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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 (书和墨)


  他这是在做什么。
  薄书砚懊恼地摁了摁眉心。
  他发现,这阵子,他因为傅深酒,已经两次生出懊恼的情绪,怪异。
  傅深酒悄悄擦掉眼泪,将那只被薄书砚捏得紫了的手放在了身后。
  气氛一时有些僵,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过后,薄书砚朝傅深酒伸出手,“把手给我。”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也不矫情,将手递给他。
  薄书砚捏着她细细的手指,蹙眉看着“自己的杰作”。
  “没关系,我等会回去擦点药水就行了。”深酒抿唇笑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明明很委屈,可偏要装作无所谓又很地样子。
  薄书砚拧着眉心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很厌恶这样的傅深酒。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薄书砚将她拉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就要打电话。
  深酒阻止了他。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不要。三天两天的叫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地身娇体弱呢!这只是小问题,一点都不痛。”
  薄书砚不说话,只拢眉看着她的手腕。
  “好吧,只有一点点痛。”傅深酒笑着轻叹了口气,在办公室环视了一圈,“有医药箱吗?我用祛淤的药水擦一擦就好了。”
  薄书砚站着不动,捏着她的手腕细看。
  “薄先生你要是觉得愧疚的话,不如去帮我找医药箱好了。”深酒将手从他掌心抽走,笑眯眯地。
  “这间办公室是新布置出来的,没有那东西,我去其他地方找。”薄书砚表情轻松了些,“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深酒忙点头,摆出一副‘我真的一点都不痛’的表情,“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不过我怕鬼,你可得快点回来。”
  薄书砚终于勾唇笑了下,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深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尽。
  她垂眸、愣愣地看着自己发紫的手腕,好半天没有动。
  大约两分钟过后……
  “啊啊啊啊,真的好痛……!”深酒轻嚎一声,只觉得那只手的手指都跟着痛了起来。
  薄书砚……你大爷的!暴力狂!
  薄书砚在公司转了大半天,没有找到医药箱。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公司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他叉着腰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方向,用最近的座机给闫修打了电话。
  “医药箱?”闫修夸张一笑,“我记得那一年,某人的手被人砍了一刀都不肯去医院!现在居然要找什么劳什子医药箱?薄书砚,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第一次觉得闫修废话真特么多。
  “你只需要告诉我医药箱一般放在公司的哪个方位就成,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闫修啧啧了两声,“我说小薄儿,你这不对劲啊!你……”
  薄书砚掐断他的话,嗓音幽幽,“葡萄庄园的项目,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要么在公司的储物室!要么就在秘书长的办公室!一般来说,秘书长办公室的装备更齐全!”闫修答得飞快,“要是没找到,随时打电话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薄书砚挑眉,挂断了电话,去了秘书长办公室。
  果然如闫修所说,医药箱里什么都有,确实很齐全。
  薄书砚想着傅深酒叫她早点回去,干脆提着整个医药箱回了办公室。
  见薄书砚提着一个大箱子过来,傅深酒忙起身,先一步推开办公室的门,等他进来后才重新关上。
  薄书砚顺势捉了傅深酒的手,将她带到会客沙发上坐下。
  他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后,他从里面取了酒精和棉纱出来。
  深酒急忙起身,“薄先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薄书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坐好。”
  深酒撇撇嘴,居然就被震慑到了,只好乖乖坐了回去,举着被捏上的那只手静静等着。
  薄书砚将医药箱推开了些,矮身坐在了深酒对面的茶几上。
  他的两条长腿恰好将深酒圈在中间,他暗色的皮带扣在明亮的灯光下晃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深酒的视线毫不自知地就黏了上去。
  薄书砚果然是有品位的男人嗬,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经得起严格的推敲。
  光是这么一个皮带头,都好看的这么要紧。
  上天真是不公平的,有人活的众星捧月还生得颠倒众生,有人低到尘埃里却丑得人神共愤。
  深酒默默叹气。
  薄书砚用钳子夹了浸了酒精的棉纱转过身时,听到深酒的叹气声就抬眸看她,却意外捕捉到傅深酒盯在他腰腹的视线。
  “想看?”他灼灼地盯着她,问了这么两个字。
  深酒茫然地抬眼,“看什么?”
  薄书砚唇角带笑,用下巴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当部。
  “……”深酒的脸霎地爆红,急忙撇开视线。
  她只是再看他的皮带头而已!
  但,她突然就想起了她那次喝醉酒,在洗手间错把薄书砚的衬衫把干手纸用的事情。
  她当时,还摸了薄书砚的那里……
  那种软中带硬的感觉,似乎真的如李美人说的那样,很大很长…
  苍天!
  深酒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污到了天际,窘得想找个洞钻进去,根本不敢再去看薄书砚。
  薄书砚笑出声,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喜欢,我现在就可以脱了给你看。说不定还可以转移注意力,减轻你的痛苦。当然,如果你要用的话,我也可以……”
  “唔……”深酒突然捉着自己的手腕,轻呼一声,“好痛!”
  深酒红着一张脸,夸张地皱着眉头,视线死死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再也不敢乱飘了。
  薄书砚失笑摇头。
  虽然知道这姑娘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可他还是敛眉,开始专心的给她消毒、擦药水。
  那药水是红色,在手腕上擦了一圈。
  红紫的颜色交替,真是难看的要紧。
  深酒蹙眉看着自己的手腕,征询薄书砚的意见,“可以用纱布帮我包一下么?”
  薄书砚严词拒绝,“不行,没破皮的瘀伤,包扎起来反而不利。”
  深酒垂眸,认命地沉默了。
  薄书砚将祛瘀消毒的几样东西全都挑了出来,用医药箱里备用的小箱子装了起来。
  见他忙完,傅深酒突然觉得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于是她站起身,“薄先生,夜也深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薄书砚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
  傅深酒抿抿唇,也是有点心累,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
  办公室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薄书砚站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傅深酒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傅深酒也静静地待着,心道,看你能在这里站一夜不成。
  一根烟快要燃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Kevin无视里面的气氛,直接走到了薄书砚身后,“薄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深酒恍然,原来是在等车。
  见薄书砚捞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要走,傅深酒也跟着站了起来。
  Kevin率先出去了,傅深酒跟在薄书砚身后。
  薄书砚在电梯口停下,终于看了她一眼,问,“一起走?”
  深酒一本正经地点头。
  薄书砚单勾唇角,而一旁的Kevin则疑惑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什么也没敢说。
  电梯却直接到了车库。
  深酒有些尴尬,搞得自己想要让薄书砚送她似得。
  她正想重新去按电梯到一楼,薄书砚擒了她的手腕,吩咐,“车库光线不好,你跟着我。”
  “……”傅深酒看了眼明晃晃地灯光,对薄书砚的睁眼说瞎话能力十分地佩服。
  不过,已经深夜了,她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既然薄书砚有心送她,那再好不过。
  薄书砚的车库占了大概六个车库的面积,但车库里停着的,不是薄书砚之前惯常使用的黑色Lincoln。
  直到走到车子旁边,薄书砚才拉开车门,松了深酒的手让她上车。
  Kevin驾车,薄书砚和傅深酒自然而然地坐在后座。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车库,最后汇入车流。
  深酒突然想到什么,侧过身想要跟薄书砚说话,却发现薄书砚单手支着头靠在车门上,似乎……睡着了?
  深酒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薄先生?”
  薄书砚没有回应,倒是前座的Kevin用不利索的中文告诉她,薄书砚因为工作,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连饭都没正经吃过一顿。
  深酒抿唇,再去看薄书砚的时候才发现他眉心蹙得很紧,确实是一副特别疲惫的模样。
  心下了然,深酒不再发出声音,将薄书砚放在一旁的西服外套轻轻搭在他身上。
  车子一路行驶,平日里最多半小时的路程变得异常漫长,深酒左等右等,这几天精神紧绷让她异常疲惫,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的床上了。
  看来薄书砚没送她回家,而是直接把她带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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