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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云舒月看向无尽虚空,【若此世崩毁,天道亦会随之破灭。】
沈星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担心此世天道真是个想拖全世界共沉沦的疯子。
一时间,沈星河满脑子都是得让师尊赶紧飞升才行。
只要师尊飞升离开此界,即便这世界下一刻就毁灭,也伤不到师尊分毫!
想到此,沈星河立刻把耳畔的藤蔓分身、半个“蜷云”还有手腕上的白玉珠一股脑撸了下来,全塞进师尊怀中,又把空间中仅余的资源全划拉进储物玉佩,全数交给云舒月。
在这之后,沈星河又掏出师尊没法立刻炼化的装满岩浆的猩红宝珠,玩命似的吸收其中暴烈的火灵力,而后迅速经由《日月鸾鸣》,把它们转化成磅礴的冰灵力,再用冰灵力加速与师尊双修。
沈星河甚至都想问师尊,要不要把他吃掉,毕竟他可是神鸟青鸾,血肉神魂都是大补之物,若师尊真把他吃掉,没准能一举突破大乘,晋升至渡劫期呢?
察觉他愈发危险的想法,云舒月屈指轻叩了一下沈星河光洁的额头,倒是并未推辞那些被沈星河塞过去的东西,只把那颗雪白的玉珠,重新戴回沈星河左腕。
【还记得为师的话吗?此物不可离身。】
沈星河看着师尊郑重的神情,看着师尊垂着眼眸,认真把那枚玉珠坠在自己腕上,还是没忍住问道,【这种子,对您提升修为没帮助吗?】
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
沈星河其实有点不信,但师尊又确实从未骗过他。
沈星河就只好收回那枚种子,紧接着催促师尊快些把那茎蔓分身和“蜷云”收回去。
这次云舒月倒是没再说什么,很干脆地把那银色茎蔓纳入体内,又把那半个“蜷云”与自己身上那半个合二为一。
但即使如此,沈星河仍止不住焦虑。
【要是您能立刻飞升就好了。】
焦虑到极点时,沈星河忍不住喃喃。
云舒月却道,【星儿可还记得,当年在丹阳秘境,为师渡劫时,你曾遇到过一位老者。】
沈星河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还不待细想,就又听到师尊的声音,【你可还记得,他那时曾说过什么?】
——师尊怎么会知道那老头的事?
那时他明明离师尊很远。
脑海中流星般划过这个问题,紧接着便开始回忆那时的场景。
沈星河的记忆很好,只几息便忆起当年的场景。
【他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在死前见一面望舒仙尊。】
云舒月眼中现出一丝浅浅的无奈,【不是这句。】
沈星河就又开始回忆,越回忆,脸色便越凝重,也终于明白,师尊为何会忽然提到那老者。
【那老人曾说,此界之所以数千年都无人飞升,皆因……天道作祟!】
虽然那老人当时只讳莫如深地指了指天上,并未明说,沈星河却还是精准捕捉到了他的意思。
但那时,沈星河只当那老人是在胡言乱语。
而今师尊却忽然提起那老者。
沈星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云舒月用指尖轻点他的眉心,揉散那不知不觉聚起的峰峦,又问,【星儿可还记得,为师曾说过,若死后无法转世投胎,流连于世,最后会怎样?】
沈星河倏地攥紧掌心,喉中也蓦地干涩起来。
半晌,才哑声说道,【会魂飞魄散,逸散成灵气,若落叶归根,成为这世界的养料。】
云舒月颔首,轻声说道,【这或许便是此世天道真正的目的。】
若使其亡,必令其狂。
此前天道之所以纵容魔修鬼修肆无忌惮,修为疯涨,甚至轻松渡劫,为的便是迅速养出诸多能够互相吞噬的“毒虫”。
如此,即便天道一直隐于幕后,“毒虫”们亦会不停吞噬厮杀,直至最凶最毒的那只脱颖而出!
——以整个乾元为樊笼的烛龙是,驱使无边鬼气吞噬全崇光界生机的云虚子是,费尽心机自全世界搜罗天材地宝的沈星河亦是。
只不过沈星河这些年搜罗天材地宝都是为给师尊堆修为,这才抱着师尊的大腿,勉强苟活至今。
若没有师尊,即便有再多资源,以沈星河的心境,也定活不到此时。
沈星河很了解自己,他也很聪明。
但也正因为聪明,蓦然看懂天道的布局后,沈星河才那么绝望。
背后不知不觉洇上一层细密的冷汗,沈星河舔了舔干涩的唇,近乎恐慌地紧抓着师尊的手腕,颤声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若真像那老人所说,天道早已封锁此界飞升的通道,师尊难道就真的无法飞升了吗?
这让沈星河怎么接受?!
沈星河此生最大的执念,唯有护师尊飞升。
如今乍一发觉天道早已封锁飞升的途径,沈星河简直肝胆俱裂,眉心刹那窜出一抹漆黑的火焰,眼见着便要入魔!
却又被一根雪白的指尖生生按了回去。
沈星河顿时眉心一痛,被那股细微的疼痛唤回一丝理智,恰好与师尊无奈的眉眼四目相对。
【性子怎还这么急。】
云舒月的声音中隐隐有一丝笑意。
精准捕捉到那一丝浅淡的笑意,沈星河天崩地裂的心忽然陷入寂静,飞沙走石都缓缓落了地,蓦地涌上一股细小的清泉。
沈星河立刻抓住师尊的手,目不转睛望进师尊依旧温柔平和的眼,后知后觉问道,【您难道……有办法飞升?!】
云舒月沉吟着道,【若按天道的规矩,自然不可。】
通透如云舒月,早已参透天道真正的目的。
所以他很清楚,若按常规飞升的流程,绝对无人能顺利自飞升的天雷中存活下来。
不然崇光界此前数千年也不会连一个飞升的人都没有。
听出师尊的画外音,沈星河顿时焦急问道,【那若不按天道的规矩呢?!】
云舒月:【那还只是为师的一个推测。】
沈星河期待地看着他。
就见云舒月斟酌着道,【星儿可知晓,你爹当初是如何离开此界的?】
沈星河一怔,没想到师尊竟会提到他爹。
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曾见过爹爹最后一面,两次离别都猝不及防,只知晓他爹是在寻到圣火琉璃心后,忽然离开此界。
至于离开的原因以及怎么离开的,沈星河一无所知。
真说起来,连爹爹和父亲离开此界的事,都是师尊告诉他的。
【师尊您知道吗?】
他忍不住问云舒月。
云舒月却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此世天道也不过欺软怕硬之辈。】
沈星河:?
正想让师尊说明白些,云端之下却忽然传来一声戾喝——
“云师叔,你当真如此心狠?!至此不肯出来见我与师尊一面?!”
沈星河和云舒月同时一顿,一齐向云端之下望去。
这才看到,不知何时,那里竟又多出一个人——
正是沈星河之前在乾元“秘境”中见到的,早该死于炽热岩浆的雾雨真人。

第158章 骄傲
云舒月对云虚子没有任何感情, 再加上他和沈星河本就知晓那由烛龙幻化出的“云翳”是个假货,师徒二人自然不会理会,只待烛龙和云虚子下一步动作。
借着这段看戏的空档, 云舒月索性把他此前察觉到的天道的阴谋全数告知沈星河,希望这孩子能有所准备。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 云端之下的双方果然又上演了一出新戏码——
对于用“云翳”引出云舒月的事,烛龙本就将信将疑。
而在傻子似的唱了半天独角戏,仍未见到云舒月的身影后,烛龙很快明白自己是被符熄那小子耍了, 登时大怒,险些把符熄的魂魄大卸八块。
与此同时, 深觉此前那一幕绝对被“云翳”这个死敌看在眼中的烛龙恼羞成怒, 当即要把爪中的假“云翳”捏成一团肉泥。
空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急斥,“住手!”
烛龙和苟延残喘的符熄立时眯眼望去, 这才看到,不知何时竟有一国字脸的老道, 不自量力窜了出来。
在庞大的遮天蔽日的烛龙面前, 那道人渺小得近乎一粒微尘, 但纵使如此, 烛龙仍一眼看清了他的模样,也看出此人不过元婴修为。
这就很奇怪了。
因为无论是在烛龙毁天灭地的威势下,还是在那沾之即死的鬼气中, 这元婴道人都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存活下来。
但现在, 那道人却临风而立, 虽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 身上却没有任何致命伤。
正当烛龙思考这元婴老道究竟什么来头时, 奄奄一息的符熄忽然道, 【……尊上,他是云虚子的弟子,雾雨真人。】
【哦?】
烛龙顿时来了点兴趣,巨大的龙目牢牢锁住渺小的雾雨真人,只一眼,就让雾雨真人陷入无边恐慌,几乎站立不住。
极端恐惧之下,雾雨真人头脑一热,两股战战向四野呐喊,“云师叔……救命!”
“云师叔!”
“云师叔,你在哪?!”
“云师叔,你当真如此心狠?!至此不肯出来见我与师尊一面?!”
“云师叔——!!!”
云端之上,沈星河一脸无语地看着大地上兀自演起来的雾雨真人,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诞。
因为无论是他们还是雾雨本人,都很清楚云舒月与他师徒二人根本没多少交情。
不过,那正一脸情真意切的老道,真的是雾雨真人吗?
想到鬼域最深处那花盘少说也有三千年,也就是说,云虚子觊觎师尊已有那么多年,他当年明显又是诈死,诈死后又在师尊身边留了雾雨这么个徒弟,沈星河眉心忽然跳了跳。
他又忆起之前在乾元“秘境”中见到的那个快被岩浆吞没的雾雨真人,想到他那时竟完全看不透那个雾雨的修为。
还有,无论前世今生,雾雨真人都借由开宗立派把那几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送到了师尊面前……从前沈星河还以为雾雨如此是贪图狗东西们背后势力赠与的好处,如今再看,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师尊,您说,‘雾雨’这个人真的存在过吗?】
在得知云虚子即是这无边鬼气的幕后主使后,沈星河实在很难不怀疑当年被云虚子留在云舒月身边的雾雨真人,极有可能是云虚子造出的假身。
云舒月揉揉小孩的脑袋,【当年在望月峰时,你见过的的确是雾雨本人。】
沈星河下意识用脸蹭了蹭师尊的掌心,待反应过来师尊话中的意思后,倏地向云端之下望去,【也就是说,下面那个并非雾雨本人?】
云舒月微微颔首。
沈星河顿时就又看不明白,演这么一出的云虚子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烛龙到底不是死的,“雾雨真人”声嘶力竭向云舒月求助片刻后,见云舒月仍未现身,烛龙当即冷嘲一声,“看来云舒月并不在意你师徒二人。”
事到如今,烛龙自然也看得出来,这被他幻出的假“云翳”勾出来的什么雾雨真人,八成也和云翳本人脱不开干系。
不然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真的只有元婴期的雾雨真人敢如此大胆,在他这大乘大圆满的龙族面前大放厥词。
但也正因为此,让烛龙看清了,那隐藏在无边鬼气之后的云翳,确实很在意云舒月这个人。
虽说不知他如此是否是故意在引烛龙关注云舒月,但起码这雾雨真人,实打实与云翳有关。
一爪捏碎掌心的假“云翳”,烛龙眨眼又把雾雨真人抓入掌心,但直到此时,雾雨真人仍在向云舒月高声求助。
烛龙就笑了,轻蔑的声音中甚至都有了一丝怜悯,“别叫了,云舒月根本不在乎你和云翳。”
说完,烛龙耐心告罄,便要如法炮制也捏碎雾雨真人。
一道雪亮的剑光却忽然穿透无边鬼气,刹那斩断烛龙锋利的指甲。
再一眨眼,他爪中的雾雨真人已失去踪迹,正被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牢牢护在身后。
云端之上,原本正百无聊赖看戏的沈星河倏地站直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忽然出现的男人。
龙吟虎啸,紫电青霜。
时隔多年,沈星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会在此种境地下,再见失踪多年的柳狂澜。
毕竟柳狂澜早在两百年前就已身中剧毒,那毒连医修圣手花自栖都无解,西方鬼域的幕后黑手又那么强,此世又明显在走向毁灭。
所以其实,早在当初未在西方鬼域寻到柳狂澜时,沈星河就已经做好了柳前辈或已身死道消的准备。
他也真以为柳狂澜或许早已不在这世上。
所以在得知摇光仍拼死寻找那并不存在的“幽若花”时,沈星河才那么心疼。
但现在,柳前辈却忽然出现了。
他甚至还出手救下了那明显不对劲的雾雨真人。
以至于沈星河都没来得及惊喜,就被迫冷静了下来。
【……师尊,那真的是柳前辈吗?】
如果可以,沈星河也不想怀疑柳狂澜,毕竟他手中那柄雪亮的长剑,的确是柳前辈的本命灵剑龙吟剑。
但理智却告诉沈星河,那忽然出现的柳狂澜很不对劲。
沈星河甚至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抖。
知晓沈星河定已看出了什么,云舒月微微呼出一口气,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沈星河的手背,目光凝在那一身紫衣的柳狂澜身上时,竟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几息后,才轻声说道,【……躯壳的确是柳狂澜。】
至于内里是谁,他和沈星河其实都已经猜到了。
聪慧如沈星河,自然听明白了师尊的意思。
但也正因为听懂了,沈星河才心神剧震,险些站立不稳。
云舒月把他抱进怀里,让沈星河能稳稳靠着他,一向淡漠的银眸中也漫上一层薄雾般的寂寥。
云舒月虽冷心冷情,几乎不为万物所动,但不得不说,柳狂澜的确是他在这世上唯二的友人。
当初看到柳狂澜留下的那枚玉简时,云舒月也的确做好了柳狂澜羽化的准备。
现在这种情况他虽也曾有所预料,但真见到这样的柳狂澜时,云舒月心中也难免惆怅。
在这方面,沈星河的情感表达明显要比他激烈得多。
【……他怎么敢……云虚子他怎么敢?!】
一想到柳前辈那样清风朗月般的天之骄子竟会沦为云虚子的傀儡,沈星河一时间恨得牙齿都吱嘎作响,浑身颤抖,蓦地落下一串泪来。
心中被强烈的愤怒所充斥时,沈星河脑中却极清醒,死死捏住师尊的衣袖,恨声说道,【所以,云虚子是想用柳前辈,逼您现身吗?】
这其实是很明显的事。
大地之上,被柳狂澜所救的“雾雨真人”甚至都不再掩饰,仰天长笑道,“云翳不可,雾雨不可,那你可会为柳狂澜现身?!”
说完,“雾雨真人”立刻散成一团漆黑的鬼气,融入其后无际的阴翳中。
沈星河甚至都来不及分析他话中的扭曲和忌恨,便见柳狂澜对上了那遮天蔽日的烛龙。
沈星河心中顿时一紧,连忙看向云舒月,【师尊!】
云虚子这招虽然下做到了极点,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戳中了沈星河和云舒月的弱点。
在这世上,除他们彼此外,这两人最在意的,也就只剩下柳狂澜一人。
即便那只是柳狂澜的躯壳,沈星河和云舒月也无法坐视不管。
知晓沈星河心中焦急,云舒月微微抿唇,冷静望着云端之下已打起来的一人一龙,缓声说道,【再看看。】
沈星河就只能强按下心中焦灼,目不转睛望着云端下的柳狂澜。
当年柳狂澜率弟子支援佛宗时,尚是化神期。
即使他那时已是化神巅峰,但烛龙已是大乘巅峰,比柳狂澜高出整两个大境界,按理说柳狂澜在烛龙面前根本不可能有一敌之力。
云端之下的情形却并非如此,甚至,那手握龙吟剑的柳狂澜周身的威势,竟丝毫不弱于烛龙,甚至隐隐压了烛龙一头。
即使已看出那如今操控柳狂澜身体的实为云虚子,并非柳狂澜本人,沈星河仍免不了心惊。
不得不说,云虚子虽至今仍藏头露尾没有现身,但只从他操控的柳前辈来看,云虚子的实力都绝对已至渡劫期!
沈星河心中就又焦灼起来,因为无论是云虚子还是烛龙,实力竟都已在师尊之上,虽然师尊曾说过他在刻意压制修为,但沈星河至今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只单纯从实力来看,还是很为师尊担忧。
还有,云虚子实在太过狡猾!
他的实力明明比烛龙高,但操控柳前辈与烛龙对战时,却屡屡露出破绽,让柳前辈被烛龙所伤!
眼见着柳前辈原本完好无损的紫衣已七零八落,甚至连胳膊都断了一条,沈星河咬了咬牙,终于在烛龙即将拦腰撕裂柳前辈身体时,猛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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