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愣了,“啊—!?”
还没等他来得及遮掩,他师父已经火速解下外袍,将他整个人裹在衣里—裹成一枚大粽子-迅速扛起走人。
“?”程澈转眼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心说师父怎么比我还害燥。
14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徒儿
无端将徒儿背在背上,“回观。”
程澈披着道长的外褂,趴在他背上,想起小时候师父也给他特训—体验修行的艰辛,磨练心智、锻炼毅力。让他爬一百零八级的青石阶。可大约爬了二十级,他就爬不动了。道长便会立即放弃特训,把他背在背上,走回观去。
“师父,放我下来吧,我能走。”“我背你你还不乐意?”
师父果然对我最好了。程澈忍不住想弯嘴角,“...臭道长。”
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带道长同游七夕的人,其实他早就想过,道长活了不知多少年,一定也有过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恐怕已经去了。
毕竟师父是神仙,凡人只能陪他一程。
他的双手忽然紧紧环住师父脖颈,“道长,我不想做徒儿了。”
“那做什么。”无端佯装不知,“儿子?”“哪有。我现在都和师父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了。”
“还差一点。”
“.....”程澈咽了口唾沫,“道长,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所幸夜色深深,程澈说什么都不会被发现他的脸已经通红,“我已经十六了。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我长大了。”
“..”无端没有说话。
程澈也不会隐瞒,“师父。我想做师父唯一唯一的人。”
“你已经是了。”
“不...不一样。我想师父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看我了。”
无端哑然失笑,“那怕是依不了你。”
“?!”程澈睁大双眼,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永远做徒儿。
“我只能答应你,一如既往。”
程澈长长叹了一声,脸颊自暴自弃般靠上道长后肩,“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无端沉默许久,“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坦荡。”
什么意思?15师父在干嘛
······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是夜,程澈翻来覆去睡不着,缓缓坐起,阖衣下了床,他要去找师父,偷偷地。
他一定要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小道士蹑手蹑脚上了楼,摸到师父寝间,大门敞开着,只有一道屏风将内室与外室隔开。
“···澈······”
似乎是他师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屏风后面传来。程澈立即摸上前,侧耳去听。只听他师父不知怎么了,粗粗喘息着。
程澈从未听过他师父声音这样沉重而沙哑,还染了一道他更陌生的···什么?
他不懂,不知该怎么形容。
他不由得扒着屏风,悄悄探出脑袋。一看,便立即缩了回来。
只看他师父背向着他,衣衫半解伏倒在床,半边道袍滑落腰侧,冷白而结实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程澈捂着通红的下脸,靠着屏风不可思议:师父在干嘛。
刚刚一瞥,还看到师父身下压着浓艳的大红。
······那是谁···啊。
他忍不住再次探出头去,道长改为半跪的姿态,右手在身前不知做什么,只肌肉线条流畅而分
明,左手则掬着一件绛红旧袍放在脸边嗅食。
不是人啊···程澈不知自己为什么安心了下来。可他又忽然不大开心,那是谁的衣服,师父怎么这样喜欢。
他要看清楚,于是蹑手蹑脚走出屏风,伏在置物架后,透过缝隙暗看。
一看,他差点吓出一声惊叫,向后一屁I股坐在地上。好在他肉软,没弄出太大声响···大概吧。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满脸已经染得通红:道长···道长在做什么啊。
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的表情···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被情热与欲念侵占的道长让程澈莫名害怕,他不知这股惶恐从何而来,只觉得师父好陌生,好奇怪,而他的小腹深处忽而也有些发酸。
后来程澈连滚带爬逃出了道长的寝室。跑回熟悉的床,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单里。
好奇怪···好奇怪···
好奇怪。师父不是道士吗。
这就是他的不坦荡吗...?
程澈闭上眼,遐想小时候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又有些不正经的师父还在身边,双手紧紧拥着他。而他伸手描摹着对方五官每一道浑然天成的轮廓,枕着心跳,作绝佳的安眠曲。
扑通。扑通。
我喜欢师父,太喜欢了。
程澈一声浅吟惊醒过来。
脑袋仍停留在刚刚那场异梦的混沌里,可神志却异常清醒,甚至肌肤相亲的温度他都印象深刻。
他在十三岁时梦见了第一次。而如今,他已经十七了。
将熟未熟的少年手背抚过冰凉的身旁被褥,无从知晓此刻究竟是仍在梦里,还是已经清醒。只是这几年的日思夜想,化作了所有旖旎、激烈而情热的梦境。
程澈缓缓爬起,呆坐在床上。掐指算了一卦,日出尚早,夜色未央。
或许是又梦到那场两人共舞的祈福斋醮,今夜,格外格外想他。
格外...格外...
阿澈总是说做就做。他悄悄下了床,披上一件轻薄的道袍在袇阁里漫无目的地夜游,却如有指引般,被他寻到正在画室木榻上支颐小憩的道长。
他蹑手蹑脚并膝蹲在床榻边,自认就连屋檐上飞掠而过的野猫也不会比他动静更小了。
果然道长没有被吵醒,仍然衣衫半解侧躺在床,半边道袍滑落肩侧,冷白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夜幕深深,程澈凝视着师父道骨超然、不染世俗的睡颜,不知怎得心烦意乱起来。十几年过去,这个男人真没有半点衰老的痕迹。
他知道这么多年道长始终在暗中给皇帝提供长生不老药,而那个开国皇帝如今年近百岁却仍然健在...
程澈想:如果真有长生不老药,能让我永远陪着你吗,道长。
想着想着,他的手指开始不安绕动自己的棕发发尾,且不知不觉,撩起散在肩上的落发别在耳后,小心翼翼扬起脸。
师父的唇,他夜夜遐想触感的那双唇,近在咫尺。
今夜,也好想尝尝味道。
蜻蜓点水投下的一吻,如投进深潭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无端没有睁眼,只送来恰到好处的问候:“怎么还不睡。”
正好掐在程澈琥珀色的眼睛沉醉半眯,脸上还留着刚刚偷吻得动情而羞涩的痕迹。
然后吓出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长你醒了?”
无端睁开双眼,看徒儿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好像他正拿着戒尺,要把某人关进暗不见天日的大牢了。
可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知被程澈偷吻过多少回了。
第一回,是两年前深秋。徒儿长大了,不像过去那样事事时时要他陪了,且还有心事瞒他避他,三番五次抛下他独自进城觅食去,早去晚归,衣衫不整,浑身是土。他自然不放心,悄悄跟在身后,结果发现觅食是假,徒儿竟约了不知哪来的野男人结伴出游。
——小孩从不说谎的结果,就是一说谎便会把所有人都骗过去。
大概某人是个闷醋坛子。当即甩手回了道观,在银杏树下赌气般闷声打坐。
一直等到入夜徒儿终于舍得回观,轻手轻脚踏着满地金箔般的落叶靠近,又悄悄在他身边蹲下:道长怎么在这儿打坐。
任他怎么叫唤无端都一声不吭,佯装打坐到了无我之境。
却迎来唇边一闪而过的柔软。还有一道浅浅笑声。
后来才知徒儿翻遍了整座嵩岳寻上等木材,又找木匠学了一个秋天的三弦制法,想赶在上元节前送他一架三弦。
这是第一回,后来的二三四五回,更多回,都是他假意装睡,而程澈假装若无其事晃悠到他身边,发生些不可告人的意外。
道长侧躺的姿势更加惬意,“翅膀硬了,都不答师父问话了。”
程澈做贼心虚触了触唇,“道长,我不是故意的...”
无端若无其事,“故意什么?”
采花小贼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心说运气真好,这都没被发现。
“还是避而不答。怎么这个点还不睡。”
“因为...因为...”程澈清澈的眼睛忽然不再颤抖,他重新蹲在道长身前,“道长,今夜想和你一起睡。”
无端似笑非笑,“说过了,等成年。”
程澈掰着手指,“其实,其实...道长,其实我已经成年了。”
“怎么,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程澈眼珠子转了一圈,“对。——不对不对,是我记错了。其实啊,遇见道长的时候我就少算了一年。”
既不质疑,也不考证。无端替他腾出怀中的位置,“那...来。”
程澈惊叹一声“哇”,没想到这都能糊弄过去。
他本想扑也似得,不,就是扑进道长怀中,可眼睛落在小时候他评为世上最最好枕的胸膛上,却不知怎地扑不进去了。
只敢小心翼翼从床尾爬上,蜷缩身子躺在边缘小角落里,虚虚依偎在道长背后。
无端转身向他,“不想抱了?”
程澈咬了咬下唇,眼珠子左右飘忽,“想、想抱...”
他抬手理好道长的道袍衣襟,理得看不见肌肤的颜色,才把自己轻轻靠了进去,“夜安...”
无端搂住他,“夜安。”
程澈鼻尖更红了,不敢抬头,只敢隔着发帘偷看道长。道长双目紧闭,呼吸沉沉,竟分不出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程澈往他胸膛里靠得更深,深深吸了一口,脑海中忽然浮出一个一旦萌发便无法消停的念头:
再往下一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馋得好明显。
怎么回事!
程澈额冒热汗,连忙抓住道袍下摆把自己盖住,心里大声警告:快下去、快下去!
可有什么办法,爱吃的都送到嘴边了,就是馋啊。
他抬眼看道长,好在怀抱他的那个男人呼吸沉沉,大概睡熟了吧。可越是被那仿佛抹了春欲的鼻息打着,某处越是难以言喻地发痒。
他扭了扭腰,试图从怀里逃脱去解决一下,然而道长搭在他后腰的手锁得很紧,而指尖则有意无意触在柔软的臀尖。
触在哪里?意识到这儿,小道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面颊涨红,浑身发抖,而那里涨得发疼。“啊...”
甚至连呻吟都无法白抑。程澈连忙咬住下唇。不行不行。好不容易师父才同意了一起睡觉,要是出了乱子,这辈子都没法同床共枕了该怎么办。
程澈努力假装睡着,一个翻身朝向了外面。
身边全是介于湿冷的墨香与干燥的木质调之间的道长的味道,逃不了了。
而道长忽然把他环得更紧,换作一手搭在他小腹,一手覆在他胸上。而鼻尖抵在他耳垂,睫毛扫着他额角。
“呜...呜呜。”
好难受,好难受...好想解决一下···可是师父就在身后啊···
他试探唤了一声:“道长。”没有回答。
又微微提高了音量:“师父!”还是没有回答。
大概...大概睡着了吧。程澈心说刚刚那么明显的偷亲都没发现,那肯定现在也发现不了。反正再不解决他真的要不行了,真的。于是怀着侥幸心理悄悄掀开道袍,偷偷拉下裤子,鼓胀的阳具急不可耐被解放出来,本就溢了不少清汁,这下更是汁液溅起,甚至...
落了一滴在道长手背。
·...
死定了。程澈心凉半截。
可好在好在他身后人仍是一动不动,甚至睫毛都没抖一下。
靠。道长睡得也太死了吧。运气真好。
-那赶紧速战速决。
十七岁的年纪,遇到这种事虽然不冷静但也熟练。至少不像第一次那样慌慌张张,以为自己生了重病。他一手捂住顶端小口,等着接住喷出的精液,另一手持着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阿澈觉得自己不是笨蛋。
数年前道长挑起他的下巴,狠心停在将即未即的地方,抛下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对彼此的喜欢,究竟哪里不同了?
阿澈觉得自己已经琢磨清楚了:他对道长的喜欢,黏黏糊糊,脏得不得了。而师父,无所观德高望重的道长,大魏王朝仙风道骨的国师,必定不会像他这样满心背德的欲念。
这便是他们喜欢的不同之处。
所以道长是算到他迟早会对师父图谋不轨,才及时止损、分房而睡。
-阿澈真的是笨蛋。
所以,绝对绝对不能让道长发现自己竟然趁他睡觉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耳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流口水了?”
程澈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往下一看,刚刚一阵走神竟让道长手背落满了粘稠的湿润。
他失声:“没、没有!”
小道士的脑袋变成了浆糊,“是汗,嗯,对,是汗。真的是汗。没错,是汗。”
无端似乎笑了一声,“看来是搂得你太紧了。”便要抽手。
程澈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道长,“等等!我、我先替道长擦干净。”
小道上连忙抓起道袍一角给道长手背擦干,才发现蛇不知跑哪去了。也好,这下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了。
“怎么满手是汗。”无端蹭了蹭他后颈。“我······我热······”
道长便意味不明笑了,轻轻松开他,给彼此之间留一段缓冲的距离。
又逃过一劫。
程澈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等了大约半柱香,又唤:“道长?”
没有回答。估计又睡去了吧。-赶紧速战速决。
程澈双手重新开始动作,这一次他加了速度,也加了力度,却发现...
经过刚刚那一遭刺激,不论他怎么努力,本来蓄势待发的小阿澈,居然吓得、吓得射不出来了。而大阿澈······
好想哭。怎么办。射不出来了。
该不会...永远都射不出来了吧。
该不会...永远都要保持这副淫荡的模样吧。不要啊。
程澈彻底瘫倒在床上,又羞又怕的眼泪汩汩流。师父···救救我···
好像有人终于听见了他的求救,重新攀住他的腰,微凉的指尖划过腹股沟,向下覆住了那挺立涨红的欲望。
还贴在他耳边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道、道长?!”程澈全身一个激灵,是罪恶感先席卷了他,“阿澈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犯戒了···”
“人有七情六欲,犯什么戒。”无端指腹揉过两枚饱满的精囊。
“可这里是道观啊...我竟然···”
无端猛地握住他顶端,将怀中人一下打断,“是我的道观。”
程澈当即小腰瘫软,哑着嗓子唤:“师父—”又连连摇头,“道观里不该的。更何况师父是师父,徒儿是徒儿,怎么能让师父帮我这样...”无端手里就着清液缓慢撸动,“哪样啊?”“就是...就是这样啊...”
无端只问:“方才是谁先偷吻的。”
程澈脸颊瞬间飘红,“道长你没睡啊...啊······”身下被操纵的快感让他的尾音已经不忍细听。
道长碰他的力度不重且缓慢,像他嘴里那样故作清高,“从来都醒着。”
“从来·····?”
什么?每一次都醒着!瞬间的羞耻让程澈差点窒息,青涩的阳具被碰得汁水满溢,最敏感的褶皱被缓慢摩擦。他好想立即逃走下床,可却被牢牢锁在怀里。
无端撩起徒儿的长发别在耳后,好让他清楚听见,“逃什么。不舒服吗。”
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发疯。程澈不敢说话,咬得手背两道红痕。
“......”
“嗯?”
无端在程澈把自己咬出血前把他的手抓开,又返回把那个快要撑死的小玩意握得更紧,套弄骤然加快,“我想看坦诚的阿澈。”
程澈从来听话,顿时忍不住了,顶腰往道长手里撞去,“啊···师父...好舒服啊...师父怎么弄得这么舒服啊...啊...”
再垂眼看道长节骨分明的手指玩弄他鼓胀的淫物,更是无比羞涩,“师父,脏...”
无端含笑咬他耳廓,“阿澈,唤无端。”
程澈连忙摇头,“不行...怎么能直呼师父道号...啊···”
无端把声音降温,“不唤就不帮你弄了。”程澈还是摇头,以为撒撒娇就好了,一声“师父”喊得软软糯糯,“就要师父帮我···”
道长含住他柔软的耳垂,手中却真舍得松开那个已经饥渴难耐的分身,“唤得不对。”
身下空了,程澈难受得夹紧双腿,“不要...师父,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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