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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永远是对的(安尼玛)



第98章 幽会
俞家宝一口喝了半杯咖啡,抑制住火气,决定跟常北望讲道理:“我影响你们家庭?我才是被你们家耍得团团转那个。阿佑长大成人了,你管不了他。这些年阿佑一点都没给你找麻烦吧?你摊到这么个明事理的便宜儿子,该去菩萨面前敲钟了。但话说回来,这小子脾气可不好惹,狠起来谁都压不住,你有功夫管我们,不如对老婆孩子好点。”
“学会软硬兼施了,家宝,你在威胁我?”
“不是,我给你指点迷津,你爱听不听。”
常北望不认识似的看着俞家宝,记忆中冲动幼稚的脸孔,重叠到眼前稳重淡定的神态中,虚虚实实,他竟有点捉摸不透。常北望怀念过去的俞家宝,热忱莽撞又容易摆弄,而即使是当时青涩的少年,自己也没完全把他收入囊中;望着眼前的俞家宝,他心里酥酥麻麻的,蠢蠢欲动。
“指点迷津,你知道我要什么?”
“捞了名利权位,又想立好后爹牌坊。”
常北望笑着摇头:“牌坊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的是安稳日子,谁给我捣乱,我就踹谁屁股,对阿佑照样不会手软。世龄不喜欢看见你,你何必讨人嫌地凑上来?”
俞家宝叹道:“你这舔狗当得真称职。是你不想见到我吧,怕文世龄知道我俩有过一腿?”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见你?”常北望一笑,“这几年过得怎样?”
“挺好,很幸福。”
“看得出来。”常北望感到一阵酸涩,突然抬起手,想要触摸俞家宝的脸。俞家宝眼明手快,挡住了他的手掌。
轻轻推开常北望的手,俞家宝苦笑:“现在你是我长辈了,长辈对后辈怎么都得讲点礼节吧,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心里有数。”他站起来,一边拿起外套一边说:“走了。给您拜个早年,祝您家庭幸福!红包就免了,这咖啡你买单。”
走出咖啡馆,俞家宝突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他早不恨常北望,可面对他还是堵心;自己明明是被坑的那个,怎么还成“影响人家庭”了?
怒意一起,反而什么都不怕了。他跟阿佑做错了什么,这些人为啥什么都要掌控在自己手里,一个不爽就去定夺别人的幸福?不许进的门,他偏要进去。
宴席进行到大半,阿佑无聊得想打瞌睡,跟表兄弟们也话不投机。作为生日的主角,其他人还不能太冷落他,时不时跟他搭话。大姑突然问:“阿佑这一两年该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去酒店上班吗?”
阿佑敷衍道:“还没想好。”
“阿佑自己创业,有自个儿的主意,才不想被家里的产业束缚,对吧?”
阿佑既不愿去酒店,对爷爷的那一大摊买卖更没兴趣,但他们话里话外,分明是怕他进来分一杯羹。他坏心一起,就想吓唬他们一下:“我学的城市规划,在酒店没什么用。爷爷,你的房产投资策略部门要不要人,我去实习?”
杜纪石笑道:“书呆子!买什么地建什么楼,消息流通、人际关系、各个环节的打通,是在办公室里谈出来的?你先跟着我混几年,认认人再说吧。”
此话一说,席上都静默了。杜纪石疼爱阿佑,一方面是因为早逝的儿子,另一方面也因为阿佑合他脾性,这意思是要把阿佑带在身边了。如果阿佑插上一脚,杜家人的权位格局和利益分配就会被打破,谁都不愿看到这局面。
服务员端上了点心,厨房现做的榄仁萨其马和铁观音。萨其马酥松甜蜜,入口满是蛋香气,阿佑把心思放回到餐桌上,再不提实习的事。他就这么随口一说,万一爷爷当真了,非要带他去混饭局、跟官老爷们打交道,那可真是自己作死了。
服务员又走进厢房,这次拿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大束花。脸盘一样大的白色玫瑰花束,犹豫地比划了一圈,最后交到席上最年轻漂亮的女孩。阿佑的表妹吃了一惊,“这是?”
“花店送过来的,指定要送到这厢房,但卡上没有署名。”
二儿媳打趣:“神秘追求者?”
表妹打开卡片,看了眼,确定上面没有让人尴尬的信息,才一字字念道:“晚上给你送漫画——咦,这什么意思?”
阿佑的心跳猛然加速!
表妹一脸莫名其妙,她的备胎很多,一时想不出谁会干这么傻了吧唧的事。“送错地儿了吧,”她随手把花扔沙发上。大家调侃了几句,也就把花抛诸脑后。
阿佑却不能淡定了。母亲在身边,阿佑拿不准她还记不记得工口漫的事;他不敢赌,因此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把卡片要过来细看。
即使不看,他的直觉和推想已经告诉他答案。对着桌上的精致菜肴,他食不知味,席上人的话语,他听而不闻,就想立即见到俞家宝,揪着他的领子问:你回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滚来见我?!
阿佑煎熬着坐上常北望的车回家,走进公寓,逗小倪玩会儿,就躲进了房间里。他希望自己的神色一如平常,不会引起母亲的猜疑。
天慢慢暗沉下来。阿佑坐立不安,打开窗口,时不时朝下张望。细心保养的草坪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他忍不住给俞家宝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看着楼底,他心如擂鼓,全身发热。多年前,看着俞家宝转身离去,他恨不得从五楼跳下,现在他又有了这个冲动。二楼的窗花还在,这点高度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障碍了。
只是下面等着他的那个人呢?
门敲响了,外面传来常北望的声音:“阿佑,出来吃饭。”
阿佑不得已,只好打开房门。“我不饿,你们吃吧。”
“你妈妈看你脸色不好,担心你不舒服。没事吧?”
阿佑拿出最阳光灿烂的笑脸:“我很舒服!晚安!”
“等会儿,”常北望挡住正要关上的门。
“还有事?”
常北望递给他一个小盒子:“今天忙忙碌碌,没机会跟你说,生日快乐!”
阿佑接过礼物,这次不好意思笑得那么虚伪,只好认真着脸道:“多谢。”
常北望乐了:“不是定时炸弹,别那么严肃。对了,今天我在餐厅的门口见到一个老朋友,跟他喝了杯咖啡。”
阿佑愣住了,老朋友?他脑子一转,就明白常北望说的是谁。
常北望:“人生何处不相逢,世界真小,兜兜转转又凑在一起。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阿佑心乱如麻,等常北望一转身,就砰地关上门。外面天已经全黑,钩子似的月亮吊在上面,银光恰如其分地照亮着自己,再施舍一点给窗框,镀了个银边。
银色的窗框上,出现了两只手,然后冒出一小片毛茸茸的脑袋。
阿佑瞪大眼睛,心脏差点骤停!他两个跨步跑到窗边,张得大大的窗户上,俞家宝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
“我I操!”阿佑忍不住惊呼,“你爬上来了?!”
俞家宝笑嘻嘻地跳进窗里,喘了口气,才道:“不爬上来,我去大门按门铃,请你妈妈给我开门?你真聪明,知道给我开窗口。”
阿佑说不上话来,他是真受了惊吓,俞家宝有什么毛病,好好见面不行吗,偏要玩刺激的?气忿和喜悦交杂在一起,万般滋味汹涌而来。月亮下的俞家宝疑幻疑真,他都疑心这是多年前的记忆,化成了幻象来戏弄他。
猛然身体一暖,熟悉的身体抱住了他。那有力的臂膀和气息,不可能是假的!他的脑子一瞬间空白,身体已经自动反应,双手紧紧地怀抱着俞家宝的腰背。压抑了一年多的思念吞噬了他,猛火从头顶燃烧到脚底,他的手臂收紧,几乎要把俞家宝碾碎。
俞家宝呼吸不了了,阿佑的体温和力量包裹着他、笼罩着他,他都不明白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当时只觉牵挂和孤独,现在钻心的酸楚和委屈才迟迟地占领心扉。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哑声说:“阿佑,我回来了。”
阿佑一把推开他:“我眼没瞎!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俞家宝还没回答,阿佑的嘴唇就封了上来。唇舌一接触便难舍难分,双手抚摸能触及的每一寸皮肤,为了确认对方的存在似的,在滚烫的身体上游走。很快思念就转化为欲I望,火热的呼吸、从喉头发出的声息,羽毛一样撩拨着人。
碍事的衣服一层层地剥掉,光I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床单,更觉得对方的身躯火炉子似的;即使会被烧得渣都不剩,还是奋不顾身地陷了进去……
两人全身湿淋淋,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体液,润I滑剂滑腻腻地挂在肌肤上,勾勾连连,阿佑亲着俞家宝的耳垂:“小点声儿,外面好多人。”
俞家宝突然醒悟到自己身在何处,举目扫视这熟悉的房间,多少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呢——就连两人还在一起这一点都没变。“那你堵着我的嘴,”深深吻向阿佑。
作者有话说:
才想起还欠一篇车,最近有空再补上吧。
本来以为过年能闲点,结果一家子都家里蹲,光是一日三餐陪玩陪聊就耗掉大部分时间,零零碎碎地一天写一些,心思还要被新闻分去大半。但还好能写文,对我来说就是避风港,不去想那些控制不了的事。
不知道会不会越写越像傻白甜文呢?现在好想要逃避现实啊(没用的我)

第99章 违禁品
阿佑偷藏过很多违禁品,房子里到处都有他的秘密暗洞,现在他自然知道那是母亲网开一面,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在她的股掌之中,并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他早不在家里私藏漫画和零食了,可眼前就有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违禁品:一个活人。
俞家宝在这房间住了下来,撵都撵不走。
“我家里加上佣人,十几双眼睛,迟早被发现。”
俞家宝搂着阿佑耍赖:“我无家可归,在你家挂单两天,施主慈悲为怀,收了我呗。”
阿佑无计可施,只好把他像刺猬那样藏在房间里。还好房间有独立卫生间,他又是成年人了,佣人不便随便进来。两人久别重逢,难舍难分,除了肚子实在饿得不行,阿佑几乎不出房门。
文世龄工作繁忙,回到家,竟发现阿佑在做饭。她非常吃惊:“你想吃什么,让卢姨给你做得了,小心伤了手!”
阿佑一笑:“放心,我做饭大厨级别的,一会儿给你炒个鸡蛋。”文世龄乐了,“好吧大厨,别把鸡蛋壳儿炒里面了。”
阿佑大厨其实只会炒鸡蛋,各种各样的炒蛋,洋葱炒蛋、番茄炒蛋、韭菜炒蛋、牛奶炒蛋、鸡蛋炒蛋,每天轮番做,再捧到房间里投喂俞家宝。
俞家宝吃着炒蛋和干巴巴的切片面包,跟阿佑并肩看着窗外越来越瘦的月亮,只觉生活不能更好了。“我的蛋好吃吗?”
俞家宝笑道:“好吃,不愧是大博士,专攻一项,精益求精,别的都两眼一抹黑。就是面包太他妈次了。”
“流水线的便宜货,不能跟您的手艺比。大师什么时候回到厨房?”
俞家宝也憋得难受,回京一个多月以来,他再没碰过面团。“不知道呢,在北京开店一堆事,千头万绪,现在啥都动不了。”
阿佑给他擦擦嘴,“别急,明儿我们去西城的胡同里看看。”
“你有合适的地儿?”
“不是,去看我的老鹰。”
俞家宝差点忘了阿佑的宝贝。他随手抓起睡得正香的刺猬,“我们把这货带去放放风,诶,你说老鹰吃不吃刺猬?”
刺猬蜷成一团,慢悠悠地滚进床底。它年纪大了,行动迟缓,好不容易有了几年平静生活,现在只是想:怎样才能举报这入侵者?
阿佑不把“秘密”藏家里,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很多据点,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小院儿。俞家宝在门口很惊诧:“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少爷你真壕啊!”
阿佑敲了敲墙上的牌匾:“认字不?”上面很不起眼地写着: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
“胡同里还有这个?!”俞家宝真是开了眼。认识阿佑之前,他以为身边只有猫狗麻雀老鼠,没成想大城市里物种那么丰富。进到院里,不大的院子放着几个木架和笼子,老鹰就伫立在木架子上,有半个成人手臂高,黄色的眼睛明亮又神气。俞家宝吃了一惊,“卧槽,我还以为是个鹰崽子呢,这也太牛I逼了。”
“这是苍鹰,被我捡到的时候只有巴掌大,差点饿死。救助中心的人教我怎样喂养、还要训练它捕猎。这小家伙毛没长齐呢,等到春天,我们就把它放回山里。”一边说,一边戴上手套把碎肉喂到老鹰嘴边。
俞家宝看得心惊,总怕鹰兄吃得高兴,把阿佑的手指顺便嘬下一块。他扫视四周,厢房改成了诊疗室、科研室和动物的房间,十来人在周围走动忙活。阿佑跟人稔熟地打招呼,显然在这里混了很长时间。
俞家宝感叹:“你就不能捡些猫猫狗狗之类的?这玩意儿带去大街上遛,不得把老头老太太吓出病来。”
“它不咬人,”一个女声说,“大哥,你回来啦!”
100元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她两鬓剃得薄薄的,瘦削黝黑,但双眼灵动清亮,像个山里长大的俊小伙子。她又说:“阿佑天天对着老鹰讲日语,你再不回来,他可要疯了。”
阿佑觉得丢脸,插嘴道:“胡说八道,我逗它玩儿呢!”
俞家宝知道100元心地实诚,说的话十足真金,心里一甜。他搂着阿佑的脑袋:“别装了,你就是想我想得不行。”
“去你大爷!”
100元从饲养室拿出一箱小白鼠,放在院子的石板地上。阿佑解开老鹰的脚扣,“小家伙”展开翅膀,凶猛地扑上小鼠,一顿撕咬。俞家宝倒抽一口凉气,虽知这不过是大自然常态,还是觉得太血腥。
阿佑呼啸一声,吃饱的老鹰居然听话地飞到他的臂套上,雄立的老鹰左右顾盼,威风极了。俞家宝决定以后不能太得罪阿佑,他的技能已经从随街捡动物,进化到声控互动了!
俞家宝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他脸现喜色,语调愈加温柔。
阿佑猜到是谁:“清水桑?”
“嗯,清水桑终于来找我了,我现在去接他。”
阿佑不爽:“清水桑那么大个人,在机场能迷路?看你急得火烧屁股。”
“那是!我老婆不能等,”俞家宝一边倒着走一边笑:“清水桑把多喜子带回来啦!”他实在太想念多喜子,又担心北京空气干燥寒冷,长途奔波的多喜子不知道会不会受损,摆摆手跳过门槛走了。
100元很是惊奇:“多喜子是谁?”
“他养的酵母,把酵母当成心肝宝贝,奇怪不?”
100元想都不想:“你们俩,一个跟老鹰谈心,一个把酵母当老婆,一般的奇怪,谁也别说谁。”
阿佑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年份越大的酵母,越是强韧,多喜子包容了新环境的Pm2.5和干冷,盒子里的面团光泽柔润,非常健康。俞家宝大为感激:“多亏了清水桑照顾,多喜子才能顺利进京。有了多喜子,我们可以大展拳脚,做北京最厉害的面包店,对吧清水桑?”
清水见到俞家宝,心情愉悦得很,可脸上还是严肃的:“俞桑总说没谱的话!我们在这里什么根基都没有,一切从头再来,可比在大阪难多了。”
俞家宝用中文说:“怎么没根基?北京是我和阿佑的地盘,您放宽心吧。”他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吹吹牛逼鼓鼓劲儿总是必要的——北京爷们儿不管事儿成不成,气可不能泄。
清水苦涩一笑,在“我和阿佑的地盘”,他真真成了个外人。“俞桑过得好吗?”他关心问。
“我很好。还好回来了,我整个人都轻松了。没有背负愧疚、堂堂正正的人生,才配有自己的事业对吧?”
清水拍拍他的肩膀,“俞桑一定会成功。”
清水提前联系了一个烘培主厨,准备把多喜子托付到他们的恒温室。主厨乐晴是个中国人,在日本进修过手艺,不到四十岁就主理一家奢华酒店的烘培部门。他是典型的ins世代主厨,梳了个纹丝不动的飞机头,练过的手臂纹着莲花和藏文,鼻子戴着钻石鼻钉,以确保本人与出品一样有传播价值。
乐晴对清水桑相当恭敬,可一看俞家宝是个年轻中国人,就不太爱搭理他。
俞家宝挺没趣的,直到参观过他的厨房,才知道他为什么牛皮哄哄。这是他见过最繁琐的机构!西餐烘培部每天要做许多大小面包、正餐的精致甜点、咖啡馆里的酥皮点心和蛋糕、冰淇淋、节日面包、外卖的巧克力等等,每一个部门都有不同的程序和技术重点,撇了一眼食材,光是应季的橘子就有甜橙柠檬佛手柑青柠金桔香椽血橙葡萄柚……摆在一列可以当自然博物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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