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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想到鬼域深处那镌刻着雪色花盘的巨大广场,沈星河心中沉沉,牢牢抓着师尊的手腕,一边急速运转双修心法,一边警惕地注意四面八方的动静。
在他身旁,云舒月同样注视着云端之下翻滚的巨龙,一时间若有所思。
他很快召出“蜷云”,扯下一小块云朵,掌心现出一根坠着雪白叶片的琼枝,用那一小块云朵将其裹入其中。
沈星河怔了下,很快猜到师尊是要做什么。
其实之前在乾元“秘境”中时,沈星河也曾想把“蜷云”和天魔之火不着痕迹留在“秘境”中,但那时无处不在的窥伺感却让沈星河根本无从下手。
现在倒也的确是个好时机。
一想到此,沈星河也连忙从耳畔扯了块小云朵,而后在其中注入体内近半数天魔之火。
“蜷云”也不愧是连天道都能短暂屏蔽的神器,即便被沈星河如此折腾,也依旧十分稳定,并未被天魔之火污染和破坏。
直到天魔之火注入完毕,那一小块雪白的云朵都毫发无损,仿佛真就是一小块随处可见的白云。
准备完毕后,以防万一,沈星河又拿出两枚猩红的宝珠——正是师尊之前在乾元“秘境”中帮他薅的装满岩浆的宝珠。
那宝珠本就是乾元“秘境”的一部分,烛龙定不会对其有所防备,沈星河很快往自己的小云朵中塞了一颗,又往师尊的小云朵中也塞了一颗。
在这之后,沈星河才抬眸看向师尊。
云舒月把沈星河掌心那朵小小的白云收入掌中,而后低声对“蜷云”嘱咐了两句,这才抬手把那两块小云朵送了出去。
因“蜷云”本就有隐匿的功效,直到那两朵小小的白云融入无边鬼气,又随之被烛龙吸入腹中,烛龙都丝毫没有察觉。
沈星河见状,心下稍定——
“蜷云”除隐匿、屏蔽等功效外,还能蛊惑人心,制造幻觉、幻境;
天魔之火为世间至邪至暗之火,能勾出人心底埋藏最深的野心和欲望;
而那同被云舒月送入烛龙体内的琼枝,除净化之功外,亦有惑人心智,令人堕入无边欲海的功效。
烛龙暴躁易怒,“蜷云”、天魔之火以及琼枝在其身上极有可能事半功倍。
接下来,便只能等——等烛龙乱了心智,成为沈星河和云舒月手中的刀!
沈星河和云舒月都不是傻子。
若他们的敌人只有烛龙,他们或许还会选择正面硬刚,也未必会败在这烛龙爪下。
但他们都很清楚,与烛龙相比,那隐藏在无边鬼气之后,直至现在都仍未露面的“云翳”,才是真正令人棘手的大敌。
所以,在那“云翳”不曾现身之前,沈星河和云舒月十分默契地都选择静观其变,并不打算贸然出手。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也的确证明,他们的决定并没有错。
“云翳!给本座滚出来!”
“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竟也成了藏头露尾的废物!”
见死敌直至现在仍不肯现身,深觉被其蔑视,烛龙大怒着咆哮。
一边咆哮,一边吸入更多鬼气——同为鬼修,烛龙很清楚这无边鬼气正是云翳力量的一部分,若其再不肯现身,烛龙倒是不介意夺取其更多的力量!
因全部心神皆被死敌云翳所牵,烛龙并未察觉有两块雪白的小云朵,也随鬼气被他吸入体内,又随那些鬼气浸入其五脏六腑,经脉丹田,乃至识海神魂。
之前情绪爆发后,曾企图趁虚污染沈星河神智的天魔之火已被沈星河完全收服炼化,如今已与青鸾圣火一样,成为沈星河的本命灵火,与沈星河血脉相牵,神魂相连。
因为此,天魔之火潜入烛龙体内,融入烛龙的血脉后,沈星河对烛龙的一举一动便了若指掌,云舒月亦是。
他们很快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尊上,这鬼气太过霸道,还是少吸收些为妙。】
沈星河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竟是乾元帝尊符熄。
他也很快从已完全融入烛龙体内的天魔之火那得知,符熄竟也与花沉一样,被烛龙吞噬了。
不,他与花沉并不一样。
借由天魔之火在烛龙体内游走一圈后,沈星河迟疑地看向云舒月,【师尊,那烛龙的躯体,似乎并不只是龙。】
云舒月倒是比他看得更明白些,【是寄生。】
【那烛龙曾寄生于乾元帝尊一脉的血肉之中,由此修炼并重塑肉身。】
【如今他已完全夺取了那吞天蟒的身体,自其体内苏醒,与其一体双魂。】
这倒是出乎沈星河的意料。
不过以符熄的性格,定不会心甘情愿被烛龙夺取肉身。
如此看来,他们一体双魂这件事,倒也并非坏事。
因与烛龙共用一具身体,符熄很清楚那些被烛龙吸入体内的鬼气并没有完全消化掉,蕴藏在鬼气中的毒甚至已在他们体内侵蚀出诸多微小的暗伤。
若烛龙再这么不顾一切地疯狂吸入鬼气,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为此,符熄才不得不出言劝烛龙冷静些,不要中了那鬼气的招。
但烛龙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自八千年前被那突然出现在西方鬼域的云翳重创,狼狈地弃城出逃,烛龙心中便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这些年他之所以蛰伏在乾元,甚至用无数生灵的血肉灵魂提升修为,为的便是把那鸠占鹊巢名为云翳的匹夫拆吞入腹,夺回他的鬼城酆都,重归王位!
只要能把云翳斩于马下,让其生不如死,让其后悔出生在这世上,即使毁灭一切,烛龙都在所不惜!
所以对于符熄那蝼蚁所说的话,烛龙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一味继续吞噬鬼气,企图用此种方法逼出那藏头露尾的杂种。
符熄却仍冷静劝道,【尊上,那云翳既藏头露尾,我等倒不如先把那云舒月师徒解决掉。】
【若我没看错,他二者的修为皆不如尊上。】
【尊上何不先解决了他们,再专心对付云翳?】
烛龙却忽地嗤笑出声,【符熄,你和花沉莫不是真把本座当傻子?以为本座看不出来,你们心中一直对云舒月又惧又怕?】
【想挑唆本座,也不看自己够不够格?!】
话音未落,符熄的神魂便被猛烈撕扯,疼得他闷哼出声,眼中刹那溢满猩红的血色。
那疼痛似曾相识,在那份莫名多出的记忆中,符熄也曾被云舒月斩裂神魂。
他本就是极冷血残暴的吞天蟒,唯我独尊到连忤逆他的血亲都能毫不犹豫地吞噬,却不想竟阴沟里翻船,被寄生在乾元帝尊一脉血液中的烛龙所控,不但被其夺取肉身,还被其控制鞭笞神魂,连翻折辱!
一想到此,符熄心中便被无边凶戾所充斥,恨不能啖烛龙血肉神魂,把这给与他无数屈辱的烛龙一寸寸拆吞入腹,不然实难消解他心头之恨!
因已几乎完全夺取了符熄的身体,重塑肉身,对于符熄这个本体,烛龙已无所顾忌,撕裂符熄的神魂不过小惩大诫。
他也并不在意符熄的想法,即便符熄恨他,身为蝼蚁的他也伤不到烛龙分毫。
对烛龙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唯有逼出云翳那藏头露尾的阴险小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烛龙眯了眯冰冷的龙目,张口凝成狂风暴雨,令其把方圆千万里内的鬼气通通送至此处,供其吞噬。
也因为此,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股漆黑的鬼气,悄无声息侵入了符熄的神魂。
烛龙虽未注意,一直潜伏在其体内的云舒月和沈星河却并未错过这一幕。
云端之上,沈星河若有所思传音于云舒月,【师尊,那鬼气的幕后之人,似已控制了符熄。】
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静观其变。】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很快,烛龙体内的符熄便又开了口。
只听他近乎蛊惑地对烛龙道,【尊上,您可知晓,云翳与云舒月曾是挚友?】
【如今云翳既不肯露面,您何不对云舒月下手,逼云翳出来呢?】
沈星河这才知道,那名为“云翳”的幕后之人是在打什么主意——竟与符熄一样,想让烛龙与师尊对上!
果然,那烛龙闻言蓦地眯了眯眼睛,冷声问符熄,【你说的可是真的?!】
符熄微微一笑,【自不敢欺瞒尊上。】
云端之上,沈星河歪了歪头,立刻引动烛龙体内的天魔之火。
虽只正式见到这烛龙几柱香时间,但沈星河很容易看出,这烛龙极为暴躁易怒,又生性多疑,自负到了极点。
再加上“蜷云”和师尊琼枝的辅助,沈星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用天魔之火勾起了烛龙心底最深处当年被“云翳”暴揍,还有狼狈逃离西方鬼域的记忆。
烛龙心中登时大怒,近乎残酷地一把撕出符熄的神魂,将其投入业火岩浆中灼烧,【符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再三挑唆本座!你难道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神魂被灼得嘶嘶作响,符熄一时间五内俱焚,却仍坚定地道,【符熄……不敢欺瞒尊上!所言句句属实!】
烛龙怒极反笑,当即问他,【那你倒是告诉本座,你是如何认识云翳那狗东西,又是如何得知他与云舒月有旧的?!】
符熄沉浮在岩浆中,猩红的蛇瞳不知不觉爬满漆黑,虽痛极,声音却很稳,【尊上可知,当年我曾拜入云舒月所在的隐仙宗,由雾雨真人代师收徒,成为已逝掌门云虚子座下弟子。】
烛龙仍目光阴冷地睥睨着他,沈星河和云舒月也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见符熄蓦地又笑了,在炽热的岩浆中缓声说道,【那云虚子,本名便是云翳。】
【他当年,与云舒月情同手足。】
云端之上,沈星河倏地看向身侧的师尊。
半晌,才凝眉问道,【师尊,云虚子的本名,真的是云翳吗?】

话音未落, 沈星河就知道自己问了蠢话。
因为师尊之前明明说过,根本从未听闻过“云翳”之名。
果然,下一刻, 云舒月便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为师不知。】
沈星河“唔”了一声,也就是说,师尊其实也不确定,符熄口中的云虚子是否真是“云翳”。
沈星河就有些好奇, 【那符熄为何忽然这么说?】
为何忽然提起云虚子?
若沈星河没记错,云虚子早已兵解千年, 转世投胎都不知几遭。
若云虚子与“云翳”果真是同一人, 是那无边鬼气的掌控者……想到鬼域最深处那少说也刻了几千年的雪色花盘,沈星河不知不觉拧紧眉头, 那么,云虚子当年接近师尊就绝非偶然, 是真的早已对师尊有所图谋。
虽然这还只是猜测, 现在也并不能确定云虚子就是“云翳”, 但只要一想到在他“羽化”后, 他的徒弟雾雨真人很快开宗立派,又借此把那几个狗东西引入隐仙宗,上一世甚至真让那几个狗东西成了师尊的徒弟, 忤逆犯上, 沈星河就越想越心惊。
云虚子千年前也绝非羽化兵解那么简单, 而是一直蛰伏在暗处, 对师尊虎视眈眈。
当然, 这一切推测的前提是, 云虚子的确是“云翳”。
可若云虚子并非“云翳”,那幕后之人借由符熄之口,把这事告诉烛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烛龙也想知道。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让本座去对付云舒月?】
烛龙最厌恶被愚弄,所以他又在符熄灵魂上撕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以示惩戒。
符熄顿时疼得浑身痉挛,却仍艰难道,【尊上,那云翳与云舒月感情甚笃,若您去杀云舒月,云翳定会现身阻止!】
烛龙和沈星河就都听明白了,【你是想让本座,用此法引云翳现身?】
符熄:【是。】
烛龙就又想揍他,【可本座并不知晓云舒月在何处!】
符熄再次进言,【您既然曾见过那云翳,完全可以幻出个与其相同的分身。】
【云舒月既与其是挚友,看到云翳身受重伤,或许便会现出身来。】
沈星河:……
云舒月:……
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么个走向,沈星河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明白,那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话听到这里,沈星河已几乎可以确定,那幕后之人的确是云虚子。
不然待烛龙真幻化出个“云翳”,这谎言岂不是一下便会被师尊戳穿。
但正因为确定云虚子即是“云翳”,沈星河才更不明白,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师尊对云虚子明明并无任何感情,甚至隐隐有些厌烦,即便烛龙真幻出个只剩一口气的云虚子,师尊也不可能现身去救他。
还是说,云虚子也只是想借此勾起烛龙对师尊的恶感,利用烛龙引师尊现身?
具体到底因为什么,沈星河一时半刻倒也想不通,但有一件事,沈星河却已看得分明——
【君伏,你说,那云虚子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想引烛龙攻击我师尊呢?】
从烛龙当年舍弃肉身狼狈逃离西方鬼域这件事,不难看出云虚子当年修为定在烛龙之上。
而从那鬼气能悄无声息控制与烛龙一体双魂的符息又能看出,云虚子如今的修为也定是强于烛龙。
烛龙如今已是大乘巅峰,云虚子既比他强,极有可能已是渡劫期。
但就是这样一个或许已是渡劫期的怪物,却一再引导烛龙出手对付他师尊。
除“忌惮”二字外,沈星河实在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云虚子此举的动机。
也就是说,云虚子很忌惮他师尊。
所以才迟迟不敢现身,反而用如此曲折的方式引师尊现身。
当然,云虚子也有可能与沈星河云舒月一样,想做那作壁上观静待两败俱伤的渔翁。
这些烛龙自是想不到的,他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晓,云舒月师徒和云虚子都已悄然潜入他体内,不着痕迹影响着他和符熄的一举一动。
不过,对于符熄套娃似的提议,烛龙并不满意,只觉得符熄在耍他。
符熄顿时把姿态放得更低,声音谦卑却又暗藏蛊惑,【既一时引不出那云翳,尊上何不试试?】
烛龙闻言,神色狠厉看向周身无际的鬼气,深知若云翳不主动现身,他极有可能真无法把那家伙揪出来,这才终于气结地在爪中幻化出个浑身鲜血淋漓又狼狈不堪的男人。
云端之上,沈星河细细端详着那脸色苍白一身孱弱的男人,惊讶发现此人看上去竟比当年的雾雨真人还年轻许多,眉清目秀,隐隐透出一股书卷气。
与沈星河之前脑补出的鹤发鸡皮完全不同。
【师尊,云虚子是那个模样吗?】他问云舒月。
云舒月也看到了烛龙爪中的男人,闻言微微颔首。
沈星河就拉着师尊又往云层上飞了飞,想离下面那些变态远一些。
大地之上,烛龙像捏着团垃圾般甩了甩爪子,锋利的龙爪顿时切断了“云翳”一条手臂,猩红的血液刹那自半空喷溅而出,烛龙嫌弃地又甩了几下爪子,这才沉声对虚空道,“云舒月!你可认得此人?!”
“若你再不现身,我便将其碎尸万段!”
沈星河:……
若非场合不对,沈星河真的很想出声让烛龙自便,不要带他师尊大名。
正嫌弃得不行,沈星河忽然听师尊道,【星儿,你看。】
沈星河怔了下,立刻侧首向师尊看去,又自师尊眼中,看到这已走向末路的整个世界。
师尊的眼睛很美,即便盛着这样一个肮脏污浊的世界,都依旧纯净无暇。
沈星河看着师尊的眼睛,半晌,才轻声问道,【师尊想让我看什么?】
他回首看向这已被无边鬼气彻底吞没,或许下一刻便会彻底崩毁的糟糕世界。
就听师尊又道,【你看这世界,似不似一口巨大的瓮?】
沈星河一怔,定睛看去,只见目之所及之处,除地上那长虫般的烛龙外,唯余漆黑的鬼气,而那所有鬼气,幕后只有云虚子一人。
除此之外,这世上或许便只有他和师尊两个活人。
再看这世界,若以四方为器身,以穹庐为瓦盖,可不就是一口巨大的把全世界都裹挟于其中的瓮?!
这世上的一切生灵,也都是这瓮中的蝼蚁,彻底厮杀后,只余四人。
沈星河的眉头顿时跳了跳,蓦然明白了师尊的意思,【师尊可是想说,天道在以整个世界养蛊?!】
之前沈星河一直以为,天道只在针对他师徒二人时充满恶意。
但直到此时,沈星河才明白,或许这一整个世界的生灵,都不过是天道掌中的棋子,只有最强的那几个,才能活到最后。
云舒月微微颔首,肯定了沈星河的猜测。
沈星河却顿时更想不明白了,【可天道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毁了这世界才是天道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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