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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他颤着温润的声音,不冷静的抖了声,“爸……爸,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这种感觉,像极了令人惶恐不安的突击检查。
祁宴宁慌了,急忙挡在余真前面,遮遮掩掩的。
“怎么?老子来看小子,还得跟小的特地说一声?”
祁宴宁脑瓜子一转,解释:“这不,你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接见你。”
对祁宴宁鬼鬼祟祟的举动,祁钟纾感到几分可疑,目光不由得立马从他身上,转到了余真那边。
余真被前方的影子,盖的严严实实。
他不知道,祁宴宁为什么这么慌张。
兴许是怕他爸知道了他跟祁宴深的关系,会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在外边不务正业,包了个男的养着。
祁钟纾怒吼,“你给我让开。”
祁宴宁笑嘻嘻,拦住他的去路,好言好语道:“爸,我们还是出去聊吧。”
祁钟纾执拗,不肯让步,索性使出了拐杖,敲到了对方的腿部。
祁宴宁吃痛,祁钟纾一把将他推开。
正好看清了。
他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对方,情绪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
下一秒,祁钟纾对着他指指点点,骂的难听,“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还活着,不是早死了?害人害得还不够惨,竟然还敢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看我不打死你。”
面对这莫名而来的恨意与敌意,余真一头雾水。
他发懵,盯着面前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更是心生诡谲。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祁钟纾不顾他病殃殃的模样,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过去。
不愧是在部队里呆过的老干部,即使上了年纪,这手劲也还是大的厉害。
抽的人直脸肿。
余真被痛的咬烂了下唇,嘴角那块好不容易痊愈了点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血来。
祁宴宁上去抱住祁钟纾的腰,往后扯去,“爸,你眼神不好认错人了,他不是那个人。”
祁钟纾冷哼,往后蹬了他一脚,上前掰过余真的脸,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你当我眼瞎,这眼角的痣都长得一模一样呢?你跟我说不是他?”
“当初是不是你们联手起来骗我,在背地里偷偷把这小婊子给救活了。”
像被随意撕扯的布偶,他的脸被祁钟纾的手,扒拉的生疼。
余真开了口,漫着血味哀哀道:“我不是你口里的狐狸精。”
祁钟纾听这声音,怔了下,他才慢慢地松了手。
祁宴宁上前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说道:“爸,许清遥都死多久了,他就不是那人。”
“就算他没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有点变化了。”
听到这名字。
余真才后知后觉。
许清遥?
他呛的咳嗽,喉腔的血锈味,更为浓郁的冒了上来。
连眼中都咳出了泪花。
祁钟纾这才冷静了下来,他刚才气的血压都高了不少。
“这孩子,今年几岁?还在上学吧。”
祁钟纾走出门,从兜里掏了盒随身携带的降压药,吞了进去。
祁宴宁回,“嗯嗯,才十八岁,跟之前我哥遇到许清遥那会儿,是一岁数。”
祁钟纾恨铁不成钢,气的嘴唇发抖,“你哥就这幅德行,没啥出息。这辈子要真栽到人身上两次,都不一定死心。”
“玩玩就算了,别再闹出事情来。”
他指了指病房,手指掇了几下,“让你哥趁早跟他断了联系,早点回美国帮我打理公司,规规矩矩的成家立业。”
祁宴宁闷闷道:“嗯。”
说完了祁宴深,祁钟纾开始孜孜不倦的念叨起了他,“你这学还上不上,真想就挂个学位,玩到大学毕业?到时候毕业了进公司上班,你要是一问三不知,啥也不会,那些老骨干指定要说我祁家的孩子是草包。”
祁宴宁听了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有哥在就好了,反正他会管。”
“什么都赖你哥,他要是哪天不小心垮了,该怎么办。”
祁钟纾抬起眼睑,盯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儿子,都比他高了不止一截了,竟还如此孩子气,心头又立马烧了团火。
祁宴宁没心没肺的笑笑,二世祖的玩味道:“真到那时候,再说呗。”
祁钟纾一拐杖,又往他身上打了好几下,直到泄了些怒火,才赦免停了下来。
祁宴宁疼的哇哇大叫。
妈的,真是殃及池鱼。
祁宴宁回了屋,见余真打碎了一玻璃瓶,此刻他正站在窗前,掐着块碎片,要往自己脖颈上戳。
他吓的脸都白了,“余真,你快从窗边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聊。”
要是余真出事了,他哥指定放不过他。
眼中的亮光被阴影埋到消弭不见,风簌簌的吹过余真清瘦隽秀的脸庞,他想用这种的极端,去讨要些见不得人的真相,开始逼问道:“许清遥,是你哥谁?”
天下没有不透的墙。
纸始终包不住火。
祁宴宁见瞒不住了,也许是真的觉得他可怜,心生了怜悯之心,几分挣扎的说出了口,“许清遥,就是一骗子。”
看祁宴宁支支吾吾的,还是没答到点子上,他又心一横,把玻璃尖往脖子那戳了一寸,拔高了音量问,“他到底是谁?”
祁宴宁眼眶一点点的变红了,“他是我哥以前喜欢的人。”
“后面不小心死了。”
他磨着牙恨恨道:“我哥就疯了段时间。”
回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余真与他四目相对,哑着嗓子说,“我跟他长得像不像?”
祁宴宁哄他,“不像,你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就是你自己。”
手掌心被玻璃锋利的轮廓,扎出了血。
顺着棱角,掉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分不清到底是扎破了上边的皮肤,还是怎么样,边界逐渐模糊不清。
祁宴宁恳求着,“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余真讥讽麻木的笑,“我像个傻子,被你们蒙在鼓里,骗了这么久。”
这么久了,到底是多久了,他都忘了。
只觉得煎熬到每天都过得度日如年。
他到底是披着谁的虚假身份,在生不如死的活着。
祁宴宁见余真晃神,连忙扑了上去,大力地截了他的腰肢,抱了下来。
他握上余真的手掌,铆住了劲,用手指一点点地拨开对方的手指,直到将那块带血的玻璃块,拔了出来。
余真开始哽咽,像个孩子般委屈又愤怒的嘶吼,“我不是许清遥,我是余真。”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像个坏掉的播音器。
声声刺耳。
祁宴宁收紧了胳膊,将他搂紧,拍了拍后面的脊背。
他轻声道:“对不起。”
余真不知道,伤害他的人,明明是祁宴深,为什么祁宴宁要对自己抱歉。
“你没对不起我,不用这样。”
就算是一点慰藉。
他噎住了话,停了手中的动作,面上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也不像平日里那样不正经。
祁宴宁算不上多么的善良,毕竟从小生活在水生火热,尔虞我诈的大家族里,见惯了灯红酒绿,花花世界。
这样的人,就算天生再干净,但只要进了这样鱼龙混杂的大染缸,都要被沾上几分黑。
但比起祁宴深表面伪装的温文儒雅,游刃有余的虚与委蛇,他更习于以纨绔子弟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从小到大,祁宴深作为长子,为祁宴宁这个弟弟扛了不少重责。
祁宴宁也自然受不到多少累,还是留了些天性还未褪去的悲悯。
所以他还有些鲜活的共情力。
在看到祁宴深为了疯狂的执念,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时,他会心疼。
也会懊悔,没有能力让他安然无恙的走。
祁宴宁有感而发,再次叹惋着,“对不起,是我对你说的,不是替我哥。”
他把余真抱上了床,然后叫来了护士,给人包扎伤口。
但一刚进门,人就不见了。
祁宴宁想,人跑了就跑了,身上又没钱,能跑多远。
祁宴深回了家,见里外都找不到人的影,找佣人问了通,才知道是祁宴宁给送医院了。
见祁宴宁私自带走了他的人,他有点不悦。
这人就算死了,也得由他管着,别人碰不得。
祁宴深拨通了祁宴宁的电话,没声好气的问,“我的人呢?你给多管闲事带哪去了?”
祁宴宁这会儿也找不到余真,正在医院调监控,却没想那层楼的监控突然没用了。
他面露难色,回祁宴深,“不见了。”

第六十三章 来救我的不是神,是魔鬼
像是斟酌了很久,祁宴宁才不得已开了口,“他都知道了。”
祁宴深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知道些什么玩意,你倒是说清楚点。”
他语气变得有点不耐烦,此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划动着,与街道上川流不息,一闪而过的车辆,不断的擦边而过。
“我送余真去医院,爸凑巧跟来,看到他了。我没给瞒住,我不告诉他许清遥是谁,他就要跳楼,要自杀……”
后面的话,祁宴宁也没讲完。
高架桥底下有片很蓝的海,一到傍晚的时候,海天一线那块的地方,映下来的晚霞会很美。
斑驳不清的光影,打在祁宴深的侧脸边,迷离了眼。
他没讲话,把电话挂断了。
祁宴宁找了技术人员,来修复破损的监控,但没想怎么也恢复不了。
他坐在台阶上,抽了根烟,寂寥的烟雾从指尖划过。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人怎么就像蒸发了一样,哪都找不到了。
祁宴宁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余真是自己走的。
哪个正常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能不崩溃,能不疯。
还没等祁宴宁抽几口烟,回过神来,赶往到医院的祁宴深,二话都没说,直接揪起他的领口,往墙壁上撞了去,挥了几拳。
他被这几下揍的吃痛,整张脸都拧巴在了一块,眉头那块的皮肤,给粗糙的墙面,磨出了血出来。
祁宴宁知道,祁宴深是在以这种粗暴的方式泄愤,从而警告他,别再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干卿底事,动了自己明码标价的私有物。
他确实不止一次插了手,不管是之前的许清遥,还是现在的余真。
祁宴宁不再有任何让步,他顶了顶后槽牙的位置,将口腔那块紧绷的肌肉松了松,然后还了手回去。
祁宴深冷冰冰的对着他笑,眉梢沾满不悦的情绪,“我让你动他了,他就算昨晚死在那门外,你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好歹是亲兄弟,就算不是同父同母,但他们身上也流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祁宴宁没想到对方能狠心冷血到这种地步,不由得心里生了散不尽的凉意。
像是油上烧了火,身上的伤口愈加火辣辣的疼痛,祁宴宁面无表情,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忿忿回道:“对,我在你眼中,就是爱多管闲事。”
小的时候,祁宴深养了条狗,后边不想要了,就把它扔在了路边。祁宴宁觉得这小狗可怜,又屁颠屁颠,背着他偷偷捡了回来。
结果没多久,那条狗,还是在某个半夜,给仆人扔出了屋。
等再次找到的时候,那条狗死在了某个垃圾桶里,身上开膛破肚,肠子还挂在烂掉的肚边,连骨头都长满了恶臭的蛆虫。
他到现在都记得明明白白。
祁宴深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他很清楚,也很刻骨铭心。
森冷麻木的笑意,一点点从他嘴角抽开,“怎么,要连我一块弄死吗?”
他的语气,有点挑衅。
祁宴深没再理他,一字一顿的嘲弄道:“幼稚。”
祁宴宁听着那两个字,顿感冷嘲热讽之意。
就连眉宇间,都密密麻麻爬满了不甘,他做出了反抗,对着祁宴深字口不择言道,“我是幼、稚。”
“为了不抢你的风头,让你在意我一点,我从小就看你的脸色,谨言慎行,畏畏缩缩的活着,直到把自己弄成这幅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说了几句,倾泻了委屈后,他还是恢复了冷静,不想闹掰两人好不容易才缓和了点的关系。
祁宴宁喉结滚动,含了点哽咽的劲,艰涩的说,“哥,我想你开心啊,但也不想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他留着些想要祁宴深改邪归正的念头,好心劝阻,“看在我这么窝囊求你的份上,收手吧,别再去找他了。”
祁宴深觉得甚是好笑,他看不惯这人求情时,露出这扭扭捏捏似爬虫的可怜样。
像是给欺负了。
他挑眉,开起了玩笑有意戏谑,“要不是我们是兄弟,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一口一个苦肉计,听着……”
顿了两下后,祁宴深继续道:“真他妈让人肉麻。”
他收了手脚,转身离去。
祁宴宁站在原地,惊恐地瞪圆了眼,如被雷击中了般,全身动弹不得时,早已灵魂出窍。
祁宴深去找了祁钟纾。
自己的老子,自己清楚,怎么样一个品性。
祁宴深不蠢,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突然长了翅膀,就能飞了不见了。
祁钟纾见祁宴深来了,他抿了抿手中的茶水,但这会儿怎么扇茶盖,喝进去都觉得烫嘴。
祁宴深一句废话都没,开门见山道:“把人还我。”
祁钟纾蹙了蹙眉,盯着他不露声色的脸,却早已猜透了心思。
个人利益必须要跟家族利益挂钩,祁宴深再次的为情“胡闹”,引起了祁钟纾的不满。
当年他拆散了祁宴深和许清遥。
那么如今也意味着,他能再次拆散代替着许清遥的余真和祁宴深。
祁钟纾一针见血,直戳心窝的说,“他没人脉,没家室,没钱没地位,堪称一无所有,才能被你这样随意拿捏。”
“倘若哪天,你不再冠冕加身,没了祁家的庇佑,还能再这样肆意妄为吗?”
像是早已查清了一切,都瞒不住他的眼。
祁钟纾将茶放下,他被气的皱纹四起,数落祁宴深的感情用事,“到底是许清遥把你迷的没了心智,还是怎么样。竟然能再次为这样的人,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天下就没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做事利索,就没人知道了?”
“你为了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把歪念头动在靳家头上。那场意外也是你故意做的吧,让靳家的继承子半残不废的,现如今成了个植物人。”
他掐指一算,事情都多的数不过来,也不想再继续说了。
生怕再讲一句,这心头血就冒了上来,要当场晕过去。
祁宴深听完后,供认不讳,甚至连过多的解释都没有,“要是不想我再干出什么事,那就在那之前,把人还我。”
祁钟纾觉得他魔怔,中邪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情情爱爱,还要死抓着人不放。
养了个儿子,二十多年过去了,到头来竟疯癫成这个样子。
他两手一摆轰赶着,“没门,给我滚。”
祁宴深没打算打退堂鼓,他笑笑,“你要不答应我,我转手就把公司的股份都给卖了。”
“我名下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都不要了。”
语毕,祁钟纾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那都是你老祖宗打下的根基,留下的心血,你敢?”
祁钟纾威胁他。
不敢置信他的玉石俱焚。
祁宴深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领,站了起来。
“我可以当着你面,把家败光。”
祁宴深打了心理战术,知道祁钟纾都快半截入土了,但在惦记继承家业这事上,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他面色松弛,无所谓的开口:“反正我这辈子,就是活的自私,只为自己而活。”
祁钟纾认了,拿他没法。
在做最后的妥协之前,他利益交换了一番,“好,要我不管你这事也行,但以后你得把这人藏好了,别给别人发现,败了脸面。”
“还有之前跟陈家千金联姻那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祁宴深在暗地松了松手,当着祁钟纾的面,点了根烟,咬进了嘴里。
“行。”
在地下室足足呆了三天。
余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黑漆漆,暗无天日的屋子,将恐惧的情绪吞没,只剩下绝望的麻木。
他不自杀,也会被饿死。
墙角溜了只半个手掌大的老鼠,像是来嗅嗅他有没有死,特地睁圆了黑溜溜的芝麻眼,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的手心,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
饿到没了意识,他用手掐死了那只老鼠,然后用指甲抠破了里边的血肉,死命的挤着那只滚烫柔软的身躯。
如走在沙漠的将死之人,找到了望梅止渴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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