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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敕令(晨昏线)


没走几步就被吴景夜拦住,“月竹,道长...?”
“在阁楼,吴镇明也在。”何月竹言简意赅,吴景夜与她身边吴景明瞬间懂了。人群渐渐围了上来,关切何月竹有没有受伤。
而何月竹只想找点吃的,然后把一切反锁在吴端的水榭外头。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他逃似得回到水榭,发现门口已经摆着一个豪华大气的提梁食盒了。把食盒抱进水榭,合上大门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食盒第一层中式早餐,第二层西点,第三层则是果蔬饮料。
何月竹一边填肚子,一边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真是接二连三,应接不暇。
全身心都累坏了,何月竹想立刻泡进浴缸的热水里。
他进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顿时大吃一惊。
现在的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灰头土脸”,吴端的形容精准无误,他就是一头在炭灰里摸爬滚打好几圈的泥巴虫。难怪刚刚吴家人那么关心他,他就和从火葬场焚化炉里爬出来没两样。
搞什么。刚刚那个镜子怎么照得我那么干净。
何月竹不明所以,但它既然是魂器,可能就不是一般的镜子吧。
水榭浴室里所有洗浴用品都备得相当齐全,甚至还有不同牌子可供选择,而且全是未开封。何月竹打开镜后柜,希望找些洗面奶。
他随手拿了瓶造型就很像洗面奶的黑色玩意,拆开塑料膜,挤了点在手心。
但...他手指搅动几下,没有泡沫。
总感觉不是啊。
冰冰凉凉的,滑滑的,黏黏的,胶状物。
这是什么东西。
他翻到背面看说明,匆匆一扫就被几个小字吓得浑身激灵。骂一声支支吾吾的“靠!”,一边脸红一边心说,居然还准备了这么好的东西。
就在他琢磨用法的时候,裤子口袋里手机响了。
他提起裤子,接了电话,是他老板。
“小何,你没事吧?你在干嘛?”
“呃。我没在干嘛。”何月竹立刻转移话题,“倒是你,你没事吧!?”
“我有啥事啊。既然到了医院,就干脆做个全身体检呗。”吴老四语气紧张起来,“我都听说了,我三哥差点把你烧死,真的吗?!”
“你知道了?”何月竹叹了一声,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包括他在结界里见到了吴明,“还好最后没事。”
吴老四听罢沉默许久,艰难说:“小何,你知道吗。我们吴家有个祖训,太爷爷传下来的。”
“什么?”
“祖训就是,千万、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能动道长珍视的东西...”
何月竹瞬间懂了,也懂吴端说的聊聊是聊什么了,“你想让我劝吴端放过吴镇明...对吧。”
吴老四大骂:“对啊!我真他妈服了他了!”他骂了吴镇明好久,最后说,“小何,他到底是我三哥啊!我还有个九十岁的老母,她要知道了,怕不是直接——!小何,我三哥对你干的事,我们一定给你个交代。咱们可以交给法律,你怎么告他都行!”
“告他...。”何月竹心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吴家的能耐吗。吴景明就是局长,吴镇明还有精神问题,保出来不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总之啊,真的不能把他交给老祖宗!”
“吴端难道、会杀了他...?”不论如何,夺人性命都不是小事。更何况,吴镇明也救过他一命,说到底还是被阿明教唆了。
吴老四噤若寒蝉,“没有死那么简单...真的。小何,你信我。”
何月竹讶异“啊”了一声,什么叫没有死那么简单。“好吧...可是,我也未必能改变他的想法。”
“你就哄哄他,让他开心开心,人一开心就容易忘事,对吧?”
何月竹挂了电话,摸摸耳珰:“吴端——。”
这里离旧宅很近,耳珰能传到声音。
何月竹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怒气汹汹,然而和想象的完全不同。对方语气里竟然听不出一丝怒意。
“嗯?”
“你...呃...你在干嘛?”
吴端却避而不谈,反问:“吃饱了吗。”
“吃饱了。不对,你能不能来水榭呀?”
“怎么了?”
何月竹心说,如果他直接说别杀吴镇明,一定会暴露老板的。
那只能想想别的借口。他左思右想,想到一个特别合情合理合适的,“我想你了。”
他的语气异常真诚。就是单纯想你了。
“...。等等。”
“就现在!等不了了!”
“...。”
“吴端?”
“在过去了。”
何月竹把自己的脸蛋洗干净,在浴室里等着,心跳得飞快。他刚刚听到有人开门进水榭了。
他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本来是想张望张望情况,却直接对上门外那人的视线。
何月竹把门缝推得大了些,“你来得好、好快啊。”
“怎么了?突然要人陪。”
何月竹咧嘴一笑,视线左右乱飘,又抓了个理由,“我、我不敢一个人洗澡...。”
吴端似笑非笑,“真的吗。”
“真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点被溺死了。”
道长沉顿,“我...知道。”
“还好吴镇明他救了我。可能是他良心发现吧。”
何月竹是想暗示吴端放人一命的,然而后者眉眼间逐渐笼起薄薄一层阴云,但分明不是怒意。而是某种近似于愧疚、懊悔的低落。
吴端推开门,走进浴室,反手把门合上的时刻,何月竹总以为他会把他按在门后吻,或是架他上洗手台。然而都没有,只是摸摸他的脑袋,“抱歉。”
“怎么道歉了?”
“是我失算了。总以为已经万无一失。”
各种阴差阳错,谁能想到。就像你只是去替人驱邪,我就差点被溺死;你都给我留了书信了,最后还会被换掉。何月竹宽慰笑道:“没事的,我还好好的呢。”
吴端苦笑着,“如果又失去你,我…。”
何月竹垂下眸子,向前一步抱住对方。不论结局如何,确实很险很险。自从和吴端相遇,惊心动魄与生死一线好像成了家常便饭。
吴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何月竹睁大双眼,“什么为什么?”
吴端不说了,把他往浴室深处轻轻带了一下,“安心洗吧,我在这。”
浴室很大,何月竹往前走了好几步,回头望见吴端双手抱胸背靠浴室大门。视线一直跟着他,好像真的在守着什么。
何月竹拉开外套的拉链,脱下,挂上衣架。又解开米白色针织衫的三颗扣子,脱下,挂上衣架。
他想,有吴端看着,什么都不怕了。
他一口气扯下裤子,往后两步,脱下。
余光看到吴端移开视线,脸瞥向别处,最后阖上双眼。
何月竹一愣。我在做什么。
居然真的在傻乎乎地准备洗澡。
——他总是在某些地方格外迟钝。
他缓步走了过去,离得越来越近,呼吸伴随着水汽打在对方脸上,“怎么不看我了?”
被他轻轻呼唤的那人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只挂一件白衬衫的身体,还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想妨碍你洗澡。”
何月竹偏头笑道:“好。”
他走回去取下喷头,调到合适的水温,握着重新走近。他把那温热的清水从两人头上往下浇去。
吴端没有反抗。沉默着,沉默着抬手揉他的耳垂。
水流将彼此的发打湿,何月竹贴了上去,抬起沾湿的眼,“那一起洗。”
而对方目光里填满了纵容。

吴端总是这样纵容包容他的一切。
老板不止一次强调,道长真的很恐怖,是足以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恐怖,可何月竹从来没有懂过。他不知道那双眼睛在看他和看旁人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何月竹歪头盯那双被打湿的温柔眸子,右手探进了主人的黑色上衣下摆,心头的小天使说往上酝酿酝酿,小恶魔说还等什么直接往下!
他深深呼吸,把自己紧紧压了上去,右手往下。爱欲在涨潮。
试探着。感受着。仅仅是这样他的神经就涣散起来。何月竹咽下一口唾沫,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怎么能吞下。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吃下。
但是,他好馋啊。
吴端看着面前被情欲感染、正一脸期待地等他拆开他的爱人,定了定神,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拉出来。
就像马上就要放进嘴里的蛋糕被夺走,何月竹心里委屈得不行,瞬间就不开心了。
吴端往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别急。”
“呜···。”何月竹捂住脑门,心里把小恶魔骂了一顿,听到没,别急!
吴端倾身深深吻住他,手中解开他的衬衫,白色布料自然落在两人脚边。而他也一直往下吻去,喉结,锁骨,胸口,脐周,直到单膝跪地。
何月竹被亲着亲着好像要融化,他忽然明白过来,出声:“等一下、等—”却眼睁睁看着吴端捧着他颤抖的欲望,往那渗水的顶端轻轻吻了一下,接着斜眼望着他蛊惑地笑。
仅这一下,何月竹差点被直接带走。
而吴端含住他发胀的性器时,何月竹几乎被那湿润与温度迷在了漩涡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双手轻轻搭在吴端的后发,全凭本能挺腰,把自己送去。
好舒服、好舒服。就像痛饮一口清酒,从身体里开始暖起来。
他紧紧握着逐渐发烫发热的淋浴喷头,神智模糊的时候,感觉就像握着心爱的人的。然后想象着他用这么热这么硬的插入自己。
他想,要坚持一下,绝对不能射在喜欢的人嘴里。
可吴端攀上他的臀,手指入侵进去,贴着肉壁揉他最敏感的器官,来回打圈用力,根本是在逼他缴械。何月竹被他揉得又酸又麻,柔软的腰塌了下去,他咬着食指根,用疼痛勉强自己再忍一忍。
“我、我不行了······”他试着离开,却被含得更深。尾音颤抖,纤细得就像窗檐一碾就碎的冰凌。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射在了对方嘴里。
“吴、吴端...我...、”何月竹连忙抬手想接,“吐我手里吧。”却见吴端喉结滚动着,尽数咽了下去。吴端支膝站起,将他一把拦腰抱住,而后架上洗手台。
他左手护着何月竹的椎骨,隔断大理石台面的冰冷与坚硬。右手捧着何月竹的脸,等待何月竹解开他。
何月竹让那个他馋了好久的抵着小腹,划过腹股沟与脐周的粘稠与热度让他浑身发烫。他扬起下巴,啄了一口对方嘴角,舔去那里残留的白色,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带出余下的混乱与哗然。
何月竹被压得后脑勺贴上了镜面。怎么也等不及了,每句呻吟与叹息都在催促。
可吴端仍未尝够他的嘴,毕竟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又要失去这份甘甜与柔软。
吴明的魂器不是镜子,何月竹会以为那是镜子,因为它照出的是人的死期。
道长在某些时候仍然不够老练,仍然留着某些纯粹而天真的期待,期待着只要他尽快扫除所有埋藏的隐患,何月竹就能安稳度过一劫又一劫。可纵然昼夜不休,也算不出命运究竟会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夺走他的爱人。
何月竹是个笨蛋,可就连他都知道,最无法释怀的感情,是夹带愧疚的深爱。这份感情让他几乎抵着镜就要了何月竹。
直到何月竹喘着粗气连连求他停下,“吴端...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双腿已经瘫软,他努力地爬下洗手台,在一旁找到那罐新开封的润滑,“这、这个。”他咧嘴笑起来,好像在草丛里叼出宝藏骨头的小狗,“我刚刚发现的。”
吴端从情绪中抽离,看着满面潮红朝他笑的爱人,无异于某种轻轻涉足就会深陷其中的绀色泥沼。
何月竹认认真真地挤了许多在吴端的手心,按照记忆里说明书的指示打圈抹开。而后转身背向他,抬起臀,回头望,“我一个人用不来,帮帮我。”
吴端莫名觉得好笑,明明不需要这些你已经够多汁的了。他倾身拥住他,冰凉的凝胶很快进入温热的身体。
何月竹浑身发颤,他看着镜中吴端专注帮他润滑,垂下的眸子那么好看,而注意到有人在偷看,吴端便抬眸朝他促狭笑了。
何月竹捂住脸。心说,真的好喜欢他啊。
深处开始发热,发麻,好像全部融化在一起,勾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不得不更努力压腰地迎合,试图索取一点点更多快感。
他已经馋死了,可为什么吴端还没有开始喂他。
“吴端...还没好吗?”
“...。”而吴端只是掐着他薄薄却柔软的一层腰肉,陷在某种难以释手的珍爱与不可告人的悲哀中。
何月竹看出他的走神,“你...在想什么?”“我在想,要怎样才能救你。”
“...?救我?”剩下的话被顶到最深处的冲撞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沙哑与哭腔。本来以为做了润滑会多少轻松一些,可还是被撑得窒息。
何月竹完全受不了,双脚被迫踮起,颤颤巍巍摇摆不定,不得不双手都支撑在洗手台两侧,瀑汗淋漓,辛苦到脱力,嘴边断断续续:“太、太快了...能不能...唔...不要全部.....?!”
而吴端叹气,“你啊。”只好慢下来,他把何月竹左腿抬上洗手台,好让他张得更开。
他抬起何月竹被潮红浸润的脸庞,两人一起看着镜子,“你看你。又贪吃又挑食。”
结果让何月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夹得更紧了。
吴端被夹得呼吸不稳,额上薄汗全是情热的味
道。不再管何月竹的求救,往那又湿又软又糯的深处撞去。
他在潮涌的爱欲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知无觉把何月竹下巴掐得通红。满手都是何月竹的泪水和口水。
而怀中人顺着他的视线虚虚望去,脸红得更加彻底。镜子中同样失神而恍惚的两个人就像抵死纠缠的荆棘与花束。
何月竹转身索吻,但交合的体位让他够不到,只好凭本能伸出舌尖。
吴端俯身舐他探出的舌苔,而后含在嘴里。
结束的时候,垂首伏在他颈窝,鼻息打在他身上。声音很轻很轻,落在听者心上很重很重。“好爱你。”
何月竹双目颤颤,他摸了摸脸上残余的泪痕,转身捧起对方的脸,好让自己能望着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我也...好爱你。好爱你。”他带泪笑着,“在知道我是成澈转世之前,我就好爱好爱你。”
吴端垂目笑了,同样的灵魂,同样的喜好,同样的脾气,甚至同样敏感的身体。早在他第一次答应帮何月竹的那一刻,早在他和何月竹的命运产生牵连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哪怕他什么也不做,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也会无法自拔地沦陷。
或早或晚。这即是命中注定。
他一字一句缓缓,“过去、现在、未来。我只有你。”
既然拥有,便总会失去。这也是命中注定。
他把何月竹抱进浴缸泡着,自己则搂着他温存。
仅仅一次,何月竹就好像被死死折腾了好几轮,整个人几乎虚脱。在浴池里泡了好久才恢复过来,他回头望吴端,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不是朋友关系了。”
吴端玩他的后发发丝,“从没把你当过朋友。”
“啊——”何月竹脸瞬间烧红。他下潜到水里,闭上眼,朝正在大洋彼岸旅游的何月柏无声呐喊:“姐,我谈恋爱了!”虽然已经被睡过三次了。
吴端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拨开黏在他脸上的发,“怎么,想自尽?”
“才不是——”何月竹望着他喜欢人,也是喜欢他的人,他的对象,人生中第一个对象,不知为什么还是想往水里潜。
“事到如今才想着害羞?”
被点破了。何月竹不用捂脸都知道很烫,却强装镇定,在水里咕噜咕噜,“不能害羞吗。”他努力迎着对方暧昧的视线,“你是我第一个对象诶。”咕噜咕噜咕噜。
吴端揉揉他,翕动唇瓣,某些煞风景的话呼之欲出,譬如:你最好还是去喜欢别人,你最好还是忘了我,你迟早会恨我的...他望着何月竹幸福与欢心满溢的脸庞,最后都咽了回去。
他在水里环住他,浴池热水漾过两人臂弯,“你也是。第一个,唯一一个。”
何月竹傻乐。嘟嘟喃喃想努力表达清楚,但有些说不出口。
“你...下次...你......”
“嗯?听不清了。”
何月竹头往后仰,伏在吴端颈窝,对耳朵悄悄说:“就是...下次,你可以主动点吗...?不能每次都是我勾搭你。太不好意思了。”
吴端回想过去,莫名笑了出来。那个不经折腾的家伙,一定会又气又怒又锤又打,警告他能不能克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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