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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半晌,房间里都没回应,余真又不能在对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把盘子放地上,免得到时候因态度不佳惨遭投诉。
难道没人?
他又向里面呼了下,“没人的话,我先把东西拿走了,等会儿再来送。”
正当余真转身离开时,门啪的下打开了,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扯住他的腰身,往里势不可挡的抓了去。
“啪”的下,盘子落地。
酒瓶掉落在地,浓郁的酒香,就这么蔓延到了空气中,熏的人喉腔发呛。
他下意识想张口呼救,却被身后的人,捂紧了嘴巴,不让其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谁?是谁?
看他如溺水的旱鸭子,止不住挣扎着只为活命的样,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发出点放失玩味的笑来。
余真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低沉,浑厚,饱含磁性的嗓音,在他身后缓而慢的响起,“我要的东西,到了。”
也不知说的是那瓶酒加避孕套,还是他这个“人”。
他失神的眨巴着眼,睫毛微颤,却无意中有些许撩拨,让人心口发痒,像被羽毛挠了几下。
祁宴深往他发凉的脸蛋上,亲了下,恬不知耻的问了句,“这么久没见了,想我吗?”
余真觉得恶心,连忙用指腹揩去脸上被对方吻过的痕迹。
“味道有点不对,我猜你被人碰过了。”
祁宴深也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余真蹙了蹙眉,眼里像融了些雪,黑亮清浅的瞳孔虽看着纯净,但却因波动的情绪,增添了些冷感。
听他这话,祁宴深不以为然,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抽了两口。
“哦。”
祁宴深很冷淡的回了个字眼,没把他的发火当回事。
余真只当被狗啃了口,弯下腰开始捡地上的狼藉。
碎片过于锋利,把他的手指都划破了口子,很快见了血。
祁宴深往他那瞥了两眼,少年背脊那块的皮肤,单薄又雪白,包裹着纤细脆弱的骨骼,透出点莫名的诱惑来。
他想将烟头往烟灰缸上捻灭,但又停下了动作,“你先别走,我们打个分手炮?”
余真盯向流血的手指,听着祁宴深赤裸涩情,不加掩饰欲望的话语,狠狠地愣怔了下,觉得着实离谱,但又想起这人是谁,也顿时感到正常了起来。
真是有病。
“祁宴深,我不欠你钱了,没义务再陪你上床。”
他不再是对方上不得台面的床伴,也该从这段屈辱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讲一遍?”
祁宴深朝他这个方向,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来,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看不清上边具体的表情,只剩下个模糊的轮廓。
但余真依旧觉得有点可怕。
他慌张的往后退去,想把门开了,但这锁是关着的,怎么也拧不动。
祁宴深看他逃跑的样,笑出了声,“这么怕干嘛,又不对你干什么?”
怎么可能不怕?这份扛不住打的恐惧,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早已深深地烙进了肌肉记忆里边了。
以至于再见到这人,看到对方稍有异常的动作,他总是禁不住骨头打颤。
“门怎么开不掉。”
他小声喃喃着,大脑一片空白。
祁宴深好心提醒他:“蠢货,没有房卡,你怎么出的去。”
余真指尖发凉,背脊都冒了冷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为了找我上床?”
想上床找谁不行?非得他。
祁宴深没理睬他,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爸前几天找我要我二十万。”
一听到借钱,余真头又开始疼,他咬牙,“你给他了?”
祁宴深笑,“对啊。”
“那关我什么事,他找你借的钱,你找他要去。”
上次余德阳欠了两百万那事,已经把他坑惨了。
母亲被吓的不敢回家,躲到了外地,余德阳见没人给他钱了,这才又开始造事端,到处想尽方法搞钱。
但余真没想到,上次余德阳说要找祁宴深借钱那事,如今竟真一语成谶,去照做了。
祁宴深用指尖掐灭烟头上燃烬的灰,“不是说父债子偿吗?你爸还不起,你就得想办法替他还掉。”
过分至极。
这人的眼神,跟带着软尖的刺般,瞥了过来,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削了一块肉似的。
还察觉不到痛觉,早已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很沉的呼了口气,胸口发闷的厉害,“祁宴深,你放过我吧,别再来找我了。”
有些人不喜欢你,不爱你,却还总想着要折磨你。
对方的身影,就这么笼罩了过来,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霎时间那鼻腔内不再是空气中遍布的烟酒味,还夹杂了些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腰身间,祁宴深往那揉捏了两下,敛着眼皮漫不经意道:“好啊,我放过你,陪我睡一次,这二十万就免了。”
对方的明码标价,在无形中,让他被羞辱到体无完肤。
余真将脸别了过去,执拗的拒绝,“你做梦!你要是今天敢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关在笼子里装乖的金丝雀跑了,主人自诩自己对它花出的精力和成本可不少,于是又占有欲作祟想尽办法,将其抓回。但等再碰面,却发现这金丝雀藏了一把刀,此刻将锋利的刀刃,对着他,不愿再受其摆布。
祁宴深不乐意,他收回手脚,踢了踢地板上散成一片的玻璃碎片。
他把烟头扔了下去,用鞋尖撵灭。
“我让你拿着钥匙来找我,可如今我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祁宴深不耐烦的挑了下眉,将笑容收回。
只是暂时用恶劣,下三滥的手段拥有过一段时间,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私有物了?
“钥匙我给扔了。”
为了以表自己的坚定立场,余真又继续道:“就算我疯了,也不会再回来找你。”
见对方还没收起爪子,继续将他拒之门外,祁宴深勾着唇,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别有深意道:“你说过几次这样的话了?哪次不是死皮赖脸的回来求我。”
“你觉得这次,会例外?”

第五十三章 惨遭退学
两人的距离挨的很近,险些下一秒余真就以为这人的嘴唇要贴了过来,亲到自己的脸上。
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他避之不及,惶恐的将脸侧了过去。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眼角到眉梢那一块,有点飞扬,隐着点笑意。祁宴深揉了揉他的肩膀,修长的骨节,就这么扣到了骨骼的分界线处,抠的那块骨缝有点疼。
祁宴深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尽显暧昧不清的语气,却让余真打了个冷颤,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敛着眼皮,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对方一眼,“放开。”
祁宴深压着喉骨,轻笑了下,“不放怎么样?你喊人?报警?”
求助,报警又有什么用,这人的一句话,顶过他的十句话,只要一声令下,就把人打发走了,多少有点自取屈辱。
“……”
正义和光明何时眷顾过他,余真有点厌倦了,紧紧闭着嘴巴缄口不言,一声不吭。
连多余的动作和表情都不想有。
半晌后,祁宴深才开口,不知在琢磨些什么玩意,他将手从余真的肩上处,放了下来,转身去拿房卡,将其扔到了对方的身上。
“我不强迫你,等你回来,亲爱的。”
还是那句熟悉的话,余真却听出几分危险,这人何时能放过他。
为了解决燃眉之急,能快点远离这人也是件好事,他急迫的捡起地上那张卡,将其刷到了电子锁上,打算破门而出。
临走前,祁宴深呵了他一声,“把东西给我带走,反正也用不上了。”
余真红着脸,磨蹭了下,才把地上那玩意,揣到垃圾袋内,一块拎走了。
只当是个会刁难人的客户就好了。
靳迟掐着下班的点,从娱乐场所走了出来,在门口大厅等着他。
余真大老远就看到一人影,朝自己徐徐而来。
晚上天气凉了下来,他便往身上披了件黑色外套,少年的比例很好,肩宽腿长,身形高瘦,就这么随便穿穿也显得很有型。要是不认识这人,还觉得这优越的好皮囊,看着会挺赏心悦目的。
余真没想到这么晚了,靳迟还在酒店候着自己。
少年原本肃冷倨傲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跟初雪融化般,温和了不少气息。
那双眼立马变得炯亮,靳迟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他身上,贴心的问了句,“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夜宵吧。”
余真摇摇头,“不饿。”
他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样对胃不好,而且吃的太饱了,人容易犯懒,到时候想学习的话,效率也不高。
“那我送你回家吧。”
靳迟说。
之前他有对象的时候,也没巴结过谁,那些人都只当逢场过戏,玩玩就算了,根本不上心。
靳迟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心甘情愿地去使劲巴结讨好人。
余真将衣服褪了下来,冷冷道:“以后不用特地来等我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还有……”
他欲言未止,将靳迟的心吊了下。
“你帮我找工作的事情,我很感谢你,这钱,我会努力还你的。”
仍旧是些客套话,用着那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语气。
还是跟以前一样,两人之间的进度,毫无发展。
靳迟吃了闭门羹,也只能默默受着。要放以前只觉得这人不识抬举,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但现在他非但嘴巴不刻薄,还有点姿态卑微。
“哦哦……好。”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余真今晚跑腿跑的有些累了,这么久没干重活,自然觉得体力不支,于是靠在后座上,便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了。靳迟让司机开的慢点,别把人吵醒了,三叉星的车子从市中心一路行驶过,开过繁华笔直的街道,路边高楼林立,幢幢拔地而起,绚烂的霓虹灯衬得整个城市醉纸金迷,美好而又奢靡。
沿街而建的商业建筑气势磅礴,高耸入云,靳迟指了指那边灯火通明的一片,想跟他聊聊家里的事情,便说起了他爸当年创业的经历。
上一秒他还在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却没想下一秒余真早已昏昏欲睡,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靳迟第一次感到自己,存在感极低。
被彻底无视。
靳迟再一次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对方身上,他捂了捂脸,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见不得什么光。
半小时后。
这么一辆豪车,停在这破旧腐朽的巷口,多少有点格格不入。好歹夜深了,也没些七嘴八舌的大姨大妈嘴碎,在那聊八卦,不然指定要问问余真,这人是谁,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余真醒了,他揉了揉眼,坐了起来,那外套就这么落到了脚底下。
“不好意思,这衣服给你弄脏了。”
他总是那么如履薄冰,有礼有貌的,把人隔的拒之千里之外。
靳迟一开始以为余真对自己的态度,至少是不计前嫌了吧,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想了个清楚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我拿回家洗。”靳迟先纡尊降贵了起来。
语毕,余真机械式的点了点头下了车。
靳迟朝他挥了挥手表示道别,对方也没理会,装作视而不见。
距离高考,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一切,然后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离这些人远远的。
跟火烧似的,灼热又滚烫的名字,带着如出一辙的屈辱印记,烙在了心口。
真想抹除掉。
人总是在期盼中逐渐绝望。
一个星期后,他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刚一出家门口,只见周围的大街小巷处被堵的水泄不通,熙熙攘攘。一群大妈大爷,像是在对着什么东西评头论足。
余真不用去特地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反正他从那些人口轻舌薄,眉飞色舞的神情中,就能看出,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一盆水不知道从何泼了过来,他措不及防,也没来得及躲,直接淋成了落汤鸡。
初阳显露,斑驳的光透过砖瓦片,照的他眼睛刺头,噼里啪啦的水珠,掉落而下,在耳边无限放大,震的耳蜗疼。
余真低头一看,校服也毫无余地的湿了个透,此刻黏答答的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还没等他开口,房东大妈对着他狗血淋头的骂,“怎么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竟然做出这种事,跟你那婊子样的妈一模一样,简直伤风败俗,坏了我们这的名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被你们这一家子骗,让你们住进来了,三天两头的闹事,马上给我搬出去,真是晦气极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闲言碎语的附和着。
“爸是个赌的,母子两,就是卖的,这一家子,真是毒虫。”
“看着倒是都人模人样的,怎么作出这种事。”
“他爸三天两天就回来耍酒疯,把我们这些做邻居都要吵死了……本来就是打算赶出去的……”
“要不是一开始看这孩子可怜……现在真觉得自己贱,怎么能有这同情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尖锐毒辣的话,接二连三地入了他的耳。
在众目睽睽之下,余真才攥着拳头,迈起步子,挤进了人群中。
墙壁上,贴满了些映着色、情广告的海报,海报上面就是他的裸、照,也不知道是ps上去的,还是真的。当然更过分的是,每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下面,还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怪不得一大早就有陌生人,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一开始他都没在意,只当是骚扰电话挂断了。
愠怒的神色染上余真逐渐惨白的面容,跟张本来就破碎不堪的纸片,被捣风机绞得更加七零八碎。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脑子里跟轰炸过一样,闪过好几个答案,但如今自己也来不及揣测,只能先把这些带着污点的肮脏海报,都给撕了。
他疯了似的,用手撕着那些海报。但撕完了一张,还有一大堆等着自己,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整整好几个墙面,关撕完,估计就得好久。但有些还在很高的地方,连跳起来都够不到。
旁边的人在看戏,继续在背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骂回去也没用,他一个人抵不过这么多人的议论纷纷,到头来只能是徒增烦恼。
“……”
余真捏着那些纸,扬起颤抖的拳头,朝墙崩溃又绝望的砸了好几下,白腻如和田玉般质感的皮肤,立马给粗糙的墙面,磨出好几个血口子。
到后面下了场大雨,这些人才纷纷离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反正只是看玩笑罢了,何必再付出什么代价,在这继续逗留。
见这些人走了,他才松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是班主任的电话号码。
摁完接通键以后,余真开了扬声器,屏幕那头传来了班主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余真,你赶紧带你的家长,来学校一趟。”

第五十四章 毁了你,属于我
昨晚有人在学校的论坛,上传了段视频。因用户是个匿名的新账号,发完就立马注销了,也找不到这人的ip。但这视频一出,就有人眼疾手快的保存了,接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冲上了网络热搜。
具有极强冲击力的标题,跟针尖似的刺到了眼中。
#成阳市一中,学霸卖#
#秒删视频,成阳市一中好学生#
一些诸如此类的标签。
喉腔滚动过一股莫名的血锈味,他嘴唇干裂,咳嗽的厉害,盯着上面的视频内容,更是恶心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险些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视频上的两人光裸着身子一上一下,虽然没看到隐私的部位,但他模糊到失真的脸,却在摄像头面前,无限的放大,变得异常清晰高清。
曾经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以噩梦袭来,冲上风尖浪口间,他也无颜再面对任何人。
同学间的横眉冷对,街坊邻居的千夫所指,余真感觉这里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就算大家当个茶余饭后的玩笑,过一段时间后就忘了,但只要一看到他这张脸,说起他的名字,还是会记起自己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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