想就不麻烦你了。”
“请走吧,祁先生。”
余真一口一个祁先生,抿明面上是说的有多尊重,但祁宴深自己知道,对方是摆明了要跟他划清界限。
祁宴深将面条倒进了垃圾桶里,眼神沉沉,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怨气,“小真,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跟我回家。”
“怎么?你是觉得跟我说几句对不起,还是给我下跪,还是给我做顿饭,我就该心软觉得你对我真好,然后忘掉过去的一切,为了个不该出生的孩子,跟你没羞没臊的在一起,白头到老,连死都要埋一起?”
余真的语气并未显得多么咄咄逼人,反而是冷静到有些麻木。
“小真,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祁宴深急着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什么意思,我并不想知道。”
余真把门开了,“除了王小妮的事,其他的时候,我并不想与你有过多的交流,你走吧。”
祁宴深再次吃了次闭门羹,被余真丢出了门外。
他没法,只能把气撒在别的东西身上,用鞋尖踢了踢外边的小石子,恼羞成怒,“几日不见,你脾气真是见涨啊........”
“除了我,谁还能忍你这驴脾气。”
祁宴深去找了苏杨,手也没空着,还带了不少的礼品。
苏杨还在病房里休息,生了场病,又做了次大手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容病态,眉毛下搭,眼神也昏昏无神的,显得空洞。
见到祁宴深后,他恢复了点精神气,但还是显得有气无力的,“祁宴深,你来干什么?”
祁宴深将礼品,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往旁边的陪护椅迈了腿,“咵”的一下,坐了上去。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生病了,我来看看,怎么了?”
祁宴深说的客客气气。
苏杨笑了,那张黯淡无光的脸,却没因这个笑,而增添些色彩,仿佛在无形中罩上了层淡淡的寒霜,显得了无生趣,他呼吸沉重,一眼看穿了对方,“得了,祁宴深,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有事情就说吧。”
祁宴深眉头一锁,神态显得冷冰冰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杨不懂他的莫名关心,总觉得心悸,“不劳你费心,好多了。”
苏杨其实也没想到他能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日子,他在痛苦中没了意识,早已有了赴死的准备。
只不过这个过程,着实太过于煎熬。
祁宴深笑,往他身上瞥去,“别人的肾,用的还习惯吗?”
苏杨显得不自在,却还得故作平静。
“祁宴深,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别给我兜圈子了。”
过了两秒后,祁宴深才重新开了口,“你知道你这颗肾,是谁捐给你的吗?还能用的如此自在。”
苏杨脸色变换了下,凝了下眉,“是前段日子,一个爱心组织给匹配成功的肾源。你别跟我说,是你背地里当好人,给我捐的。”
祁宴深为他的突发奇想,不禁笑出了声。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也没好到这种地步上,我要给你捐肾,太夸张了。”
“那你干嘛又要问我这事。”
苏杨垂了眼睫,面上倦怠之意。
病是好了,但是心爱之人,离他远去。
这无异于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祁宴深面色忽的凝重了下来,阐述着事情的真相,没再隐瞒,“你们苏家是给余真什么好处了,能让他当这么一个烂好人,暗地里给你偷偷捐肾,差点没了半条命。”
似乎是为对方出气,他又加了句,“当初是你们苏家不要他的,现在你们又有什么脸面,让他为你们拿命办事。”
“什么?”
苏杨有点不敢相信,直了眼。
这完全跟他父亲,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爸说,当初他去找过余真了,去求他给我移植颗肾,但是他怎么都不愿意,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宴深打断了。
祁宴深一把揪起他病服的领口,压在嗓子眼的声音拔高了不少,怒不可遏道:“你以为哪个大冤种活的好好的,没事会给你捐肾,除了他这个傻瓜,还有谁?”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上,苏杨,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知道,他是你弟弟。”
苏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却难受,他甩了祁宴深拽着自己领口的手,没心没肺的说,“我也救了他一命,这样算扯清了。”
祁宴深没顾他的病情,往他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你活该得这病,苏杨,在这埋汰谁呢。”
“你少在那里逞英雄,祁宴深,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之前是谁,使尽了手段,把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差点都活不下去了,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苏杨吐了口嘴里含着的血,狼狈凌乱的扬了受损的面孔,不甘的说,“要论谁比较畜生,谁不是人,我看比不顾你。”
“苏杨,别逼我动手打你。”
祁宴深将拳头收了回来,想着苏杨说的也没毛病,戳了心窝子,也没再跟对方继续对峙下去。
“苏杨,就算我再畜生,再不是个人,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被对方这么一闹腾,苏杨手背上的针头都跑了,从肉里给扯了出来,疼的他脸色发青。
低头一看,血从都滚了不少出来。
他冷哼,咬着牙说,“祁宴深,你现在这假惺惺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恶心。”
“如果早点让我知道,余真是我的亲弟弟,当初我是怎么样阻止反对,也绝对不会让你碰他一根汗毛的。”

余真回了店,林玲比他早到了会儿。
接了笔大单子,林玲笑的合不拢嘴,急着跟他分享,笑嘻嘻的说,“小真哥,有人订了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呢,我已经在包了,估摸晚点就能送过去。”
余真过去帮她包扎花束,两人开始忙前忙后的。
林玲为昨晚要表白的事而感到抱歉,一对上余真的眼神,就感觉着实不太好意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真挚的致歉着,“小真哥,昨晚的事,真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家庭了。”
余真长得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一样,林玲怎么能想到对方不仅有家室了,还有了个娃。
余真也没多想,小姑娘情窦初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对小姑娘笑了笑,以长辈的眼光说道:“没事,你还小,以后上了大学,大学里有大把的男孩子,可以让你挑呢,总有你喜欢的。”
林玲倒是好奇了起来,问他,“老板,那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此话一出。
他的脑海里倒是有了些画面。
那些支离破碎,走马观灯场景,宛如玻璃碎片,块块扎入他的心脏。
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痛感。
余真语重心长,“是个很好的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无尽的遗憾和叹惋。
林玲听出他不对劲的情绪,也没再追问下去。
因为暂时叫不到外卖员,余真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去送了。
根据单子上给的地址,他去了家西餐厅,到了对方指定要送往的包间。
一推开门,他傻眼了。
里边的人竟然是祁宴深。
余真累的气喘吁吁,把手头的花扔到了地板上,“祁宴深,你真是有毛病。”
白跑了一趟。
还看到个不想看见的人。
男人倚靠在被昏黄灯光打的透亮的落地玻璃边,后背是繁华都市的无尽夜色和灯光霓虹,他原本微低着的头,此刻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余真指了指地上的花,面无表情道:“花已经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祁宴深,你别没事找事。”
余真要开门,祁宴深过来“啪”的下,将手挡在了上边,拦住了他的路,放低了声线说,“小真,陪我吃顿饭吧,好不好。”
他将步子停住了,“祁宴深,你到底想闹哪一出,我都说了,没事别来烦我。”
祁宴深勾了勾他的肩膀,往座位上走去,“我特地来找你,是为了王小妮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
“你查到消息了?”
余真这才缓了些脸色,心平气和了起来。
祁宴深将一旁的袋子,递给了余真,“你看看吧,这是王小妮留下的东西。”
余真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看。
是王小妮给他写的信。
信中的内容,大概是王小妮让余真别来找她的下落了,她想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余真认识王小妮的字迹。
这确实是王小妮写的没错。
“你从哪里拿来的?”
余真还不敢放下警惕,祁宴深这人狡诈,从前也没少骗过他。
“是我找了林之耀,送了他两块地,他才愿意把这东西给我的。当时我查到的下落,也确实是王小妮生完孩子后,林之耀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如果这真是王小妮的意思,余真也就放下了。
“谢谢。”
余真拿着袋子,打算离开。
祁宴深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恳切,“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见见孩子。”
“行。”
余真没拒绝他。
回去后,余真捏着那份信,迟迟没撒手。
当初他是花尽了所有的心思,都没找到一丁点王小妮,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据。
可如今看到了这份信,他却觉得怎么也不踏实。
两个星期后。
林家正在花高价,搞一个价值不菲的房地产项目。
余真去查过,那块地,确实原本是祁家公司底下的。
他用原本留给王小妮的钱,先一步垄断了林家建工程要采购的稀缺材料。
林之耀见材料不足,工程也没法继续,只好特地邀约了他,谈笔生意。
接连好几天都约不上他的面后,林之耀开始到处打探门路,但也还是透不出丁点消息。
工程缺了材料,没法叫工人继续建,林之耀只好先散伙了。
一个星期后,余真主动约见了他。
林之耀见到希望了,立马去赴了约。
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坐到了人的对面,结果看到了对方的脸后,脸色都变黑了几分下来,“是你买光了我公司所有要用的材料?”
林之耀气的笑了,“你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叫王小妮的,要用此事来威胁我,说出她现在的下落吧?”
“听说,祁宴深来找过你。”
余真没理睬他。
“是,为了同样的事,祁宴深来找过我。”
余真将手头的信递了出去,问他,“这是你给祁宴深的吗?”
林之耀将信封拆了看,“对,是我给他的。”
原本不动声色的面上,忽的多了几分不冷静的神色,余真蹙眉,冷声道:“林之耀,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王小妮给我留下的信。”
林之耀无所谓的笑了,“看一万遍也一样,我劝你别跟我作对,别以为有祁宴深在后面给你撑腰,我不敢动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蒜哪根葱了。”
余真当着林之耀的面,把信夺了过去,然后撕了个粉碎,扔到他的脸上,克制不住的吼道:“刚才我给你的信,是我自己写的,根本不是当初祁宴深给我的那封。”
“你竟然还说,这是王小妮留下来的。”
林之耀无视他的情绪爆发,扯了扯他的身子,拽到了一旁,“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要谈笔生意吗?我跟你谈,什么条件。”
余真气的涨红了脸,抑制住体内的怒气,平静的回他,“我要一个真相,你把王小妮怎么了?还有,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林之耀将合同递了过去,“签了,我就一五一十的跟你说。”
“我是个商人,至少在做生意的时候,是守诚信的。”
余真冥想,几年前他被祁宴深送到林家当间谍的时候,林之耀确实也说过这句话。
倒是记忆深刻。
他冷冷的勾起了唇角,将合同挪了过来,在上面签了名。
“说吧。”
林之耀这才终于松了口,有事说事,“王小妮在两年前怀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在手术室生产的时候,不小心羊水栓塞,难产去世了,没救回来。”
余真没再讲话。
这似乎才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为什么人在医院后,就没再有过踪迹,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只不过就是他不肯信罢了。
不肯相信,他等了那么多年的女孩,竟然就如同一朵凋谢的花,那么灰扑扑地掉落在地,不见光彩,再无生气。
想到这,余真的眼,渐渐地红了。
他攥紧了拳头,往对方那边疯了似的,扑了过去,掐紧了人的脖子,使足了力气。
“林之耀,你其实就没想过要救她吧?”
余真没放手,猛地收紧了力道,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么对她!?你把她给毁了还不够,你还杀了她!”
他绝望的嘶吼着,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地砸落到了林之耀的脸上。
余真一落泪,林之耀就笑的越癫狂,越大声,声线颤栗,“这都是因果报应,你害的我林家,家破人亡,人财尽失。”
“你倒是活的还没事,所以这个报应,都转到你爱的人身上了。”
林之耀笑的抽搐,眼中同等的含了泪光,“怎么,心很痛吗?你要不要也陪她一起去死好了。”
余真松了手,他木然的从林之耀的身上,站了起来。
他眸光死寂一片,不再怒骂,也没有伤心欲绝的痛哭,也不再朝对方发脾气,只是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屋子,朝门外跌跌撞撞地走了去。
“你说的对.......”
一片漆黑中,他无声地呢喃着,心如刀割,早已麻木的不成样子。
得到了相应的材料后,林之耀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日以继夜地去完成他的大工程。
但没想之后,林之耀去工地查考的时候,因为遇到了点意外,导致他从高楼不幸跌落,导致了身亡。
这件事,还被登上了今日头条,被新闻联播独家报道了。
只能说,罪有应得。
林家被拍卖后,他的两个孩子,也因为无人照料,送往了孤儿院。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