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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祁宴深听到这名字,脸色沉了下来,“你从哪知道的这人?是祁宴宁跟你讲的?”

“你上次喝醉酒,自己说的。”
语毕,祁宴深的面色就这么冷了下来,彼时眸底深处蛰伏起汹涌的暗潮,眼神阴鸷地撞上他的视线,“以后不准再跟我提起这件事。”
寥寥几个字,却让余真有种被钉住了的感觉,他怔在原地,浑身发麻。
祁宴深甩门走了,啪的下,门又回弹了过去,接着传来了阵上锁的声音。
尖锐的响声,以一种极强的震慑力穿了过来,几近要刺破他的耳膜,扎的发疼。
也不知道在这黑漆漆,阴暗无光的屋子,呆了多久,余真只觉得度日如年,极为难熬。后面新雇来的保姆,来开门给自己送饭,他像是被抛弃的流浪小狗,寻得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挣扎着手脚,往那爬了过去。
他崩溃的哑着嗓子恳求,“能不能叫祁宴深把锁开了,放我出去。”
保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说,后面更是直接对着他打起了手语。
一阵比划后,余真重新瘫了下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饭就放在旁边,送完以后,保姆就走了。
余真绝食抗议,一天下来了,他一粒米都没下肚,等饿迷糊了以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手背上又给插了根输着营养液的管子,吊着半条命。
似乎对方在无形中警告他,就算是不吃饭,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余真以为祁宴深给自己的教训,只是随随便便的关上段时间,就放他走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真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白天,从来不会见到祁宴深的影子。等到了晚上,他才会出现,像头只会在夜间捕食猎物的野兽。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操他。
一开始,祁宴深把他压在身下,自己喘不上气来的时候,还会用牙齿咬了上去作为反抗。
但后来被对方打怕了,余真有了恐惧心理,就再也没这么做过了。
这人的重欲,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强烈,每次都从傍晚干到凌晨,等餍足之后,又拔吊无情地穿上裤子走人,不带任何留恋。
极为冰冷。
余真舔着血腥味遍布的唇,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敢再去回想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整个身子像是被泡发在了肮脏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活活淹没,直到窒息。
一星期后,某个半夜,祁宴宁偷偷开着门进来了。
只见他鼻青脸肿,脸上贴了两张创口贴,模样还有点滑稽。
余真将肿的发疼的眼,裂开一条缝,一道刺眼的光线,就这么从门外,扫射了过来。
瞳孔忽的聚焦,周边镀上了层模糊的光圈。
余真下意识紧张地往后缩着身子,极为紧绷分裂的神经,差点让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祁宴宁鬼鬼祟祟的从门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将门轻轻地关了上去,生怕发出一点响声来。
余真这才借着昏暗的夜色,看清了这人的脸。
他被吓了一跳。
祁宴宁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你别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余真瞪大了眼,几分惊恐,“你怎么来了?”
“我偷了钥匙,来放你走。”
祁宴宁碎碎念,苦逼的叨叨,“你到底跟我哥说了啥,他把我打了一顿。”
余真摇头道:“我什么也没说。”
祁宴宁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将他腿脚的锁链纷纷解了开来。
余真不敢动弹,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真实的过于虚假。
祁宴宁摸了摸他的头,小声道:“你赶紧走吧,我哥这边,我会跟他好好讲的。”
余真鼻头酸涩,干涸的眼浸润上一层雾气,喑哑着嗓,发自腑肺的说了句,“谢谢。”
他伸出腿脚起床,却因为过长时间没有活动,只要一有动作,身上的骨骼跟坏掉的机械一样,咯吱作响。
余真赤脚踏到地板上,痛的忍不住呻吟了下。
祁宴宁扶着他起身,只见他肉眼可见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看着多少有点触目惊心。
刚走出大厅,别墅外边,传来了几道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祁宴宁懵了,“怎么回事,警察还来了?”
没过一会儿,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口,几个穿着制服,姿态板正的警察,从外边冲了进来,破门而入。
余真睁大了眸,眼眶却映入了另一副面孔,他不禁蹙了蹙好看的眉,眉眼间像有雪花砸到了上边,初见纯净之色。
他看向对面穿着身白衬衫的高大少年,艰涩地扯着嗓子询问道:“靳迟,你干了什么?”
“我叫了警察,来救你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那眼猩红无比,血丝密匝,透着不难看出的疲倦,靳迟走了过来,势不可挡地扣住了他的肩膀。
对方关切,急迫的眼神,就这么落了下来,声音低沉道:“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
祁宴宁拦住他,义正言辞道:“你谁?私闯民宅犯法的?”
这要是让祁宴深知道,不得炸了。
靳迟没什么好脾气,对着他有点暴躁的吼了声,“那你们还随意监禁,限制人身自由,怎么不也去牢里蹲蹲?”
祁宴宁哑口无言,问余真,“这人你认识不?”
余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手腕蓦地被捏的一紧,靳迟对着他温声道:“跟我走吧,余真,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有人对你这样了。”
如果余真失忆了,忘了靳迟之前的所作所为,兴许会感动到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救世主。但他现在却很清醒,一点也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假象,蒙蔽住了双眼。
这人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余真将手抽开,蜷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迈起了步子,靳迟又叫住了他,“你在靳家,祁宴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至少我能保你的人身安全。”
被这些天的折磨触了疼,余真再也不想去体验第二遍。
他第一次有点真挚的盯向靳迟,抬眼道:“靳迟,我能相信你吗?”
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无路可走了,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靳迟点头,眼睛有点湿,被灯光打的亮晶晶的,坚定道:“当然。”
“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的。”
放下警惕后,余真这才慢慢地贴了过去,跟着他上车走了。
在路上,靳迟坐在他旁边,有点心疼的敛着眼皮,垂着目光看向那些疤,问,“疼不疼?”
余真没理他,望着车窗外的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只觉得漂亮极了。
久违的良辰美景。
靳迟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有点呆住了视线。
皎洁又明亮的光,打在对方清冷昳丽的面容上,着实过于让人怦然心动。
想伸出手去摸摸那人的脸蛋,但他又止住了动作。
最终,靳迟把搭在车上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到了靳家。
余真困得睡了过去,只觉得这么些天过去了,只有今晚睡的最为踏实。
靳迟请了私人医生,来给他看病,好歹只是些皮外伤,不太严重,开些药涂涂就行了。
靳家住在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段,这小区的安全设施,自然也是做的相当的好。
靳迟让他放一万个心,好好住这,父母那边也交代过了,没什么问题。
余真趴在床上阖着眼,煽了煽浓密的黑睫毛,没听进去对方说的半句话。
只觉得耳朵边嗡嗡作响,像有只苍蝇在叫。
靳迟捏着药膏,往棉签上涂药,朝他的伤口上擦拭去。
兴许这药膏,效果好,涂上去也不辛辣,反而还有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余真眯着眼睛,将头扭了过去,跟靳迟的脸挨的很近。这人相貌是好,长得英气又俊逸,家境也殷实,就是人品不太行。
靳迟见他看自己,煽了下唇,“怎么了?”
屋内也没别人,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余真这才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你之前说喜欢我,是真的?”
一谈到这个,靳迟有点发愣,其实他也不懂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但总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做应该会是对的。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靳迟扶了扶额头,沉思,“喜欢你,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再看着你疼了,想对你好。”
他将手撑在床边,表情露出点淡淡的悲伤,跟团雾似的,散不去。
靳迟又继续加了句,“对不起。”
听着那句对不起,余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那是一种五味杂陈的纠结,复杂的疼。
他呼吸凝固了下来,极为缓慢,但也没了温度,“靳迟,我原谅你了。”
靳迟眼睛忽的发亮,激动地捏住了他柔软的手心。
但很快,他又变得死气沉沉了起来,像是下了诅咒似的,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余真对着他,一字一顿道:“可是除了原谅,其他的,我都不会再给你了。”
那吐出的字眼,听着轻飘飘的,可却比什么都锋利,刮的他心如刀绞,直至鲜血淋漓。
这算哪门子的原谅?
想到这,靳迟心痛到哽咽:“嗯,可我还是会一直很喜欢你的。”
作者有话说:
受不是圣母啊……说原谅,其实是觉得自己该走出来了,也没真正意义上的去原谅靳。

“喜欢?靳迟,你真的懂喜欢,是什么吗?”
他抿着受损发肿的嘴角,轻轻地嗡动着唇,缓而慢的说着,质问着对方口中所谓的“爱”。
让人觉得天真又可笑。
靳迟如鲠在喉,半晌也挤不出一个字,似乎在余真眼中,他就是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骗子。
看他缄口不言的样子,余真很淡的笑了下,像在看一个蠢而无知的低等生物。
靳迟被对方毫无攻击力的眼神击退,急着想去回答,却慌张的怎么也说不到点子上。最后他只能很深地吸着早已乱套的气,双目赤忱滚烫的说了句,“我不懂,但是可以学,余真,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不是悲天悯人的慈善家,也不是普度众生的神,能做到这么大度的份上。
乌黑如鸦羽的睫毛扑棱的煽动着,余真刚刚还有点亮的瞳孔,忽的变得无比幽深,几乎看不见光。
他蹙了蹙眉头,睁着无神的眼睛,很轻地说,也没打算跟对方争辩些什么东西,“靳迟,我不记恨你,已经算很好了。难不成,你还要去指望一个曾经被你伤害过无数次的人,到头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去毫无保留的爱你吗?”
太过于强人所难。
“我是个人,不是你可以随意糟蹋的玩物。”
对方平静,毫无波澜的语气,听起来是没什么杀伤力。
但却让靳迟感到字字椎心泣血。
昏黄的灯光,打了下来,将靳迟的脸埋进了很浓的阴影中,余真能看到对方深邃的眉眼中,真真切切地埋了不少悲伤难过的神色。
汹涌的情绪游离于四肢百骸,靳迟湿红了眼,总觉得后悔莫及,可此刻却只能一个劲的说着,“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
“真的……”
那沙哑抽搭带着零碎哭腔的声调,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不痛不痒。
余真视之不见地躲闪着对方的道歉,却还是被那炽热的液体,灼烧了肩头。
他冷漠而又纠结地看着靳迟落泪的模样,将对方搂到了怀中。
余真像曾经的靳迟那样,他趴在对方的耳边,说着熟悉而又刻薄的话,“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为什么要哭呢?”
没有人想哭是为了解决问题,都只是为了发泄情绪罢了。
那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只要表达过一次,那人就会知道了。
靳迟忽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脚,碾碎了,再也拼凑不回来。
他搂紧了余真的腰身,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口,哭的更加肆无忌惮,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靳迟如鲠在喉的哽咽,心如刀割,“余真,随便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不想再放开你。”
就这么死缠烂打着,总有一天他能得到自己妄想的爱。
余真仰着头,总感觉鼻头很酸涩,这种所谓的报复,一点也不爽快。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底下的人,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洒脱自然。
他以为自己可以走出来了,但其实,并没有。
也不知是哪里在发疼,隐隐作痛着,余真对着他说,“靳迟,你也放过我吧。”
余真憎恨祁宴深的禁锢,如今好不容易逃了,而靳迟,又想要以爱之名,将自己困在身边。
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这个“也”,靳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迟迟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后,他才止住了抽泣,艰涩道:“我放了你,你就不会再属于我了,又会成为别人的掌中之物。”
“我不会放过你,难道他会放过你吗?”
靳迟抬着红肿的眼,用手掌抚摸上他的伤疤,作为自以为是的慰藉,“我有点自私,你别怪我。”
余真怎么会不怪,但也没了力气挣扎,千言万语化为一句,“随便你。”
靳迟喉咙发紧,两人的争执以余真的暂时妥协,划上了句号。
“我会跟他不一样。”
他从后方环抱住对方清瘦的身子,闻着上边的沐浴清香,是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
想一辈子都这样。
莫名的贪念,让靳迟再也无法点到为止。
隔着布料的唏嘘之声,传来点燥热的摩擦,余真闭上了眼,心如死灰的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干到你腻了为止后,就大发慈悲的,把我当个没用的垃圾扔了。”
靳迟将手从他的腰上穿了过去,捏紧了手心,紧紧攥着。
没有沾染上的情欲之色,他执着的念叨,“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对你。”
就算曾经那么想过。
靳迟夜不能寐,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高一那会儿,余真以拔尖的成绩,刚刚从小县城转到市中心的学校。靳迟略有耳闻,听说班上来了个数一数二的学霸,就是家境特别困难,连学费都是发了奖学金才能补上。那时候陈嘉伟惹了事,他爸陈肖谨想拿钱息事宁人,于是在学校开了个基金会,专门给些成绩优异但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学生,发补助。
因为陈肖谨对余真眼缘好,见面的时候多夸了几句,被陈嘉伟听到了,他便觉得心里不爽快,开始处处找茬这个看起来可怜又无助的孩子。靳迟从小跟陈嘉伟一块长大的,可以堪称如影随形的程度,对方要欺负余真,他也得跟着一同作恶。
靳迟不喜欢打架,更爱看戏,每次都是那些人打完了,他才上去慢吞吞的补上一脚,也算是参与了。陈嘉伟讨厌余真,爱打他骂他,靳迟也跟着一起,日渐成为了习惯。但时间长了,他心里竟滋生出一种扭曲而又变态的情感,如覆骨之蛆,爬满全身。
他喜欢上了这个曾经被自己狠狠教训的人。
靳迟噬脐莫及,不自觉地摸了摸对方破损受伤的脸蛋,柔顺的碎发有些长了,都贴到了耳根边。这人的模样是长得乖巧柔弱的,可性子却比谁都倔,也会跟刺猬似的扎人。
扎人的时候,也会很疼。
眼泪又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沾湿了余真的后背。
他跟对方一样没睡去,心有所想。
余真突然觉得自己脏,可从始至终,他也从未向迎面袭来的钱权势力进行跪舔谄媚,臣服折腰,不管是祁宴深也好,还是靳迟也罢。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这些人扯上任何关系,只想当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
而不是身上带着铐子和脚镣,也得寻着天光大亮,艰难到无法趔趄前行。
还能有机会吗?
半夜的时候,靳迟下了床,去阳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抽烟。
余真醒了,揉了揉眼,靳迟听到动静后,瞥了过来,又连忙把烟掐灭了。
“我吵到你了?”
余真走了过去,靠在落地窗边,“你把我的衣服都搞湿了,怎么睡得着。”
靳迟怔了下。
烟味有点浓重,熏的人眼睛发红。
他扇了扇空气中还未散去的烟雾:“这么呛人的东西,你们都爱抽。”
很小的时候,他妈在旁边教他怎么用筷子吃饭,余德阳就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抽烟,一根又一根的二手烟,呛的他眼泪直流,喉咙发烫。
他知道这玩意不好,趁着那时候童言无忌,便叫余德阳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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