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逸扬手给门锁加了一道:“我要你三个月之内不接别的案子,全身心投入在我的委托上,可以保证?”
“噢,这个啊,不好说。”二人都在玄关处,何意羡向他欺近一点,空气都因此促狭几分,声音一沉,“我比较花心。要看感觉的。”
他的目光很烫,他没有做什么,却像指尖轻轻触碰了白轩逸的嘴唇与下颌,掠过的一切地带都残留绵长的余温,像是拿着羽毛棒逗引一只猫,最终停在白轩逸的双目。
“所以,不如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保护?比如——”何意羡仰起脸,额头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鼻尖,笑道,“就用你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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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闲适地躺回床上,笑抚着一本精装烫金诗选,慢慢地以目光招他过来。
看着白轩逸仿佛乖顺从之的模样,何意羡浴袍之下寸缕不着,微微侧身,春光就会一泄无遗。
何意羡强行将他的脸掰近自己,然后拍了拍脸颊,驱赶一条大狗似得:“小叔子,出来求人就是卖的,还玩不起?嗯?”
白轩逸抓住了他的手,却被何意羡带领着,笑着放到了他的腰上。
白轩逸手掌往下,手劲加大,其实算不上真做了什么。但何意羡腰肢连带着一片臀部肌肉,泛出微微的疼痒。
何意羡却把他的手挪到前面,包含住自己早已炙热、高高翘起贴上小腹的性器。
一边印下滚烫的嘴唇,他侵入白轩逸的口腔,凶狠地吮吸他,手也上衣的下摆滑了进去,从侧腰摸到胸肌,用两根拇指拉长乳头,恶劣地掐弄。
白轩逸却没伸舌头,甚至没闭上眼睛。唯独说话的时候,呼吸有可能紊乱了几丝,但话极不好听,他说:“何意羡,这个案子我重证据,不臆断,不会放水。但是,我要你不去行贿,没有勾兑,我要你堂堂正正地质证说理,坦坦荡荡地把官司赢下来,无罪辩护,当庭释放,你做得到做不到?”
每个字都在大脑里炸了一圈才出去。何意羡不可能不在笑,这话刚正不阿中带了太多蠢气,也不会不能预料到,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当庭上诉剑指真正的幕后者,这会简直是对他一种自我毁灭,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脉圈层的巨型坍塌,并且这个巨坑会不断扩张,放射状地吞噬周遭的一切。
但下一秒,大脑断电。
因为白轩逸忽地将他推倒,然后俯身,含住了它。
伏在两腿之间上下起伏的人,是白轩逸。全国律协无不看他脸色的、最高院法官都得让他几分面子的、多么威风八面光明磊落的白轩逸副检察长。
白轩逸揉捏他的睾丸,撸动他的柱身,舔舐他的冠状沟。何意羡把手插进他的发间,下身猛地挺动,他就真的是在操白轩逸的嘴了,这震撼的认知让他哪辨得清东西南北,征服欲、负罪感、背德感混在一起,前所未有地满足,发出喟叹:“都听你的宝贝……”
爽得脚趾蜷了起来。把阴茎抽出来打在白轩逸的脸上,然后又狠狠地斜着插进去,迫使他的脸腮憋下去又鼓起来,把他的脸颊顶得变形,让他的喉咙因为无法及时吞咽口水而微动。想把卵蛋也挤进他的口腔,让喉管被撑大变形。他太喜欢看这时候白轩逸的表情了,因为施予折磨,而感到了十分快慰。
白轩逸说:“答应我。”
虽然力气已经被抽干,但陷入情欲的何意羡忍不住耸动着腰,小股的混合黏液淌到股间,隐隐约约露出红肿粉色的穴口。白轩逸突然不轻不重地揉了下龟头,沉声重复一遍:“说话。”
舌尖卷着淫液不停地钻着马眼,它因为快感瑟缩却又不得不张开。何意羡意乱情迷,胡乱地从他的黑发摸到他的耳垂、面颊,隔着脸腮也碰到自己勃发的硬物,呻吟蔓延:“好…啊……宝贝我都是你的…再紧一点…对…嗯啊…”
涨感从茎根开始快速堆积,攥住床两旁防止病人掉下来的护栏,何意羡受不了深喉几下,就颤抖叫着射得失了神。
一大股白浊射完,白轩逸还在嘬吸他的马眼。何意羡尾椎骨被电到一样,大腿根痉挛,不知又射出点什么浑浊,最后手背盖着眼睛,剧烈喘息。
白轩逸捧着他的圆润的卵蛋,奖励般地吻了一下,同时他的呼吸扑到了湿热、泛着涟涟水光的穴口,激得何意羡逸出一阵鼻音,艰难地把腿合拢了一些,后知后觉地显出一点窘态。
何意羡稍微坐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股浓厚的空虚感冲击着头脑,往床头柜伸手,想去摸根香烟。
这时,却忽然听到房外传来笃实的脚步声,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意羡,睡了吗?”
何意羡受惊的成分极大,露出猫一般的威吓神情,下意识忙要收拾狼藉。
可是忽然之间,白轩逸不容置疑地抓着他的腰拖回来,将他的两腿架在肩膀,猛然刺入他早已酥软难耐的穴眼。
燃了一节的烟身坠在地上。没有片刻缓冲,沉甸甸的囊袋打在雪白的肉臀上,何峙叩门的时候,正发出一震震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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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想象的相去甚远,何意羡从未雌伏于人,他给了白轩逸一次例外,但不代表有任何可能施与第二次。他没有那么贱,要处心积虑地把自己送给白轩逸。今日好天良夜的美丽心情,无不是建立在给白轩逸开苞的设想之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身下的?
何意羡怒不可遏,发了疯地挣动,往白轩逸头上砸东西,先是靠枕,然后是花瓶,是台灯,接着输液器和吊瓶也被一片扯倒。可是很快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嘴巴被捂住,脸也被枕头压住。
屋外的人一定叫了他不止一声。但是世界的音声与他无关,将要窒息,但同时阴茎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脚背都泛红了。
白轩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叫不出声,却更用力。何意羡乘隙掌掴了他的脸,立刻这个巴掌就如实还到了屁股上,并且是连连清脆十几响。他下手不轻,每打一下,何意羡下半身几乎都在弹跳。白轩逸说,怎么,就喜欢讨打给有些人听?何意羡惊颤,两条腿最终徒劳地放松下来。
一分钟何意羡就尖叫说够了,白轩逸说不够,我对小打小闹没有兴趣。一刻钟,何意羡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复还是那几个字,真的够了。白轩逸说,够什么?以后又找我发骚怎么办?一个小时,何意羡讲不出东西了,只有痛苦的呻吟,白轩逸便用唇舌堵住他的声音,说你叫得全医院的男人都睡不着,是不是都想他们来操你?
这些肮脏的话语冲进耳朵,何意羡几近惊恐。为什么?白轩逸他简直变了一个人。
粗大狰狞的性器拔出的时候,穴口变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深红肉洞,根本无法闭合。
射了一轮,后半夜又被疼醒,是白轩逸抱着他站起来,成年男性体重可观,这种姿势下,脆弱的穴眼是唯一支点。而且白轩逸抱他走到窗边,背对着窗户大开,悬急可危,除了紧紧缠住他的腰没有别的可选。一挺有力的腰身一插到底,泥泞的那处便如破了皮的水蜜桃汁液四溅,射到地板上,窗台前,并随着白轩逸每一下的抽送不断淌下大腿。何意羡射到第三次就不怎么动了,整个人麻木,舌头无力地伸出在外面,任他吮,由他吸,随便他卷着弄裹着玩。白轩逸捏着他的耳垂,问他,想喝精么?何意羡的唇闭不紧。
天快亮了的时候,白轩逸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换掉左臂的纱布。
喉咙上却忽然一紧。是黑暗之中,何意羡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手指软绵绵的没一点劲力,像爱潮后情人的抚摸,但白轩逸却摸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何意羡的嗓子已如干瘠的沙漠,一阵黄沙揦过胡杨树一样,拼凑起来,那意思大概是:白轩逸,我不会放过你。
何意羡垂下了手,几秒过后,抵在白轩逸喉管上,取而代之,却是枪。
咔哒一声,白轩逸替他上了膛,扶住枪筒正了正对准,说你最好别放过。
何意羡说,你以为我不敢,这么软骨头。
白轩逸说,朝这里打。你想报仇,我还你一条命。
何意羡说,你哥的命,你欠着我。而我的命,是你哥给的。你哥给我输过血,换过骨髓,我们才算有真正血缘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是什么,你分文不是。
然后他把枪筒挪了挪,轻佻打一下白轩逸的下颌,说,但我留着你,我喜欢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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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抬了抬浮肿严重的眼睛转头又闭上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这一天已经可以结束。
但是白轩逸拉开窗帘,阳光猛地射到略微充血的眼球上,何意羡让他滚。
也似乎没有非要叫他起床的意思,白轩逸闻言,还帮他掖了一下被角。但何意羡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双手,只想到白轩逸事后还意犹未尽,就是用这双手,抓着他的屁股在自己的胯下蹭了两下,顶了几顶,然后他就又他妈的硬了。
于是何意羡只字不吐坐起来,开始洗漱。根本没展现出什么可圈可点的情绪,看上去不在乎极了,仿佛一个风月惯手,是他嫖了他。
因为他知道他自找的,此时对昨夜作出任何评论,只是为他轻敌的愚蠢划上高亮,这蠢得真可以载入史册。
洗脸的时候,何意羡复盘。第一次是酒后乱性,怪不得谁;第二次却是被白轩逸请君入瓮,攻人虚隙。各自情有可原,那么好的,再有第三次吃这种活苍蝇,他也不用姓何了。
戴上他群星璀璨的手表,何意羡只觉得那蓝宝石镜面一股石楠花味。身体被彻夜奸淫的后遗症挥之不去,辣痛感倒都在其次。小腹的鼓胀感真的恶心,吃进去太多,射进去太多,他简直洗了个精浴。穿衣镜前,何意羡幻视他掐腰设计的西装已经不合身了。
白轩逸竟然还说:“好了吗?先吃饭。”
何意羡把浴室门刷一下拉开,但是除了动作略显粗鲁以外,他好平和:“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什么胃口,白检请自便吧。”
白轩逸却说:“真如寺有一场巴利语读经班,七点半,去看看?”
做了一辈子坏事五逆十恶的人,临终时放下屠刀信佛念佛,能往生净土吗?
这是何意羡曾经嘲讽何峙的一句话。何峙微笑说,觉悟只是皈依的基础,恶人仍然是该下地狱还下地狱,该受因果还受因果,如果作的恶太多,那么则千万亿劫,求出无期。但是在觉悟之后,受完恶报,终会转生三善道。
何意羡当时当笑话听。但这几年,他竟也开始有这方面的神叨了。并听说隔壁红圈所某刑辩大拿,早两年就剃度啦,日常戴假发会见委托人。还谣传他因为刻苦修炼,已有圣灵内住,今年开春少林寺奖励他的戒疤烙到十二个。
何意羡本人,有一点信仰但从不持戒,他更多信风水术数、阴阳八卦,有大师给他算过,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是他气运最盛的时候。因此除去必要的开庭,他只在这个时间段对外办公。
于是不免对他的提议有一点心动,何意羡说:“白轩逸,你就这么想超度我?”
白轩逸收好出院医嘱,一边反问:“你不需要被超度?”
何意羡揉眉心:“你能少操点不该操的心?”
白轩逸道:“你能少做点不该做的事。”
稀里糊涂还是一起出门了。名刹真如寺离这远着,开车少说一小时。
期间何意羡主动聊天,他不想显得他受伤了,他很弱。比如等红灯的时候,看到白轩逸方向盘上的手,何意羡带点幽默地问他,没看你摘过手套,白检在表达什么对体制内的自我保留么。
但几句话下来,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因为他想起白轩逸的旧业,涉及到什么枪械他都是王牌,他狙击是可以不用观瞄手的。所以说,这个人的眼睛能跟变色龙一样,右眼会盯着瞄准镜,而左眼可以四下转动,观察身边的一举一动。
而现在白轩逸在开车,他的余光必然也很明锐,很博知,这让何意羡无名地非常烦躁。
望着车窗外不断逝去之景,早春时节,花芳半吐,陌头杨柳黄金。白轩逸是他最讨厌的人,从小就是。再几个春来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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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禅寺是江南留存不多的宋、元年代的建筑。不同于静安玉佛龙华之流的珠光宝气,真如寺白墙黑瓦,建筑风格十分古朴恬淡。
他们到的时候才六点多,便先参观游览。香客虽不多,但却尽显虔诚。偶尔遇到几个僧人,也是低头默默走过,专注于自己的修行。
而唯一破坏古寺氛围感,就是他们两个。何意羡像商界名流,白轩逸像外国模特。虽然白轩逸始终落后何意羡半步,没并肩过,但行人频频对他们回头。
大殿內供奉的玉佛为南无本师释迦牟尼坐像,近三米高,释迦牟尼像左右分立为目犍连、舍利佛二尊者。横梁两侧楹联,东为“佛日光辉崇盛世群生咸悟真如”,西为“皇风祥辑衍遐龄万姓同跻仁寿”。
何意羡总共这几年来寺庙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他的上香动作曾经杭州灵隐寺住持亲手指导,既标准又好看。在拜凳前站立,正对佛像,双手持香。右手四指交叠覆盖在左手上,两手拇指相对。食指及中指夹住香身,香尾抵住大拇指,虔心祈祷之后,郑重地将香插入香炉。
敬完了香正要迈出去,白轩逸示意他留一下,看看柱子上对联写了什么。那上联是: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下联是: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横批:人生贵贱无终始,倏忽须臾难久恃。
何意羡也抬下巴,让他看下墙上一副卷轴。那画的是骑狮子的文殊菩萨。
何意羡貌似科普道:“在佛教中,狮子有两重象征意义,正面意义是无畏;负面意义是傲慢,强烈的傲慢,就会造成我们修学上的阻碍。你说是不是啊白检?”
后院的地上树上屋檐上,满是各式各样的鸽子。人来鸽不惊,想必是听多了梵音,也多了几分佛气。
何意羡买了点玉米喂它们。看到一只母鸽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踱着小步子。她从烧纸的塔下,绕到了竹林边,又从竹林边绕到树下,不会突然走快,也不会突然停止,更不会回头看一眼。
而一只公鸽子紧紧跟在后面,鼓胀羽毛,好使自己看起来足够威武,周身力量聚在翅膀上,他早已准备好,在下一瞬展翅舞蹈。在等待他心爱的人停下脚步,为她高舞一曲,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绽放在她的面前。似乎在佛门清净地,上演一场纯粹的求爱。
鲜有的野趣。何意羡不由笑道:“白轩逸,白轩逸你快看……”
而白轩逸正倚着栏杆,下有锦鲤浮沉。他忽说:“你知道真如两个字是什么含义?”
何意羡有预感:“唐僧,止语。”
《成唯识论》里记载:真,谓真实,显非虚妄;如,谓如常,表无变易。谓此真如,于一切位,常如其性,故曰真如。
白轩逸仍说:“所谓真如两个字,就是法的本性。”
何意羡停止喂鸟,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别的景观走了。
古寺内有银杏树一株,树龄达七百年左右,据说在真如寺建造之初就已经栽种下来,堪称是寺内奇观。银杏树树冠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而树干的下方,系着一圈的祈福带,许多香客来这里祈福拜佛的时候,都会把许愿带系在银杏树下。老树婆娑,掩映於梵刹之间,堪为佳景。
祈福带有各种颜色,宽窄多种样式,何意羡挑了半晌没挑好,斜了一眼看似不大有兴趣的白轩逸,说道:“世界上空披一身人皮,骨子里藏着抹不干净的脏东西的人那么多,你就非得来挑了我来渡?”
丝带若是红色,则有特殊含义。并在一起系在树枝上,则象征以树为媒、天地作证的爱情,在树上系的红丝带越多代表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越重要。
何意羡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投在手旁的两根红丝带上。
这时,他听白轩逸说:“因为你是何意羡。”
月朗松鸣夜风,飘拂的红树下,何意羡陡然看向了他。
但是,白轩逸接下来的话却是:“你对司法公正的妨害毋庸我多言。”
并且他还说:“而且我没有在渡你。我只是最后一次,给你无谓的警告。”
何意羡立刻笑了出来:“白副检察长,请问你的佛口讲够了没有?”
白轩逸目光错开了一些:“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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