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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仪器监测着各种数据,盯紧试图越过生命之门的患者。那人鼻腔上戴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管子,躺在床上输液管滴注着,凉丝丝的液体仿佛沿着,静脉向着骨缝里钻,透着股命比纸薄的危险气息。
心头的火苗被浇灭,余真喉咙发紧,绝望的麻意从脊梁骨发散到四肢百骸。
当日车祸的场景走马观灯似的,漂浮过他的脑海,靳迟为了保护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能为了那点变态窒息的爱,把他伤害的体无完肤,颜面无存。
甚至为了麻痹自己,连他妈陈晓云也作为筹码,日日夜夜催眠,都不打算放过。
突如其来的恨意跟爱意,浪潮般将他扼的生不如死。
余真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双眼骨碌碌的,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提线木偶,麻木的走到了靳迟的床前。
盯着那张惨白铁青,毫无生气的脸,他伸出了双手,掐上了那人的脖颈,但始终没使上一丝力气。
他痛苦的呜咽,在犹豫,在挣扎,在留有余地的保存理智。
杀了靳迟,得不偿失。
到头来,还不是一命抵一命,他也得陪着对方死。
根本逃不掉这种该死的宿命。
想到这,他眼尾的睫毛,被濡湿的彻底。
门口的脚步声停住了,余真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只能怔怔的转头,盯着对面那个被埋进半边光亮,半边阴影的女人。
此时,她面上的神情,几乎跟自己没差。
林岚并没有先指责,怒斥他,而是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余真,你这是在干什么?”
余真将手缓缓的收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颊两侧淌了两行晶莹滚烫的热泪。
他没有讲话,林岚哭丧着脸说道:“余真,我们出来聊聊好不好?”
呼吸忽的变得很缓慢,余真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林岚带他来到了休息区。
借着昏暗的光线,余真这才看清了林岚的脸,眼皮哭的红肿,似乎是瘦了一圈,状态瞧上去很差。
林岚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迟迟肯定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的气喘不上来,断断续续的,字眼从喉腔中抽了出来,如鲠在喉道:“迟迟在昏迷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问你有没有事。”
“我说你没事,他才撑着一口气,进了手术室……”
余真对这些东西,并未感到任何的触动。
靳迟的疯狂,炙热,任性,为所欲为,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关自己又有什么事。
他并未多少的铁石心肠,可在这一刻竟显得那样的无动于衷。
反而是林岚哭了,她抬头,哽咽着,“你之前欠了人债对吧,我们知道,迟迟动了我们给他存的基金钱,给你还了钱。”
“两百万,对我们不多,但对你来说,也是救命钱吧。”
一提到这个债,余真全身的神经紧绷,血液冷了下来。
“迟迟年纪还小,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人也不知道。”
“如今我们公司出了问题,资金周转不灵。迟迟现在病情又严重,我们马上要送他去国外治疗了,没钱可不行。”
紧紧攥着他的手,让人感到不安,余真开门见山道:“阿姨,你有话就直说吧。”
林岚知道他聪明,一点就通,但她依旧姿态放低,恳求道:“你去求求那个人吧,让他放过靳家。”
“要是他收手了,这两百万,就当卖个人情,一笔勾销了。”
没想到兜来转去,他还是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诅咒。
灰暗的瞳孔像被泡在了幽深的冰湖中,他的眼神不再见一丝亮堂,“好。”
作者有话说:
出院了,手术做的还挺成功的,不用多做几次,呆医院真是生不如死啊。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健健康康的。
发了个粉包,昨天是情人节吧,情人节快乐啊,宝子们。

或许从一开始,祁宴深就没想放过他。
出院后,余真回了家,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这才从没倒掉的垃圾桶内,找到了祁宴深当初塞到自己嘴里的那串钥匙。
他没看天气预报,刚刚到了祁宴深家,就下了场大雨。
在门外犹豫了下,他才抱着试探的心思,拿着钥匙开了门。
没想到这锁竟还没换,跟之前一样。
祁宴宁刚刚点了份外卖,听到外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外卖小哥到了。他连忙放下游戏机,走到了门口。
只见余真半边衣裳都被雨水打的湿透,抬头看着他,“你哥在家吗?”
祁宴宁这是多久都没见着余真了,这段时间甚至还以为他哥已经抛弃了这个小情人了,但如今一看,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哥今晚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先进来坐坐吧,我拿干衣服给你换换。”
余真并没感到有多少的意外,应了声,“好。”
但还没等祁宴宁拿新衣服给他换上,这人早就进了厨房一阵捣鼓,像是为了什么,特地有备而来的。
上次祁宴宁放走余真后,祁宴深倒是也没表现出有那么的一丝不舍,或者别的情绪。
事后,也并未去指责祁宴宁,擅自放走了他的私有物。
祁宴宁想,祁宴深本就该如此,不管是在做生意上,还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显得那样绝情而又果断。
可如今余真的突然到来,就像是一滴百年未见的雨水,掉落在了片死寂的沙漠,让本应该寸草不生的干涸之地,有了一丝生机的可能。
祁宴宁觉得,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祁宴宁脱口而出一句,“小嫂子。”
但话一出口,又觉得变扭。
余真听见了祁宴宁的呼唤,但没理。
他憎恶一切跟祁宴深有关的东西。
祁宴宁想让余真别准备了,他哥今天不一定回家,“你不用烧饭了,我哥今天就算回来过夜,估计也吃不上。”
但他依旧很执拗,想着准备也总比没准备好。
万一呢,他今天能见到祁宴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推了进来。
夜有点深了,更别说外边下雨了,天色显得更加灰尘了。
祁宴宁转头,嘴角抽了下,盯向一身风尘仆仆的祁宴深,笑的殷勤,“哥,你吃过饭了吗?小嫂子正给你做呢。”
“哦。”
他很浅淡的应了声,跟之前那副模样所差无几。
祁宴深对于余真的到来,并未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以及久别重逢的陌生感,他松了松套在衬衫口的领带,将公文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祁宴宁识趣,不再打扰两人的私人空间,主动上了楼。祁宴深倚靠在沙发上,顺手拿了本桌上的杂志挡光线,阖着眼睛眯了会儿。
屋内的空调打的有点低,余真端着菜盘子上了桌,用袖子捂着鼻腔,打了个喷嚏。
面上的杂志滑落,祁宴深倦怠地用手指捏了捏山根,眉心连着眉骨那块皱了下,透出几分慵懒迷离的神色。
他睨了下余真湿漉漉的模样,很是随意的开口,颐指气使的说道:“饭做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
祁宴深一副赶人样。
余真没被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击退,他将手中的盘子落了下去,回道:“当初是你说,让我拿着钥匙来找你的。”
祁宴深轻轻的嘁了下,对着他笑,轻描淡写的说,“这都多久的事了,你以为你这副破身子,是有多金贵,我还得日日夜夜侯着你。”
“痴心妄想。”
寥寥几句话,将他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余真知道少不了一顿侮辱,但正事还没干,他也不能打退堂鼓。
祁宴深站在不远处无动于衷,他垂着的头,重新抬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对方,“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祁宴深明里暗里知道怎么一回事,但他就是不明着说。
他迈着步子,缓缓地朝余真走了过去。
瘦削尖巧的下巴被修长的骨节微微扶起,祁宴深声音沉了下来,语调显得有点暧昧,“可我们之间,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事了。”
“来找我上床的话,考虑考虑,别的免谈。”
似棋子落地的字眼,敲击过他的心房。
不痛不痒,但在字里行间确是没一点保留的尊重。
余真被这话塞的如鲠在喉。
对于他们来说,向来都只有交易可言。
他撇过下巴,将慌张掖藏进假装冷漠的神色,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是想来问你,靳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祁宴深扶了扶额,像是有在认真思考,但话语一落又甚是敷衍。
“哦,那又关你什么事?”
他没有问为什么。
既然祁宴深跟靳正华之前是关系要好的合作伙伴,又何必为了他一个地位卑微的普通人,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没有任何理由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
余真不解的蹙眉,咬了下泛白的唇,他始终不明白,“祁宴深,到底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做到这种鱼死网破的地步。”
“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吧。”
祁宴深漫不经意道,搂住了对方正在颤抖的肩膀,像捏着只正在扑棱着翅膀的飞蛾。
在游刃有余的感受着对方薄弱的力量。
他只是对方沾染上了专属味道的宠物罢了,就算是哪天不小心溜了,祁宴深也没必要惦记着自己。
对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而言,玩物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换个新的就是了。
而且当初还是祁宴深亲自把他拱手让了人。
余真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面上的神情更堪是淡然,有点罪恶的如释重负,“我没这么想过。”
忽的,宽大的手掌捧上他苍白冰冷的脸蛋,温热的指腹在柔滑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
像是在示意。
语毕,祁宴深这才撕破伪装,将不动声色的表情收了回去,笑的眉梢沾了欲色,对着他暗谙道:“亲爱的,别这么妄自菲薄。”
“你对我而言,怎么算不上重要呢。”
余真盯着对方阴鸷的眼神,背脊蹿起了股凉意。
他往后退去,祁宴深逼仄了过来。
所有的线索如蜘蛛网,密密麻麻的连在了一起,将他笼罩的密不透风,喘不上气。
“难不成,那些其实……都不是意外,都是你为了报复我设置的陷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下了不可置信的结论,意识到这究竟有多恐怖。
面对他的质问,祁宴深言之凿凿,“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这算哪门子报复。”
余真掀开自己的袖子,将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露了出来,语调不受控制的拔高,“对,你们有钱人都爱这么玩,我只是运气好一点,没给玩废,没死成。”
盯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就这么嵌进了手心,留了几道血痕。
他绝望道:“你是在赌,那场车祸要是我没死,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对不对。”
祁宴深无视对方高涨波动的情绪,他也不再绕弯子,供认不讳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得等你自己回来,主动套上属于我的绳索,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一股令人痉挛的电流感,游离于四肢百骸。
余真瞪圆了眸,黝黑的瞳孔,也跟着一起震了下,他咬着牙说的很吃力,几乎要抽尽全身的力气般,“祁宴深,就为了你的一念之私,差点要害死多少人。”
对于余真而言,他就像没血没肉的侩子手,从不会留情刀下的任何一个亡魂。
倏忽间,他的脸庞缓慢下沉,轻薄的嘴唇几乎要隔着咫尺之遥的距离,亲吻到对方的唇边。
温热的呼吸扫过余真的毛孔,祁宴深目光沉沉,声音降了下来,听不出什么喜怒,“那些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人,也只有你一个罢了。”
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将他扭曲的占有欲显现的淋漓尽致,“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
对方的冷血与无耻,将他罩进没有空气的玻璃罩中,绞杀到窒息。
如今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能做些什么,去挽留这残破的场面。
那个因为天降横祸导致重伤的司机,至今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他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却因断了手脚,一下子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累赘。就算之后拿了高额的补偿金,他也没法再四肢健全的活着,堪称毁了一辈子。
就连靳家,一个三代从商的家族企业,经过对方的恶意插足,都能导致产业链突然断裂,造成资金周转不灵。
过了不知多久,余真才冷静下来,哑着嗓子说,“祁宴深,你放过靳家吧,我以后会听话的,只留在你身边。”
他们之间的纠缠,就算是斩断了骨头,也还得连着筋。
根本断不干净。
祁宴深不以为然,掰过他的下巴,问“怎么,谁让你来求的情?”
余真回,没说实话,“我自己。”
“你替他求情?”
祁宴深对他的留情置若罔闻,“你是觉得他替你还了那两百万,还在生死之际,用命换了你一命,让你活了下来,你就感动了?”
余真想着,他这一辈子,也不能做到一笔勾销,去原谅对方的过错。
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做不到那么的铁石心肠。在看到靳迟奄奄一息的躺在icu病床的时候,也会想当时要是对方没护着他,或者该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他的缄口不言,换来了祁宴深的不屑喟叹,“吃了那么多苦头,也还是贱骨头一个。”
这句话戳了余真的心窝。
祁宴深盯着他的眼睛,像施下诅咒一样,让人如覆阴霾,“像你这样的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人生处处是牢笼。”
“我就算放了你,也总有人要囚禁你一辈子。”

因为那场旅程注定是有去无回。
难搞到手的护照,恶劣不堪的天气,突然停机的航班,都没打退靳迟妄图带走他的心。
一场车祸,差点让靳迟送了命。
他逃出了靳迟的掌控,可却从没挣脱开祁宴深的圈禁。
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阱。
等着他主动往下跳的陷阱。
余真有那么一点认命了,他实在是累。
他苦着嗓子不堪重负的笑,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怎么样都逃不掉。”
“嗯?”
祁宴深吼骨微动,吊着尾音,他眯着眸子,眸光忽的变得温柔,迟迟没再讲话。
答案显而易见。
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他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那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除了疲倦,只剩下些破碎的神色。
祁宴深问:“还有话想说?”
艰涩的话语,一点点从喉腔抽开,他眼眶血红,蕴藏愤恨之色,说,“随便你吧,要是哪天玩腻我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祁宴深。”
为什么就非得是他呢?
想不通。
他只是想当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过上普通的生活。
可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似乎连这样不起眼的渺小愿望,都无法做到。
祁宴深笑了一下,拧起他藏不住恨意的脸,“看我心情。”
还没等对方有什么动作,祁宴深拦腰将他抱起,扛到肩上,往楼上走了去。
楼下的饭菜都凉了。
可他却吃到了另一份能填饱人的东西。
祁宴深用手指抚摸过他的肩胛骨,像是蜻蜓用翅膀掠过了池塘,那般的轻柔。
柔软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第一次并不美好,那种堪称强×的体验,每每想起,也还是会如跗骨之蛆,钻进了血肉,疼痒的自己无法忍受。
屋内的灯光很暗,两人交缠的影子,被光线打的很是模糊。
两条又长又细的腿,被链子锁在了床的两侧。祁宴深起身点了根烟,倒了杯酒。
他喝了口,然后用手指摩挲着里面的冰块。
余真困倦的快要昏过去,涨红的脸上再无什么过多的神情,正当他意识薄弱时,一阵烟味飘了过来。
他缓缓的喘着气,烟味就这么吸了进去,呛得大脑突然清醒。
恍惚间,一个高大的人影,如铺天盖地的梦魇般,朝他移动了过来,笼罩的彻底。
原来是祁宴深在夹着烟,恶劣的往着他的脸边吐着烟雾。
星点的烟烬落了下来,正好掉在他的耳边。
“亲爱的,困了吗?还没玩够呢。”
祁宴深将烟掐的浇灭,指腹间欲盖弥彰的烟味,也掩盖不住那道猩红色的月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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