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从楼下隐约传來乱哄哄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乔景年做贼心虚,哪里躺得住,爬起來跟了出去,当然,她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去打听,只是估摸着他和李大伟下了楼,这才偷偷地躲在二楼一角往下看。
大厅里灯火辉煌,靳家的规矩,到了晚上佣人们都在专门的佣人楼里休息和活动,沒有命令不得进入主人楼,所以,并不担心别人会发现什么。
第一眼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等等,她看到什么了,江辰逸的双手居然血糊糊的,鲜红的液体已经凝固,在明亮的灯光下异常的惊心,乔景年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天哪,他受伤了,她來不及深想便冲了出去,“挂彩了,叫医生沒有?”靳司勒的声音依旧平静,好像流的不是人的血而是红色的水,这个冷血动物,乔景年在心里骂道。
“我沒有,老三挨了一颗子弹。”是江辰逸的声音,乔景年一听,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老天保佑他沒事,身形一顿,便倚着栏杆站住了。
底下有人激动地大叫:“大哥,我们上当了。”说话的就是老三,他挥舞着胳膊,一条腿血淋淋的,还在不停地往外淌着鲜红色的液体,这样的场景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真正身临其间,饶是她胆大包天,也感到心惊肉跳。
“为什么警察会出现,靳少,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江辰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声音透着愤怒。
乔景年犹如五雷轰顶,完了,她上当了,如果她沒分析错的话,这应该靳司勒的一个阴谋,故意让她听到计划的内容來试探她,原來他早就怀疑她了,却一点也沒有露出半点风來,真是老奸巨滑的家伙。
然后呢,他会怎样处罚她,越想越怕,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才不至于倒下去。
“警察?这怎么可能,來,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靳司勒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來,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对于他们这一行來说,警察便是天敌,行动中遇到警察这可是头等大事。
这也正是乔景年想知道的,老三和老五比江辰逸还要激动,尤其是老三,医生來了给他施行手术,他还不时比比划地插上一句。
原來他们到了交货地点,却沒有等來交易的另一方,却和早已埋伏在那的警察交上火了,激战中,老三中了枪,江辰逸本來已经撤出,为了救他又折了回去,总算将他从警察手里抢了出來。
“等等,你说你打中了一名警察?”靳司勒似乎对这个问題很感兴趣。
江辰逸轻描淡写地答:“是,我去抢回老三的时候,他发现了我,而且认出了我,我不得不开枪。”
“打中哪里?致命吗?”他又问。
这次是老三抢着答,听声音很是解气:“正中心脏,必死无疑,他妈的活该,敢打老子,江少,沒说的,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这老三是玩枪的祖宗,今天被人黑了一枪,自然恨得牙关痒痒,而且,经此一事,对江辰逸也是彻底服了。
乔景年再次被雷劈中,双腿再也无力支撑仿佛被人抽去骨头的身体,轰然一声瘫倒在地。
“你怎么了?”所有人一起看了上來,靳司勒似乎吓了一跳,站起來往楼上方向走,身后,江辰逸漠然地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盯着男人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问:“这件事不会就此算了吧?”
靳司勒沒有回头:“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大伟,等老三伤口处理好了,你负责将他送回去。”
乔景年整个人完全傻了,任由自己被人抱起來,回到房里,再安放在床上,一双眼睛茫然而空洞地看着某个虚无的地方。
靳司勒帮她脱去外衣,拉开被子帮她盖,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她似乎受惊不小,再一冻着只怕生出病來,他仔细地掖好被角,这才熄了灯出去。
成文浩在书房等着他,见他进來忙站了起來,靳司勒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自已在书桌后坐下了,揉着太阳穴问:“你怎么看?”
“不是我怎么看,而是你打算怎么办?”
成文浩别有深意的反问直戳他的痛点,事情再明白不过,他被自己的老婆给出卖了,虽然结果是她的心爱之人承受了后果,但女人的本意却是冲着他,她名义上的老公來的,这点勿慵置疑。
其实,乔景年最近反常的热情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他并沒有介意,倒是下午她在楼梯口碰到李大伟,居然要帮他送咖啡,别看李大伟平时粗粗拉拉的,这回倒是留了一个心眼,偷偷地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报告了情况,靳司勒当即决定,和老二一起演了这一出。
明知道她会这么做,他还是不死心,想证明一下,事实再一次验证了他无懈可击的判断力和洞察力,可是他高兴和自得不起來,沒有一个人被枕边人算计了还能无动于衷,虽然他和她还不曾同床共枕。
江辰逸呢,别看他和乔景年一见面便掐,私底下藕断丝连的,前两天两人还在桌子底下演暗渡陈仓的戏码,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最爱的女人所出卖,会有什么反映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惩罚,流产
“江辰逸不是要交待吗,把她交给他处置吧。”情知她出卖了自己,他却连惩罚她的心都沒有,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现在,他倒要看看江辰逸是否比自己更高明,他,舍得惩罚她吗?
成文浩不禁击节叫好:“妙啊,让这对男女互相恨去,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以他的想法,最好是斩草除根,不过看老大的意思,显然舍不得,退而求其次,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好啦,对于他打死警察的事你怎么看?据此可以解除对他的怀疑吗?”靳司勒似乎不愿再提这件事,挥挥手转了话題。
金丝镜后的眼睛兀自一沉,“我一接到报告便派人打听了一下,被击中的是海警大队的队长李忠,和江辰逸是认识的,刚才他解释出枪的原因是因为对方认出了自己,为了自保才射杀对方的动机应该可信,另外,我担心是圈套,已叮嘱他们务必打探清楚,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大作,成文浩掏出來一看,吐出两个字:“來了。”同时接通了电话,一直是对方在说,成文浩只是最后问了一句:“你确信?”可能得到了肯定答复,他随即挂了电话,冲着书桌后端凝不动的男人点点头。
“他做过卧底,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还是不要掉以轻心。”靳司勒沉吟,毕竟是多年的死对头,叫他完全放下戒心谈何容易。
成文浩点头,见男人抚额,极是头疼的样子,便关心道:“老大,要不要找个妞解解闷?”
靳司勒不说话,只是摆摆手,成文浩知趣地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这狼要是不吃晕,真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一番煞有介事的排查,内奸很快查出來了,所有人听后都大吃了一惊,靳家大宅三楼的会客室里像炸了锅一样的热闹,群情激愤。
“我早说说过这娘们靠不住,出事了吧?”
“肯定是警察派來的卧底,不能轻易饶了她,一定要杀一儆百。”
“杀了她是便宜了她,把她捆起來装在麻袋里沉海,肖三,就由你亲自去做,报腿伤之仇。”
只有成文浩和江辰逸不吭一声,相对于前者莫测高深的表情,后者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隔着淡淡的烟雾仍可看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周身散出出一种可怕的气息。
“江少,我知道你的心情,别为这种女人难过了。”自打那晚后,肖志平把他视作救命恩人,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语安慰。
江辰逸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沒事。”
门哗啦一声开了,靳司勒带着乔景年走了进來,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一起聚焦在女人的身上,他们刚才大声讨论着对她的处罚,她不想听也听到了一些,正自心惊呢,突兀地被众人行此注目礼,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免心惊肉跳。
靳司勒自顾在上首坐了,却并沒有叫她也坐下,乔景年只好站在屋子中间接受大家的注视,等着她的恐怕便是无情的审判了。
“辰逸,人我已经带來了,怎么处置随你吧。”靳司勒淡然启唇。
男人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头狠狠地往水晶烟灰缸里一摁,仿佛跟它有多大仇似地,抬眸扫向她,犹如疾风扫落叶的一眼,令她浑身一震。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辰逸冷冷地问。
为什么,因为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无法回头,天地可鉴,她从沒想过要害他,就算她曾经那样恨着江家人的时候,也不曾有一丝要害他的念头。
所以她想來个釜底抽薪,本來横了心实话实说的,可是來之前,靳司勒特意跑到卧室跟她说:“我希望你说话的时候最好三思而后行,否则我保不住你,连江辰逸或许也会被你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