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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他脱下外套,快疾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秒都不敢耽误,把衣服往王小妮身上盖了去。
王小妮还以为是遇到了哪个心软的神,来救自己了。
轻薄的外套上残余了些温暖的体温,毫不吝啬的传递到了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上。
她掀着眼皮,刚想说句谢谢,但在看到那人熟悉的面孔时,却跟哑巴了似的,缄口不言。
王小妮先哭了。
余真将她拦腰抱起,往屋外走了去。
“送你去医院吧,疼不疼?”
王小妮拦住了他的去路,倔强的说,“就一点小伤罢了,不用去了,随便涂点药膏就行了。”
余真仍记住,当初的王小妮有多爱美,身上蹭了块皮,都要拿芦荟胶抹着,怕留疤。
他无力且沮丧,心疼的用手指隔空往上想要抚摸了下,却迟迟没下手,声音喑哑的像碎掉的玻璃,“女孩子的脸上要是留了疤,会不漂亮的。”
王小妮看他有点伤心,还先乐天派的安慰了起来,“我真没事,不就是疤吗,留两块还挺酷的。”
她扯开了话题,问,“余真,你现在回学校上学了吗?”
“没回,你呢,什么时候要回去。”
余真开始哽咽,“你回去我就回去,你不回,我也不回了。”
王小妮怕他误了前程,弯着裂开的嘴角微笑,“余真,你回去上学吧。”
“我上不了学了,你就替我把没考上的大学上了,把没过完的学校生活,一起过了,好不好。”
本不打算再去学校上学来着,可听了对方的话,他立马动了遥。
王小妮抱住了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其实那个时候,我真有点喜欢你来着。”
但很快,她欲言未止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浓郁的香水味代替了少女身上曾经清新的沐浴芳香,余真停滞了呼吸,只觉得心脏那块,正隐隐作痛着。
“小妮,说不定有办法呢。”
他像是要给了对方一点希望,执拗地说着,“要是没人带你走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的。”
不是夸下海口的雅称愿景,他显得那样认真。
王小妮止住了泪水,望着眼前的少年。
这么些日子的折磨,将她干净的灵魂灼烧成了片废墟,只剩下些残破的灰烬。
王小妮望而却步,总觉得要点到为止,不能再耽误对方,说道:“过了这一个月,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就算给我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吧。”
余真回她,苦涩的笑,“没事的,你不要在意,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的。”
他自行惭愧的加了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也不知,余真这钱究竟哪来的,能拿出这么多来。
能足足买下了她一个月的时间与自由。
但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再想起之前那些偏激散布的谣言后,她的心好像又有了数。
没再过问些伤心事,两人将痛苦短暂的抛之脑后,聊了些开心的趣事。
余真拿着棉签,捏着药膏,往她脸上涂药。
他记忆犹新,王小妮喜欢吃橘子,之前还特地为此买了本书,给自己分享。
上面写了那么一句,他记得很清楚。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他们的人生,也还是会有别的可能吧。
门禁时间到了后,余真急忙赶了回去,给祁宴深做饭。
他心不在焉,想着去哪能拿到这两千万巨款。
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盐巴不小心撒多了。
他连忙将菜挑了出来,重新做了份。
也不知祁宴深心情好不好,一上桌就倒了两杯酒,往他嘴里灌了去。
他喝的喉腔辛辣,呛的直咳嗽。
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抽,祁宴深将他抱到了腿上,堵了自己的嘴,笑的含糊,“小真,给我生个孩子。”
被王小妮的事揪到心神不宁,余真甚是敷衍的回了过去,连眼睛都没眨的问了下,“男孩女孩?”
“男孩吧,可不能是女孩。万一爱上了像我这样的男人,岂不是遭殃。”
祁宴深倒是考虑的明明白白,但此刻抓着他腰身的骨节,要将上边的骨头给掐碎了,没轻没重地怎样都不撒手。
余真很想说句你做梦。
但此刻他打了个寒颤,后背窜了股凉意。
祁宴深跟他说的那句,你总得图点什么,让自己莫名地生了点邪念出来。
余真主动地勾了勾他的脖颈,那双往日里如死水般沉寂的眸,终于有了点生气,“给你生孩子,能有什么好处?”
祁宴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往掌心捏了捏,上面空落落的。
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他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总得说。”
兴许是心虚,对方沉沉的笑声,让他生了点惶恐之意。
余真小心翼翼地打探,“要钱,你会给我吗?”
祁宴深不再摩挲着他手腕上细嫩的皮肤,将动作停了下来。
闻着对方身上的酒气味,祁宴深轻轻嗅了下,淡淡的说,“你要多少?”
“还能把我给你送的表,都弄没了。”
如被毒蛇咬到了动脉,毒液很快地传遍了全身的血液,余真避之不及地往后缩了下。但不管怎样有意躲开,他都还是被上边的利齿撕咬地紧实。
根本挣脱不掉。
见瞒不住了,余真才支支吾吾,难以开口的实诚道:“我需要……两千万,帮人赎身。”
祁宴深见惯了他那冰冷清高,不为所图的样,这会儿头一回见对方主动要钱,倒是稀罕了起来。
两千万,对他来说,就是一辆车,一套房的价钱罢了。
他不是给不起。
祁宴深有意斟酌,字里行间,嘲弄的意味很深,语气可笑道:“你都还是个被男人操的烂、货呢,到头来没把自己先救出来,还帮起别人来了。”
听着对方不加掩饰的侮辱,余真如被烟头烫了下,恍然清醒。
两千万,真的很多。
他承认自己是狮子大开口,痴人说梦。祁宴深确实没有任何理由,要给他这么多钱,去卖人情帮一个没有任何价值可言的外人。
更别提,能为了他,做些什么损人不利己的破事。
看对方仍旧是一副难以释怀的可怜模样,他起身点了根烟,用指尖拙了下烟头。
过了几秒后,祁宴深才散漫扬眉,弯了弯深邃的眸子,他瞥了对方一眼,轻佻地拖长着尾音说道:“要帮你也行,过来给哥舔舔,我考虑考虑。”

余真当晚就发了烧。
潮涌一样的高温,从胸腔连至喉咙,漩涡般的旋生而上,让鼻腔那块的呼吸,都变的滚烫了起来。
他胸闷,神经疼,脑袋闷涩,有种被困在沙漠中给蒸发了的感觉。
祁宴深把他的衣服扯了个干净,用湿毛巾,往上面擦拭了去,试图以这种反反复复的方式,将温度降下来。
他迷迷糊糊地闷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祁宴深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闷着声说话,音调很低,“破小孩,就发个烧也能难受成这样。”
余真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有点莫名的责怪,不由得生了些委屈。
人在生病的时候,意识确实会变得比平时更加薄弱。
他扯着被子,将头埋进了枕头,哑着嗓子回道:“不要你管。”
祁宴深懒得跟他计较,重新把他的手臂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余真的手指长得很好看,一层细薄的冷白皮,包裹着里边有型的骨骼,衬得骨节修长纤细,可就是这样一双堪称完美的手,上面却留了块陈年烙印。
很圆很深,像是用烟头在上面狠狠地撵过。
祁宴深用手指往上,摩挲了下,眼神暗了下来。
他沉着脑袋,垂到了柔软的被褥里边。
夜太黑,模糊了他的眼。看不清那人的脸,才让自己有了些勇气去侃侃而谈,“你想知道这疤怎么来的吗?”
祁宴深其实没过完,但他却莫名的想告诉对方。
罪恶的烂芽被彻底挖了出,余真开了口,倒显得冷静,“十六岁的时候,有个像疯子一样的人,闯入了我的世界。”
余真将那块疤重新展露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阐述道:“他为了让我不忘记他,就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留了块消不去的伤口。”
他收回了手,像被蛇信子舔舐了一口,全身发了麻。
整张脸被埋在了很深的阴影中,祁宴深的脸,也看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
过了会儿后,他才问,“临梓,还对你做了什么?”
祁宴深叫了他的名字。
这是他的第一次正视。
余真将脸翻了过来,对上他的眼,在黑漆漆的夜里发着亮,“没了,就到此为止。”
那句到此为止,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祁宴深给对方盖上了被子,吻了下他干裂的唇,说,“都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
那句重新开始,余真觉得莫名的耳熟。
耳熟到有点发刺。
就算重来一遍,他也依旧爱不上谁。
余真回想起当初祁宴宁跟他说的那些事,胸口那块突然堵得慌,“十八岁的许清遥,跟我像吗?”
“你是在对死去的许清遥道别,觉得真该释怀了,还是想继续把我当替身,若无其事的自我欺骗?”
祁宴深听完他的话,顿了下。
过了半晌后,他才开了口,“之前这么想过,以后不会了。”
“没有人会惦记着个死人,过一辈子的。”
他仍旧憎恶着这些人的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把别人的命运死死地掌控在手中,肆意玩弄,到头来又装作置若罔闻的模样,故作情深。
怎么能不恨呢?
他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天气转凉,要换季了。
余真从医生那捎了只疗效很好的药膏,送给了王小妮。
再过几天,时间就到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以一种转瞬即逝的方式,无声无息地溜走。
他捏了两张去游乐园的票,将其中一张递给了王小妮,说,“明天晚上,我在游乐园等你。”
王小妮接过那张票,对着他笑,“那我想坐摩天轮,听说到了最高处许愿望,会实现呢。”
“是吗?”
余真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
王小妮睁圆了眼睛,脸色开始变红。
她翕张着唇,却迟迟没有讲话。
在那温柔的触感,消失之前,余真将指腹上沾下的睫毛,指给了她看,问,“这是假睫毛吗?”
王小妮的脸更加红了,盯向对方垂着的眼帘,明明睫毛要比她更长更浓密。
她抿着嘴角,有点害羞的笑,“原来你也知道啊。”
余真却突然表情认真了下来,说,“王小妮,你不化妆的样子,其实很漂亮。”
王小妮心思敏感,神色忽的白了下来。
余真将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化完妆,也一样漂亮。”
王小妮眨巴了下眼,作势拍了下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回道:“谢谢。”
余真盯着她的脸看,没挪开视线。
其实,他心情有点好。
那天晚上,下雨了。
他撑着雨伞,在游乐园等了会儿,却迟迟没等到王小妮。
余真迫切地打着电话,但无一例外,屏幕前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无人接听。
他握着伞柄,还没等跑出游乐园,只见祁宴深一手浅抄着兜,一手撑着把跟自己一样的黑伞,站在对面。
漫不经意,冷冷淡淡的眼神瞥了过来,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
“不回家,也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来这,跟别人约会?”
祁宴深问他,嘴唇微微煽动着,张开的弧度不大,但每个微乎其微的字眼,都跟着掉落的雨珠,一起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家再说好不好,我真有事。”
余真没空算账,固执地要擦肩而过离开。
祁宴深将抄在自己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他的手臂,拉到了跟前。
“六十万,你包了她三十天不被人碰,但也就只有这三十天了。难不成,你还能有本事包她一辈子?”
祁宴深都知道。
余真听了,耳边响了鸣金声,雨点啪嗒啪嗒的滴落肩头,他转头,抬着下巴望着祁宴深,“我一无所有,但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不可以吗?”
祁宴深用尽了力,阻拦他趔趄的步伐,将其扯到了怀中。
他的那把伞,很是凌乱地落在了草地上,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越来越远。
被无法逃脱的大力,圈禁在了怀抱中,余真仍不屈不挠地想挣脱,只听到祁宴深对着他,冷冷地说道:“迟了,过了今晚,你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余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仍然不想去接受事实,埋在对方胸口的脸,闷出了窒息的红。
他喃喃自语的报怨,“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余真哽咽不止,就连之前他被如此的侮辱和伤害,都没这么伤心过。
祁宴深看出他的不舍,但这些天的纵容,已经是极限了。
他必须要将对方带走。
余真死死攥着那张票不撒手,祁宴深拦截住他的腰,掐着逼上了车。
祁宴深将他带到了昼夜的包间总监控室内。
管理员将其中一个贵宾室的监控点开,放大了屏幕。
他的眼眶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得血红,被凌乱不堪,残忍至极的画面,染脏了清亮的瞳孔。
人性在有了金钱,权势的加持下,到底能扭曲变形到什么地步。
就像是表面华丽而又奢靡的毛毯,掀开一看,底下爬满了虱子。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最要好的朋友,那个唯一会支持,喜欢着自己的女孩,被那些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往身上浇了蜡油,用鞭子抽,学着狗爬……做尽丧失尊严的事。
不堪入目的场面,如一把钝掉的刀,来来回回地插进了他的心窝。
不留余地的鲜血淋漓。
眼泪一点点地从泪腺中涌了出来,几乎要灼伤他的眼,只剩下无能无力的疼。
余真上前啪的下,关掉了监控。
脚步沉甸甸的,几近再也挪不动,好像挂了块石头,不停地往下坠。
他往门外走了去,祁宴深追了上来,将他摁住了手臂,往墙上按了去。
他猩红的眼,对上祁宴深幽深的眸,四目相对间,对方动了动喉结,“你去找她也没用,你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
“最好的结果,就是你把她忘了,别再去淌这趟浑水。”
余真不肯,他嘶哑着嗓,失控而又无奈的咬牙道:“我怎么可能做的到。”
他一点点地缩了身子,跪在祁宴深的脚边,扯上对方的衣角,卑微的恳求着,“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肯定会有法子救她的,要我怎么样都行,我都答应你……”
祁宴深松了骨节,抓紧了他的手腕。
“你喜欢她对不对?”
听着对方的发问,余真被泪水呛的说不上话,最后只勉为其难的,吐出了几个艰涩的字眼,“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的话,那她怎样,又关你什么事?就算是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够了。”
为了打退对方的执念,他冰冷无情地讲着早已得知的真相,“她爸惹了人,公司才被陷害倒闭了,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余真哆嗦着唇,眼中满是未知的恐惧,问,“她会被怎么样?”
“林家的大儿子林之耀,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王小妮的肾源正好跟他匹配。兴许过了今晚的交易,她会被林家赎身带走,彻底成为林家的附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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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算不说出来,在心里都觉得脏透了。
他干巴巴的睁着眼,涩涩的泪水凝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直到一滴都再也掉不下来。
永无止境的麻木,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王小妮是唯一真心待过他的人。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陈嘉伟看不起他,带着头找人欺负他时,王小妮看到后,总是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帮助自己。
王小妮家跟陈嘉伟家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陈嘉伟就算把气撒到他头上,也不会轻易去动对方。
她并不会因殷实的家境,而瞧不起任何人,就连眼中的神色,也永远是清澈而又干净的。
在每一次的家长会上,别的同学的家长,总会三三两两的缺席个几次,但王小妮的父母,每次都会为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抽空到场,就算再忙也要来。
就是这样一个勇敢,善良,被家里人宠着的小公主,如今却因为家道中落,要吃些这辈子可能都想不到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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