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说呀,我等着你的解释。”江辰逸催促道,其他人也不耐烦起來,“就是,拖延时间也救不了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那就招了吧,她咬咬牙:“对,你猜得沒错,我恨江家的人,包括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男人阴郁的脸突然变得煞白,面部肌肉因为痉挛,一抖一抖地抽搐着,江辰逸不怒反笑,别过脸不动声色地问靳司勒:“怎么说她也是大嫂,所以我必须再问一句,果然随我处置吗?”
“当然,请便。”靳司勒耸耸肩。
如同拿到了尚方保剑,江辰逸不再废话,朝着她一勾手:“过來。”
乔景年迟疑了一下,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看看靳司勒,泰然坐在一边,全然沒有出面保她的意思,罢了罢了,自己做的事自已担吧,便迈开步子向他走了过去。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很想知道江辰逸到底想干什么,两两交换着兴味的眼神,一个个拭目以待。
乔景年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脚步变得犹疑起來,正在她考虑要不要停下來之际,眼前一道黑影一跃而起,江辰逸照准她的腹部,抬腿便是一脚,她惨呼一声倒了下去。
“不是恨江家的人吗,索性再多加一点,让我们永远不肯原谅对方,如何?”
他的话好像隔着远山传來,可不知道怎么的听清楚了,肚子真疼啊,好像有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从身下流出來,乔景年最初只是捂着腹部躺在那,后來肚子里像有无数把刀在翻搅似地疼,终于在地上打着滚呼号。
“出血了。”不知是谁惊叫一声,靳司勒跳起來推开江辰逸,将她抱了起來:“景年,怎么啦这是,为什么流这么多血,快,大伟你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医院。”
李大伟如梦方醒,连声答应着去了。
江辰逸茫然地看着满地的血,他是恨,杀她的心都有,可真要他下死手,却狠不下心來。
只是告密是重罪,他做卧底的时候亲眼见过告密者被人凌迟的情景,所以,他不得不做个样子,看似凌空飞起的一脚,其实虚张声势的成分要多一点,她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血?
医院的检查很快解答了大家的疑惑,乔景年已经有了五周的身孕,这一脚下去,孩子自然是流产了,大人也算是在鬼门关了走了一遭,靳司勒请了最好的妇科专家來,医院下病危通知单的时候,他抓着教授的领口狂吼: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个个陪葬,当场把个小护士给吓晕过去了。
所幸,她有惊无险地闯过來了,不过,身体受了重创,要想恢复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每天躺在病床上不断地输着各种液体,大多数时候都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这不,教授刚给她做完例行检查,她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靳司勒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跟在教授后面出來,“金教授,您看她的身体还得多久才能复原?”
“别急,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何况这么大的创伤,这已经是万幸了,要不是她身体底子不错,恐怕是凶多吉少。年轻人,有句话说出來不怕你生气,这夫妻吵归吵,动手动脚可万万使不得,你看多危险,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只怕要后悔终生哟。”
听说手术时,教授一看伤情便询问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便告诉她是被人踢了一脚,便想当然地认为是夫妻吵架,教授当时便发了火,大骂丈夫畜不如,今天说话倒算客气,很有苦口婆心的架势。
靳司勒唯有频频点头的份,不停地称“是是是”。
末了,教授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明,她的**已经受损,以后要想怀孕恐怕很难,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屋里突然传來咣当一声,靳司勒丢下教授赶紧跑进去,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乔景年双手抓着床架,支撑着摇摇欲晃的身子,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要喝茶叫我呀,怎么自己起來了。”靳司勒知道她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也不点穿,心疼地将她扶在床上躺好,又冲着不放心跟进來的教授:“您去忙吧,有什么事我再叫您。”
“唉,小伙子看上去挺不错的,怎么就?”教授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实施家庭暴力,摇着头嘀咕着去了。
靳司勒帮她倒了一杯开水,怕她口渴着急喝,对着水杯不停地吹着气,估摸差不多了,又试着喝了一口,递到她唇边:“可以了,來。”
“谢谢!”
乔景年知道这次多亏他了,又是请专家又是发脾气,将自己从鬼门关里拉了回來,还有嘘寒问暖的,连那些医生护士都连声夸赞他是天底下最有耐心的老公,特别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小白衣天使,个个羡慕得什么似的。
“你自己能行吗?”他还有些不放心地问,见她执意自己來,只好由着她,闻迅而來小护士一边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渣一边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靳太太,你真有福气,我在医院做了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靳先生这样体贴入微的老公。”
第一百二十六章 恨意,双生
看小姑娘一脸的花痴样,乔景年猜得出人家的潜台词,体贴入微不算,关键是自己这位老公还英俊多金,这恐怕是令一帮丫头最羡慕嫉妒恨的东西。
她们哪里知道,对于她來说,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灾难,乔景年将茶杯往床头柜上一搁,倒头继续睡觉,
靳司勒挨着她在床头坐下,拉起她的手,女人本能的缩了缩,可能是力所不及,终归沒能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手來,他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很恨我吧。”
不恨,不管他信不信,她只是恨自己,居然一点都沒有发觉有了身孕,否则她做什么事都会三思而后行,这次她也是大意了,虽说月份还小反应并不明显,但之前有那么两次想吐的感觉,都被她以为胃不舒服忽略了,而月信推迟,以前劳累或是紧张的时候也有过,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正常的,谁知会铸成大错呢?
乔景年连肠子都悔青了,这可是她“费尽心机”偷來的,原本想挟孩子以令某复婚,即便现在复婚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能守着他的孩子过一辈子她也值了。
如果孩子沒有來过,她也不会这么伤心,可是现在,他(她)來过了,又毫无留恋地弃她而去,莫非连孩子也跟着他一起惩罚她?
一闭上眼,那凌空而起的一脚在眼前晃來晃去,还有那无情的话语,全部令她绝望,透顶。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我也沒办法,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景年,对不起!”
她的沉默令他越发以为她的恨意,不管她信还是不信,靳司勒还是想告诉她,自己绝对沒有伤害她的意思,他不断地在她和江辰逸之间制造矛盾,只是害怕她重新回到别人的怀抱。
“我想休息一下,你走吧。”乔景年一直闭着眼睛,勉强睁开看了他一眼,又疲惫地阖上了。
“也好,那我不在这里烦你了,晚上过來陪你。”
靳司勒一边起身,一边陪着小心,又将她的双手放进被子里拢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过了一会,门又被推开了,虽然动作极小心,但闭着双眼的人听觉似乎特别敏感,乔景年不由蹙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将背对着來人,小声嘟囔:“怎么又回來了。”
“是我。”
她一听声音,浑身陡然一僵,手脚更是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直到來者走到她这一面,高大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竖在眼前,乔景年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样的渺小。
“你來干什么?”终于找到了一丝底气,她尽可能平静地问,躺在病床上的这几天,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今后将如何与他相处,就在刚才某一刹那终于有了答案,也许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局。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虽然有思想准备,江辰逸仍然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本來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像一戳就破的白纸毫无生气,眼睛倒是更大了,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尤其是那下巴小荷尖尖似地惹人心疼,倒是破天荒地让他产生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感觉还真是滑稽,他见过趾高气扬的乔景年,也见过骄傲得像一只白天鹅的乔景年,更见过胆大妄为气势不凡嘻笑怒骂皆由我的乔景年,今天看到了一个我见犹怜的乔景年,幸还是不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了孕。”
她不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熬过來的,如果可以换,他情愿受伤的是自己,现在,她总算有惊无险地活过來了,他又恨得牙根发痒。
她算计他的父母,拿掉他们的孩子,他都选择了原谅,可她还嫌不够,居然和那个人渣一起害得他身败名裂,好,他也可以和血肚子吞,毕竟,沒有人拿枪逼着他往圈套里钻,是他活该!
现在,她又想置他于死地,他不信,很想再问一次,唇张了张,却沒有开口。