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纽约一起惊天连环杀人案中,一名初出茅庐的律师坚持无罪辩护,并最终大获全胜。
自此何意羡一役成名,秉持“宁缺勿滥”标准,巧立名目,指皂为白,往后余生尝无败绩。
世人嗟叹,此讼棍无法无天,但实在美丽。
白轩逸副检察长,人如其名,从检生涯白璧无瑕,品格情操超逸脱俗。号称刑辩律师杀手,魔鬼公诉人。一切有妨国家司法公正者,无法抵赖也无处藏身,没有人敢同他玩猫鼠游戏。
直到(……)
恶声昭彰的名律遇上明公正义的大检察官,一双宿敌王见了王,若非你死,就是我亡。
检察官x律师的恋爱合约,白狮vs黑蟒的不动心挑战。势均力敌,双向暗恋,极致拉扯。
立意:扫黑除恶,反腐倡廉。喝酒应该适量,吸烟不如饮茶。
一句话简介:请辩方律师不要在法庭上挑衅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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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上午十点,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法律规定,只要是公开审理的案件,都必须允许旁听。但放在往常,没几名无关利害的群众会来凑热闹。
然而,今天不是什么世纪大案,入场资格竟然需要提前数月申报,摇号决定。
这要归功于摆擂的对家——这一对现象级检律组合,两个人仅凭一己之力,就催生出旁听席的黄牛产业,开启全市中高法院业务的第二增长曲线。
“请旁听人员保持安静,现在宣布法庭纪律:一、到庭的所有人员一律听从审判员统一指挥;二、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发言、陈述和辩论,需经审判员许可……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
书记员和审判员是新手,早早到场,亲眼见证名检和大律火热交锋,唇枪舌战,何其与有荣焉。
但审判长熟惯江湖,天呐,他可太了解那两尊大神了,心情复杂地道:“市中级人民法院现在开庭,传上诉人上庭,请法警去除戒具。现在宣布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检察员、辩护人、诉讼代理人名单。本案的检察员为市人民检察院高级检察官:白……”
旁听席顺着他的话,充满冀望地望向审判台右前侧。但除了两个脸孔嫩生的小检察员外,主座,空的!
审判长也就只凝固了一下,然后带点见怪不怪的意思,面不改色说下去:“受上诉人委托,鼎晟律师事务所何意羡律师,担任本庭辩护人。”
众人齐刷刷把头从右扭到左——另一位主角,何律师倒是在的,直鼻薄唇,微微颔首,像巡礼花车上致意的王子。
煌煌然的俊美,具有震慑力的华美,凤凰似的一个人,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但鉴于他师从国内刑辩第一人,出道区区几年,就已是名震四海的大状了。这里头水有多浑,懂的都懂。一位律师出庭辩护,应当始终抱着与检察员、审判员共同弄清案情的初衷。但他不是的。他没有的。他很有钱的。所以大家看他的眼光,多少含了一些对于当世奸佞的恨怨,背地里便讽他有点蛇相。
按正常流程,女检察员开始在法庭上宣读起诉书。那材料有封皮、有层次、有目录,非常完整,措辞更是滴水不漏,末了居然还有一句:“被告人,公诉方需要提醒你一点,你今天的认罪态度,是法院对你量刑的重要考量依据,希望你能珍惜今天的庭审机会。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主观心态,正确意识,如实回答,你听清楚了吗?”
被告听了吓得汗流浃背,捣蒜点头,慌忙去看何意羡。
涉案金额近2亿元的集资诈骗案,案子是并不复杂,但是不复杂的案件,通常意味着检察官拥有较大裁量权,随之而来的沟通和辩护问题反而棘手。加上法庭上控辩双方地位本来悬殊,几乎没有一个律师会在这时选择发声,当个出头鸟。
何意羡却手都没举,就道:“不好意思,审判长,我有一个疑议。在我们不认可认罪的情况下,公诉人此时不应该发表量刑意见,恐吓我的当事人吧?”
发现审判长犹豫了,何意羡把手臂抱起来,挑起一个笑:“虽然白检无故还没有到场,但是他的文笔还是一如既往地绚烂,即便是委托他人代为宣之,也不减其威其效。不管是哪方面,都很让人叹为观止啊。”
清脆的法槌声敲下,审判长直接宣布进入质证环节。
刑事审判绝大多数都是冗长而无聊的,很多绝地反击都发生在庭外。但有何意羡的案子都是反过来的。他技巧纯熟,感情丰沛,文采斑斓,每一场都精彩绝伦。
何意羡说:“……综上所述,当事人的行为不符合诈骗罪的构成要件,仅可能涉嫌构成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并且自始至终对于公司使用其账号的目的和用途都不知情。且作为涉世不深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结合‘6.17电信网络诈骗解释二’宽严相济意见,本案符合侦查阶段撤销案件的有关规定,对其不应以犯罪论处。”
一席话浇下来,对面检察员的脸色千变万化,语气开始急躁,这天然让人产生了不信任之感。
审判长也不禁打断她:“公诉人,重复的意见就不要提了。现在进行第二轮,有没有新的辩论意见?”
何意羡微仰靠着,已经是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控。可以直接交白卷:“辩护方没有。”
女检员却高举手臂,申请休庭三十分钟,说白高检带着新口供、新证人马上就到了!
众人嗖一下都去看何意羡,审判长也借着扶眼镜的假动作,默默瞅他。何意羡在他们三点连成一线的目光里,嘴角僵了一下:“辩护方反对中止审理……”
而这话音未落,步履声已经响起——
“不用了,公诉方撤回休庭请求。”不急不躁,缓慢而坚定。这个声线,这个语速,一听就是有人出山了。
“回答辩护方刚才可能产生的三个问题。第一,关于认罪问题。人民检察院已经对案件提起公诉。那就说明司法机关是否认定犯罪事实,并不是以你是否承认为前提的。第二,数额与诈骗事实相互印证,基本犯罪事实已经确着,上诉人主观上故意明显,行为符合主观上非法占有他人钱款的故意,上诉人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检察官提醒法庭认定案件事实的方法,是综合全面分析的,而辩护方是一对一,分割分析认证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
一般情况下,为了庭审效率,法条简要出示即可了,如果换了人,这样宣读一定会被审判长打断。但是直到白轩逸坐下来,面对何意羡直视的刀锋般的目光,都还只是他一个人的主场。他这人总有恰如其分的慵懒,似乎永不关切任何人世庸俗的剪影,他做什么都挺合理。
何意羡对他挑了一眼,悠扬地“哦”了一声:“白高检终于记得今天有庭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审判长反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调停道:“辩护人,你要直接表达你的观点啊。”
何意羡道:“我的观点是公诉人故意迟到,无视法庭秩序,公诉人的法律法规是哪个老师教的?”
白轩逸直接跳过了他的嘲讽,看似大度,但阴阳怪气的口吻不遑多让:“第三,公诉方提醒法庭注意,关于犯罪事实,被告人在侦查阶段是予以供认的,也未提出疑议。在这点上,公诉方非常感谢辩护人忠实履行职责的具体表现。”
讲话停顿是个技巧,能更好地争取时间。但对大众来说,白轩逸现在两段话间隔,时间是留给他们欣赏的。他也太英俊了,他好适合上电视。他打的官腔,那叫正义。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人民有干劲,社会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白轩逸继续娓娓道来:“另外,公诉方提醒辩护方,在选择辩护策略时,一定要实事求是,让当事人利益最大化,而不能自己逞强。如果绞尽脑汁想无罪的理由,教唆翻供。只要证据充分,零口供也能定罪,这些行为反而会加重被告人的刑罚。现在有些律师,收集到了对嫌疑人有利的证据,但是不交给侦查机关或公诉机关,要留到开庭时再出示,想打公诉人一个措手不及,以此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殊不知,这是以牺牲嫌疑人的人身自由为代价的。让案件在侦查阶段撤案,或者在审查起诉阶段不起诉,比在法庭上出风头更有价值。”
审判长紧急叫停:“公诉方,请针对本案进行讨论……”
可是何意羡生猛地超在前面,压根没被刹住:“好的,谢谢公诉方的友情提醒。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想善意对公诉方说一句,现在有些检察官尸位素餐,甚至因为懒,为了减轻工作量,检察官绕开辩护律师,强制要求签署认罪认罚。检方作为国家司法系统的重要一环,这样做的违法成本这么低吗?”
审判长看着事态滑向深渊,忙敲法槌。吃瓜群众却乐见得很,他们知道何律师这是来翻旧账来了,这是保留节目。
因为半年前,就在市高级人民法院,曾办过一场网上直播的示范庭。当时这两位法界俊楚万众翘首,谁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彼此精神攻讦大大有之,但有没有物理层面上的,因为录像及时被掐,就不好讲了。视频最后画面,是法警拿着防暴叉出场。后来此事经过失败公关,越放越大,成功出圈。在网络上被传唱为新型检律关系往深里走、往实里走的地狱笑话,白、何二位为构筑司法系统的整体和谐美感贡献了有益尝试。
回到当下。白轩逸一出手,庭辩对抗惨烈,不间断地持续到了下午四点半。其间检律双方眼神无数次擦出电光,旁听席夹在中间感觉要融化,参悟道真,不禁叹道实在是辩出了水平、论出了情怀、赛出了共识和友谊。
审判长心累:“进行最后陈述吧。”
何意羡说:“本案在法律规定和法律案例都不完善的情况下,要考虑其新颖性和复杂性,从轻和酌定。恳请法庭查明,以使被告人真正的心服口服。陈述完毕。”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嗓子真的在窜火,在冒烟。望向白轩逸的时候,抬眼的速度都有放缓。
白轩逸并没有像惯常那样,在总结时雷霆万钧,一招制敌,就只是用一种戏谑兴味的眼神看着他,说:“没有了。”
闭庭一个小时后,法庭律师休息室里,白轩逸还是以这样的底色审视着他。
不过这时候,同时伴有一串热气,灼热的、浓烈官能的,扑在何意羡冰冷雪白的后颈皮肤上,轻微的电流般。
白轩逸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和唇,然后将绶带鸟形状的高级律师徽章别到一边,手掌滑进了昂贵的西服,半褪的内裤。
一指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到最深处。随着咕啾啾的搅弄声,何意羡撑在身后桌上的五指收拢又放松,然后再次收紧。睁目凌厉地剜了他一眼,往他小腿肚轻踢了一脚,也不知是恼怒,还是催促。
门外脚步声杂沓。白轩逸却不着急,浅浅地在穴口画着圈,吻,也只是蜻蜓点水地落在嘴角。
然后带着品评的口气,含笑问他。比昨晚还湿啊,何律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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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不满意这样的隔靴搔痒,远远不足够。手伸过去按松了白轩逸的皮带扣,但没更多服务,手指刚碰到耻骨和蜷曲的毛发,就到此为止。然后半身仰躺在办公桌上,张开双腿绞上对方的腰,把手指吞得更深。
被指奸得爽得向后抓了一把头发,手搭在眉眼,挡住天花板光线,毫不吝啬地低叹了出来:“啊…”
不过旋即大概哪里不得他趣了,白轩逸的衬衣上出现宛然一个皮鞋印。何意羡冷淡道:“你非要在这里搞。”
白轩逸怎么会生气,一直显得散漫惬意,极富技巧地按压他睾丸下方的会阴,指节在穴道里勾了勾,抵住前列腺,说:“这样你很爽。”
何意羡发出一阵鼻音,掩了水光满溢的眼睛,只露下半张脸,就仍有十分刚才庭上的自信笃定,还是那个舌灿莲花、扬名立万的大律师,冷笑道:“继续得意……继续自以为是,迟早被我送进去。法院是你家开的,你以为我做不到。”
“怎么送?立案材料带了吗?告我强奸你,这样?”白轩逸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伟硕的、色素沉着的紫红龟头抵在蜜口。闲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乳头,那里破了皮的甜果似得,真会渗出香美的汁液般。
忽地挺身有力一送:“多次强奸既遂,我认罪了。”
何意羡或许是难得的气恨住了,没叫出声,但是每每都是刚吞进去的第一下,最爽得人头皮发麻,渴望几乎没顶。挺立发红的柱身已代他回答,随着饱满的囊袋一下下快速撞击肉臀,前列腺黏液拉出一道银白的丝,难堪地甩在空中。
自己去抚慰它,但白轩逸禁止。不但如此,还一手将他的双腕举到头顶,一手扣住了他的喉关,以完全压制的姿态鞭笞他,气定神闲地俯视他纤毫毕现的挣扎。
有那么几个瞬间,何意羡几乎确定自己窒息,他一片魂魄游离出来了,在天上,云里头飘着呢。也许是缺氧,也许是快感突破阈值。再几下深刺,大脑里的弦更全断了:“啊…白……白轩逸!…慢,不……有人,有人……!”
门外有高跟鞋声,还有三五人路过走廊,击节赞叹着今天真乃王见王,庭辩好生精彩,朝闻道夕可死矣。
来的是何意羡的律助,胆怯着敲门道:“何律师,您在里面吗?有两份书记员的庭审意见汇总,需要您签字确认。”
“……在。”桌上公文纸张一阵哗响,何意羡道。
和他相比,白轩逸一点仓促没有,把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腰,抱紧了他,胸膛贴着,心贴着,放慢了节奏,深埋在他身体里缓缓研磨。但这样更折磨人,绵密而细致刺激,让人发疯。
何意羡的听觉系统已经无法正常返音,他希望自己的尾声没有在颤:“不用,我有修改,你先回去……唔…!”
因为白轩逸毫无征兆,忽然俯身吻了他。
立刻照脸一巴掌扇过去,但打偏了。他厌憎接吻,这一点白纸黑字地写在他们长期性伴侣的协议上,不容侵犯。
可是,这似乎是个很纯粹的口唇接触?是白轩逸端起茶杯,俯身下去渡了他一口水。都没有多余舐过一下他干涸的唇。
脚步声走远。何意羡的确是极度缺水几个小时了,就没跟他多废话,一边连连揪出十几张纸巾,一边用力揩着嘴,一边说:“就刚才那样……慢一点,深一点,爽死了。”
纸巾被随意团成一团,丢弃地上。白轩逸低眉看了一眼,不知何来淡然的不悦,重新辖住了身下人的喉咙,力度极大、速度极快地抽插他:“骚得,让你爽,哪来那么多事?”
“啊……!”何意羡被他几个污秽的词说得,脸上也感觉微辣刺痛,下身翘得更高。
受不住又爽又疼,几近尖叫,已是崩溃,白轩逸也不垂怜他,没有半分克制施虐欲:“我看你又贱又欠。”
高潮时候,何意羡眼前一片空白。模糊中看着在驰骋在他身上的高大强壮的同性,忽然情绪像打翻的油彩桶,好像产生远古图腾上对雄狮的力量崇拜。更何况那样的容貌,谈情说爱必然很有一套。
射空了两轮后,只顾着食髓知味的余韵,白轩逸埋在他胸上嘬舔他乳头的时候,何意羡忍不住伸手摩挲他汗湿的后背,蜡亮的胸肌和流利的手臂线条,最后还把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
白轩逸可能是一怔,随即像困了的猛兽一样,靠了他的颈窝一会。
何意羡三分薄面没给,推开前后不到半秒。
但合同里没说不给颜射,何意羡还没攒够力气起身的时候,腥臊的白浊挂满了他的睫毛、鬓发,浓郁的精液涂亮了他的嘴唇,糊住了鼻尖。大抵呛进了肺里,好久,洗不掉白轩逸的味道。每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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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白轩逸偶然的发疯之外,他们之间的性事,很难不用畅若流水、天作之合来形容。
这畸形的契约关系,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是一二月份的样子——
何意羡没有亲人,也就从来没团圆这一说。一整个新年,他忙得飞起。先是为了一起矿业公司股权转让风波,一头扎进大西北的荒漠。一整个冬天,都在新疆国资委喝茶。事情刚刚告一段落,本市一位机关局长、党组书记又因为相关经济问题落马。刚下飞机,这位书记的亲友已在迎接何意羡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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