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程澈咬了咬下唇,“道、道长....道长...”“还是不对。”
“好、好难为情啊···”程澈试图支支吾吾半天,努力了许久终于,“唔、呜、唔无端...。”
被柔声呼唤的人终于重新掌控了他,“好听。”便在此起彼伏、变着音调的“无端”里,程澈眼前一花,喷在了道长手里。
“呜...哈···哈···”程澈大口喘气,看着师父满手淫液,“...我把师父弄得好脏...”
无端就着指间粘稠捧起徒儿脸蛋吻了上去,“教你。下次这样偷吻。”
哇...脸上黏糊糊的。
现在他们都脏了,程澈却情不白禁吻回去,“我不会···还要教。”而无端立即夺回上风,舌尖强行侵入他口中,熟练而蛮横地掠夺了嘴里所有湿润,是足足等了六百年又憋了十二年才迟迟来到的唇舌相亲。
程澈不懂师父怎么吻得这么凶,只觉得快要窒息。他努力睁开眼,望见对方那双每夜入梦的脸竞真的近在眼前,又紧紧闭了回去。
后来两人都喘起粗气,无端终于舍得放开他,鼻尖蹭着鼻尖,“怎么不敢看我?”
程澈唤了一声浅而不确定的“道长”,“..道长的嘴,原来这样软。”
道长垂眼看勾连着的银珠落在他的指背,他捧住徒儿再度吻回去,唇瓣揉着唇瓣,他感叹:“你软。”
道长施了法术,程澈全身真就听话软了下去。他破罐子破摔般摇头,现在他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了,“道长,其实...我每夜每夜都在想你吻我。”“每一次做梦,都好像是真的。”
“可是...和现在都比不了。”
无端重新捧住徒儿面庞,又一次深深吻上。唇齿摩挲间,他叹:“自然比不了。”
夜色粘稠得像泥潭沼泽,勾连两人的情绪不断向下蔓延...
程澈发现自己又硬了,可事到如今,双腿已经不自觉缠了上去。
他真的愧疚,“我好爱犯戒···怎么办。”
“我也爱。”无端托住他后腰往小腹上按去。
被什么硕大的坚硬顶住,程澈当即一个激灵,向下看见一座被明明白白支起的山峰,“你、你怎么···”
无端似笑非笑,与他靠得更紧,隔着道袍捅进腿缝根部,“怪谁。”
程澈被顶得好痛,“怪我吗···?”
立即被抓住手往下面隔着布料抚弄,“不然呢。”
只隔着一层薄薄道袍!程澈想抽手,却被按着越按越重,“道长别···”
几乎要握不住了,喉咙都在颤抖,“别,道长,无端,那里好···好···”
“好什么。”
“好、好···”好大好硬好怕。程澈憋了半天,说,“好热...”
“那替我脱了。”
于是听话的徒儿手忙脚乱为师父解衣。
还没脱下一件,道长便已探入小道士早已被纠缠得半解的袍子里,顺着后腰的弧度滑进臀缝,中指撑开肉穴,还没进去就被紧紧咬住。
“嗯!”程澈一惊,“师父...那里...那里......”无端捅得更深,指腹按进敏感的软肉,“又喊师父。”
“嗯啊!”程澈捂住嘴,“师父...?我怎么了...”“还叫师父?”又进一指。搅拌着肉穴,侵犯耻辱的敏感处,为这具未尝情事的崭新身子耐心扩张。
那个地方被师父这样触碰,实在太难为情了。于是阿澈被指奸到了神魂颠倒,嘴上还在逞强,却已撅臀迎合被操的速度,“别、师父...那里...好怪...”为什么被搅拌那种地方竟然还能上瘾······无端把他插得更深,“今夜由不得你了。”
程澈被迫抬起下巴含住对方探来的舌,从未见过他师父这副侵略的表情,好像恨不能把他拆开吃掉。
程澈有些害怕,终于鼓起勇气把道长的手从身体里抽出来,看那指尖裹着厚厚一层肠液,更是难以言说地羞涩起来,“师父······怎么碰我那
里···”
无端起身卸下身上道袍,也卸下一切包袱。今夜他没打算停下。
“早年还叫着喊着要双修,今日真正带你,怎么还迟疑了。”
“哦...这就是双修···”程澈抬眼看那俯身囚住自己的男人一件件解开衣物,终于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与无数旖旎的梦中无一点差别。
他信了,默默学着梦中的自己张开双腿,“那...师父带我双修吧。”
回应是双腿被掰得更开,按住细腰捅进了最深最深。
程澈声音一哑,无法自控的淫乱呻吟随他师父的反复入侵断断续续,“师父···双修......”
这家伙怎么还唤“师父”,无端想大概是自己太照顾他初尝情事了,便狠狠顶他一下,“该唤什么。”
程澈被操得嗓子一哑,生理泪水瞬间溢出,“师父···好痛···轻点···”手指在他最最喜欢的师父后背抓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结局是被操得更狠,程澈感觉自己成了药臼,被烧红的铜杵捣击着最深处,所有能渗水的地方都渗出粘稠的药汁。
“师父...师父..慢点...我、唔、啊—”
“师父好硬,好大···阿澈要死了···师父···师父阿澈要被捣死了··.”
无端长长喘了一道粗气,抓起程澈的后发问他,“该叫什么?”
“无端、无端...”
“阿澈。”终于尝到了身下人的滋味,竟平白生出许多难以置信。无端往他脸上深深吻了一口,把徒儿翻身压得更死。
后来他们都大汗淋漓,无端吻住身下人耳廓,情难自控喃了一句:“澈...好想你..”
程澈迷迷糊糊,“想...阿澈不是一直在吗?”下一瞬,便察觉有粘稠的思念伴着积攒的爱意都注进了他的腹中,程澈被激得一口咬住道长颈窝,留下一道齿印。
小道士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搭在余味犹存的小腹上,似乎懂了这是某种从此他们关系不再单纯的仪式,
心情一片空白,好像下一秒就能遁入空门。虽然他们早就是遁入空门的道士了。
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想给自己找点借口:
“师父刚刚······是不是把功力分给我了。”无端抚他小腹,“分了一点。”
“那我会不会变厉害?”
“你已经是最厉害的小道士了,还要多厉害?”“哼...又哄我开心。”程澈凑上去吻他,“道长好小气,只分一点点。”
道长抹去徒儿额上薄薄汗珠,抓过他架在自己身上,“自己来讨。”
小道士笨拙骑在师父腰上,“是这样吗···”对着半硬的阳具自己掰开臀肉,指尖还能触到刚刚师父留在里面的东西正缓缓溢出,“真的能进去吗...”
迟疑间,已经被按住腰猛地坐了下去。
程澈抹了抹眼泪汪汪,把自己骑得浑身没有一处不是软的。高潮时他喘着粗气倾下身子,紧紧盯进道长双眼,
“这师父对我的喜欢···吗。”
无端望着他笑,“不止是喜欢。阿澈,我爱你。”
程澈鼻尖一红,“爱···是话本里的那种爱吗?”“不会输给你看过的所有话本。”
程澈“哇”了一声:师父真的好爱我呀...可是...他无法理解,“可是···为什么···?我出身平平无奇,天资也并不聪颖,命格还沾着煞气..道长你是当朝国师,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为什么...偏偏...那么爱我..”
因为你是成澈的转世。
这个自私而过分的念头在无端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立即把这个杂念掐灭,若有心虚地看向少年真挚的眼眸。少年跨坐在他身上,嘴巴倔强撅起,正期待他给出一个理由,给出一个他值得被爱的正当理由。
他怎么敢说,他爱他,是心有旁骛,是有所预谋。
无端轻声糊弄:“因为你值得被爱。”
他起身拥住程澈,托住徒儿小腰上下摆弄,吻了额心,又吻了嘴角,“不需要理由。”
程澈被他倒在怀里,哑声呢喃: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爱我呀...
不知睡了多久,程澈迷迷糊糊醒来,大概将要日出,而有人大清早第一个的问候便是爱抚他的分身。
“醒了?”
程澈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后臀直接被进入。
无端抓住他的肩膀,“睡着了也能流水···阿澈怎么这么馋嘴。”
被连着几下重重拍击,程澈终于彻底醒过来了,“师父···?啊······啊啊···”一出声,声音哑得听不出是自己了。
无端倒是若无其事,身下撞得凶猛,嘴上却像平日那样道一声仿佛马上能喊他去吃早饭的:“阿澈,早。”
第二个清晨,又是整整一夜的双修,道长摘下发上木簪,为少年挽起盘桓髻。
最后别上他的木簪,“往后这支木簪赠你。”小道士愣神,“这明明是你最珍爱的木簪。”无端颔首,“最珍爱的木簪,送给世上我最珍爱的人。”
然后又把人按进床上,彼此翻滚得刚刚梳好的发髻又一团大乱。
到了第三个夜晚,程澈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师父睡觉了。趁着道长事后恍神,小道士立即拉起道袍包裹自己,逃也似往床下爬。
然后被抓住脚踝往回拖去。“···道长···师父···无端······”“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还是爽得筋挛,彻底失去了意识。
无所观的助祭都知道,国师与徒儿已经连着三天三夜都没有踏出袇阁半步了。可惜他们不敢问,也不敢说。只有程澈知道做到最后他全身筋骨都完全散架,而道长抽空去藏经阁里学了一道舒筋络骨的按摩手艺,把他活活拆散,又好好拼好,再活活拆散。
而当他们约法三章真的不做了,程澈准备洗洗干净结束这糜烂的日子时,却又在温泉里被抱住要了一次。
听到程澈说出:“道长,明日我便要离开道观,去闯荡江湖了。”
无端直接把他丢进床里让他重新组织语言。
程澈一边深喘一边组织语言,“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唔...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无端将他翻了个身,狠狠掐住下巴,“怎么,是上面的嘴吃腻了还是下面的嘴养叼了。”
“才不是。”程澈捧起身上人的脸,真诚看他,“我如今终于学会了九宫六合,也掌握了算卦风水超度...是时候行遍天下,将我的本领拿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是时候……”
他一口气和演讲似的宣布了许多,且语气越说越坚定,最后用一句来总结:“道长,你当年收我为徒,为的不就是让我将来扶危济困吗。”
无端哑然,只得说道:“...是如此。”他说不出什么去劝阻程澈别走,他毕竟知道,想在公义与私利上劝服程澈选择后者,根本是无用功。
“你准备去哪?”
“我准备从洛阳出发,先去岭南。我以前结识过岭南七令观的一个道士,请他带我熟悉风土人情,有他在我也不至于人生地不熟。”
“何时结识的。”
“唔...在三五年前的赐福斋醮。当时我们聊得可开心了。”
无端忽然觉得头痛,这家伙怎么会天真觉得三五年前交换过名字的人还会记得自己。真以为人人都像成阿澈对无端啊。
程澈右手比了个“三”,“然后...道长,等我超度满三百个恶鬼,就回来看你。”
三百?!无端的头更痛了,默默把他的手指按回去,按成一个拳头。他不忍心点破他的天真,毕竟看得出程澈考虑许久了,“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有道长带我双修,我功力大涨,一般的孤魂野鬼,早就不在话下了。”
“那若是不一般呢。”无端侧额越来越痛。
“若是不一般...我就找人帮忙,绝不单打独斗呈威风。”
“可你不知,人心比鬼怪还要险恶。”无端头痛欲裂。
“是、是吗...?师父你就放心吧。”程澈拍拍胸脯,“最多就是上当受骗,都是人,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
无端叹了一声,“也罢。若是你真的下定决心,我自然支持。”他心里五味杂陈:好不容易养大,结果竟是徒儿近乎毫不犹豫要抛下他。
可阿澈毕竟就是这样的人儿,只要他能,便不会吝啬所有余力去保护他人。
程澈看出他的纠结,小心问道:“要不师父...我们一起隐姓埋名,隐匿江湖。”
无端把徒儿揽进怀里揉了一把。他想,他自然想。
只可惜如今无法抽身的,换作是他了。
“我走不了。”
且不论当今皇帝全靠他的丹药续命。若他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么这么多年耗费千辛万苦建立起的人们对净明真君的信仰,以及最重要的成澈的清白,都将付之一炬。
程澈露出了“理解”的笑意,“我懂,道长是国师。自然不能说走就走。所以,我本就打算一个人去。”
无端摘下发上木簪,别在程澈的盘桓髻上,“这支木簪你带着。不论用它施法还是斩鬼都事半功倍。”
程澈摸了摸,大惊,“这不是师父最珍爱的木簪吗?”这么多年从不离身的。
“最珍爱的木簪,赠给最珍爱之人。”
程澈忽然不舍得走了,埋进无端怀里蹭了好久,“师父...师父...”
无端把他搂住,“每日都要写信给我,知道吗。”
后来道长站在无所观门下,目送小道士背着行囊、带着干粮往山下走去,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薄。
转眼程澈已是十八,也是时候离开他的羽翼,到外一番历练。毕竟有些事他教不了,也只有他适时放手,徒儿才能真正成年成人。
不过道长还是叹了一声,朝前抬起手去,“跟着他。”
黑蛇便从他指尖滑走,跟上了程澈的步伐。
风餐露宿,生活不易,离开道长之后,处处艰辛。
从小被养在道观深处,程澈不谙人心险恶、不懂江湖风波。身无分文,只有一支木簪,一股脑向岭南去,全靠给人算命赚钱。
——明明出观时带了一大笔足够从洛阳到岭南五个来回的盘缠的...
然而一路被马车夫绕远路坑车钱,被客栈老板蒙着订了高价客房,被拐到山沟沟里放生,被假乞丐骗走了全身家当...小道士才第一回领教了仗势欺人,第一回懂得了见钱眼开,加之运气本来就不好...很快一贫如洗。
不过每当他山穷水复,都会发生“天上掉馅饼”的事,也不知怎么回事了。
出世易,入世难。
花了足足半年,临近中元节,小道士终于翻过了南方五岭,来到岭南。
“岭南真是好热啊...。”
不仅仅气候,岭南与中原从风土到人情都截然不同,小道士左看右看,不论哪个小摊上摆放的零嘴他都格外想吃。
可惜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
还是先打听打听七令观的下落吧。
程澈咽了口水,寻住一个路人便问:“道友好,可知七令观在何处?”
本以为还得多问几人,没想到一问便知,路人说:“自然知道,七令观可是岭南最大的道观。”
程澈好开心,只又花了小半日,终于赶到了七令观。
或许是时近中元节,七令观里香火袅袅,正在筹备一场中元超度斋教。前来的香客络绎不绝,几乎把门槛都要踏破。再随着人流走进道观一看,里边更是人山人海,而七令观本身的体量虽然与无所观无法比,可也是一座顶大气的道观了。
程澈左看右看,拉住一个面善的道士问道:“道长好!本道来自洛阳无所观,道号单字‘澈’,前来拜访觉明道长。可否替我知会一声?”
那道士闻言一愣,“道友您稍等。”立即丢下扫把奔进道观深处去。
程澈目送他跑远,“怎么走得这么急啊。”
他站在原地等候,忽然从道观深处响起悠悠钟鼓声。
程澈只听原本吵嚷的道观猛地消声,他回头一看,香客仍然熙熙攘攘,只是忽然闭口不言,他们左右对视,不约而同走出道观去。
“怎么回事..?”
清场速度之快,程澈还没想明白,七令观大门就被“哐”一声从外面关上。
“你真是无所观的道士?”
程澈循声望去,只见数百小道士簇拥着一位老道长,从大殿中缓缓走下。
程澈向前一步,自报家门,“晚辈乃无所观无端道长座下弟子,前来拜访七令观觉明道长...”
当他自我介绍时,老道长端详着他的面孔,“怎会如此...!竟与净明真君...?!”
“嗯?”
“道友,你可知无所观有三罪,件件罪不容诛!”
程澈一怔,“您这是...?”他连忙为无所观找回场子,“您怎敢对国观不敬!”
七令观老道长闻言更是勃然大怒:“祸乱整道北方龙脉!迷惑皇帝祸乱朝纲!更罔论堂堂国师,竟以赐福为名,实则散灾,由你这煞星踏罡步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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